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选择 第14章 一年级十一

“西里斯，嘿，哥们，醒醒，”詹姆在宾斯教授眼皮底下怼西里斯一肘，“明天是周六，要不要再去有求必应屋看看？”

“……”西里斯抬起头，困得眼神都找不到落点，“有求必应屋？这个星期我已经陪你跑了八回八楼了，我不去，去找安布陪你。”

詹姆斯被噎一下后又怼西里斯一肘，“西里斯西里斯，我最好的朋友，安布今天要去吃卡尔卡斯的小灶，拜托拜托——”

西里斯被他烦的不行，就随便点点头答应下来，这是他后悔的开始。

安布罗斯在晚饭后准时敲响卡尔卡斯的办公室。

“进。”

“晚上好，教授。”安布罗斯关上门朝卡尔卡斯问好。

“晚上好，安布罗斯，”卡尔卡斯坐在沙发上，指指他对面的位置示意安布罗斯坐下，“我前段时间去问了你的生日——”

他抬手阻止安布罗斯的疑问。

“——收留你的孤儿院确实没有你的生日记录，但是霍格沃兹的指引之书有霍格沃兹所有学生的出生日期，”卡尔卡斯的话顿了一下，伸手把桌上切好的蛋糕推向安布罗斯，“你的生日是11月5号，不过明天我要去一趟德国，要下周二才能回来，所以今天提前给你过生日，生日快乐，安布罗斯。”

“……”安布罗斯愣了一会才拿起蛋糕干干巴巴的说，“谢谢您，教授，我……呃……谢谢您。”

“希望我是第一个送你礼物的，”卡尔卡斯伸手让靠在书架上的大提琴盒飞过来，“生日礼物，安布，我再次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这次课程卡尔卡斯没教安布罗斯什么，只是和他一起调了新乐器的音色，又看了两本魔咒书……还顺便吃了提前两天的生日蛋糕。

礼物被卡尔卡斯教授缩小，现在正待在安布罗斯的口袋里，一会是给西里斯准备的生日会，他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把寿星的脸弄满奶油，而不是……

而不是自己的生日会怎么过。

安布罗斯在楼梯口停下来，斜下方的楼梯上是捧着蛋糕的莱姆斯佩迪鲁，他后退两步藏在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看着两个人费力的捧着格兰芬多配色的双层蛋糕。

自己应该去帮忙的，但是脚像长在地上一样，安布罗斯一步也动不了，他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走进休息室，大提琴盒在口袋里很有存在感，安布罗斯隔着口袋把它攥在手心，好像能给他某种安全感一样。

休息室里里的热闹隔着门都能感觉到，守门的胖夫人和她的朋友们抱怨着里面的吵闹。

“看看里面那群孩子，吵的我都没有心思唱歌了，西索薇娅——哦，进去吧，孩子，记得让他们小点声。”

“安布罗斯！”

安布罗斯刚进休息室就被拉走了。

“快过来，在这站好，一会你就站在这，”一个安布罗斯不太记得名字的同学把他拉到中间的位置，还塞给他一个礼炮，“你不是布莱克最好的朋友吗？你来负责拉礼炮，一定要呼他一脸。”

“…………”安布罗斯捏捏礼炮，点点头同意了，“好，交给我吧，杜平学长。”

杜平看他点头之后就接着布置休息室，安布罗斯在原地转一圈打量他们的布置，没多什么特别的地方，天花板上挂了生日横幅和几条彩带，二层的格兰芬多配色蛋糕摆在正中央，沙发和桌子都被推到了休息室最边上，桌子上还被摆满了糖果和饮料，单人沙发上是他们送给西里斯的生日礼物。

真好，希望西里斯生日快乐，安布罗斯在心里祝福，毕竟他是西里斯最好的朋友。

看没人注意自己，安布罗斯拿着礼炮溜回寝室，他没忘记口袋里那份提前的生日礼物，本来他想把这个礼物放在寝室的角落，后来想到西里斯和詹姆斯打起来整个寝室根本没有死角，安布罗斯还是决定先塞床底下。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向十一点，马上就是他们和詹姆斯约定带西里斯回来给他惊喜的时间，安布罗斯又被拽到中间位置，手里的礼花被换成生日王冠，因为亚伯特学姐说，“中间的位置当然是要让拿着王冠的人站，不站中间他怎么给寿星加冕？”

安布罗斯在一片黑暗里乖乖站着，周围又因为站位乱一阵，莱姆斯和佩迪鲁被推到他旁边，和他一起等西里斯或者詹姆斯走进休息室。

等了没多久，胖夫人的高音就响起来，西里斯打哈欠的声音夹在詹姆斯的一堆废话里，一点都不明显，所有人一瞬间都安静下来，等着给西里斯一个惊喜，或者惊吓。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记得了，西里斯？”

