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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天都黑了，药研不出意料等在门口。
莫问一点也不意外——她体贴的小哥哥今天值近侍啊，怎么会真的放她单独待着？
莫问慢慢往天守阁的方向走过去，侧过头看了看同样放缓脚步跟她并排走着的药研，心里偷偷雀跃：啊~啊，这样不就很像二人约会？哎呀四舍五入一下算了，这就是在约会吧!
药研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很自然地也看回去，然后看到了自己主人丰富的面部表情……
行叭。他在心里宠溺地叹气：随便她怎么YY，只要能让她高兴就好。
然而因为有着自己的计划，现在的药研在非常积极地了解自己的主人——尤其是她的过去。
所以没有给莫问太多的YY时间，药研还是开口打破了这有些温馨的安静场面。
他指了指自己黑色颈带上浅紫色的宝石：“刚刚已经给他俩说了，你晚上接了陆奥守的委托，没时间做保养了，所以今天晚上的保养由陆奥守帮他们用保养符。”
莫问“噗”一声就笑了出来：“啊，那陆奥守要头疼死了吧，长谷部那个性子……”
药研也不由自主笑了出来：“主人你把长谷部养成了那个性子，是打算坑谁呢？”
莫问转了转眼珠，狡黠地一笑：“我怎么觉得就是因为我把他养成了这个性子，某些刃反而乐在其中呢——所以说啊，怎么能说我在挖坑呢？”
药研想了想，也点点头，被自己的主人说服了——确实是呢。
不用赶回去保养，他就开始把主人往更远的路上引，而莫问心照不宣地悄摸摸开心地跟着。
等到确认了周围确实空无一刃了之后，药研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主人说的，你的作者，她为什么会对那位大人有那么大的敌意呢？我听了你的描述，那位大人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呢。”
对于在门外听了个全场的事实，药研丝毫也不隐瞒，而莫问也丝毫没有在意——这一把可是她家的药研小哥哥啊，能够让他更了解自己，她也很愿意的好吧!
——况且，吐槽的话，有人在旁分享会更加有爽感的吧←_←
于是她勾起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这个嘛，因为她跟我偶像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还在同一个医院——结果就被人给调换了嘛，那时候偶像母亲去做山区工作，回来的路上遭遇意外，只能临时在小县城当地地方医院生产，然后就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药研睁大了眼睛——这么狗血的嘛？
结果居然还有更狗血的——“然后在我那作者四岁那年，他们一家去探望外派公干的偶像父亲，经过那个山区所在省的省会城市的时候，正遇上有家长在往死里打小孩，而那孩子的眼睛——”莫问指了指自己狭长上挑的凤眼：“很有特点对不对？还是小孩子的我那作者就喊出来了：‘你们看，那妹妹的眼睛跟妈妈的好像!’”
“噗!”药研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还一时止不住，干脆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莫问也在哈哈大笑，幸灾乐祸极了：“所以……哈哈我才说，哈哈我偶像是老天爷……哈哈亲闺女嘛哈哈哈哈……”
最后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莫问总结了一下后续：“我前面就说了他们家身份敏感，发生了这种事，当然会严肃调查下去，在发现此事是人为的之后，我那作者就被送走了——她跟我一样无法通过审查，根本无法被偶像家收做养女。”
莫问耸耸肩：“偶像家已经很厚道了，联系人脉让一个富商收养了她，按说这也算皆大欢喜，可是我那倒霉作者，在刚上初中的时候，家里居然破产了。”
药研的眼睛闪了闪，他的注意力其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自己主人的脸，所以她说这话时奇异的表情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下一刻药研知道了为什么莫问是那个表情：“在很多很多年之后，直到我那倒霉作者被关进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之后，研究部门才做出推测，这次的破产很有可能是她自己无意中造成的。”
莫问的脸上都是感慨：“研究证明，她也是个天才，如果她在家里破产之后，能放平心态好好生活的话，也不至于最后是那个下场了。”
她的脸转向了药研：“研究部门给出的初步结果，是她有精神异常症，但是按我们的说法，她的精神力天生强大，强大到什么程度呢？——在一定程度可以影响别人的想法，甚至影响到很多事情冥冥之中的走向，也所以，她写的小说根本没人看，但却在她催眠自己的深信不疑之下，形成了一个稳定的世界——凭她一人之力!”
