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原文中写到的那样,原身的这些财产之后大半都充公了,而剩下的一些也在原身嫁人后被丈夫哄骗了去,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
而原身之后嫁的丈夫,书里没有描写过多,只是写到原身父亲去世后,陆家爷爷曾经给她寄来一封信,询问她是否愿意到陆家生活,也透露出陆爷爷和她姥爷之前曾经有过娃娃亲的约定。
原身收到信时,那时她已经和高中的一个男同学暗生情愫,那封信也被那男同学看到了。
那男同学便跟她不经意地说可能是这个陆家知道她父亲死了,看她现在孤女一个所以扯谎说什么娃娃亲是想要吞没她的财产。
原身相信了男同学的话,也觉得陆家是不怀好意,虽然她之前听乔父说过娃娃亲这事,也听乔父介绍过陆家,那是一个权贵之家,而且陆爷爷完全不是这样一个人,按他的品性很大可能是觉得好友外孙女孤苦无依想要照看一番。
不过那时被爱情蒙蔽了眼睛的原身相信了男同学的话,并且在他指导下回了一封冷淡的信给陆家,并言说她已经找到爱人,那娃娃亲不作数。
乔向晚回想到这里查看了一番记忆松了一口气,还好此时的时间是原身已经收到了陆爷爷的来信还没来得及回信过去的时候。
对于这位男同学,哪怕是只有寥寥几笔,乔向晚都是深恶痛绝的,可以说原身之后悲惨的命运都是从嫁给他之后开始的,也是他造成原身死亡的直接原因。
现在乔向晚穿成原身,她肯定不会嫁给他,她还琢磨着怎么收拾他一番给原身报仇。
就在乔向晚思索着的时候,突然院子里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乔同学,你在家吗?”
她的房间在二楼靠院子那方,从窗口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因此这道声音透过窗口传到了她耳朵里。
乔向晚听到这声音,眼睛微眯起来,掀开被子走下床,刚刚休息了一番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走出房间,一道楼梯直通到一楼,站在楼梯口能看到一楼的场景。
乔向晚扶着楼梯向下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家,熟悉的是她继承了原身的记忆所以这家的布置了如指掌。
这家几乎全都保留着乔母在世时的布置,乔母是一个带着小资情调的人,家里的布置也符合她的风格。
一条波斯地毯完完全全地铺满了楼梯,客厅里也铺了大面积柔软的雪白不含一根杂毛的羊毛地毯。
一套真皮的棕色沙发搭配着一张紫颤木做成的茶几,旁边一角摆着一个留声机,与留声机并排放着的还有一架钢琴。
那架钢琴是姥爷在世时从国外给原身母亲空运回来的,乔母去世后乔父按着乔母留下的话也培养女儿去练钢琴,因此这架当时花费了一万大洋的钢琴流传了两代。
乔向晚穿过客厅往院子里走,这院子之前都是乔父在打理,这几天原身只顾着伤心完全没有空修理这院子,但在夏天这季节,满院子的花哪怕没有人打理也红的黄的开得正艳。
打开院门,只见外边站着四五个年轻人,两男三女。
按原身记忆,乔向晚认出这是她的高中同班同学。
打头那个男同学看到她开门,脸上露出个微笑:“乔同学,听说你生病了,我便组织了几位同学一起过来看望一下你。”
那位男同学举止之间彬彬有礼,因着他有几分秀气的面容加上戴着一副眼镜,这一番举止更加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但深知原著的乔向晚只觉得眼前的这位男同学完全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假惺惺得让人作呕,他就是靠着这么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把原身哄骗了去的。
“乔同学?”许正安看乔向晚直勾勾地盯着他,以为她被自己迷住了,心里得意,脸上越发露出个温润的笑容,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乔向晚对上他的眼神一个哆嗦,心里恶寒,差点没被他这个眼神看吐,赶忙移开视线,她怕维持不住原身的行为给他一个爆锤,对其他同学道:“你们进来吧。”
许正安没得到回应也只以为她害羞了,便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呼其他同学进去。
乔向晚看到他这样子咬咬牙,她先忍,之后她一定收拾他一顿,回想书中陆爷爷调查到他的事,乔向晚觉得她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
几位同学走进客厅,看到屋里的布置眼睛都瞪大了。
虽然他们和乔同学当了几年的同学,一早就知道这位乔同学家境很好,但今天一来到她家才发现他们之前眼皮子还是太浅了,这哪是很好完全是顶顶好啊。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拘束,看着那真皮沙发都不敢坐,而许正安和另一位女同学丝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去。
乔向晚瞥了一眼和许正安挨着坐的那名女同学,名叫柳雨婷,这就是许正安之后出轨的对象。
乔向晚心里翻了个白眼,原来这对狗男女这个时候就勾搭上了的,只不过原身没看出来。
没有搭理这两人,乔向晚招呼其他三位同学坐下,又准备给他们倒一杯水。
不过另外两位女同学很有眼力见地让她坐下,说她生着病不用招待他们,他们可以自己倒水喝。
乔向晚听了便选了个离许正安远一点的沙发从善如流地坐下了。
其他几位同学其实和乔同学没有怎么往来,这次也是作为班长的许正安提议说他们应该过来探望一下生病的同学他们才跟着来的,因此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且他们坐在乔向晚对面,直面她的容颜,哪怕她现在生着病脸上带着一丝病气也不折损她姣好的面容,反而因着她这一丝病气反而给她添上了一股羸弱的弱柳扶风。
让他们完完全全被她的美貌震慑住了,以前就知道乔同学美貌过人,今天近距离接触更是被惊艳得呐呐开不了口。
这就导致接下来的聊天都由许正安主导,对乔向晚嘘寒问暖殷切极了。
乔向晚神色不虞地简短回了几句,之后就有些爱答不理。
许正安感受到她冷淡的态度眉头一皱,心里奇怪这乔向晚今天怎么对他这么冷淡,要知道平时哪怕她再害羞也会对他热情许多。
另一个女同学看到乔向晚哪怕皱眉也美得让人想呵护的表情不自主地体贴开口道:“乔同学是不是大病初愈所以脸色不怎么好?”
