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到提瓦特大陆后 第8章 试探

在之后的很多天，楚昭过得都很悠闲，包括但不限于去枫丹廷的各个景点，在街上看魔术表演，坐在咖啡店吃甜点，还有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审判，偶尔应付一下之前遇见过的那位记者。

她在第二次找上门来的时候介绍了自己：“我上次是不是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蒸汽鸟报社的夏洛蒂，现在还是个新人。我看见你从沫芒宫里出来，请问发生了什么吗？枫丹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占卜？”

“没有，只是我的主要目的是来枫丹做社会考察，和我，呃，出名的身份不太一样，所以需要解释清楚。”楚昭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稍稍隐瞒了重要的部分。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有大新闻呢。好吧，我先走了，以后有什么大新闻记得告诉我啊。”夏洛蒂挥挥手就跑到别处去了。

坐在他对面喝茶的人等夏洛蒂跑远后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觉得璃月的茶哪种最好喝？”

“我其实喝的不是很多，一般是陪别人喝。最喜欢的……松萝仙芽吧。”

“我以为你很喜欢茶，是我猜错了吗？我还想送你几盒茶呢。”

“呃，非要说的话，那是因为我有段时间特别忙，天天喝浓茶提神。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喝啊，我现在看到茶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段加班地狱的时间，还是算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难得遇见一个懂茶的人。还好你现在还能接受我的品茶邀约。”

“在璃月陪别人喝茶的时候脱敏的。你们真该见一面，那位简直是把茶当水喝。”

“可惜我现在不便离开枫丹，要不然怎么说都得去看看。”

像这样东拉西扯的谈话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之后楚昭会沿着熟悉的路回旅馆，途中也许会驻足看一场街头魔术表演。有一个经常跟在魔术大师塞萨尔身边的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每次在表演结束后都跑来跟他搭话，两人就这样成了朋友。那个少年叫林尼，他说自己要成为全提瓦特最好的大魔术师，有个被称呼为“父亲”的养母，还教了楚昭怎么变出一朵纸花。

与之相比，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戏剧”就不怎么吸引楚昭了。在看过一次持续了一天、充斥着各种反转与**的“表演”后，楚昭认为，自己只是在心里吐槽已经足够给面子了。

[不是，审判的时候保持安静不应该是最基本的规定吗？那些观众一个转折一次欢呼，总不能真当成看戏了吧？还有当庭提交证据，要不是一整场庭审都在举证，也不至于拖一整天。这就是枫丹国情吗……]

楚昭看完庭审后脸色很难看。为了发泄一下，他跑去冒险家协会接了个任务，一看，调查“乐斯”。然后，在了解了“乐斯”是什么之后，楚昭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很好，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嫌疑人拒死不从，他失手使其重伤的事应该也很合理吧？

由于这件事的性质太过恶劣，楚昭决定开一下挂。他拿出卦盘一算，找到了一个地点。他连夜去那里翻找，结果意料之外还找到了“少女失踪案”的证据。

接下来的事就很容易了。打包证据，找到嫌疑人带走，然后连人带证据送给那维莱特。

唯一的意外是楚昭赶到的时候那维莱特刚开庭。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楚昭就带着一堆东西进了歌剧院。

楚昭来的正是时候。之前一名中年男子被送进来，但是他一来就要求决斗。克洛琳德正准备刺出最后一剑，但是楚昭的动作太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维莱特示意决斗暂停，看向楚昭和他身后被风托起的东西：“你这是？”

“审判官先看吧。”楚昭让证据飘到那维莱特前面，再把人扔到被告席上。

谁知那个在台上的人看见被扔上去的人，不顾自己身上的重伤，向楚昭踉踉跄跄走来：“是他吗？”

楚昭眼皮一跳，赶紧用风托住他，生怕人死在自己眼前。

“你说的是什么？”

“少女失踪案，是他，对吗？”那人盯着楚昭，执拗地想知道答案。

楚昭连忙安抚道：“是他是他，你别动。”

观众区的人发出阵阵骚动，那维莱特喊了好几次安静都没用。

楚昭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和议论，于是面对他们说：“我送来的就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证据和嫌疑人。等那维莱特先生看完之后会一一公布的，各位不要着急。”

“他为什么晕了？”楚昭开始胡说八道，“嫌疑人在我拿出证据后恼羞成怒，想制服我，我不得已将其打晕。在下手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所以他受了一点伤。”