“幸好我偶像有功德跟煞气护体，她的精神力根本无法影响到她的周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莫问虚抚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表示了一下对事情的惊险巧合程度的心有唏嘘。
药研有些疑惑——她是不是对她的作者的事情有些清楚过头了？
莫问下一句就解释了原因：“这还是我在异世界挣扎求存中历练了好久，终于发现了盲点之后用话激她，用得到的情报综合做出分析的可能性推测——我那所谓金手指的手机，聊天软件里唯一一个可以跟我互动，每天都找我聊天帮我出主意的家伙，居然每个主意都是在拐弯抹角地坑我，幸好我是听取意见之后会自行思考的做法，要不早按她的引导陷进泥潭里去了。”
药研惊讶极了：“所以说你的穿越是你那作者弄出来的？穿越时让你带着手机也是她弄的？”
莫问点头：“是啊，她在书里极尽打压我，但还是被一无所知的我挣扎出一条虽然前路坎坷但绝对精彩的功德之路，而那个时候她在她的世界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这本书也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稳定的，可以独立运行的成熟世界，事情的发展轨道在世界稳定了之后，作者就无法强行干预了，它会有因有果地自行发展下去。”
药研目瞪口呆：“所以她无计可施，就鱼死网破了？”
莫问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她炸了自己投影在那个世界主角身上的精神体，直接把世界壁垒都炸出个洞来，送我上了天……穿越了。”
药研：“……”他真的无话可说，莫问也沉默了一下，与药研面面相觑，两个在互相对视中充分感受着对方的无语凝噎=_=
药研仔细想了想，忽然就同情起那个倒霉作者了：“所以你刚到那里时那么惨，也是她的设定？可是硬是被你把整个世界翻了个个……她要被气死了吧？”
莫问却摇摇头：“不是，我脱出那个世界后，世界意识不是给了我功德光嘛，然后祂特地给我解释了，当时给我安了那么个身份，是因为我是乘着祂修补世界壁垒的漏洞的时候钻空子进来的，祂当时一生气，就……所以说，倒霉作者能够有限度地影响我的地方只能是在她创造的那个世界吧？”
药研忽然神色莫名地看向莫问，而莫问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设定什么的，在上个世界就已经失效了？那为什么还……？”
她及时地闭紧了嘴，药研的心里却一下子酸得烧心烧肝的——所以她在上个世界有爱的人，而她亲手把他怎么样了，这才让她误以为那个所谓设定还存在？
他轻低下头，把眼神藏在镜片后面，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露馅，却在同时确定了自己对主人的感情——原来他是在乎她的心意的!如此在乎!
莫问因为不知道她在她家的药研小哥哥巨有安全感的气息包围中都毫无防备口齿清晰地爆过什么猛料，所以她也无从推测药研此时的心情，她看他低下了头，表情也不太对的样子，就不由担心地凑了过去。
药研却在她凑过脸来的时候忽然抬头，两双眼睛在很近的地方四目相对，药研的眼睛被镜片的反光挡住，让莫问无法窥到究竟，就在莫问的第六感拼命报警使她越来越紧张的时候，药研开口了。
“所以你不是没开窍，你明知道让和泉守睡在你铺盖上，会使他对你抱有幻想，可你还是那样做了？——你想干什么？特意就是要撩他对吧？怎么，想跟他来一段？还是就只是来一晚？”
药研懊恼地闭上嘴，表情却不敢泄露太多情绪——这么酸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心里憋屈，快要憋屈炸了，——都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害的!不找她出出气怎么行？
莫问睁大了眼睛!她背后全是冷汗，这个撒谎精脑筋飞快转着，想着能够搪塞过去的理由：“那不是，后来发现他有堀川了，我就放弃了嘛。”
糟糕!这样说的话不就承认自己有那个心了？完了，她在她家的药研小哥哥心里的形象……
药研的心里更憋屈了，他气极反笑：“所以你今天中午才放弃撩和泉守，晚饭过后就迅速换了目标，又躺在了山姥切的铺盖里——你相不相信，要是现在你转回去看，他绝对是收起了那套铺盖换了备用的在用？”
莫问一下子噎住了：对哦，她居然没注意习惯性地撩了一把刀，还是个爱钻牛角尖的性格的刀？这可怎么办!
