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钻A和咒术的适配性 第4章 第 4 章

一早，渡边久志按照以往的作息时间起床，出门不久听到青心寮门口那边传来一阵喧闹。

原来是北川千秋赶在他们早练前来了。

少女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侧身而立，身姿曼妙，晨光沐浴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圈。

一群想女朋友都快想疯了的单身狗，睡眼迷蒙间看到美女等在宿舍门口，可不立马惊醒了吗？

美女身上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气质，不然他们早上前搭讪了。

北川千秋看到自己等待许久的人，忙打招呼：“渡边君，早上好。”

众人：！！！

看渡边久志的眼神充满了“现充赶紧爆炸吧！”的嫉妒与愤恨。

敢背着我们一个人脱单，你完了！

渡边久志：“……”

“稍等一下，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我马上去拿。”打过招呼就跑。

再不跑，他不知道这些人会说出什么话来。

单身狗部员们发现有美女来找渡边久志，原地化作柠檬精，酸得不要不要的。

这时，仓持洋一带着不良的气质高调走来，身后还跟着小弟似的一年级学弟泽村荣纯。

“北川？”

北川千秋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就听仓持洋一来了句：“你来找御幸？”

北川千秋：“……”

她有做得那么明显吗？真纪是，仓持也是。

她来棒球部这件事，就必须和御幸一也扯上关系吗？

以前或许是的，以后……“不是。”

否定的话音刚落，身为话题主人公的御幸一也和渡边久志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围观群众暗暗吸气。

嘶——这是什么要命的修罗场？总不会是前男友现男友和女友碰面吧？

“千秋？”御幸一也看到许久不见的青梅，惊讶之下脚步一顿，被落后一步的渡边久志越过。

渡边久志将打包好的笔记递了过去，“你拎得动吗？”

“可以。”北川千秋能挥着咒具砍咒灵，拎几本笔记毫不费力，“谢谢，我借去复印，明天还你。”

渡边久志想说“不着急”，然而现场的氛围有点奇怪，尤其是仓持洋一看他的眼神，活像是他抢了谁的女朋友，搞得他没能说出口。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北川千秋拿了东西离开，一涌而上。

“阿边，你怎么认识的？”

“好漂亮的妹子！”

“介绍一下啊！”

“什么情况？”仓持洋一挤眉弄眼，“你们吵架了？”

御幸一也没有回答，别说吵架，千秋已经很久没回他邮件了。

不回邮件还能说是忙，没什么想说的，见了面还是这个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渡边久志不想遭受单身狗们的愤怒围攻，实话实说：“她是相田经理的朋友，找我借笔记而已，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真的没关系。”

单身狗们不信。

在他们的反复围攻之下，渡边久志把昨天室内体育馆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两遍，直到再挖掘不出任何信息才被放过。

“原来以前也是我们青道的。”

“转回来好啊。”

“美女还是个豪速球投手？”

“那就有共同话题了！”

御幸一也：“……”

不管是青梅要转学回来，还是她变成了豪速球投手，他都！没！有！听说过。

就这样，还好意思说青梅竹马？

因着这个意外，御幸一也整个早练过程都带着一股“生气中，别惹我！”的气势，最闹腾的泽村荣纯都老老实实的，吃早饭的时候也没人闹腾。

等了好半天，御幸一也都没收到青梅的邮件，思索再三主动发了过去。

然而，一天的课程上完，严苛的社团训练结束，直到睡前，他都没收到任何回复。

千秋不会换邮箱了吧？

北川千秋没有换邮箱，只是不知道看了以后该怎么回复，还不如不看。

她难得当了回缩头乌龟，一整天都花费在学习上，第二天早早赶往青道还笔记。

担心再碰见御幸一也，不知道怎么说好，特意赶在那群人早练之前过去，只要能遇上一个人就能拜托对方转交，实在遇不到人，也能把东西放在青心寮门口。

为感谢渡边久志的帮助，她买了几本新的笔记本，价格不贵又没有白拿别人的东西，对方收下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只是，稍微出了那么点意外：御幸一也黑着脸站在那，一副打算兴师问罪的表情。

北川千秋：“……”

两人面对面站立，谁都没开口说话。

御幸一也挑眉：“已读不回？”

是的，昨天北川千秋还是没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点开了邮件，看完之后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就干脆没有回复。

然后，被兴师问罪了。

心虚之下，气势弱了下来，顿时显得御幸一也更加强势。

“转回青道？”

“豪速球？”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北川千秋还是开了口，隔着邮件还好，一旦面对面，她很难拒绝这个人。

御幸一也：“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就是北川千秋已读不回的原因。

难不成她要说“将来你会和相田真纪结婚，所以打算疏远你”，还是说“我们只是青梅竹马，不必什么事都告诉对方”？

前者说不了，没人信，后者不能说，太伤人。

多番思虑之下，她选择不予回答，把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御幸一也，“麻烦你帮我转交给渡边君。”

麻烦？御幸一也眉头一跳，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烦躁感在胸口聚集，一如当初听说这家伙被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白毛男拐去野鸡高中的时候。

“东西我帮你转交，你站在这等我！”

