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穴(GB) 第8章 第 8 章

“起来吧，仔细跪久了着凉。”

若烟做完反倒觉得有些羞涩，他细声问她：“小姐舒服了吗？”

尤克媞摸了摸他湿润饱满的嘴唇：“若烟好乖。”

若烟受到嘉奖，顺着她手的动作就倚向她怀中，抱着她的手指像舔糖果似的舔着，眼睛也直勾勾地望着她。

尤克媞起了玩心，手指夹着他的舌头轻轻向外拉伸，不许他收回去。

起初，若烟还任她玩着，眼睛一味像勾子似的瞧她，只是时间稍久，舌头已经有些麻了，还不见尤克媞收回手，他这下知道她是存心想令他出丑，于是开始求饶般哼出声。

尤克媞听他叫了会才松开手，只是有些嫌弃地说：“我手上全是你的口水。”

若烟急忙掏出手帕想替她擦干净。

“等等。”她笑着瞧了瞧他下面，又指着桌子说，“趴那吧。”

若烟清楚知道小姐有哪些恶趣味，他期待得身体发热，羞赧地褪下裤子，又半褪下上衣，香肩半露，白花花的胸脯欲遮不遮。

他背对着她趴在案桌上，不一会就感觉自己像被搅动的浆糊，头晕目眩，却又愉悦至极，他眼尾猩红，侧头看她，那眼睛像盛满了雨水的池塘，每个动作都引他泛起涟漪。

他高昂脖颈，禁不住哽咽起来，但怕被旁人听去，又将刚刚准备拿来给小姐擦手的帕子咬在口中，那声音转而闷闷地停在喉中。

“若烟，我喜欢听你叫出来。”

小姐的声音如精怪般覆上他的脊背，他一下子就卸了口中的力气，完全将廉耻心抛于脑后。

这么一会又耽误了半个时辰，等尤克媞反应过来时，快感中逐渐夹杂着许多懊恼。

她气自己，更气这些男人不安分守己，还没等若烟将衣服整理好，就把他赶出了书房，并严厉声明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待她处理好事务，踏出房门，就见廊下跪着若烟。

他衣衫整齐，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梳拢着，完全没了方才放荡的样子。

“你为何跪在这里？”

“贱侍有罪，不该在白日里打搅小姐，误了小姐正事，请小姐责罚。”

尤克媞见他垂着头一眼也不敢瞧她，还将头磕在地上，隐隐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

“我并未怪你，是旁人知道了？”

“是公子，他说叫我来向您领罚，”他仍然垂着头，只是泣声渐重，“若您不罚我，他便代您罚我去后府务，再也不许待在您身边伺候您。”

尤克媞若有所思，见他越哭越可怜，才上前扶起他：“好了，不许哭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等晚间我去向兄长说清楚，你也不会受罚的。”

若烟可怜地看着她：“小姐，我不要去其它地方，我只想服侍您。”

他说着说着，好像真的要离开她了一样，又开始垂泪。

看着他那双眼睛，竟像寇清在她面前哭泣似的，她心中有些悸动，抚了抚他的脸庞：“都哭成花猫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能跑去哪呢？”

尤克媞出去了一趟，傍晚时分才返回府中，家中的大管事于雅维在门口候着，说货船已归至码头，货物都已清点好，她亲自从中精心挑选了几箱珍品，并整理好清单请小姐过目。

尤克媞停下脚步，接过清单快速浏览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又递还给于雅维：“你再多检查几回，选个良日便去向寇大人提亲。”

“小姐，我已着人看了日子，廿二即可。”

“好，我知道了。”尤克媞这才继续抬步朝长廊深处走去。

“小姐这是要去公子那？要我先前去告知下公子吗？”

“不必，你去厨房那叫人多备份菜，我今天去哥哥那用膳。”

