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媛媛成为皇家名正言顺的乳娘后,赵月初日日都去见她。
身边的小宫婢都明里暗里地提醒雁袭星要多防备,往日没见皇帝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
雁袭星依旧不动如山在星月宫品茶修花。
直到有一日雁袭星心血来潮,准备练个书法,字还没写两个。
几条毒蛇就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有一条好巧不巧就摔在雁袭星面前,她头都不抬,拿起砚台就把那毒蛇拍飞了。
在小宫婢和小黄门的尖锐爆鸣声中,墨汁洒了雁袭星一身。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雁袭星新换了一身衣服,坐在贵妃榻上:“云……呃嬷嬷她生来头上就挂着几条死毒蛇。”
赵月初一言难尽地看看雁袭星,然后又看看狼狈的云媛媛。
“陛下,这事不是媛媛做的。”
云媛媛看起来比昨日更加楚楚可怜,她抽咽着用衣袖抹了抹眼角。
还柔柔弱弱抬眼看向赵月初。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雁袭星和赵月初的话一同响起。
“别哭,你哭起来就不像她了。”过于矫揉造作。
这是雁袭星说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是赵月初说的。
话刚落,俩人对视一眼,台词是不是说反了。
重来?雁袭星眼神示意赵月初。
赵月初一下子把眼神收了回去,拒绝了雁袭星的组队邀请。
啧。
雁袭星不甘心地看着赵月初赐云媛媛二婚,三日后出嫁。
赐给谁?赐给柔贵人她爹,历州知府。
赵月初是会整活儿的,估计是还记恨着他挨那一鞭子呢。
晚上入寝,雁袭星问赵月初为什么日日去见云媛媛。
“和她相处,我感觉到很轻松。”
赵月初的语气带着疑惑,更多的是轻柔的舒适感。
雁袭星听了,内心有说不出的异样。
他说:“她给我一种……一种……”
听见赵月初的语气,雁袭星更觉得怪异了。
“她给我的感觉,像母亲。”
寝殿里安静得令人窒息,连殿外的虫鸣都好像听不清了。
雁袭星舔了舔嘴唇,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提出听后感三连。
“你真的没有病吗?”
“要不要看个脑子?”
“吃点药也成啊。”
敞开心胸的赵月初被雁袭星气得发抖,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却一直没有回答。
许久。
雁袭星缓缓靠近,在他耳边阴阳怪气地说:“妈妈的感觉。”
“雁袭星!”
赵月初当场一个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