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詹姆斯一大早就兴奋起来或者说他在前几天知道大家都要留校之后就兴奋起来了,“圣诞快乐!伙计们,快拆我的礼物,看看我给你们送了什么——啊!”
虽然安布罗斯已经醒了,但他还是被这一嗓子吓一跳,西里斯一个枕头飞过去打断詹姆斯的兴奋。
“别吵——这才几点——”
“这是早餐早就结束的时间,”安布罗斯在地图标下一个备注,“莱姆斯和佩迪鲁都快写魔药论文了,你们才醒。”
“我熬夜给你们放礼物也怪我?”詹姆斯一副要心碎而死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
“别,您没错,我错了,”西里斯向后一仰重新躺下,“我错在没一枕头砸死你。”
“别睡了,西里斯!”詹姆斯一下蹦到西里斯床上,无视西里斯恨不得杀人的眼神说,“还不拆礼物吗?今天可是圣诞节!”
西里斯像尸体一样被詹姆斯拖下床,在詹姆斯的视线扫到安布罗斯之前,他识相的在床脚的礼物边坐下。
詹姆斯看着被迫听话的两个人满意的点头,然后他拍拍手站起来开门去抓剩下两个。
安布罗斯坐在礼物旁边,伸手扶一下快倒的,疑似大提琴的大号礼物。
西里斯扒拉扒拉一个类似水晶球的礼物,头也不抬的问,“卡尔卡斯教授为什么送你那把大提琴?”
“因为我那个时候快过生日了?”安布罗斯的声音有点冷漠,他现在有种被审问的感觉,哪怕西里斯没有这个意思,但他还是下意识防备。
“……”听出安布罗斯的冷淡,西里斯终于抬头看一眼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安布罗斯抬头对上西里斯的视线,眯着眼睛回想自己之前在孤儿院的人设,“我不知道——”
“别这么小心的和我说话,安布罗斯,”西里斯不满的打断安布罗斯的话,“你是来讨好我的吗?”
“……”安布罗斯松开扶着大提琴的手,重新避开西里斯的视线,“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呢?因为我不想告诉你还是什么?”
“随便你,我只要一个理由,”西里斯不明白一个生日有什么可瞒的,“告诉我你那个该死的生日会对你造成什么惊天动地的损失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布罗斯唰的一下抬头,他也有点生气了,只是一个日期而已,“就像你说的,只是一个日期而已,有什么告诉你的必要吗?”
“必要?”西里斯气笑了,“我知道你的生日还需要理由?”
“是的,理由,”安布罗斯看着西里斯的眼睛重复,“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日期怎么感兴趣?一个普通的一天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天,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天。”
“我就是要知道——”
“你要?因为你要我就要告诉你——”
“好了!朋友们,”詹姆斯哐当一声推开门,打断这场争吵,“我们是不是应该拆礼物了?”
“呃……是啊!”莱姆斯强撑着开朗的表情走到床脚,“我还不知道你们送了什么呢?”
西里斯没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安布罗斯站起来准备离开,佩迪鲁赶紧让出门口的位置。
“你们拆吧,我还有事,晚上回来再拆。”
“哈!”西里斯大声冷笑,“太好了,永远有比朋友重要的事情。”
“被别人捧习惯了吗,西里斯——”安布罗斯在门口顿了一下,虽然没回头,但他声音卡的那一下所有人都听见了,像是把什么话咽下去了。
从休息室里出来后,安布罗斯的脚步就停了,他除了魔杖什么也没拿,身上连件斗篷都没有。
太冲动了,安布罗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想,只是一个日期而已,告诉他也没什么,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再提起也没人会觉得他是在要求什么。
但还是好生气,安布罗斯在图书馆坐下的时候又想,一个过去的生日而已 ,有什么揪着不放的必要,非要问。
坐下翻开书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气一点道理都没有,要去道歉吗?
完全不想去,是西里斯一直追着问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没错。
西里斯在詹姆斯的唠叨声里想,是安布罗斯一直瞒着的,连生日都瞒着,卡尔卡斯都知道。
在詹姆斯苦口婆心的劝说里,西里斯一脚把安布罗斯的礼物揣进床底。
道歉?不可能。
和好小队在这段时间里总是感慨两个人为什么在这个破地方这么像,这么有默契。
总是一个去礼堂吃饭,一个去厨房吃饭,一个回休息室写作业,另一个就去图书馆看书,一个上课做最前,一个上课坐最后,就连晚上回寝室洗漱都会完美错开。
安布罗斯的礼物一直躺在西里斯床下,西里斯的礼物还在墙角落灰。
“不是说有迷情剂吗?”詹姆斯有气无力的提议,“能不能给他们俩一人灌一杯?”
