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员聚餐,在维斯特一家很有名的酒店,据说他们家出名的,就是甜品非常好吃。
这天晚上,各家的夫人都跟随自己的丈夫来到了宴会厅。
行政,财政,外交,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大臣们都带着自己的秘书长副秘书长来到了这场晚宴中。
时隔了五个月了,我终于在看到满庭当中唯一一颗黑珍珠才从脑子里翻出我丈夫他说喜欢的姑娘。
会是那颗黑珍珠吗?
一楼大厅左右都是餐点自助,楼上是一套套红丝绒带着金色刺绣的组合沙发。
我抬头看着我的丈夫坐在左侧自助餐上方的组合沙发的一侧,而他的对面是深色卷发头发体态丰盈的外交大臣。
我的丈夫手指夹着雪茄却没有点开,漫不经心回应,时不时的体贴的给人家一个礼貌而不失敷衍的微笑。
手底下的人专注于社交,而作为三年一期得顶头上司,哈克先生却没有出现在上面。
不过我将高昂的头低下来,身着深色西装的吉姆哈克先生,正忙碌的在右侧的自助长桌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不停的吃着最西东南北的炙烤冷牛排,西班牙海鲜,印度手抓肉以及夹着厚厚一大块的三明治。
我捏着酒杯回身看向身后正和副秘书伯纳德聊着非地的工艺品的安妮。
对方在非工艺品这方面打听性价比最高的工艺品价格差不多多少。
安妮似乎很喜欢收藏世界各地的工艺品,当然前提不要太贵。
伯纳德如同待宰的羔羊,纠结的看向吉姆哈克先生围绕着餐桌的身影,又下意识的看向我,最后无奈的报出了一个价。
“两英镑?”
我明显看到安妮在伯纳特纠结的吐出价格后放光的眼,她没想到那里的工艺品有这么便宜的。
“是什么?陶瓷,浮雕还是画?”
“或许是,手工”
“手工!”安妮很兴奋,具体表现在她的杯子里的红酒要撒到她蓝色长裙上。
她激动的就要拉着伯纳德的手,伯纳德就像是拼命的拒绝的小可怜。
伯纳特吐字越发轻飘飘
“编织”
“编织?”
“哦,是个非常漂亮的编织篮子,这是他们本地的工艺品,非常精美,哈克夫人”
安妮非常的坚定回头找到了她的丈夫。
大概是觉得伯纳德不靠谱,准备询问哈克先生。
我也不知道安妮夫人最终从哈克先生可怜的钱包里掏出了多少现金。
但等到了某天访fei的晚宴。
安妮差点把她亲爱的吉姆先生送到shenpanxi
收受贿赂的名义……
事情是回到那一天的晚宴。
哦对了黑珍珠,那位唯一还算在高位的姑娘因为男女不平等的各项规定,毅然决然离开。
狠狠的甩了我老公和安妮老公这两张男人可恶的嘴脸上。
不过这些和我们这些背后的夫人们没什么关系。
我下飞机就马不停蹄的欣赏了从来没有去过的外国景象,这里有种沙漠中落日黄昏的厚重沧桑的美感,数不清的工艺小集市。
我回到酒店换衣服,纠结穿祖母绿丝绒长裙显得白皙高贵和典雅,还是刚过膝盖的鹅黄色双层纱裙。
我的丈夫站在高高的镜子前。
当然他站在我的背后,双手拢着我露出来的肩膀。
他柔声赞美我“亲爱的这条鹅黄色裙子让我想到了我们初遇的那一天,明亮柔和。”
“我深深的喜欢你这条漂亮的裙子,显得你像蜂蜜一样甜美。”
我就喜欢他这张张口说出甜言蜜语的嘴!
