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
「酷酷?」
姚京明正沉醉在和李民赫的唇齿之吻,身体也被压得越来越重时——
暧昧的氛围被陌生男人的声音打破。
他睁开眼,又立马闭上。
呀,这是车祸后遗症吗?
他看到,两眼长着黑眼圈的哈士奇,正站在他身上,兴致勃勃地舔着他的嘴唇。
西八,李民赫呢?
他——和他亲嘴的不是李民赫?
哇,疯了。
而是这只该死的哈士奇吗?
他刚刚梦到李民赫,所以这肯定也是做梦。
对吧?
「酷酷!」
陌生男人在不远处惊呼。
哈士奇在他上面汪汪低吼几嗓子后,他的身上一轻。
「西八,酷酷!狗崽子!你怎么能够随意亲哥哥的客人?」
男人嗓音很特殊,说着标准的金利语。
他拍打着哈士奇,哈士奇似乎不服气,男人说一句,它就嗷一下。
「这家伙看着平平无奇,真不知道哥哥到底看上他什么?」
姚京明听着对方嘴里说的话,忍不住在心里蛐蛐,「西八,谁平平无奇了。」
男人拿着纸巾擦着他的嘴,嘴里自顾自地说:「不过这嘴唇还挺润,难道是因为酷酷舔过吗?」
「西八,那我是我天生就润!」
姚京明攥紧拳头,抑制住心底的怒意。
不对,他为什么要承认嘴唇润?
可恶,太可恶了。
这个没教养的小鬼。
要不是他现在不知道身处哪里,得等对方走后再行动,早就起身暴揍这家伙一顿。
「呀,酷酷!你又跑哪去?」
男人为他擦拭嘴唇的动作一顿,大喊一声,跑了出去。
姚京明等声音彻底消失后,才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他身上穿着不知何时换上的竖蓝条纹长袖病服,盖着柔软细腻的蓝色丝绒被子。
身下躺着的床垫是超软的蓝色床垫,睡在上面,跟身在太空一般。
他看着四周的配色,仿若置身海洋。
他刚想起身,头部疼痛欲裂,伸手一摸,才发现太阳穴以上的地方,都被绷带紧紧缠绕。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姚京明扶着脑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忍着恶心感思考。
他刚刚听那人说——他是对方哥哥的客人?
他的脑子像被电击,闪过意识消失前的一幕——向他走来的红底黑色皮鞋。
难道救他的是那双皮鞋的主人?
不过他被救了,姚京俊和姚秀文呢?
姚京明想到这儿,又坐起来,想下床出去,却是发现双腿动弹不得。
他的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掀开被子,看到他的腿还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并不能控制它起来。
他好像瘫痪了。
瘫痪?
姚京明如遭雷击,他还是花季少男,怎么就成瘫痪人士了?
这不是他的人生剧本,他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西八!
姚京明颓废地躺在床上,他的内心大受打击。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太不真实了。
他从正常世界来到了这里,遇到变态,还遇到那么多的杀人案,好不容易要去到马吉,结果遇到车祸,醒来不在医院,却在陌生的地方,而且他的腿还瘫痪了?
他还在做梦。
「啪」的一声脆响,他卯足了劲往脸上扇了一巴掌,确认没做梦的同时,还害得头部变得更加疼痛。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现在内心万分焦虑,瘫痪事小,要是收留他的人,也跟他第一天在路边遇到的变态一样怎么办?
虽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身体的感受是真实的。
他要是被该死的变态觊觎了。
他现在这种状态,岂不是很容易**,让对方得手?
可恶,老天爷简直是上厕所的时候得了痔疮,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姚京明不会就此认命,他可是比蟑螂还要坚强的生物!
他费力地翻身,拖着下半身往床下爬,一个着力点没找稳,啪的一声摔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哦——」
姚京明捂着背部在地上痛苦地扭着,等痛感减弱后,才继续匍匐前进。
他觉得以他现在的毅力,完全可以进部队当士兵。
虽然他一天也没在部队待过,但还是妨碍不住他这样想象。
半天后,他倒在门旁大口大口喘气。
他从没想到瘫痪人士的生活,会这样痛苦,明明只是十几米的距离,在他的眼中像是万米长跑,而且还是负重前行的那种。
不过,他已经向成功前进了99步,现在只差1步就能够拼凑出100步!