乔向晚对两个女同学没有什么意见,听了她的话点头露出个浅笑不好意思道:“对,这几天反反复复发烧,刚刚才退烧所以没怎么有精神。”
这一笑就带出了她脸颊上小小的梨涡,让那女同学更是被这笑晃得晕乎乎的。
旁边的许正安听了眉头一松,原来如此,他就说乔向晚怎么可能对他冷淡,原来是没精神,不过下次还是要提醒她不要这样做了,这样让他不高兴。
如果乔向晚听到许正安的心声,一定会唾他一口,这渣男一直都对原身pua。
在乔父还在时这种行为还不明显,当乔父去世后原身正是孤苦无依的时候,这时许正安便抓住原身这种心理,从言语上对原身不断打压让原身完全离不开他,对他言听计从,最后落得那么一个下场。
旁边的柳雨婷看到许正安对那乔向晚殷切的模样心里嫉妒极了,但想到许正安和她说的话又只能暗暗忍了下来,等着,等正安把这个蠢女人哄得团团转,这栋小洋楼就是她的了。
想到这,柳雨婷目光放肆地打量起这栋小洋楼,眼里的嫉妒更浓了。
凭什么这乔向晚这么好命,在大家还在一家十几口挤着几十平的小房间时,她住着占地两百多平米,二层高的小洋楼,不过没关系之后这些都会属于她的。
几人又聊了几句,其他三位同学便体贴地提出了告辞,毕竟乔同学还是个病人他们也不好过多打扰。
许正安还想留下展示一番自己对乔向晚的关心但又自持矜持,便拿眼光去瞧乔向晚表达自己的意思,希望她能出口挽留他。
乔向晚无视了他的眼神把他们一道送走了。
按原身之前可能就会顺着许正安的意让他留下了,也是这次让许正安知道了陆家寄过来的信,然后怂恿着原身给陆家回了那封信,而现在乔向晚可不会上他的套。
其他同学看到乔向晚对许正安冷淡的态度,觉得之前学校里传的乔同学和班长在暗暗谈对象的传闻不符。
今天看下来人乔同学对班长完全没兴趣,反而班长殷勤过头了,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人乔同学那么好,家境好长得好怎么会看上班长。
虽然他们班长长得还算一表人才不过也只有一表人才了,和乔同学站在一起那样貌就不匹配,就像一只天鹅旁边站了一个癞蛤蟆。
如果乔向晚听到这几位同学的吐槽一定会点头认同,可不是,那许正安可不就是只恶心的癞蛤蟆。
*
把同学送走后,乔向晚关上门走回客厅,看着客厅里的摆件,不说那架钢琴,就是墙上挂着的几幅画都是不少前人的真迹,是真正的值钱的老古董。
而这些东西如果不能带走,之后可能就完全不属于乔向晚的了。
想着乔向晚忧愁地走到茶几前拿起一个干净的水杯准备倒杯水喝,突然右手食指沁出几滴水珠落到了杯子里。
看着那几滴水珠乔向晚眼睛腾地张大了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几滴水珠,又连忙闭上眼感受了一番,不一会儿高兴地笑出了声:“太好了,我的灵泉空间跟着过来了!”
那灵泉空间有二十来平方米的房间大小,光秃秃的黑土地,正中有一口小井。
那井正是一汪小灵泉,而这灵泉的水涨到与井口齐平之后就不会再涨了,取用灵泉水后它自己又会涨回来,可以说是取之不尽。
这小空间是上辈子乔向晚不小心打碎一个玉佩获得的,她还以为自己穿过来后这灵泉空间就消失了,没想到它竟然跟着一起穿过来了,这可是个意外之喜。
乔向晚不可谓不高兴,有了这个灵泉空间,哪怕它空间不是很大,但也能让她把乔家值钱的东西诸如地下室的珠宝黄金带走。
而且这个空间最重要的是那口灵泉井,那灵泉水可是个好宝物。
想到这,乔向晚把那水杯装满了空间的灵泉水,然后拿起水杯把那杯水全部喝完。
不一会儿乔向晚就觉得全身都变得轻快起来,松软的骨头变得有劲起来,这几天被生病折磨出的病气和疲劳一扫而空,一瞬间变得精神气满满。
而且这灵泉水还有清洁体内杂余的功能,乔向晚看着手臂上排出的一层污垢,连忙向一楼的浴室走去,再用灵泉水和温水中和把浴缸放满水,然后躺进浴缸把全身污垢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