在楚昭和观众拉扯的时候，台上的男子被带下去治疗了，那维莱特也趁着这段时间看完了证据。

在案情很清楚的情况下，审判很快就结束了。巧合的是这件事还和上一个案子有关。楚昭抓来的嫌疑人也是上一个案子真正的幕后黑手，那名中年男子自然也就被判无罪。

善后的事已经不是楚昭负责了，他轻快地走出歌剧院，只觉得神清气爽。

果然揍人能让心情变好。楚昭想着。

就在他缺德地考虑要不要再接一个委托时，一个少女跑过来拦住了他。

楚昭认出她之前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

“谢谢你救了我父亲……”少女对他说。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谈了谈。楚昭这才知道，少女叫娜维娅，她的父亲被指控杀了人，而那个现场只有拿枪的他和中枪的死者。楚昭提供的证据说明当时的凶手很有可能被溶解了，最后楚昭抓到的人也承认了这件事。

“谢谢你，父亲告诉我，他追查少女失踪案被发现，背后的人拿我威胁我父亲，我父亲就准备用自己的死保护我……总之，谢谢你。你以后就是我们刺玫会的贵客。”少女再次诚挚地道谢。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对了，那‘乐斯’也会逐渐消失吧？”

“是的。我父亲现在就在和那维莱特大人商量后续的治疗方案。”

“那就好。”

之后楚昭受娜维娅和她父亲卡雷斯的邀请去白淞镇住了几天，回来之后又受茶友的邀请去了梅洛彼得堡做客，还申请了参观天上的科学院，中途还因为少女失踪案接了夏洛蒂的专访。总之，日子过的十分充实。

和在纳塔一样，楚昭觉得待的差不多了，就与朋友们告别，前往下一个国家。

前往至冬之前，楚昭把自己穿得十分暖和，但是一踏上至冬的土地，被冷风一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悄悄用火元素力让自己变暖。

楚昭现在的兼容度达到了百分之三十，相应的，每天刷新的病症也会减轻。但是很不幸的是，楚昭到达至冬的第二天，就被迫给眼睛蒙上白布。

“感觉看得见一片片模糊的东西和完全看不见也差不了多少。”楚昭嘀咕着。他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一层毛毯，身上披着厚厚的毛绒披风，头发披散下来，白布若隐若现。

虽然直接在体内将自己的力量转化为火元素力也不难，但是楚昭总觉得把自己裹起来更有安全感。

然后，他拟造出一根木杖握在右手，一点点向前探路。

楚昭一边慢悠悠地晃着，一边想，还好自己在昨天刚来的时候大致都走过一遍，要不然今天就不用出门了。以及，愚人众应该已经收集到自己公开的所有信息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找自己……

他突然神情一凝，让轮椅转了个弯。背后的人摔在地上。然后，他转回原来的方向，继续向前摸索。

[愚人众不应该不知道我能用风元素力啊？那肯定也能猜到我会在轮椅附近环绕风来判断周围的情况啊。等等，他们不会是看我拿着手杖就派人来试探我吧……这可真是……哈哈哈哈……]

那个试探的人刚想打道回府，就看见几步开外的楚昭停了下来，然后笑得微微弯腰。

[不是吧，我拿手杖只是因为想试试这个形象啊。总不会真有人以为我只能靠手杖吧？那就是他们太过谨慎，连这都要试探？可这也没道理啊，现在试探对他们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两种解释都很好笑，但是楚昭更愿意相信他们是谨慎而不是纯蠢。

愚人众。

“我警告过你们，不要打草惊蛇。”「博士」不快地看向「女士」。

“我只是派人试探一下，这不就证明他的元素力掌握程度比表现出来的要高。”「女士」反驳。

「公子」嗤笑一声：“得了吧，承认自己蠢有那么难吗？很明显他根本不怕我们的试探，不如让我去亲自试试他的实力。”他的眼中满是战意。

“够了，他的能力很特殊，很适合作为实验对象。”「博士」出言。

「女士」抱臂：“你确定自己打得过他？他可是降临者。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即便是降临者，现在看来，也是没得到完全实力的降临者，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限制？”

“呵，就算现在你成功了，你确定他得到全部后不会把我们都干掉？这么亏的生意我可不做。”「富人」提出反对意见。

“我还以为，你会对此最感兴趣。”「博士」慢悠悠地说。

几方各自站在不同立场争执不休，直到女皇出声：“好了。事情已经做了，那就好好想想解决方法。「散兵」应该快从深渊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去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