他靠着墙撑起身体,努力保持平衡,伸手去够就在不远处的门把手。
他的手指离门把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差99%就能够够到门把手。
就在这时,他听到此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咔哒。」
门把手转动,他的瞳孔震动,抬头,看着门被缓缓打开。
男人握着门把手的修长手指首先映入眼帘,其次是酒红色的袖筒,随后是那要被优渥胸肌挤爆的酒红色西装,最后才是那如看垃圾般的眼神。
姚京明认出对方是谁,悬着的心在不知为何掉了下去。
西八。
男人应该就是救他的人,看见他在门边并不惊讶,只是轻微皱眉,说:「你怎么下床了?」
「我……」
姚京明该怎么回答,是回答认为他是该死的变态,还是回答想要逃跑,怎么回答都像是必死选项,最终他还是闭上了嘴巴,行使着他的言语缄默权。
「衣服,脏了。」
男人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往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
姚京明被对方的行为吓到,惊呼出声,死死地抱住对方的比他两双手还宽的臂膀,只恨双腿没有知觉,否则肯定可以与对方搏上一番。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向下走着,拐过三个楼梯拐角,走到最底下竟然遇到最开始看见的那只哈士奇。
它的身边蹲着皮肤较白皮微黑,留着黑色微卷,戴着黑框眼镜,轮廓硬朗,长相却是无害,正拿着肉块逗它的男人。
对方看见男人拎着他,把肉块放在瓷碗里,不管哈士奇,好奇地问:「「狗舔」醒了?哥,你这是要去干嘛?」
狗舔醒了?
狗舔?
这是指他?
「双人衣服,轮椅,放门口。」
男人简短回复,拎着他,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姚京明看着男人停在门口,扭开把手,带着他走进去。
室内的装置很简便,姚京明被男人放进光滑的大理石浴缸里,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遍他全身。
可比起冷意,男人的举动更让他害怕。
他看着男人一件件脱掉衣服,露出硕大的肌肉和巨型马赛克之物,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冷眼望着他,朝他走来,拧开浴缸上的水龙头,热水股股流入缸中,打湿他的衣服。
男人的躯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单手将他拎起来,一颗颗剥开他的上衣扣子,掉下的每一颗扣子,都像是一点点剥开他的自尊。
姚京明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想拦住对方的动作。
却被对方连同后领,锁在一起。
男人将他的上衣脱下,要脱他的下裤,皱起眉来。
男人抬头,不满意地看着他。
他失禁了,他在哭。
男人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巴掌印烙在他的脸上。
随后将他丢在浴缸里,关掉水龙头,扯着他的手,摁下浴缸内部的通水按钮。
浴缸内淡黄的水,全部顺着孔洞流下去。
姚京明被扇得大脑发晕,脊背碰触缸壁的瞬间变得生疼。
他意识到,他已经惹恼了男人。
现在的他,只能像任由男人摆布的提线木偶,跟着对方的动作动着。
男人等水全部下去,扯下浴缸上方挂着的淋浴头,对准浴缸里的姚京明开到最大。
淋浴头里的水没有加热,透骨的冰凉直勾勾地打在他的身上。
可他不敢再有半句怨言,颤抖着,紧靠着缸壁,想从中索取暖意。
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不作为,蹲下身,帮他脱裤子的动作都变得温柔起来。
姚京明的自尊心,连同去除的最后一件衣物,再次被男人践踏在脚下。
男人握住淋浴头从头到脚冲刷他的身子,照顾到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姚京明咬紧下唇。
它,起来了。
他没想到它会在这种状态下起来,撇过头,鼻头酸涩,眼眶里噙满泪水。
男人拿出酒红色沐浴露,倒在他身上。
突然的凉意,激得他加大咬着下唇的力道,想要消磨那令他屈辱的感受。
男人的双手轻轻覆上他的表皮,沐浴露混着对方掌心的温度变得温热。
姚京明耳根赤红,泪水屈辱地滑落脸颊。
随着男人手掌不断推动,他禁忌区域的防线被一举击溃,解开野兽的镣铐,撩拨他身上每一个神经细胞。
他像是失控的野兽,大脑神经中枢没有设防,神经感受度不断开发到极限,单薄的身子跟着掌心推进的进度——
拱起、落下。
他的体温不断上升,**被对方漫无止尽放大,抛弃可笑的自尊心,双唇微勾,即将达到临界点。
他的思想彻底被男人掌控,成为有思想的傀儡。
男人的动作,也在此时停止。
姚京明快要释放的杂念,被男人硬生生打断,失落感如潮水般拍打着大脑。
双眼不解睁开,正好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子。
只是那双眸子,似乎堆织着某些复杂的东西。
「该你「报答」我了。」
男人紧紧抓住他的手,嗓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