在药研莫名带着压力的视线中，莫问的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办？现在她该怎么办？
然后她就又冲动了。
莫问转头就走，想回头跟山姥切说清楚，但药研拦住了她。
他的眼睛还是低垂着，但语气已经比先前好得多了。
——说出的话的内容可不是那么回事：“我问的是你当时的想法，你现在又想到哪里去？去山姥切那里补救对吧？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莫问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她怔怔地看着药研的表情。
药研这次稍微抬起了头，眼镜的反光没能挡住他的眼眸——通透，了然，洞悉一切。
看着这样的眼神，莫问蓦然发现，她其实什么都没能瞒过药研。
莫问觉得身上有些冷，是被剥光放在冰天雪地里还被聚众围观的那种冷。
心里被伪装包住的不堪之处全部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她不由下意识退了两步，偏过脸去掩饰自己瞬间发白的脸色，微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就戴起了完美的面具，风情万种地微笑起来。
“怎么了药研？说话这么大的醋味？”她上前两步，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弯腰凑近了他，嘴唇几乎贴在他的唇瓣边上：“你想的话，晚上来我这里，我等你，今天可以随便你怎样哦？”
说着她直起了腰，没有再看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几个纵跃，乘着风飞快消失在药研面前。
药研的脸白了，他敏锐地发现，刚刚在他面前连YY他也豪不遮掩的主人，此时居然也戴上了面具……她的脸色明显白了两个色号，就算是在夜里，凭借他的侦查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干了什么？他，亲手伤了主人吧？刚刚的那一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当时是想要逼她说出怎样的话呢？
——伤过主人的家伙都不可原谅!药研沉默着拔出自己的本体，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有些蠢蠢欲动，但很快他冷静下来，收起本体，快速回了天守阁。
今天是他值夜，而他却无法再安心待在近侍室，他沉默着，悄无声息地靠在主人卧室拉门外，听着里面沉重的呼吸声，心如刀绞——好了，不用再纠结自己对主人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了吧？这还不够清楚？
可是他伤到了主人……亲手。
没忍住再次摸出了本体，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这样严重失职的自己，怎么能不受一点惩罚呢？可是今夜要为主人值夜，受伤会不会不太好……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地方，那也没关系的吧？为了主人，就算伤痕累累，也一定可以发挥出最强战力来……
正在这么纠结着，拉门开了。
莫问看了看他诡异的姿势，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药研飞快收起本体，若无其事道：“主人？请吩咐。”
莫问点了点头，伸出手拽住了药研的领带，一把拉了他进去，拉门关上了。
药研被推在拉门上，背靠着门，与自己的主人呼吸交缠。
她的技巧高超，理应很能挑起他的欲/望才对，但他的眼睛睁大，在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楚看到她眼睛里的无望和……决绝。
对什么无望？她又在如此激烈的情绪中冲动地做下了怎样决绝的决定？
药研心乱如麻，他的整颗都心陷在了不安的情绪里，于是被心爱之人如此挑弄，居然没有起一点男人该有的反应。
莫问努力良久无果，不由松开了药研，她踉跄着退后两步，捂住脸难堪地笑出了声来。
莫问慢慢背转了身，颓然地向着铺位方向过去，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和心如死灰：“算了，你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停顿了停顿，她又头也不回地道：“明早别叫我，我想睡个懒觉——寝当番的事情随便通知一下就行了，谁愿意报名就报，名单拿来我看看——容易认真起来的刀还是要剔出去的，睡出事了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顿，睁大眼睛飞快转过身来!
血气，浓郁的血气，一股一股有节奏地涌入她的鼻腔，她努力睁大眼睛才想起自己可以用灵力控制开灯，灯开了，映入她眼帘的是——
满地的血，药研的本体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脏，伴随着濒死时最后的心跳，仍然有血在一股一股地持续涌出，莫问瞳孔紧缩，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然而身经百战的应激反应让她一把抱住药研，灵力飞速涌入伤口，同时风力加持，几乎是一瞬间就破门冲入了手入室中，资材和手入加速符同时被卷起丢进手入池，莫问根本来不及放开药研，她就这么抱着他，一起跌入了手入池里。
一阵光芒闪过，莫问眼疾手快地抢走药研的本体，仔细看看，确定了那上面濒临碎裂的裂纹完全消失不见，这才满头冷汗地瘫软在池水里，脑子这时候才堪堪能够正常运转。
莫问瘫在手入池里缓了好一会儿，刚刚因紧张过度而造成的眼前阵阵发黑的生理现象才稍微缓解，她几乎是嘴巴里吐着魂道：“你……我知道今天是我过分了，可是你的刀就不能刺向我吗？我可以绝不躲闪让你出气的。为什么要这样……你刚刚差一点真的碎掉你知道嘛!”