“这就是半夜不睡觉的下场，都怪你，詹姆——”

“嘭！”礼炮炸开的声音打断西里斯的话，彩带挂在他身上几乎要连成一片，像披风。

蜡烛一起被点燃，休息室里一下亮起来，安布罗斯把生日王冠扣在西里斯头上，顺手还帮他把彩带扒拉开一点。

“生日快乐，西里斯，”安布罗斯的祝福小声但比所有人都快一点，“希望这是第一个祝福。”

“生日快乐！西里斯！”

“恭喜你长了一岁！伙计！”

“生日快乐！布莱克！”

西里斯的话噎在嗓子里，浑身僵硬的詹姆斯推到蛋糕边上，安布罗斯在后面拎起缠在一起的彩带，撕开分给莱姆斯一半，两个人郑重其事的抖一抖，好像在给西里斯加冕。

寿星西里斯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尴尬，现在许愿的手都在颤抖，大寿星低着头凑近蜡烛，因为许愿的原因，大家又熄了蜡烛，整个休息室只有西里斯是亮的。

西里斯许完愿望吹灭蜡烛，在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祝他生日快乐的时候，詹姆斯，他亲爱的詹姆斯·波特，拽着他另外的三个好兄弟狠狠的砸在他身上。

好消息，蛋糕很好吃。

坏消息，场面更像蛋糕在吃他。

安布罗斯努力把自己从金红色的人群里拔出来，他不太喜欢这种过于激烈的活动，太闹了，他更喜欢安静点的——

“安布罗斯！”西里斯突然从混战里伸出手，狞笑着把安布罗斯抓回去，“想溜回寝？”

——但是有人觉得好朋友就应该有难同当，就像刚才西里斯把溜走的安布罗斯抓回去一样。

多大的蛋糕也不够这么多人打架，混战持续了不到20分钟就散开了，和西里斯关系好的围在他身边看他拆自己的礼物，比如詹姆斯莱姆斯安布罗斯和佩迪鲁，只是想凑热闹的散开去吃东西，比如杜平和亚伯特。

安布罗斯把全是奶油的外袍扔到地上，有点生气的蹲在角落用清水如泉洗手，西里斯把他扔在地上的外袍拽过来当成坐垫一屁股坐上去，莱姆斯回寝拿了几条手帕让他们先擦脸，詹姆斯和佩迪鲁抱着他们四个的礼物晃晃悠悠的过来。

“快来拆礼物，西里斯，”詹姆斯把自己的礼物塞给西里斯，“看看我送了你什么好东西？”

西里斯从不大的盒子里拆出一个漂亮的盘子，“这什么——”

“直到波特老宅的门钥匙！”詹姆斯笑嘻嘻的勒住西里斯的脖子，“欢迎你随时来找我玩，哥们，支持以旧换新哦！”

有詹姆斯的礼物在前，剩下的三个礼物好像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莱姆斯送了一本字迹和西里斯很像的魔法史笔记，佩迪鲁的是他自己烤的小生日蛋糕。

“你的呢？”西里斯把蛋糕放到一边，理直气壮的朝安布罗斯伸手。

“我放你床上——”

“那正好我们回去吃蛋糕，”詹姆斯腾的一下站起来，“现在最棒的事是我有点饿了。”

闹哄哄的人群没发现今天的寿星悄悄溜走了，也许他们发现了，但只是不在意。

莱姆斯顺手带了壶橘子汁走，根据他吃试验品的经验来看，蛋糕可能不是很好吃。

回到寝室之后，安布罗斯第一件事就是赶所有人去洗澡，幸好是半夜，除了他们没人用盥洗室，不然他们等到奶油干在身上也洗不完。

洗完澡出来，詹姆斯的兴奋劲也下去了，刚坐下就开始打哈欠，带着所有人都开始犯困，谁也没吃出来蛋糕是什么味，不敢加犯困让佩迪鲁没问蛋糕的味道怎么样。

吃完蛋糕大家强撑着把自己弄回床上，西里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一翻身却被什么东西硌一下，随手摸摸翻出来一个盒子，好像是安布罗斯的礼物，西里斯努力打起精神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挂坠是四个点连起来的四边形，西里斯摆弄两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随手挂在脖子上睡觉了。

其他人都睡了，但安布罗斯难得失眠，他用被子盖住脸，在心里默数二十四神圣家族和他们又臭又长的产业链和他们的亲戚关系，真的很有效果，他不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