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 第1章 未知生物

“‘965’是实验室三天前莫名出现的未知生物，形状酷似神经系统的‘神经元’，危险系数未知，是一种金属物质，摸起来像人类皮肤。”

一位生物研究人员在会议室里向眼前这位正襟危坐的总裁紧急汇报最近出现不可控制的奇怪现象。

按常理来说，生物研究人员不应该出现在公司里，奈何沈总年底繁忙根本空不出时间来解决实验室的事；要不是实验室出了问题，他也不会来公司。

生物研究人员向下翻了一页PPT，将未知生物的视频放了出来，视频里的生物沿着透明玻璃小心探索；没几秒一只手出现在视频里，手里夹取一小块肉，待生物完全吃下去后，又夹取一小块白菜，直到吃完一小块白菜后这视频才放完。

“目前对该生物解剖正在努力探索中，对于它的到来像是凭空出现在实验室，短短三天搜集该生物从一条到现在整整五十四条。”

生物研究人员继续说了下去，实在是对这生物研究太少，实验室里的人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这份研究报告没说几分钟便停了。

末了，小心试探道：“要不要先将它上报给国家？”

沈之清开口否决：“先不要上报。”

沈之清并不觉得这种事什么都不知道就上报给国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也是个研究学家，对于出现的新物种自己不会好心到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沈之清为了接下来的实验安排，再次确认自己是否听错，问道：“你刚说的是多少条？”

研究人员认真的重复了一遍道：“五十四条。”

沈之清点点头，好好交代道：“我们先研究研究几条再上报给国家也不迟。”

“这…”

他开始犹豫了，按照规定一切研究对象和数据不得私自研究或擅自修改，这样一来不就等于私自研究生物对象了吗？

“小张，你的年纪应该是比我大点的。”沈之清突然转移话题，聊到了年龄问题上，属实让张同志摸不着头脑，却也一个劲的配合点点头。

“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965’只在我们实验室里发现的吗？”沈之清把“只”说的很重，明人都明白沈之清说的是什么意思。

“965”这个生物上报还是不上报对于沈之清实验室里的人来说都无所谓，就算其他地方出现了该生物又如何？

只要实验室里的人不上报，当地记者就会另一个地方当做第一事发现场。

而沈之清刚刚问小张年龄，无非就是在指责他活的还不如一个年轻人通透。

“对…”

经这么暗示，小张一下子明白过来，但他还是有所顾虑。

沈之清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下了最后一个指令，说到：“先回去等通知吧，‘965’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再告诉我。”

上面的都发话了，小张同志只好妥协。

等他走后，沈之清才拿出手机，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久，才打开手机屏幕拨通了电话，拨通没过两秒便被对面的人接起。

“喂？”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是沈之清的哥哥——沈轩驰。

“哥。”

沈之清长舒一口气，跟他哥哥打招呼。

对面好像轻笑一声，不多时便猜到沈之清这通电话的意义。

“你那边是不是需要有个人来顶替你的位置？”

沈之清眼睛一亮，笑道：“哥，你怎么这么聪明？”

沈轩驰无奈地叹口气，说：“马上快过年的，你的那些小心思收一收，小心爸爸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沈之清笑嘻嘻的敷衍道：“这还不是有你吗？天塌下来有你顶着，我照样安心。”

“别跟我耍那些嘴皮子，嬉皮笑脸的，早去早回，这次要呆多久？”

“大概半个月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时候去的，实验室里出现问题必须马上解决，不然能晚点解决肯定晚点解决。”

“这借口你都用了多少遍了，也就能骗骗你哥哥我而已了。”

“哪有的事……”

“……”

等沈之清到达实验基地时，不比先到的小张同志晚几分钟。

大家看到沈之清来这里已经见怪不怪，面对他的到来，大伙们都娴熟地开始给沈之清报告最近出现的状况。

“‘965’那个生物在哪？”

沈之清解决完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后，直奔主题；身后的助手立刻站了出来给沈之清带路。

