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咒术师与哥谭的适配性 第24章 第 24 章

“人类在日常生活中所产生的恐惧、怨恨、悲伤、愤怒等负面情绪，

都会逐渐累积并转化为咒力，

咒灵是人类负面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所形成的产物，

形象一点来说，咒力的积聚就像是不断往杯子里加的水，水满则溢，

只要超出一定的阈值，咒灵就会诞生，

而且……由于杯子的容量有大有小，相对应的，所形成的咒灵的实力强弱也不一样。”

井伊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眼前虚心求教的人，颇为耐心的解答道，

“一般我们将它们由弱到强划分为四级、三级、二级、一级还有特级。”

约翰正在努力接收刚刚获得的新知识，他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正在缓缓重塑。

“所以……这些东西是依托于人类才诞生的，那、我们的负面情绪算是它们的养料？”约翰自己的提出了自己的理解。

井伊空：“可以这么说。”

约翰沉默了一会，又问道：“那我刚才遇到那只咒灵属于什么等级？”

那只巨大又恶心的怪物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心有余悸，

差一点、差一点就死掉了。

“嗯……算是快到二级的水平吧。”井伊空说出来自己的判断，然后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约翰更加苍白的脸色。

还不到二级吗，那一级和特级又该是什么样恐怖的存在。

无法想象，约翰不由地为自己的小命感到担忧。

……

漫长的交流持续了两个小时。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在解答了约翰的一系列问题后，

井伊空看了眼时间，礼貌地提出了告辞。

“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井伊空站在门口转过身，

看着约翰的脸色有些犹豫，他体贴地补充道，“当然，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

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走出公寓，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约翰的视线里。

咒术师吗……

约翰靠在沙发上回忆着青年的话，

“咒术师便是为了消灭这些对人类产生威胁的咒灵而存在的。”

一份很危险的工作，这是他对此的第一个感觉。

约翰不敢想象今后与这些东西密切纠缠的生活，总感觉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这令他下意识想要逃避和拒绝。

三十六岁的约翰自认为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他已经跳出了光靠身体分泌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做出决定和行动的年纪了。

或许再年轻个二十岁，那时的他面对这样的事情，未知和神秘会引发他的探索欲和好奇心，继而兴冲冲的加入。

毕竟，谁小时候没有个拯救世界的梦想呢。

可惜，他已经长大了。

在经历了近日这些意外事故的他现在格外惜命，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一直平平淡淡地活着直到死去，

虽然这个愿望在哥谭有点难以实现，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约翰盯着恹恹摊在桌上的拉维/安，内心不知如何决断。

临走的时候青年将拉维/安抛给了他，并警告他别对这只咒灵失去了该有的警惕心。

啊啊啊啊啊啊……好麻烦，

约翰最终选择摊在沙发上放空大脑，

先睡一觉吧，醒来再说，这样想着约翰闭上了眼睛。

————

凌晨三点半，

这个时间点街上根本就没什么人，除了一两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灯，其余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离开东区后，井伊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今晚捡到一个咒术师预备役这件事让他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

在向约翰科普了咒术师是怎样的存在后，临走时候井伊空向他提出了邀请。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迟疑，井伊空回忆，

不过——这也正常，对于未知的恐惧总是容易让人停滞不前，咒术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光是日本每年咒术师的死亡率就足够劝退大部分人了,据不完全统计，咒术师的平均寿命可是低的可怜，每年加入的新人数量都快赶不上死亡人数。

说到底，除了御三家之外的咒术师，其他大多数人都是被迫走上了这条道路，

而往往这些原因的背后都夹杂着痛苦与悲伤，

与普通人的格格不入、家人死于咒灵之手、或是只是单纯为了能活下去……

异类、仇恨、生存……

大家因为这些各种各样的理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咒术师的道路，却大多数走不到路的尽头。

因为、他们死在了半路上。

井伊空还记得当初夜蛾问他为什么要当咒术师，

年幼的他那时的回答简简单单——我想保护我在意的人。

可惜最后……

不但在意的人没有保护好，自己也早早死去。

也许这是一种诅咒也说不定呢，不然为什么咒术师大多数不得善终。

井伊空有些感慨，他有预感，约翰会来找他。

因为、就算单单是为了在这个咒灵与人类共存的世界活下去，他也需要学会自保的方法，

这么简单的道理，很容易就能想通，井伊空认为他应该会做出对他最有利的选择。

作为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同类，成为他的引导者，井伊空不介意出手帮这个忙。

至于那只奇怪的咒灵，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他们的联系，看在它暂时没有什么威胁的份上，井伊空把它留在了那里。

