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与昭 第26章 第 26 章

“被害者是日向知佳，20岁，是这个米花大学金融专业的学生，同时也是国家队短跑运动员。今天参加了1500米的比赛，赛后和男朋友莲慎司先生、还有同级生小暮祐理奈小姐一起在这个运动员休息区聊天。小暮小姐离开去1500米的起点帮日向拿回她落在那里的漱口水，回来时日向就已经倒在莲先生的怀里不省人事了。”高木念着记在手账里的现场笔录。

“这么说来，被害者倒地的时候只有莲先生在现场吧？”目暮警官说。

“是的，这个休息区周围虽然有其他人在，但大家都是三三两两地坐在一块休息聊天，在被害者身边的就只有男朋友莲先生。”

安室透环视了一下分散在这个休息区的折叠椅，确实都是几张几张的分别放在一起，应该是刚才在这里休息的学生们拉过去坐着聊天的。

“那么那位莲先生是怎么说的？”目暮问，撇了一眼依然跪坐在日向的尸体旁边面如死灰的莲慎司。

他穿着随处可见的格子衬衣外套，里面是随处可见的白色T恤，背着一个随处可见的斜跨包。总之就是一个一眼看过去毫无特点的男人。

“莲先生说被害人确实有跑步之前用漱口水的习惯，说是从小就这样，会保佑自己赢得比赛。今天跑1500米时是由小暮小姐帮忙拿着被害者的随身物品的，赛后聊天聊着聊着小暮小姐想起那瓶漱口水落在起点了，所以就提出要回起点去拿。”

高木指了指鉴识员正在采样中的一瓶矿泉水，说：“那之后被害者喝了那瓶矿泉水，马上就出现了剧烈的症状，呼吸困难很痛苦的样子，直到倒下不省人事。”

目暮警官说：“那瓶矿泉水是谁给她的？”

“据莲先生说，是被害者从这个休息区随手拿的。”高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休息区的桌子，那上面还摆放着两排一模一样的矿泉水，桌子底下还有好几箱。

“据体育祭委员会的工作人员说，这次他们拉到了矿泉水公司的赞助，每个休息区都放着这些矿泉水。本来是要凭运动员证才能拿，但是因为工作人员人手不够，没有人手去查证件，所以现在是谁都可以拿的状态。”

“然后喝完的矿泉水瓶就都丢在这个大筐子里吗？”大家顺着目暮的眼光看向离尸体脚边不远处的一个装着大量矿泉水瓶的大筐子，里面有的瓶子是空的，有的还剩大半瓶。

“是的，委员会还联系了环保公司在体育祭后过来回收，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些筐子来收集喝过的矿泉水瓶。”高木说。

“这么说来，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位莲先生吧？”目暮说。

“诶？为什么是我？我才刚刚失去了知佳啊！”莲慎司又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当然是因为被害者倒地时只有你在她身边……”

“饶了我吧警察先生，那瓶矿泉水是知佳随手从桌上拿的，我怎么在里面下毒？”莲慎司说着抓起了自己的头发激动地说：“我才刚刚失去了她啊……都已经在想要不要陪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了，居然还要被怀疑吗……”

“下毒的话是有可能的哦。”柯南抬头看着他说。

高木把从现场众人的手机、相机和摄像机中收集来的照片和视频都存在了临时向学生会借来的一台笔记本里。从刚才开始安室透和柯南就一边听着高木的笔录总结一边在翻看照片和视频。

“这张是刚才坐在那边的几位同学合照的照片，这后面有拍到莲先生和日向小姐……”安室透指着屏幕上的照片的一角。

从照片上能看到，那瓶矿泉水是由莲慎司递给日向的，水瓶的盖子还捏在莲慎司的手里。

“原来如此，一定是你借口说要帮她拿一瓶水，然后趁着拧开盖子的时候往里面下毒了吧？”目暮说。

“我……我没……”莲慎司慌张了起来。

“如果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要撒谎说是被害者自己拿的呢？明明是你递给她的啊？”安室透追问。

