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迟屿猜着是不是他回来了,期待地去开门,是一位女士,应该就是他说的阿姨,打了声招呼就侧身让人进门。
会失落吗?应该是有的。丧气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呆呆地看着门,希望会被打开。
“您是宸先生的朋友吗?我还没见过您呢。”
迟屿回神看向正在从冰箱里拿出水果的阿姨,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是昨天来这里做客的,我叫迟……”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见阿姨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过来,面露惊慌,“宸先生注重**,我就叫您迟先生就好了”,将果盘放在茶几上,说:“晚餐大概在一小时后准备结束,您吃些水果垫垫肚子。”
迟屿不明所里地点了点头,拿了颗草莓,心中疑惑为什么连名字都不能提,这个所谓的“宸先生”是不是在藏着什么。
这样思考着,玄关那边传来动静,转头一看,是他。放下手中的草莓擦了擦手,去迎接他,从他手中接过外衣,然后看着他说:“你回来的刚好,晚餐快做好了。”
阿姨端出最后一盘菜,看到迟屿和他往里走,朝他打了声招呼,“宸先生回来了,晚餐已备好,请用餐。”说完收拾了一下厨房就走了。
迟屿拉着他坐到餐桌前,面对面坐下,想问一些事情但不知如何开口,餐厅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吃的时候时不时会去看他,吃相十分优雅,咀嚼速度也是慢慢的,脸颊鼓鼓的,面前这幅场景活像是一只被娇养的布偶猫吃粮。
不知不觉地就看入了神,突感自己肩膀被拍了拍,就看到他面带笑意看着自己,回想自己那痴样,顿觉懊悔,不知道会有多傻,耳朵也随之变红。
他忍了忍还是没笑出来,故作平静地问:“你这个月有空吗?我的画展在月底,你要去看吗?”
迟屿“啊”了一声,思考了一下,说:“要去看,在哪里开展?我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说着便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起来。
一张卡出现在自己眼前,放下手机拿过一看,博物馆内部人员卡,上面写着地址和时间,听到他说:“画展会先开放给一部分人看,就像试营业,如果顺利的话再开放给所有人。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也可以提提意见。” 迟屿能想到是会给一张票,没想到是直接给了内部卡,突如其来的熟络让自己不知所措,答应时都有点结巴。
吃完后,迟屿主动将餐盘放入洗碗机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起上楼,问他:“那在画展结束前你应该都会很忙吧,那我怎么办……”话越说越底气不足,自己不应该抱怨,但愿他没有听到后面那句话。有点心虚地看向他,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松了一口气但又想让他听到,矛盾的想法在心中拉扯。
他突然停下看着迟屿,“你想要我陪你吗?”又是那种笃定自己会怎么回答的表情,感觉自己的心思无处可藏,都被看透了。
就算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事实既是如此,叹了口气小心地问道:“可以吗?不行的话我也没有关系的。”
有点怕没能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经准备好迎接对方的否定了。在看到他点了点头之后,开心得就差扑上去抱住他,在一顿压抑后忍住了,退而求其次拉住了他的手,好像忘记了才刚认识没多久的事实,在他颈间一顿蹭。
兴奋劲过了之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被吓到一般松开手后退些,“我…我先去洗澡了,晚安!”说完便逃跑似的冲向房间,拿上睡衣和换洗的衣物就往浴室走。
迟屿靠在浴室的门上,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心中骂自己怎么定力那么差,就听到门被敲了敲,又一下子弹开,回应了一声,听到门外人说:“我准备了新的睡衣还有其他的日用品,放在你房间了。” 迟屿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直到听到门外离开的脚步声后才打开门,确认没人后放心关上门开始洗漱。
