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到提瓦特大陆后 第31章 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你是……草神？”楚昭迟疑地问。

能在梦境中连接自己的意识，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楚昭便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嗯，是我。你叫我纳西妲就好。我观察你很久了，从你到达须弥的第一天开始。因为你从未用过虚空终端，你也是为数不多的有梦境的人。

“你的梦也与别人的很不一样。你似乎很少会做有关未来的梦，我在你的梦里只能看到你过去的片段。”

楚昭轻笑一声：“您应该知道，如果我真做了预测性的梦，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预言了。不过，我想除了过去，也有不少有关现在的梦吧。”

“是的。你的那些梦都很有趣。我很喜欢看你的梦，我会感觉自己在过另一种生活。在你的梦里，我就像被风托起的羽毛，一直轻盈地飘着。可惜那些梦都只是片段，我体验的时间也只有你做梦的晚上。”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给你看看自己的经历。不过，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嗯，你果然很敏锐呢。我知道，你是为了解决朋友的麻烦而来。很抱歉，我无法解答你的疑惑，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没关系，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

“你知道世界树吗？”

“什么？”

纳西妲向楚昭解释了自己所知的大慈树王和世界树的事。

“世界……遗忘我……”楚昭重复着这句话，“这就是你能解读出来的全部信息？”

“是的。我不知道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试一试。”

楚昭答应下来：“我试试……嗯？”

“怎么了？你也不行吗？”

“不……”楚昭皱眉，“是一片空白。这种情况我遇见过，应该是某种规则屏蔽了我的测算。但是你应该还有另外的办法。”

“是。如果我有足够多的力量，可以直接进入大慈树王的意识空间。但是你……”纳西妲有些迟疑。

“没关系。我有预感，这也是我想找的答案。需要的力量我来提供就好，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进入大慈树王的意识空间。”

“……现在恐怕还不行。”纳西妲轻轻地说，“进入意识空间要做好充足的准备。现在你的朋友们都在外面等你了呢。你该醒了……别担心，你的意识很特殊，我会一直与你保持意识链接的。”

说完，楚昭就醒了过来。

“朋友们……难道说……”楚昭马上推开门出去，果然看到了艾尔海森带着空和派蒙，正在和赛诺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派蒙看到他马上飞过来：“呜呜，楚昭，你终于醒了！你的朋友们都好可怕，我现在才知道和他们比起来你是多正常……我好想你啊！”

楚昭忍不住笑着向艾尔海森挑眉。

艾尔海森无动于衷：“我可什么都没干。”

空在完成自己第一阶段的计划后就从道成林进入须弥，在寻找提纳里的时候一不小心闻到了灵酚香晕倒，被提纳里照顾了几天。之后他按计划去奥摩斯港找艾尔海森，然后被他使唤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到了阿如村，他们又撞见赛诺在问话。

楚昭表示自己对此也没办法，示意空好好安抚派蒙。

艾尔海森拿出一个发着红光的物体：“这就是神明罐装知识。从你刚才说的情况看，教令院应该是想从那些失踪的守村人脑中提取这些知识。”

楚昭见状，走过去加入他们：“说起来，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

他说起昨晚的经历。

“啊，所以，小吉祥草王就和我们一起？”派蒙捂住嘴。

楚昭点头：“可以这么说，但不用担心。她不会介意的。”

“所以，现在其实只要你帮忙进入意识空间就好了吧。”空总结说，“说起来，是不是用灵酚香会更快……”

他讲起了自己在第一次闻到灵酚香时昏迷后发生的事。

“世界……遗忘我……”赛诺沉思，“你那时候应该就是连接到了大慈树王的意识。”

艾尔海森合上书：“既然这样，计划恐怕需要稍加修改。我和赛诺去调查那些学者和赤王复活的事，你们尝试用灵酚香进入大慈树王的意识空间。”

楚昭点头：“可以。你们等等，我看看，唔，照这个方向走。”他指了一个方向。

赛诺点头，和艾尔海森离开。

空转头看向楚昭：“所以，现在是他们去找线索，我们提前进行了下一阶段的计划？”

楚昭同意了这个说法：“我刚刚询问了一下纳西妲，她说你对草元素的感知力很强，我可以以你为媒介施展力量。”

“好，那就开始吧。我也很期待见到她。”