御幸一也拎着笔记转身就跑，步履匆匆，光是走路的频率都能看出他的焦躁。

北川千秋太熟悉他了，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有些事她没法说，只能先逃避。

没人会在原地等你——这是上辈子的御幸一也告诉她的，她觉得很有道理。

两分钟后回来的御幸一也：“……”

邮件已读不回，问题听了不回，命令转身就忘，很好！

*

北川千秋大清早去了一回青道，下午又去了一回——带着从夜蛾正道那取回来的资料，去办理转学手续。

前面的手续还办得挺顺利，之后教导主任要她做一份卷子，“北川同学，转校生都得走这个流程。”

这么多年过去几乎忘光光的北川千秋：“……”

早知道就过几天再来办手续了。

现在她有点骑虎难下，“老师，原先那个学校不是很看重课业成绩，有别的办法吗？”

教导主任想了想：“那你有别的特长吗？青道是棒球豪门，在棒球上有超越常人天赋的学生可以破例入学，啊，你是女生，棒球不行。其他方面怎么样？”

女生棒球不行？北川千秋的反骨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能在一年之内从被五条悟和夏油杰疯狂嫌弃的小菜鸡，变成现在被两个屑DK承认的同期，反骨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屑DK没少用“女生不行”的理由说她和硝子！

换句话说：受不得激。

“我的棒球打得不错，老师要接我的球吗？”

教导主任：？？？

等等，我们不是在说怎么转学吗？怎么突然变成我来接你的球？

教导主任林慎一本就是个棒球迷，有空时会去看学生打棒球，接一接女孩子投的球倒也没什么，但问题是……“棒球部没有招收女生部员的特例。”

言下之意：不管你的球投得有多好，都不可能进入棒球部。

北川千秋没有进棒球部的想法，只是反骨上来了，想让教导主任为那句“女生棒球不行”低头。

“如果我的棒球确实不错，老师能把这场入学测试往后挪几天吗？”

教导主任：“可以。”

转学这事没有那么严苛，不要求学生在两个学校之间无缝衔接，不测试棒球也可以延后。

教导主任的女儿是青道女子棒球部的副部长，最近正因上届三年生毕业，部里的投手不太行而困扰。正好有这个机会，他就想看看北川千秋的棒球到底怎么样，说不定能给女子棒球部招揽一个人才。

此时正是学生上课时间，两人悄然走过寂静无人的走廊，偶尔能听到学生朗读国文课本，老师对历史的滔滔不绝讲解。

教导主任没看到逃课的学生，心情还不错，随口一问：“你是投手？会什么球？”

北川千秋：“豪速球。”

教导主任刚伸出去的jiojio顿住了，木木扭头：“什么球？”

北川千秋重复道：“豪速球。”

教导主任：“……”

默默把伸出去的jiojio收回来，“我给你找个专业点的捕手。”

时速不超过140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投的是豪速球，而这个速度的棒球一旦砸中人，骨折骨裂的概率极高。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要冒险得好。

教导主任在前面带路，走到三年A班的教室门口，他们来得巧，稍等一会儿正好下课。

“美绪，出来一下。”

林美绪：？

“什么事？”

教导主任介绍道：“这是即将转入我们学校的学生，你找个能接豪速球的捕手。”

林美绪正愁队里没好投手呢！

“好，我马上去！”

教室内，听到关键字眼“豪速球”的棒球部队长结城哲也、副队长伊佐敷纯投去了关注的目光。

嗯？那不是御幸的小青梅吗？

林美绪去隔壁班叫上队里的正捕手小西早见，一行人快速下楼前往棒球场。

小西早见去穿捕手的护具，林美绪陪北川千秋抛接球热身的同时，顺便打探一下未来部员的消息：“北川桑，你以前在哪里打球？”

北川千秋：“不怎么打。”

林美绪：？

“上次打棒球是什么时候？”

北川千秋：“小学。”

林美绪：？？

接球的手一顿，“那你的豪速球是怎么练的？”

北川千秋：“训练。”

林美绪：？？？

这对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该答的都答了，可仔细一想就发现前后有点矛盾，有用的信息一点没问出来。

北川千秋的肩膀热得差不多了，见穿戴齐全的捕手已经蹲了下来，张开偌大的捕手手套，教导主任拿来专业的测速枪，便不再犹豫。

举手、抬腿、踏步、投球，动作一气呵成。

高速飞行的棒球落在手套之中，发出巨大的一声“咚——”，而后从捕手的手套里逃逸出来，哒哒哒地滚到身后。

林美绪探头一看测速枪，145km/h，没忍住爆了粗口：“靠！”

只一球，她就决定把这人拉到队里来，郑重地握着北川千秋的手道：“千秋，请务必加入女子棒球部！”

别说女生，男生中都很少有人能把球速飙到140km/h以上，有了这么个大宝贝，青道女子棒球部何愁拿不到冠军？！

北川千秋的态度却很冷淡，“我没兴趣。”

林美绪：？？？

小西早见：？？？

教导主任：？？？

三人低头看看测速枪的145km/h，这是没兴趣的人能投出来的球？

可恶！他们也想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