药研的语气消沉：“在为你出气啊。——药研这家伙太可恶了你不觉得吗？”
莫问的声音条件反射地马上高了起来：“谁说我家的药研小哥哥……”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飞快改口道：“不会啊，药研那么可靠，还很体贴，怎么会可恶呢？是我不配用吧，那么随便的我……从一开始就确定了无法配上你们任何一把刀的我。”
药研的声音冷静下来：“为什么说无法配上呢？总得有个理由吧。”
“理由……”莫问的眼神放空：“是懦弱吧，根植在我本性中的懦弱。”
“只不过被作者安排了个男人骗了一把真心而已，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付出全部的真心，就发现了他的欺骗，只是这样而已居然就懦弱地缩起来了呢，不敢再爱，反正部门的前辈们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没有爱人，没有朋友，连同僚之间相处也绝不交心，我想，迟早我也会这样的，又何必等跌够了跤被迫变成这样呢？”
“所以我开始找前辈们……解决问题，生理和心理上的——虽然我那时只刚刚开始出境内任务，相对前辈们的任务要简单得多，但是因为是新人，心理上的紧绷真的很难纾解，你知道的，在床上放松一下是个很好的方法，前辈们也需要纾解的吧？所以我们合作愉快啦~~”
说到这里，她真的笑出了声，药研却始终沉默着。
莫问叹息道：“我想他们了，我的前辈们，虽然论外表他们无法与你们中的任何一刃相比，但是啊，他们总是用看后辈的包容眼神宠溺地看着我，虽然因为性格的不同，大家的表现方式也不同，但约会时都会非常体贴温柔，说话时也都会特意逗我开心，而且都非常有分寸，不合适的话一句都不会说。在床上却都极放纵，抵死缠绵，好像那将是最后一次……实际上真的有人是最后一次……”
莫问沉默下来，药研也沉默，就这样过了好久。
莫问才接着开口道：“穿越了我身份太低，一直都谨言慎行倒是忘了这茬事。可是到了这个世界，我居然把那件事捡了起来还当成了习惯，对着同僚随手就撩……”
“可是凭什么呢？我有什么资格玩弄同僚的感情？你们，不是我曾经的前辈们，两者的情况完全不同……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
“所以啊，说得清楚明白，就只是寝当番而已，愿意来就来，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不要谈感情，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嘛。”
药研终于开口了：“是对我们好吧？那你呢？真的不打算再爱了？”
莫问笑了起来，像是已经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样，随口就回答了：“还是先别了吧，我心里有点疑虑，关于我上个世界的——而且这个疑虑，很可能被我带到了这个世界，我得搞清楚，才能决定之后怎么办，否则，不就又害了一个。”
药研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刚刚临时定下的计划又捋了几遍，才终于睁开眼，下定了决心道：“你契约我吧，我想要你契约我。”
莫问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声里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苦涩：“行叭，药研藤四郎，果然聪明，这样我就无法动你了呢。那就契约。你跟我来。”
药研跟在莫问身后，一前一后地回了天守阁的三楼，然而一进卧室，药研就一把将莫问压在了铺上。
他吻得十分激烈，投入了全部的心神，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把所有对她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全部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了莫问。激烈的情绪灌入，迅速点燃了莫问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药研。
然而这个坏心的家伙却挣脱开了，还顺势拿回了他的本体。他看着铺上满面媚色瘫软如春水般任由他摆布的主人，神情却十分冷静：“那么，主人，契约吧，你知道我想要的是哪种契约。”
莫问沉默了，她艰难道：“我的情况不允许……”
药研飞快打断：“照你的说法，世界也是有层级的，你那作者的出生世界层级就比你的出生世界高，那么，在我们这个世界层级无法做到的事情，更高层级的存在肯定可以解决——比如你上次说的那个杨添添？”
莫问苦笑了一下：“她也解决不了……”然而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也许是有存在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祂的层级太高，一旦契约就无论如何无法摆脱了，你确定？”
药研的紫色眼睛就那么紧盯着莫问的眼睛，缓缓拔出本体，刀尖再次对了对自己的心脏，看着莫问被吓得脸渐渐发白，他又悠悠然把刀收了回去。
他的紫色眼睛继续一瞬不瞬地看着莫问，面无表情道：“我以为我已经向你展示过我的决心了？”
莫问心里不由飘起一串MMP——你确定这是展示决心而不是威胁嘛？这个家伙居然可恶地用他自己来威胁她!——所以说这个狡猾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喜欢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