亲眼见到见到“965”之后，沈之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与之前视频里只有一条相比，这个对于沈之清只会更加震撼、兴奋、激动。

八十九条“965”全都聚集在一起，保护罩里的液体对于“965”来说形同摆设，盘根结错、相互交织，宛若大脑内神经系统的神经被单独摆在了面前；每个“965”在保护罩内有秩序的不停游动，仿佛真的神经系统的神经在不停的运作，维持身体每个地方的协调。

“全都在这里了吗？”沈之清不放心的询问道。

这时身后的助手又小心提醒道：“沈总，今天又发现了三十五条“965”，加上之前的一共就有八十九条。沈总，这个生物的发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其他地方的没有就往我们这实验室发现，这发现的频率都比得上某些生物的繁殖速度了。”

“检查了实验室里哪些地方是否有漏洞吗？”沈之清一边翻看手中“965”少得可怜的资料，一边回应着助手的话。

助力摇摇头，他觉得很奇怪，“965”这个生物身上跟长了雷达似的经常出现在实验室里，至于它的到来，谁都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它是不是带有什么目的性的接触什么东西。

“那就再加强对实验室里的消毒清洁。”

其实沈之清也是怕这生物发现的越来越多，这次过来主要是怕“965”再这么拖延下去这个秘密可就不保。

“准备对‘965’进行实验，助手来协助我进行实验。”

毕竟对“965”一无所知，沈之清也不敢担保自己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沈之清再次看了眼“965”，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想后退了几步，总感觉“965”像个什么东西似的；于是，他再一次向后退了几步，眼睛微微眯起。

其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懂的看着沈之清这一顿操作。

他对身旁的助手说道：“你觉不觉得‘965’现在看着很像个大脑？”

身旁的助手哪里看得出来，也学着沈之清的样子看向“965”；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之前在近处看看“965”时，因为它们都同时聚在一起，每条和每条的距离跟精心计算过的一样并没又发现什么端倪；现在从远处看又因为距离的原因，再眯起眼看“965”就有了种看一颗大脑的错觉。

助手忙应声附和。

得到这一结论，沈之清决定看看昨天“965”五十四条聚在一起的样子。还好，“965”是一个之前听都没听过的生物，专管这一方面的科学家做好了每天拍照的习惯，不然就要被沈之清臭骂一顿了。

沈之清看了看之前图片里的“965”，和他猜想的一样“965”从第二天开始，它的形状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脑。

"试试将它们分散开，是否会重新组合成这么一个大脑。"沈之清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干就干，一些人开始将玻璃罩内的液体搅乱，又在搅乱的过程当中乘机将“965”分开来。这个过程相当谨慎，稍稍不注意就会使“965”分成两半死掉；沈之清也参与进来，尽管这个过程有些困难。

将“965”这群生物分开来时，并没有像其他生物一样受到惊吓四处逃窜，而是任由他们这些研究人员摆布，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

好像一根根头尾炸了毛的的绳子。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再也制止不住自己不去想；到了后面，沈之清直接笑出了声。

得亏他等级比较高的人员，不然，在这紧要关头笑出了声，就不是挨一顿批评的事了。

将“965”全部分开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沈之清只留了他自己和小助手来欣赏这漫长的组合过程。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

三小时……

六个小时过去后终于等到了“965”所有生物重新汇聚在一起，旁边的摄像机一分一秒记录着这六个小时“965”是怎么汇聚在一起的，重新聚在一起的“965”和之前的“965”的形状别无二致。

沈之清将这一数据尽快记录下来，接下来，他就要进行惊心动魄的解剖实验了。

沈之清小心得用专业工具将其中一个“965”从那一堆里小心分开来，那只“965”攀上沈之清的工具夹，触须多的那头好像是它的头部，正小心的向周围探索是否有危险。

突然，那只“965”停住不动了，沈之清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来了，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给“965”弄死了。

就这时，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那群“965”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向沈之清袭去，隔着沈之清的防护手套进入他的身体。

这一过程从发生到结束不到两秒，那群“965”已经全部进入沈之清的身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