“我……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对！对！这种小事谁在意啊！谁会特地记住啊！”莲慎司语无伦次地说。

“对了，哥哥你身上一定有那个吧？装毒药的瓶子。因为案发到现在你也没离开过现场，应该还来不及处理掉？”柯南打断他说。

“这……你胡说什么！”刚才还在为女朋友的离世而悲痛不已的莲慎司，现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可疑。

“那可以配合我们一下吗？”高木说着拖走他去搜身。

“喂！放开我！我可没答应让你搜啊……”被高木拖到一边的莲慎司还在嚷嚷着。

“警部！这个矿泉水瓶里没检验出毒物！”鉴识员过来报告说。

“诶？”柯南吃了一惊。

“那么有检验出被害人的唾液吗？”安室透看了一眼装着矿泉水瓶的大筐子。说不定是在被害者倒地时，莲慎司把有毒的矿泉水瓶丢进了大筐子里，再从里面随便拿了一个矿泉水瓶拧开盖子丢在被害人脚边。那两人就坐在大筐子旁边，那种距离的话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被害人一开始是倒在他的怀里，周围也很嘈杂，坐在这边的其他学生不会马上注意到被害人的异常，他也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调换矿泉水瓶。这样一来，被害人脚边的那瓶矿泉水应该没法检出被害人的唾液。

“是的，在瓶口有检验出被害人的唾液，但也是没有毒的。”只是鉴识员的回答否认了他的推理。

“哦？这么说来她喝的那瓶矿泉水是没毒的？”目暮说，“那她到底是怎样中毒的？”

“目暮警部！”没多久后，高木带着莲慎司回来了。

他说：“我们没有从他身上搜到装毒药的瓶子。”

“什么？”目暮说。

刚才听到要搜身时，莲慎司那慌张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啊？安室透想。

“什……什么嘛！我就说了！居然怀疑我会杀了知佳，你们疯了吧！”跟在高木身后的莲慎司嚣张地说。

“呵……除了你还有谁呢？”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小暮祐理奈冷笑着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

“知佳早就想甩掉你了，你不知道吗？”小暮说：“你在外面赌钱的事，真以为瞒得过知佳？你已经不止一次问她借钱了吧？你就是猜到了她想跟你分手，所以就杀了她吧？”

“我……我……”莲慎司支吾着，说：“刚刚你、你也听到警察说了吧？从我身上根本没搜到装毒药的瓶子！那我怎么杀她？总不能把毒药随便放在自己裤子口袋里吧？”

“肯定是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吧？谁会下完毒之后还把那东西带在身边等着警察过来搜呢！”小暮反驳。

“那、那你倒是找出来啊！这附近哪有什么小瓶子？”莲慎司虽然音量很大，但瞳孔却在到处游移，看来是他自己也没法肯定？

这个人的反应真是怎么看都很奇怪。安室透皱着眉默默地盯着莲慎司。如果是他下的毒，那他的计划估计就是想让别人误以为被害者是运动后猝死的，所以才没考虑过要处理小瓶子这个问题。所以高木说要搜身时他才表现得那么慌张。但是结果却是没搜出来？

假定真的如小暮祐理奈所说，他早就处理好那个小瓶子了，所以根本不怕搜身，那就根本不需要表现得那样慌张啊？那不是反而引人怀疑吗？

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呢。

这时安室透注意到站在莲慎司身后不远处的小兰和园子。

嗯？雨宫呢？刚才不是跟那两位女生站在一起的吗？

他环顾四周，到处都找不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可恶……光顾着调查事件了……

他只好走过去问小兰。

“安室先生是想问雨宫小姐在哪里吗？”小兰笑着先开口了。

“是的，她人呢？真是的，又说我不顾她的安危，又不乖乖呆着！”他做出很烦躁的样子。

“她说有点不舒服，所以去找保健老师去啦。”园子不悦地抱起双臂，说：“还特地叮嘱说不要打扰你调查呢！”