我说过的,他在小亲昵方面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好口才。
我脸颊和肩膀似乎都被熏成了粉红色,感觉屋子里都**辣的让人害羞。
我娇羞的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吻,他也非常的热情,或许这里就是应该火辣奔放的,如果外面炎热的温度。
半个时辰后,我被白色的纱巾裹了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脸。
宫崎骏爷爷笔下的无脸男差不多也是这样的。
安妮咬着烟,带着墨镜站在皇家酒店门口,同样被裹的非常严实,似乎只看到了下面她提过的真爱的红色礼服。
在沧桑昏黄的落日下,一缕细细的烟雾缓缓升空。
我看着她过于沧桑的背影,感同身受的靠过去,并将我的丈夫打发到哈克先生那边。
我并不想看到他。
没想到凑近就听到安妮喃喃道“早知道,就不带衣服了,穿裤衩子不就好了……”
裤衩子是我根据前世的地方口音母语翻译过来的,大致就是那个意思。
接下来的事情,我觉得她其实不是想要送自己的丈夫上junshifating,而是想把这些围得严严实实的人送上junshifatint再一人一个zidan。
我的丈夫以及哈克先生,外交大臣和伯纳德等人。
或胖或瘦脸都被头上的布当了三儿之一的脸。
而进场客气的互相介绍,聊天,后,气氛热起来了。
我的丈夫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我意会的抽出自己放在他臂弯的手,和对面的不知名的夫人点头示意,然后自己去找乐子了。
途中也和几个外国人遇上,我们用蹩脚的英语沟通。
我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的微笑。而后门一角那边就听到驻大使蹩脚的非洲话,突然联想到当初丈夫好友被外派到法国后的场景。
我当时好奇的问道“他会法语吗?”依稀记得那位小伙伴的夫人说他丈夫只学了西班牙小语种。
而我的好先生正坐在我的身侧哗啦哗啦翻报纸,听到我的问话他理所当然道“亲爱的,他英语文件都经常拼写错,何况是法语”
我目瞪口呆并不可置信,他头也不抬又道“西班牙语专业也是低空飞过,在毕业后的一个月,就彻底在脑海里的监牢放过了它们”
面前的黑白迷你电视机里,BBC记者正在发生赞叹,希望英法友谊在…..共同努力下长长久久!”
最后的画面是丈夫好友在上飞机后回身的笑脸。
笑的一脸精通法语的样子。
忽然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而过让我从那不可思议的回忆中醒过来。
只见伯纳德将两边的白布遮盖住了鼻子下面,看起来鬼鬼祟祟。
安妮正和他在一起。
旁边还有一个本地人正拿着一个桃罐不停的说着什么。
“夫人喜欢拿去,我女儿自己做的,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那东西确实不大,如果不是我站在伯纳德旁边正对着本地人的手,还真看不到巴掌大的小东西。
上面是和几何图案相似的,有种埃及陪葬品的风味。
一般能拥有陪葬品风味的,总是挺刑的
我有些犹豫的说出了我的想法,伯纳德连连点头,虽然他也看不懂那些东西的价值,但这种场合,谁送的东西都是烫手的。
但安妮非常大胆,在我们说话时,本地人越发紧张的身子下,她频频点头夸赞他女儿真厉害。
尤其是安妮,她一向喜欢收集工艺品,哀叹自己的女儿不是这块料,以踩自己女儿一脚拉高对方女儿的赞扬,让本地人腼腆的笑了。
我仔细看了看桃罐,倒觉得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我确实不太懂。
伯纳德觉得这个比两英镑的篮子还便宜,不要钱,他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先生们高谈阔论,女士们联络感情。一场宴会宾客尽欢。
然后当回程的路上,安妮掏出了巴掌大的小工艺品准备在无聊的旅途中欣赏时,她隔壁的吉姆先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并惨叫一声。
坐在他们身后的我还有我的丈夫也被吓了一跳,我丈夫起身看向他的上司指着的方向。
我亲眼见到了我的丈夫微挑的眉毛下,棕绿色的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第三百四十二条法律,大概是二十?”
“或许我尊敬的大臣,您可以在沃伍德监狱安度晚年”
可怜的哈克先生已经被安度晚年四个字吓得脸色惨白。
“安妮!”
三个臭皮匠,真是顶不了人家的诸葛亮了,没有文学素养就是有些可怕。
我,安妮,伯纳德,站在伦敦机场会客室,的墙角。
吉姆先生后怕且愤怒的说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并表示幸好及时发现并退回。不然!
