落井下石 第28章 期中考试

经过上次沈之清去高一那边一闹，所有磕沈之清和秦睿渊他们两个的学生全都闭了嘴，也没人再敢乱嚼舌根。

学校里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等待着期中考试的到来。

“哎，川爷，等考完期中考试……你是不是又要回到后面的位置上坐着了？”

袁旭试探性问沈之清，沈之清点点头，学渣坐在前头确实不方便，而且他都经历过一次十二年义务教育，这个世界的课他听不听都无所谓，做任务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事。

沈之清玩笑道：“怎么，坐前面坐上瘾不想去后面坐了？”

“没……”

他神色有些异样，沈之清只当他得了一次全班第一，就不愿舍弃这排名，也并不是很想期中考。

沈之清安慰道：“不就是一次期中考，学习不代表一切，等出了社会自然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川爷，这次我肯定会考个第一出来给你的。”

袁旭不担心他这次的考试，担心的是，他又要和沈之清分开了；这次的学习小组的搭档袁旭是老师一说出来就和川爷说了，自己才和他做同桌的，还记得上学期老师说自己挑选学习搭子，他踌躇了好久鼓起勇气，想让川爷做自己的搭档，结果川爷早就有学习搭子了。

期中考试的换位置跟开学考的换位置不一样，开学考试后的换位置是自己选择学习搭档，而期中考试的换位置，就不会再有学习搭子做同桌的规矩。开学考试的学习搭子只是为了让同学之间互相监督、促进学习进步用的，而期中考试的换位置是为了让同学在期中考试过后冲刺一把，努力将排名往前挤。

沈之清宠溺的笑了笑，说道：“好，看好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袁旭小声嘟囔一句，沈之清没听清，让袁旭重新再说一遍；可袁旭摇了摇头，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沈之清“做足”了期中考试的准备，人是没迟到，笔是一支没带，纯属交白卷的料。

“川爷，你今天确定是什么都不带去考试？”

袁旭震惊地看向沈之清，沈之清仍旧无所谓的态度，做了几个月的校霸，现在混的比宋冽川还像一个校霸，反正知道这学校没人敢惹他，干脆演都不演了。

沈之清搂着袁旭的肩膀，带着他赶往袁旭要去的考场，将他送到一号考场，沈之清才去往自己的考场。

途中遇到了秦睿渊，心情颇好的他邀请秦睿渊和自己一起去往同一个考场。

秦睿渊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你和袁旭的关系真好。”

自从秦睿渊将磕自己和秦睿渊CP帖子的楼主给好好“教育”了一番后，脸色就不大好，明明之前在医院照顾他的时候就算沈之清再怎么蛮不讲理，他的脾气都挺好的。

沈之清爽快地说道：“那肯定，他不和我关系好，谁和我关系好？”

秦睿渊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装作好奇地问：“那你和袁旭是怎么认识的吗？”

沈之清翻翻宋冽川模糊的记忆，想了想说道：“好像就是和别人打架打赢了，然后从那帮打架的兔崽子中把他救了出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认识了。”

秦睿渊凄凉地笑着说道：“那这么说，你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沈之清得意地说道：“因为你川爷人好。”

秦睿渊又说道：“假如我被人给围攻了，你会救我吗？”

沈之清却给出了棱模两可的答案：“看情况吧。”

“行吧。”

秦睿渊不知该说什么，他不理解自己到底怎么了，会看到沈之清跟别人接触，就嫉妒的发狂，又在自己和沈之清聊天时心底产生的落寞和不适感，想不自觉的远离他。

他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自己之前明明没见过沈之清，只是偶尔会听到他的“英雄事迹”。一见钟情的戏码对他来说是最没用的套路，可自己像是被人操控的一般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这种被他人左右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进了考场，秦睿渊不再看向沈之清，心底的愤怒化作学习的动力，努力拆解每一道题，给出标准答案。

考试时，手机是要交上去的，甚至连监考老师都不能玩，沈之清这下彻底没有玩耍的乐趣了，笔又没带，手中除了监考老师发下来的试卷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沈之清这次是真的失算了，眼下除了睡觉，别无他法。

两个半小时的语文考试真要了他的命，提前交试卷又交不得，一小时下来沈之清都要无聊透了。

“哎，你那橡皮擦要用吗？”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沈之清四处看看后，最终的目标锁定在隔壁桌的橡皮擦，隔壁桌相貌长得很清秀，妥妥的温文尔雅型，估计是别的班新转来的转校生，没考开学考试，期中考试只能跟着他们这些差生考。