“呃……我也问过要不要我陪她去，她说不用，保健室就在不远处。不过我有看着她好好地走到那栋楼里面的，你不用担心。”小兰说。

保健室？

对了，那个保健室老师安达万叶最开始……

“但是刚才安达老师不也在这里吗？雨宫不用去保健室啊？”他问两位女生

可是当他再次环顾四周时，却发现安达老师也失去了踪影。

“安达老师的话，刚才法医确认了死因之后没多久她就回保健室了。说是今天是体育祭，可能会有学生受伤或不舒服去保健室找她，她不能离开太久。”高木听到他们几个的对话，在旁边插话说。

“是吗？那雨宫是什么时候去保健室的？”他再次问两位女生。

“嗯……”小兰回想了一下，说：“大概是高木警官带着莲先生回来后不久吧？”

原来是这样。

所以才没能从他身上搜到装毒药的瓶子吗。

而雨宫想要的是……还是说，雨宫果然是跟这个案子有关联吗？是她通过那位安达老师……

他无奈地想：偏偏还是在柯南君的眼皮子底下……都提醒过她要小心了……

“凶手果然是那个人吧？”见柯南向他们走来，安室透先凑过去小声对柯南说。

总之只能先扯开话题了，让柯南君的注意力先集中在事件上了……

“嗯，是的呢。问题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柯南把手放在嘴边沉思着。

“是啊，那瓶关键的矿泉水居然没验出有毒。”他说。见对方没有提起雨宫的事，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有那装毒药的容器到底是什么？难道我们都猜错了，不是小瓶子而是别的什么东西？”柯南说。

“还是再去看看现场拍的那些照片吧，总觉得还会有什么线索。”安室透说。

“我也一起去！”柯南跟了过去。

“警部！这瓶漱口水里有检测出毒物！”鉴识员报告说。

“什么？”目暮说。

“但是据说被害人都是比赛前用漱口水的，如果是有毒的话，不可能会等到跑完才发作啊？”高木说。

“果然是你！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嚷嚷起来！”莲慎司听到这个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指着小暮祐理奈说：“知佳也跟我说过，有几次都听到你跟其他朋友吐槽说她拿你当跟班，老是指使你做各种事，连作业都要你帮她做，还说什么是因为比赛训练太忙。你早就对她很不爽了吧？所以今天才在漱口水里下毒！”

“这……我没有！我虽然是有吐槽过，但那也真的只是偶尔说说而已！谁会因为这点小事杀人啊？”小暮慌了。

莲慎司没理会她，走向高木说：“警官！是不是也应该搜一下她的身？说不定能找到装毒药的瓶子呢！”

“你！？刚刚这位警官也说了，如果是比赛前用漱口水，不可能会等到跑完才发作的！”小暮说。

“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法啊？”莲慎司嚣张起来。

“我认为不是那位姐姐哦。”重新趴回笔记本前的柯南说。

“因为，被害者这一次根本没有用漱口水啊！”他指着一个比赛前拍的视频。背景里能看到小暮把漱口水递给日向，而日向摇着头把漱口水推回给小暮。

“对！对！”小暮想起来了，说：“知佳说今天只不过是学校的比赛而已，又不是代表国家，输赢都无所谓，所以根本没有用漱口水！知佳说想好好享受一下不用计较输赢的比赛……没想到……”说着忍不住蹲下去哭了起来。

目暮已经开始考虑有人趁日向喝水时，假装路过从她身后投毒的可能性了。

柯南又继续埋头看笔记本，安室透也俯下身去一起仔细查看。

这时他听到小兰说：“雨宫小姐，你回来啦？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只见雨宫缓步走来，脸色很不好的样子。他连忙绕过两位女生走过去，说：“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体不舒服都不告诉我？”