于雅维知道小姐在膳食上的喜好跟常人不同，不过公子并不太能接受生食的味道，很多时候闻到那种腥味就会作呕。

小姐去公子那就不怎么用生食的。

看来他们俩又吵架了，于雅维不禁头疼地抚了抚额。

尤克迦自九岁残疾后，性情大变，从一个温润和善的公子转变成性格阴晴不定的人，常常前一秒还心情愉悦，下一瞬稍不顺心就突然打砸东西，口出恶语，或是随意折磨哪位倒霉的小侍，连尤克媞都难揣摩他的性情。她起初还常去看他，但几乎每次都不欢而散，后来便隔半月或一月才去他那儿，甚至偶尔赶上生意场上事务繁忙之时，她半年才会想起他。任谁都没想到，曾经那么要好的兄妹，血缘亲密至此，同在屋檐下，却像生死相隔似的。

她刚走至门口，就与从门内疾步出来的如临撞上。如临踉跄了一下，抬头见是小姐，原本脸上焦急的神情立刻平静下来。

他急忙跪在地上，声调有些高地道歉：“贱侍该死，求小姐责罚！”

混乱中，她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啜泣声，只是那声音在如临说完话后便消失了。

尤克媞愣了一下，又不禁笑起来：“我什么时候成了小气爱责罚家仆的主人了？你将我认成别人了？”

“没有，只是小人做事莽撞，冲撞到小姐，心中实在惶恐。”

“行了，哪有这么严重，”她又望了望屋内，“我来看看哥哥，你着急做什么事就快去吧。”

“小姐，”如临站起身弓腰拦她，“公子下午时有些疲累，这会子还在休息呢，要不先等我进去唤醒公子，服侍他起身更衣，小姐再进来。”

尤克媞皱了皱眉：“我就在外屋等他。”

如临再不敢拦她，随她进到屋内，尤克媞疑惑看他：“你不是有事要做？跟着我干嘛？”

只是还没等如临回答，她便见两个仆人抬着一个正在挥手挣扎的人朝里屋走去，那人听见她进来，立刻挣扎得更用力了。她看向他被捂住口鼻的脸，这人正是若烟。他衣衫褴褛，几乎只剩几片破布蔽体，他睁大双眼，恐惧地看着她，泪水洇湿了他的整个面庞。

而她的哥哥正波澜不惊地端坐在外间的塌上，见她进来，还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会茶。

“哥哥这是在做什么？”她嗤笑了一声，眼神有些阴冷地瞧着那两个仆人。

仆人见状，只敢停在屋中动也不动。

“还不快将他放下！”她头次这么怒形于色。

若烟被放下后，本能地想躲进小姐怀中，但在尤克迦的注视下，只敢蜷缩起身子，埋首颤巍巍地低声哭起来。

“妹妹狠不下心教训仆人，我这做哥哥的就替你教训，”他鄙夷地看向下间蜷身颤抖的若烟，“这贱仆不知羞耻，只知魅惑主人，我便将他的衣服剪碎，再把他丢去大街，让旁人都来辱骂他，看他还敢不敢做出这种放荡行径！”

“不要，不要，小姐救我！”他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凌辱，爬着躲去尤克媞身后。

“你这贱仆！”

“哥哥！”尤克媞制止了他还要再口头羞辱下去的行径，她没有管身后近乎**、扒着她衣服颤抖不止的若烟，只与尤克迦对峙道，“若烟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他了？”

“小姐！”如临见公子的脸颊一瞬变得苍白，赶紧站出来劝和，言辞恳切道，“请小姐看在公子身子弱的份上，别跟公子置气了。公子也是一时爱妹心切，不愿看您被人勾引沉溺情事，伤了身子，还请小姐息怒。”

“既然这样，又何必向我床上送人。”尤克媞轻蔑地看向尤克迦，“你就是个疯子。”

尤克迦举起杯子要砸，被手快的如临抢下，他焦急地拍抚着他的脊背，让他冷静下来，见他紧咬牙关，扣在案几上的手用力到泛白，额上也冒出冷汗，又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

尤克迦亲眼看着她将那贱仆带离这，没有再看自己一眼，便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能平静地叫如临去找撕帛撕得最好听的仆人过来。

于是在这晚，如临陪着主人听了半夜的撕帛声，再如何名贵的布料在尤克迦冷漠的注视下都被撕得粉碎。只是到深夜，尤克迦又发起热，如临一边叫人速速去请大夫，一边照顾床榻上因生病才愿展露脆弱一面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