“没……”

男生警惕的看着沈之清，眼中透露出呆萌的眼神，直接给沈之清逗笑了。

沈之清笑着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怕我做甚？”

男生连忙摆手道：“没没、没。”

他着急忙慌的将桌子上的橡皮擦递给沈之清，装作镇定的要继续考试。

沈之清也不再逗他，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要橡皮擦了，再问我要。”

沈之清拿到橡皮擦就开启了自己的“大工程”——擦桌子。

擦第一下时，沈之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擦第三下时，橡皮擦擦过的地方露出桌面原本的颜色，是撕掉树皮后木头的白色。

好家伙，黑色的桌面竟然直接变成了白色的桌面，他都不敢想象，这桌子得有多脏了。

“考试时间到，请学生停止作答。”

沈之清终于在擦了桌面四分之一后等来了他期待已久的铃声，沈之清伸了个懒腰，橡皮擦还给隔壁桌的男生时，发现不知何时，那名男生早就已经走了。

沈之清看看手中的橡皮擦，橡皮擦已经被自己擦掉了一半，想了想还是揣进自己兜里，到时候再买一个新的橡皮擦给那位男生。

“川爷，我就知道你还在这。”袁旭的声音从教室后门响起。

沈之清诧异道：“你怎么在这？我们的教室不是离你的考场很近吗？你怎么不回教室等着？”

袁旭越过秦睿渊来到沈之清的面前，说：“反正这场考试考完之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到时候可以提前吃个中午饭什么的。”

“行吧。”

沈之清瞥见手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秦睿渊，偌大的教室里除了沈之清和秦睿渊、袁旭三个人其他的都走了，沈之清很难不注意到。

袁旭勾住沈之清的肩膀，压得沈之清低着个头；袁旭的个头要比沈之清矮三四厘米，每回勾沈之清肩膀的时候总是有些困难。

他挡住了沈之清看秦睿渊的视线，半强迫式的把沈之清拉出了考场。

食堂开餐是有规定时间，没到时间点，学校食堂阿姨是不得提前打开窗，按照学生各个都想争第一的好胜心来说，就算提前一个小时去也要那等着争个第一。所以去前头的学生需要排好久的队伍，而往往后头去的学生不需要排队，直接刷卡就行。

沈之清和袁旭显然就是喜欢后头去的人，知道提前去的学生很多，所以选择去操场玩一会。

坐在仿制的塑料草皮上，吹着风，晒着太阳，这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

春天的微风总是带着凉意飘进人们的衣缝里，那是冬天想要挽留的痕迹。阳光照在人身上，驱散了春风带来的冷意。

“川爷，怎么这下半个学期以来，你没去找以前的朋友玩了？”

袁旭思想放空，脑海不自觉的想起以前朋友聚堆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有错觉，今年要比去年要冷淡不少，去年的这时候打架、KTV、飙车哪样不是他们没玩过，这学期除了去酒吧玩了一次，其他的一些小众娱乐对于他们这些富家公子而言只是开胃小菜。

沈之清听到这句话时，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他可不认为这个话题有什么好聊的，聊以前的东西聊多了很容易暴露自己不是宋冽川，过去发生的事情对于沈之清来说是个禁忌话题，必须想个理由搪塞过去。

“不想找，烦。”

袁旭脸上带着明显的试探之意，说道：“那和我一起玩，你是怎么想的？”

沈之清看看个智障一样看着袁旭说道：“你和我都是一个班的，不找你找谁？”

“……”本来还想抒个情…

袁旭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无奈的盯着沈之清，他还以为沈之清不想找他们玩，是因为讨厌，没想到是因为懒；他揉了揉面部松弛的脸，果然直男就是直男，脑回路就是直，深情不了一点！

袁旭不死心的再问一遍；“就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沈之清摇摇头，其他的理由有是有，只不过不能说出来而已。

袁旭对于宋冽川来说很重要，在宋冽川的记忆里袁旭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沈之清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于哪里，但沈之清就是觉得袁旭对于宋冽川来说很重要很重要，他不想将别人重视的东西给丢弃，从不学习，这是宋冽川的人设，他的前途本来就是灰暗的。

倘若自己要是替宋冽川爬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那么宋冽川要是回来了，他能担任好自己替他争取到的职位吗？

显而易见，不能。

还不如堕落个彻底，对于宋冽川这种人来说，回归正道也改不回来了。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