“嗯……可能是因为比赛完之后就一直站着，都没坐下来过……”雨宫径直走向他，虚弱地把额头靠在他的锁骨边。

他被她突然亲密的举动吓得愣了一下，不由得戒备起来。

这可是一直想着要杀他的Calvados啊。

但转念一想，不论她有多大的把握，应该都不会在这个满是警察的地方就这么把他杀了吧？

于是他也配合地轻轻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那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你不是还要调查案子嘛！”雨宫用有点撒娇的口吻说，伸手回抱他。

原来雨宫撒娇时是这样的啊？

说起来，今天看到了与平时很不一样的雨宫呢。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好好地扮演着他女朋友的样子，一抓到机会就给他挖坑的样子，听到他说“可爱”时那精彩的表情，还有就是……视线相交时突然脸红低下头的样子。他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晃神了，甚至以为那不是演技。

小兰和园子都识趣地走开了，他意识到两人周围已经没有别人。看来雨宫是故意做出这种暧昧的举动，让别人自行远离他们。“恋人”这个身份还真的被她玩明白了。

“那么，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他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问，一边不由自主地用手轻抚着她的长发。那触感让他想起前几天午后看到的，窗外那只正在伸懒腰的黑猫。

他听到怀中人俏皮地笑了起来，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她说，带着一丝恶作剧的意味。

他能感到她塞了什么进他的裤子口袋。

然后雨宫就离开了他的怀抱，他也顺从的松开抱着她的双手。

两人笑着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雨宫转身走向小兰和园子。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想起了在这学校的楼顶初次见到的Calvados的背影，想起清冷的月光在她被风吹起的长发间跳跃时的样子。

那时候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冷冽瘦小的女生会像今天这样乖巧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

作为他的“恋人”。

“啊啊~~我满电啦~~”他看到雨宫做了个满血复活的姿势对小兰说。

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摸索了一下。

雨宫塞给他的是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小瓶子。

“呵……”

果然，是被安达老师拿走了呢。

“目暮警部！快来看这个！”一直埋头在翻照片的柯南说。

大家都凑了过去看笔记本。

那是一张在1500米比赛之前拍的照片，可以看到站在起点旁边的日向知佳正举着矿泉水瓶喝水。

“这张照片怎么了吗？”高木问。

“看这个瓶子底下！是不是能看到有一个凹痕？”柯南放大了那张照片。

“嗯……确实有一个凹痕……是运输途中撞凹的吧？所以呢？”目暮问。

“原来是这样。刚才鉴识员采样的，那个据说是被害者死之前喝过的那瓶矿泉水，底下也有一样的凹痕呢。”安室透说。

“什么？这么说来，那瓶矿泉水是被害者从起点拿过来的，不是在这个休息区拿的？”高木说。

“可恶……那个男人一会又说是被害者拿的，一会又变成是他递给被害者的，现在又变成是从起点拿的？根本就没一句是真话啊！”目暮一边说一边怒目盯着莲慎司。

“那瓶矿泉水确实是被人从起点带到这里来，但不是被害者带过来的，而是莲先生带过来的，对吧？”柯南说。

“你、你说什么？”莲慎司又明显地慌张了起来。

“可是，他带这瓶水来干什么？”目暮问。

“很简单，就是为了事后交换的吧？”安室透说。

“交……交换？”高木看上去并没有听明白。

安室透走到尸体原先所在的位置，解释说：“没错。凶手最开始的计划大概就是要用那瓶漱口水毒死被害者的。可是看到被害者推开漱口水没有用，他马上就想到了第二个计划。就是利用这瓶她喝过的，瓶底有凹痕的矿泉水。”