其他的……就慢慢来吧。

推开了家里的门，将大衣挂在衣架上，井伊空打了个哈欠，走进洗手间。

现在可是休息时间。

——————————

蝙蝠侠赶到医院的时候，

被闪电侠他们带到医院的那个人也刚好醒了过来，

在经过一番询问和解释并获得他的同意后，蝙蝠侠一行人将他带到了瞭望塔的实验室内。

他们试图搞清楚那种能量到底是什么东西。

……

那个人、也就是多里安，

此时的他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正好奇的睁着眼睛四处张望着瞭望塔的布局。

作为正义联盟的基地，一般人可什么没机会来到这里，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将刚才经历的死里逃生抛在脑后，脑子里在构思着其他新的内容。

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在他看来，瞭望塔的构造带给他一种令人着迷的美感与震撼，令他此时的灵感不断涌现。

包括刚才遇到的丑陋生物，多里安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它将是自己下一幅画的主角，

那种让人深深战栗与恐惧的压迫感，他迫不急待想要将脑海中的画面呈现在画布上。

如果不是此时手中没有纸和笔……

“这里就是实验室。”低沉沙哑的声音唤回了早就跑远的思绪，

有些手痒，多里安虚握了几下想拿画笔的右手，跟着蝙蝠侠他们走进了实验室。

他躺在试验台上看着身旁穿着白大褂的人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

一通检查下来，蝙蝠侠拿起他的体检报告书，

几处挫伤、心率稍快、白细胞计数升高……

除了受伤后常见的生理状况，其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他看向匆匆赶来，现在正在与多里安搭话的夜翼，朝他们问道，

“当时出现特殊能量的时候身体有感到什么异常吗？”

虽然早在之前就问过夜翼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蝙蝠侠还是希望可以从多里安的口中得到不同的答案。

但多里安的回答有些茫然，那时的他只想着自己快要死了，死亡的恐惧让他并没有空去留意身体有什么不同。

那就只能采用另外的方法了……

蝙蝠侠将他们带到了隔壁的房间，这里面正在进行一些针对厄瑞波斯的研究。

闪电侠和绿灯侠在里面协助科研人员工作，多里安好奇的打量着隔离罩内的生物。

发现它们感觉比自己遇到的有些不同，好像它们这些更弱一些。

不过还是还是有共同点的，在多里安看来，它们都丑得五花八门。

站在罩子前，蝙蝠侠让多里安尝试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看看能不能触发出相同的效果。

但结果令人有些失望。

换了好几只尝试的多里安有些疲惫，站在一旁的夜翼贴心地提出了休息一会的建议。

他跟着夜翼正准备离开实验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多里安隐隐察觉到头顶有一道阴影，

自然而然地抬头往上望，一只漆黑丑陋的怪物朝着他的脸掉了下来

多里安：#*&#%&*！！！！！！！

卧艹艹艹艹！！心里发出了尖叫，多里安下意识转过脸、抬手朝那个东西挥去，

手指与厄瑞波斯接触的瞬间，漆黑的生物身型骤然扭曲，在半空中泯灭。

“轰——”天花板被击出了一个大坑，

随着设施的损毁，瞭望塔的警报发出了声响。

刺耳的警报声在走廊内响起，多里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手。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实验室内研究员兴奋的声音先一步传来过来，

“监测到了！！监测到了！！！刚才发现了一丝特殊的能量波动！！”

多里安看着实验室里一脸高兴的人，慢慢反应过来这好像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行动。

他艰难的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夜翼，

看着他那个意外的神情，多里安心里有了一些安慰，还好，看起来并不只有我一个人一无所知。

“蝙蝠侠，你瞧！我就说这个方法可行吧。”绿灯侠一手搂着闪电侠的肩膀，将身体靠在他身上得意地说道。

多里安：……

多里安：破案了，原来是你啊。

心里酝酿的脏话即将脱口而出，余光瞥到他身旁闪电侠脸上歉意的表情，

多里安将原本在嘴边打转的脏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