“不行,”莱姆斯有气无力的回答,“还没学呢,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会现在教我们的。”
这两天一直像皮球一样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跑的佩迪鲁累到不想说话。
虽然三个人的和好小队,但莱姆斯每个月都要回家一趟,回来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心虚,佩迪鲁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安布罗斯和西里斯,所以真正意义上一直在努力的人只有詹姆斯。
比如现在,詹姆斯鬼鬼祟祟的在西里斯旁边坐下,手里那份安布罗斯的羊皮纸哗啦哗啦的甩。
“哎呀,魔法史论文明天就交了,”詹姆斯一边说一边看西里斯的表情,“西里斯你——”
两张写好的羊皮纸甩到詹姆斯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哎呀……那个……你要不要看看别人的再改改?”
“还是别了吧,”詹姆斯这段时间听冷笑听的自己都要会了,“万一别人的论文是教授指导的,我改完被教授发现了怎么办?”
也行吧,詹姆斯干巴巴的笑两下后,决定去找另一个。
他进寝室的时候,安布罗斯正在翻一本叫什么黑的书,考虑到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脾气,詹姆斯决定从这本书先聊两句。
“看什么呢?安布,”詹姆斯有点疑惑的读出书上的句子,“对待有些人就应该不留情面——看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以后想进入魔法部,”安布罗斯合上书,笑眯眯的说,“等成为法律执行司部长之后,我要把所有布莱克都抓进阿兹卡班。”
詹姆斯沉默了,这两个人怎么这么难搞啊,怎么回事啊?
“开玩笑开玩笑,”安布罗斯好心情的接过魔法史论文,“西里斯还生气呢?”
“先不提他,”詹姆斯有气无力的瘫在地板上,“你不生气了?”
“我早就不生气了,那天晚上回来就不生气了。”
“那你怎么还不去找西里斯和好?”詹姆斯腾一下坐起来捂着头哀嚎,“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夹在你们中间有多难受吗,你不知道!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人!”
“他先无缘无故朝我发脾气的,我为什么要去和好?”安布罗斯安抚的拍拍詹姆斯,“别担心了,詹姆,又不会闹掰。”
寝室外突然传来莱姆斯的说话声,“是啊!小精灵的厨艺可真不错!”
安布罗斯心领神会,他随手抓起两张羊皮纸站起来走到门口大声说,“那他生气的话,我还是图书馆吧,宵禁回来!”
莱姆斯恰到好处一推门,西里斯想回休息室的脚步硬转回来,臭着一张脸挤进寝室,最后面错过一切的佩迪鲁赶紧给安布罗斯让路,直觉告诉他事情好像不对。
安布罗斯在图书馆的书架里抽出一本叫《酿造荣耀》的魔药书,是莉莉推荐的,她说斯内普说这个很有用。
图书馆窗户边的位置不是安布罗斯喜欢的地方,但西里斯和詹姆斯都一直很喜欢,他总是和他们一起慢慢就习惯了,今天也是,安布罗斯下意识就在窗户边坐下了。
西里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安布罗斯在他们常坐的位置上看书,想也没想,他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大摇大摆的从安布罗斯桌子前晃过去,然后在阴影里的位置坐下。
过了一会,安布罗斯从他桌子路过去拿书的时候,顺手给他放了盒巧克力蛙。
西里斯看着那盒巧克力蛙突然很火大,什么意思?和好?不可能。
当西里斯恶狠狠的把巧克力蛙吃完之后,安布罗斯又路过,顺手抽走了巧克力蛙卡牌,西里斯都气笑了。
这什么意思?给个甜食,再给一巴掌?
等安布罗斯绕一圈抱着书和羊皮纸在西里斯旁边坐下的时候,西里斯又不明白了,他皱眉看着安布罗斯重新翻开书,巧克力蛙的果酱甜的人牙疼,西里斯舔舔虎牙等着安布罗斯先说话。
“我比你小了两天,西里斯,”安布罗斯像他想的一样先说话,“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其实西里斯早就不生气了,现在只是犟着不想跟主动疏远他的安布罗斯说话而已,现在安布罗斯来和他说话,又告诉他生日是11月5……
“谁说生气了?别听詹姆瞎说,”西里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安布,只要你不会自作主张的瞒着我,我怎么会生你气。”
618068678
在某个以南极鸟类为标识里使用的神秘数字
快来快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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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年级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