说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他说的凶手是指谁了，都把目光集中在莲慎司的身上。

安室透接着说：“凶手先是把这瓶被害者喝过的矿泉水放到自己的包包里。然后在比赛后只剩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像目暮警官说的那样，借口说要帮她拿一瓶水，趁着拧开盖子的时候往里面下毒。然后等被害者出现症状要倒下时，又迅速地把她手中的矿泉水，换成了他包里的那瓶从起点带过来的有凹痕的矿泉水。最理想的状况是被害者被认定是运动后猝死，但因为是有名的运动员，往后很可能还是会进行尸检，会被发现是中毒，但到那时候，他应该都已经处理好装毒药的容器了吧？他的原计划大概是想办法把容器放到小暮小姐的包里。到时候事情就会变成：被害者死前喝的矿泉水没有毒，但小暮小姐帮她拿着的那瓶漱口水却有毒，而且小暮小姐包里还搜到了装毒药的容器。这样大家都会认为是小暮小姐用漱口水毒死了被害者。是用了什么手法延缓了毒性的发作，反正不会怀疑到他。可凶手没想到的是，柯南君当场就指出了被害者是中毒而不是猝死。”

“原来是这样。”高木说：“之所以没能从那瓶矿泉水中验出毒药，是因为被害者死前喝的根本不是那一瓶啊？”

“没错哦。看这里！”柯南说着翻出了另一张照片放大，能看到日向坐在休息区喝矿泉水，那瓶矿泉水的瓶底是没有凹痕的。

“那么那瓶有毒的矿泉水被放在哪里……”目暮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似乎已经猜到了。

“是的。”安室透绕到那个装着一堆喝过的矿泉水瓶的大筐子的后面，说：“要藏起一片叶子，最安全的地方，当然就是藏在树林里。”说着他蹲下推倒了大筐子，里面的矿泉水瓶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但问题还是，那个装毒药的容器并不在他身上啊？按你说的，凶手也没想到会被当场发现是中毒，所以那个容器应该还没来得及处理才对？”目暮说。

“哦呀？”安室透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一边蹲下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帕，伸手向筐底，做出用手帕垫着捡到什么的动作，说：“原来在这种地方啊？”

他在众人面前摊开了手掌。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子。

“这！这不是那个……！”高木说。

“是啊，看来是把矿泉水瓶丢进这个筐子时一起掉下来了。应该可以从这个小瓶子中验出毒药的吧，还有……你的指纹，莲慎司先生。”安室透锐利的目光看向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在发抖的莲慎司。

“慎司，果然是……？”小暮说。

莲慎司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说：“没错，是我杀了知佳。”

“为、为什么？”小暮扑过去激动地摇晃着他。

“都是因为那女人要跟我分手啊！平时就总是提各种任性的要求，但看在她是有名的运动员还能帮我应付债主的份上我就忍了，没想到她居然想甩掉我！我要让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警察带走了莲慎司，事件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两人跟小兰他们告别，园子叉着腰说：“这次可得好好地送人家回去啊！”

安室透连声答应着。

柯南始终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应该也注意到了雨宫中途消失了一段时间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那个小瓶子是雨宫交给他的？

安室透没给他提问的机会，赶紧拉着雨宫快步走出了校门。

终于又只剩两个人的时候，他问：“莲慎司用到的氰，果然是安达老师给他的吗？”

雨宫一脸“终于结束了”的疲惫神情，说：“是啊，但因为是在暗网的匿名交易，所以莲慎司也不知道卖家居然是同一学校的老师呢。”

果然是这样。是安达老师在一开始去把日向知佳的尸体放平在地上时，从莲慎司的衣服口袋里偷走了那个小瓶子。因为怕被追查毒药的来源，还故意不提及被害者口中的苦杏仁味。

“那么，安达老师手里的氰全部都被你劫走了？”他问。

“喂！我可是有好好地付钱的啊！”雨宫不满地说。

“哈……是吗？那你打算怎么验证她给你的是真的氰还是假的？”他问。

雨宫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眼睛亮了起来，一脸兴奋地指着他说：“可以涂在你的RX-7的门把手上试试看！”

“噗哈哈哈！”他忍不住笑了。

居然就这么直接地把杀他的方法告诉他了。

居然觉得这样的雨宫有点，可爱。

终于又写完了一个案子！等我周末有空回看一下改下错别字！

感觉我卡文都是因为想不到名字……我得先想好一些名字备用才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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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