我吓得一激灵,说实话我已经联想到终身监禁甚至是死刑了,我承认在涉及人身自由和生命时我非常的胆小。
而我的丈夫坐在一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上司吐沫纷飞,落地窗外的波音三四七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不耐烦了,假笑的对着他的上司道“都晚上了,出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吉姆先生总是对吃的格外上心,他似乎也有些累了,将拽松了的领结重新打理,捞起一旁桌子上的西装外套,语速极快的说道可以。
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灰溜溜的提着我的小包回家。
我的丈夫在出租车里安静的看着窗外,并没有搭理我,这让我更加难安,想要打开窗户,只露出了一条缝,一股浓浓的柴油味扑面而来。
我oue
清凉的薄荷油放在我的鼻尖。
一股冰冰凉凉的清新味道将鼻腔里的柴油味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靠在他伸出来的臂弯处,侧身将头埋进去。
我感觉到了我的黑色的长发被他抚摸,那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
我没有想说话的意愿,总感觉现在说什么,等回到家里,被说教就会很丢脸。
虽然他很少对我说教,只是在最初各种礼仪场合的社交问题上,我一个啥都不会的大学生预备役像个大傻子一样,他并不会呵斥我骂我,而是像一个温和的长辈,老师一样,细心的耐心的给我讲解。
说实话,我妈对我都没这么耐心过,哦,除了高考后暑假的前三天。
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路过客厅,沙发里靠着的是披着薄毯开着电视,睡着的阿普比夫人像个可爱的圣诞老太太。
她带着可爱的尖尖软帽。
她是个喜欢听着电视声音睡觉的睡眠较深的老夫人。
此刻的我们需要替她关上电视,并不需要将她挪动。她喜欢靠在壁炉旁边柔软的沙发上睡觉。
她对于我定制的沙发有种别样的热爱。她总是睡在家里硬邦邦的沙发里,或者软塌塌的如同陷在沼泽里,而这款柔软蓬松又不塌陷的沙发,是她的最爱。
作为好儿媳,我定制了相同的款式,但颜色不同的沙发,找人运到了乡下阿普比家的小庄园里。
阿普比夫人当时就为了展示这套与众不同的沙发,特意举办了一个沙发展示会。
乡下的生活悠闲惬意但有些无聊,人们总是对一些不算重要的事情津津乐道好久。
我们看了眼小儿子,他睡的非常香甜,圆滚滚的侧脸压在小胳膊上,红扑扑的。
这时客房传来声音,阿普比老先生穿着厚厚的睡衣带着睡帽,推着婴儿小床送了出来。
我们聊了几句,老先生打了个哈气,慢悠悠的回了房间。
我丈夫和我将小床推进我们的卧室里。
没有开灯,我在门口等着,他进去将床头灯都打开。
我们不愿意在女儿安睡的时候将房间的大灯刺激到小宝宝的眼睛。
床头灯光线很淡,基本上不会照到我的女儿。
即便她睡的同样香甜。
身上还带着点水渍,屋内也并不冷。
我靠在阳台的沙发擦着手和脚踝。
是路易斯百货商店买的,化妆品的柜台上太多种类,作为土生土长的种花家人,我只认识里面称得上,还算熟悉的娇兰。
买了一瓶日常和出席聚会宴会时用的香水,在众多香到有些让人反胃的香水中,挑了一个味道非常清淡。
柜台的小姐说是什么东方神秘轮回香,不懂什么叫轮回之乡,但味道确实清新淡雅,这个淡雅是侃侃而谈的柜台小姐总结的词语,我给翻译过来差不多就这意思。
然后一些护肤品,我总是对护肤一类的东西颇有心得,如今二十五岁的年纪,总会有人以为我是个初中毕业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以为伊丽莎白和爱得是我的弟弟妹妹,而汉弗莱先生则是我的长辈。
平心而论,听到这里我总是有些生气的,因为我的先生是那么的帅气又迷人,虽然比我大了十一岁,可他依旧清澈的棕绿色漂亮的眼睛,干净的下颌和修长没有一丝赘肉多的身材。
同样是三十六岁的伯纳德先生眼角的纹路。沧桑的头发简直是我的先生的反面教材。
我的先生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大概他自己有自己的一套理念,并且也和我说过,如果我的年龄看起来像十五六岁,那也只是像,毕竟生理年龄不是十五六岁就可以,他还不太想进监狱里生活。
涂上Baume de la Ferté的唇膏。我最近新买的,上一支刚用完这个才开封。
那一支已经被我用维多利亚的小手小拇指扣了干净。
我刚爬上床,就被一旁闭着眼睛的先生搂在怀里,他这一次让我的上半身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很硬有些结实,但很温暖。
他吻了吻我的嘴唇,带着鼻音沙哑道“波尔多葡萄酒?”
