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到提瓦特大陆后 第6章 旁观者

经过半年的学习，楚昭最终还是选择了因论派。

“毕竟我更擅长社会学科。”楚昭对赛诺说，“不过我会申请其他学院的旁听课程的。”

“我之后准备做风纪官。教令院里有太多人滥用知识，我希望能肃清这种现象。”

“好嘛，那我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告诉你就行了。”

社会学与政治学确实是楚昭的专长。不过因论派的主流却是历史研究，偏偏这是楚昭暂时还不太想触及的，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和别人合作。

在第一个月，楚昭在了解了学院内所有的研究分支后自己提交了新课题申请；第二个月，他凭借一篇对赤王时期的聚落研究得到了进入资料室的权限，那里有着几乎一切被虚空终端忽略的秘密。

在进入教令院的一年后，楚昭通过对七神统治以外的社会形态的研究拿到了第一笔研究资金。

之后，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楚昭申请了一个研究项目，主要研究方向是提瓦特七国的社会形态，里面包含了一个游历全提瓦特的计划。并且因为他的理由非常合理，再加上之前的成果，这个项目还真的被批准并拨款了。

赛诺吐槽说：“比起研究，我感觉这更像公费旅游……但是这又算不上挪用公款，因为我毫不怀疑你一定能拿出研究结果……”

楚昭义正言辞地反驳：“研究一个国家的社会当然要亲自前往体验，这怎么能说是公费旅游呢？”

“算了，你高兴就好。”

楚昭辞别熟识的人后就踏上了他的提瓦特之旅。

这会儿他与提瓦特的兼容度已经有百分之十，在不违反提瓦特法则的情况下已经可以使用自带的一些技能了。

他的第一站就是纳塔，然后在这里，他干脆地变换了形象。

轮椅一坐，白布一蒙，手上翻出个卦盘，一个看上去很像世（zhao）外（yao）高（zhuang）人（pian）的占卜师横空出世。

虽然实际上楚昭遇到的大部分是“我养的植物快死了怎么办”“我家的猫最近一直不吃东西怎么办”这种和占卜一点都不搭边的请求，但是楚·全能·什么都会一点·昭兼职了植物学大师/猫语十级专家/高级维修工/医生等等职业，成功解决了这些问题。

楚昭：感谢教令院。

楚昭待的地方是纳塔的温泉之众部落。纳塔人非常热情好客，热情到楚昭都有点害怕。他们很快就接受了楚昭的到来，而且频繁邀请他去泡温泉。自然，在泡温泉的时候楚昭就要把白布取下，也不能坐轮椅了。

在深渊再一次来袭前，楚昭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他在没事做的时候喜欢拿着一本本子四处询问当地人，从历史故事到风土人情，有几次外出考察甚至迷路到了另外的部落。

对此楚昭言之凿凿地说：“我只是不想记路而已，不是迷路。”

“啊对对对，不是迷路，你下次外出记得找个人引路。”

“我真的不是迷路。”

“我也真的信了。”

“算了，不信就不信吧，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很怪。”

直到那场归火圣夜巡礼后……

“楚昭，我要去参加巡夜者战争了，哈哈，你等着迎接我的凯旋吧。”

“是吗？不如我给你算一卦？”

“哈，我遇见你这么久，好像还没看你用过这个。哦，找猫的时候用过。”

“那明明是因为你们的要求和占卜一点关系都没有……等等……”

“怎么了？”

“不要去……抱歉，我知道你们不会退缩。但是，你们会死。”

“别担心了，我们有还魂诗呢，怎么可能会……你是说，我们都会死？”

“……抱歉，但这是我算到的「命运」。如果你们去了，你们都会死。”

“你算的一定准吗？”

“我从未算错过……好吧，我应该劝不住你。如果你们一定要去的话，带上这个吧。”

楚昭递出一张符纸。

“这是什么？”

“……你就当它是平安符吧。带好，别掉了。”

“好了好了，你既然提醒过了，我会更警惕的。等我回来吧。”

……

“楚昭，多亏了你的平安符，我们在最后被魔物淹没的时候没有全军覆灭，话说在夜神之国的体验还挺新奇的……对了，火神大人也很想见你一面。”

……

话事处。

听见来人的响动，玛薇卡转过身，金红色长发在空中扬出漂亮的弧度。

“你就是楚昭？”