楚昭先布下一个隔绝外界探察的阵法，然后就随着纳西妲的引导，以空为媒介，带着几人进入了意识空间。

“哇——这里好漂亮啊。”派蒙一睁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很是喜悦。

“咦？你就是小吉祥草王？”空注意到眼前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我。”纳西妲点头，又回应派蒙的话，“可惜，这里已经被严重污染了。”

纳西妲向他们又解释了一遍世界树的事。

几人顺着指引不断前进，最后见到了一个和纳西妲一样的人影。

“你就是……大慈树王？”纳西妲开口。

“嗯，就是我。这幅样子……让你很惊讶吗？”大慈树王回答说。

之后，大慈树王向纳西妲解释了所有事情，而后又在众人面前被抹除。所有梦都被归还，那些困扰着人们的死域和魔鳞病都被根除。而大慈树王，将会被世界遗忘。

“原来如此……”楚昭终于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不知道的规则是什么。那些空白，就是被世界树干扰的“记忆”。

大慈树王的意识空间消散，几人回到了现实，接着是一阵深深的沉默。

周围传来一阵波动。纳西妲以某种投影的方式来到他们眼前。

“我……我有些不明白，我们刚才是拯救了世界对吧？可我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哭呢？”

空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昭叹了口气，蹲下来注视着纳西妲，温柔地笑着：“因为你是被「祝福」着的啊。”

纳西妲也看着他：“为什么……被祝福，会哭吗？”

“嗯……可能是因为这份祝福太过久远与沉重，又太过珍贵，而你突然接受到了，所以在那样浓烈的情绪下才会哭吧。”

“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那份祝福，是谁给我的呢？”

“你就当因为我是旁观者才看得清楚吧。至于那份祝福，你可以当作，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你自己留给现在的你的。”

“是……我自己的祝福？”

“是啊。它经历了数百年的时光，终于在今天传达到了你这里。所以，纳西妲，”楚昭认真地看着她，“你要带着曾经的自己给现在的自己的祝福，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

纳西妲重重点了点头，按住自己的心口：“我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像蛋壳一样能把我整个人包裹住的力量，那应该就是你说的祝福。我会带着它好好向前走的。”

在楚昭说话的时候，空制止住派蒙想插嘴的行为。派蒙虽然不理解，但是听话地闭上嘴。

纳西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就郑重地向几人道谢。

“如果没有你们，我不会这么顺利地消除污染。尤其是你，楚昭，多亏了你提供的力量，我们才能成功进入大慈树王的意识空间。”

空这时候担忧地看向楚昭：“说起来，一次性动用这些力量，对你会有影响吗？”

楚昭摇头：“这些力量不作用于现实世界，所以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你们放心。”

纳西妲向他们说：“我现在恢复了一些力量，虽然还没有神之心，这些力量远远不够。但是，如果你们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相助的。”

“对了，说起来，楚昭本来的目的是……”空转头。

“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这个不重要。须弥的问题还没解决，至少我是不会半途而废的。原先的目的，我会一个不少地达成。”楚昭说。

“好，那接下来就是——呃？”空僵硬地转头，看向纳西妲。

“嗯？我知道哦。你们的下一步是把我放出来。”纳西妲歪头，“其实我的身体虽然被囚禁，但是我的意识可以在虚空中自由游走。你们不用急着救我的。”

楚昭不赞同地看着她：“可是精神的自由并不能代替身体的自由。总之，现在所有人的梦被归还，教令院一定会注意到你。我们不仅要把你救出来，还要加快速度。原先的计划是我避开其余人潜入净善宫，所以躲开教令院的人来到沙漠找帮手。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我们可以把动静闹得大一点。”

纳西妲很担心：“我听说他们那边有愚人众的执行官在，你可以吗？”

楚昭微笑：“当然。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杀他的切片了。”

『艾尔海森评价楚昭』

“是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他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的看法。虽然有些时候与我的想法有分歧，但我们不会为此做没必要的争吵。

“我确实认为普世价值观没有意义，但是我不认为楚昭是会被这些束缚的人。只不过是他做出的选择恰好和人们的社会观念相符。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说不上赞成或不赞成。

“他也是能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的人。他和卡维一样很理想主义，但是对他来说，结果更重要。如果有必要，我毫不怀疑他会使用一切原则内的手段达成自己想要的理想结果。在这一点上，坦诚说，我很欣赏。

“朋友？如果你是说大部分人对朋友的定义，那么是的。我个人的定义？那与你无关。我猜楚昭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看你的反应，我猜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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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让世界彻底遗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