宸桪直接乘坐电梯去了地下一层,电梯门打开后,就看到人站在电梯门前,肉眼可见的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眼睛一亮,像只独守一天空房的小狗终于见到主人那样的激动。没理会他蠢蠢欲动想要牵自己的样子,径直走向浴室,浴缸已经被放好了水,一旁的矮桌放着红酒。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就知晓他的想法,双手抬起,方便他帮自己脱衣,脱到最后时,他迟疑地停下来,抬头看了看自己,心中感觉好笑,“你先去房间等着。”
他离开后,脱完踏入浴缸慢慢坐下,热水没过,感觉紧绷的身体得到了舒展,靠在浴缸边,抬手拿过一旁的红酒杯,抿一口,本就白如玉的手在酒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有点苍白。
就这样泡了一会儿,起身将身体上的泡沫冲洗了一遍,围上浴袍,踩在毛绒的地毯上,准备将发吹干,转念一想,就把这件事交给小狗他应该会很乐意吧。拿着电吹风穿上拖鞋推开了他的门,晃了晃手中的电吹风,说:“给你一个奖励,来帮我吹头。”随手将东西递给他,直接坐在椅子上,看着显示屏上的监控。
“嗡”的一声,湿法被热风吹得炸开,他左手轻轻按摩着头部,右手拿着的电吹风控制在合适的距离。他感觉自己在帮施舍他一次亲自给猫主子吹毛发一般。摸着头发已经干了之后,关掉了电吹风,用梳子将头发梳顺。
顺毛结束后,依旧恋恋不舍地摸着猫主子的发丝,得寸进尺的结果就是被猫主子一爪子拍开。看着人转过身来,把自己推坐在床边,嘴角扬起的笑容深深地把他吸引住,回过神来宸桪已经跨坐在自己腿上,突然的亲密接触让四肢僵硬。
“守辞,还想要奖励吗?”
太久没有被叫这个名字,过于陌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听到后面那句话后,语气变得有点急,“还有奖励吗?我可以吗?”
宸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抱我。”话一说完随即被人紧紧地抱住。
守辞在闻到宸桪身上熟悉的香味后,就开始着迷,心中呐喊着想要更多,他也这么做了,他像痴迷一般凑近白里透粉的脖颈,用力地吸着上面的味道,可能是泡过澡的原因,体香变得更加浓郁。
神志不清的头脑逐渐变得沉重,下滑到锁骨上,鼻梁碰到凸出的部分,后槽牙开始发痒,抑制不住地咬了一口,听到上方一声吸气,他一边害怕自己被推开,一边小口在锁骨周边咬着。
这个奖励时间之久令他感到震惊,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恰恰是这样会让他感到不安和恐慌,像是死刑犯赴死前的最后一顿大餐那样。这样的想法没有持续很久,他感到头皮一痛。
宸桪抓着他的头发,迫使让他看自己,另一只手举起,冷笑着不轻不重地扇了守辞一掌。扇完手还没有伸回就被握住,眼前的人双手握着自己的手,将手覆在自己的嘴上,然后手心一阵湿热,气笑出了声。
抓住头发的手抽回,握拳锤在了那人的小腹上,听他闷哼了一声,看到目的达成,更用力的又锤了一下。
看到他的双眼瞬间泛红,宸桪将覆在他嘴上的手慢慢收紧,他开始呼吸沉重,急促喘气下的阵阵热气打在手心上,抓在手腕上的手渐渐力气变小,马上收回了手,他得到了呼吸的权力,急喘了几下,非常有眼力见的从桌上抽几张纸巾,低头将宸桪的手擦干净,擦完将纸巾揉成团扔到桶里,双手重新搂回宸桪的腰,一遍遍地在上面摩挲。
宸桪的敏感点被这样折磨,受不住扭了一下腰想要挣脱,就感知到“座椅”的不对,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着他,挑了挑眉,示意他说话。
守辞看懂了他的意思,僵硬地把他抱起来,然后转身轻轻地放下,让他躺在床上,红着脸哑声说:“抱歉,您先睡,我去收拾一下就回来。”
宸桪没有回答,转过身背对着他,抬手挥了挥就不管了。守辞得到允许,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到他收拾完回来,宸桪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地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从背后环过他的腰,身体贴了上去,亲了一下后脖颈上的一颗痣,自言自语道:“晚安,希望能在梦里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