他对于生活上的博学并不让我觉得卖弄,而是让我惊喜,我只是闻到了红酒的淡淡的香气,他竟然还知道什么款式的味道
对于我的问话,他说,“很复杂的深色混合果香,味道很甜,我很喜欢亲爱的,我觉得我你此刻就像是一道可口的美味的小点心。”
我羞涩的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可双手刚在他身侧撑起来坐好,他竟然也起身追过来亲吻我,我们互相拥抱又回到了柔软的大床上,他很喜欢和我亲热,总是对我保持着极大的热情,当夜晚来临时。
睡衣被弄的一塌糊涂,波尔多的酒香似乎在热气的蒸腾下越发浓郁。
他紧紧的贴着我的肩膀,越来越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处,他紧紧的抱着我,总是不愿意流出一丝的空隙。
漫长的夜里,我累的脑子都有些迷迷糊糊,只是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哼声。我才昏了过去。
说实话,我并不太想再怀孩子了,这是个深刻的问题。
等我睡醒后,我的公公婆婆已经马不停蹄的坐车回到了可爱悠闲地乡下。
我趴在床上懒洋洋的思考问题时,我的先生抱着已经可以自己翻身的姑娘进来。
他看到我醒了,抱着孩子上前,一手搂着我的腰,我们交换了非常缠绵的早安吻。
“早,莉娅”他低沉的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黏糊。
我害羞的想要捂着脸。
小家伙在我们中间扭成了麻花,她想在爸爸的怀里表演高空翻身,这是她在婴儿床上会翻身后一直刻苦训练的项目。
婆婆做了非常丰盛的早餐。
我坐在餐桌边用餐,儿子女儿都在客厅里玩耍。
爱得是个非常省心且会照顾妹妹的小哥哥。
维多利亚热衷于高难度动作,而在她想要和跳水运动员一样,阿达一声从沙发上翻滚下来时,爱得总会挡住她肥肥的小身体,吃力的将妹妹倒腾下来,没有让妹妹摔倒。
然后沙发边再也没有放过小板凳或者小桌子。除非家里的大人在客厅。
我的先生给我端来一杯加入玫瑰酱的热牛奶。
他总是力所能及的用小汤锅给我加热清晨牛奶工送来的新鲜的牛奶。
我空空如也的脑子忘了昨天的事情。不过我的丈夫在我吃鸡蛋三明治的时候,突然道:“亲爱的,昨天的那件工艺品已经送回了它的主人那里。”
我懒洋洋的盯着丈夫帅气的脸蛋,下一秒目光僵住了。
席卷而来的就是不知名的脸红。
我的丈夫在我突然脸红后,笑了笑说道“亲爱的,你可真可爱,说实话,你真应该学学哈克夫人,我想这会让我们甜蜜平静的生活有一丝可爱的小波澜,我觉得我会喜欢的。”
我其实不太明白。然后我的丈夫幸灾乐祸的表示,他的好上司昨晚上是睡在了沙发上,并且哈克夫人正和她实习期间的同事热烈探讨银行大厦的修建工作并给出了几点小小的建议”
“例如?”
“作为行政部的主事人,哈克先生并不想通过银行加高八层楼的建议,毕竟市中心的规定就是不能超过…”
我的丈夫摆出了自己的双手。
“可是呢,最近因为某种原因,哈克先生不得不同意,所以呢”
我无语“安妮让人报道这件事了?”
我的丈夫笑的棕绿色的眼睛都带着星星点点的光,这一刻用某些前世网友的话来说,结婚四年我老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
幸灾乐祸看好戏不嫌事大。
可怜的哈克先生,威武的安妮。
说起来银行修建。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用餐巾擦了擦油呼呼的嘴。
“前些日子,爱得好朋友,查尔斯的妈妈还拖她老公问我,你有没有认识的对金融比较熟悉的银行职员。他们家连锁超市的合伙人最近想和他一起开一个金融公司”
我丈夫还沉浸在幸灾乐祸的星星眼,顿时熄灭了。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沉默的想了想,然后扯了扯嘴角“亲爱的,我并不认识可以给提供正确建议的,银行的朋友。”
他似乎在正确这个单词咬的格外重,像是在强调什么,
哦,我倒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看来下次见面,得告诉一声查尔斯妈妈。拖了很长时间呢,差点忘了这件事。
然后事实证明,我的丈夫,认识他的人,和对于他的人脉有些了解的人,还真不少。
或许,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给点动力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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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日常生活片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