“是。”见火神之前，楚昭取下了眼上的白布，但轮椅是不得不坐的。楚昭画的符纸已经超出了提瓦特的规则，所以相应的，代价是他身体的症状在之后几天会更严重。

玛薇卡注视着他的轮椅，缓缓开口：“「扰动命运之人」……这就是你付出的代价？”

楚昭歪了歪头：“扰动命运？原来你们是这么认为的。我倒是觉得自己更像个旁观者。至于代价，算是吧。”

玛薇卡没再说代价，而是顺着楚昭的话往下问：“你能切实地看到命运并且改变它们，这仅仅是旁观吗？”

“我认为是的。我不喜欢在非必要的时候占卜世界的命运，但是在刚到提瓦特的时候，我就从它的规则里读取到了一些信息。火神大人应该知道关于提瓦特的时间的一种说法。”楚昭说到这顿了顿，看向火神。

“你是想说，过去、现在与未来同时存在。”玛薇卡接话道。

“是的。这个世界被包裹在蛋壳中，在破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但是我作为「旁观者」降临到提瓦特，虽然不至于让提瓦特的时间开始流动，但至少让提瓦特在破壳之前不再只有单一的命运。那些命运的可能性又会在被我观测到时坍缩成确定的命轨，而我恰好可以改变命轨。唔，这么说来，说是我扰动了命运倒也没错。”

“旁观……但是你在看到悲剧的时候真的能忍住不出手吗？”火神问得很直白，也很犀利。

楚昭笑笑，坦诚道：“不能。我如果能忍住也不会坐着轮椅来拜访您了。但是我认为身份与立场相关，而我的立场，至少在现在，就是旁观者。”

“好吧，那么，你能观测出纳塔的命运吗？”

“我其实不是很经常算这些。”楚昭叹了口气，但还是拿出几枚摩拉抛起。摩拉落在楚昭前面的地上。

他扫了一眼：“我想我应该不需要算得太细，就粗略来看，是千钧一发、险死还生之象。总之，看上去你的计划最后成功了。”

听到这个结果，玛薇卡只是勾起了唇角：“是嘛……那就好。”

在见火神前楚昭还是个来考察的普通学者，见了火神之后他就因为火神的意思得到了上宾的待遇。

然后，请楚昭正经占卜的人竟然多了起来。起初大部分人只是好奇他的本事是否属实，从而提出了很多奇怪的要求，但是在楚昭几次制裁（说出当事人最社死的经历）后，就很少有人会这么做了。毕竟没人想被当众指出“你十岁了还尿裤子”或者“你在八岁的时候认错妈妈跟着别人回家”。

楚昭在纳塔只是简单地四处转了转就与他们告别了，毕竟之后还有好几个国家等着他。

“啊，你这就要走了啊，我们都很舍不得你。”

“毕竟我只是个来考察的学者嘛，当然是考察结束就离开了。不过，或许之后我还会来纳塔呢。”

“真的？那倒时候一定要再来泡温泉哦。”

“好，一定。”

第二站是枫丹。

才踏上枫丹廷没多久，楚昭就被人拦了下来。

“哇，你就是那位在纳塔很有名的占卜师，能不能接受我的专访啊？”一位粉发少女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

楚昭歪了歪头：“抱歉哦，我只是个来枫丹考察的学者，采访还是不必了。”

“那太可惜了。但是我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很快的。”这位记者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相机“咔咔咔”拍了几张。

“这个报道就叫《神秘占卜师现身枫丹》好了，怎么样？”

“你都拍了再来问我啊……算了算了，只要不来跟踪我或者偷拍就行。”楚昭无奈道。

“放心，这是记者的职业操守。”

虽然楚昭对这个语焉不明的“职业操守”很是怀疑，但是他很快就被另一个人找上了。

“请问您是那位占卜师大人吗？芙宁娜女士想要见您。”

“芙宁娜女士？水神想要见我？”楚昭习惯性礼貌微笑，“我的荣幸。请带我去觐见吧。”

沫芒宫。

“哦，你就是最近在纳塔很出名的那位占卜师吗？魔神芙卡洛斯在此向你问好，为此感到荣幸吧。”芙宁娜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看向门口，“不过我听说的你在纳塔的形象可不是这样。”

楚昭站在门口，微微欠身：“在正式会面的时候当然不能太失礼。”

“好吧，我认可你的诚意。请坐吧。”

楚昭和芙宁娜面对面坐下。

忘记定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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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