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结局 第8章 无言。

呼延烟驻足在时空之门前，望着门里长长的隧道，五味杂陈。关上门的瞬间，她只觉得心里很乱，脑子里有很多念头，可认真的整理起来，却又是一片空白。

阳光透过废弃仓库四面的玻璃斑驳的在水泥地上亮着倒影，在光柱中自由荡漾的灰尘看起来都比她轻松许多。一步一脚印的往外走，当全身沐浴在太阳下的那一刻，烟伸手抓向天空，风擦过指缝逃跑，什么都没有留下。

对。什么，都没有，留下。

“也许...”烟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你还是比较适合那个独来独往的过去。”思绪飘回幼时，当初骑在菲利克斯背上放肆大笑的自己，突然甚是怀念。收回的右手不自觉的附上了左肩锁骨，承载着鬼凤印迹的地方有些隐隐发烫，“我很好，别担心。”

想要骗过所有人，先要骗过自己。

我骗过了自己，怎么就骗不了你。

『夏家』

夏宇正戴着报纸帽，跨坐在梯子顶部的小方条上，仰头刷天花板油漆。装修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忙碌成全了他暂时的借口，没有烟的日子里，平静到忘记了时间的前进。

“我说小宇啊。”叶思仁坐不住了，假装给儿子递水的功夫，在下面絮絮叨叨，“该是老爸给你点人生意见的时候了。”

“拜托了老爸，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雄哥一样的。”夏宇接过水杯，扯了个职业性的假笑，“我很好，别担心。”

同一句话，同一份心情，无人知晓的默契。

“会说这种话的人吼，基本上是宣判死刑了啦。”夏流嘬着波霸奶茶，一脸认真的表情望向叶思仁，“你这个死人吼，这次完蛋了哦。”

“欸？岳父大人啊，你在说什么？”叶思仁不理解，不是在说夏宇吗，怎么又扯到他，“奶茶是街口波霸家买的啊！”

“我块料个金孙媳妇吼，这次是彻底的拜拜了哦。”夏流捣鼓完吸管，指着还在梯子上方的夏宇，“他这个人吼，又抠门脾气又怪，怕是要孤独终老，你记得给他养老。”

「啊哦——」画外音。

说说又不正经，一滴汗从夏宇脑后挂下：“阿公，我可是有很多追求者的，好不好。”

“哦，哈·哈，好好笑的笑话。”夏流摇摇头，顺手打开了茶几，准备往下走，“唉，烟还过答应我欸，以后这边帮我设计个更隐蔽的门。唉...”

夏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眼神终于变得不再淡然。

叶思仁抬手拍了拍夏宇的腿，视线却还停留在夏流关闭的茶几盖上：“阿公也是想你主动一点。女人嘛，上到八十岁，下到八个月，都是要哄的嘛。”

“老爸，烟真的能靠哄吗？”

一记猛锤，敲在了叶思仁的心头。他呼了一大口气，无奈的又拍了拍夏宇，接不下之后的回答。

“我那天梦到鬼凤了。”夏宇笑了出来，并不快乐的声音，“没用的麻瓜，他骂了我整整一个晚上。”

“小宇啊...”

“有时候我在想，也许烟从来没喜欢过我，她喜欢的其实是鬼凤，只是她自己没搞清楚。”夏宇昂起头，看似想继续粉刷，却没有该有的动作，“所以这一次，我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自己冷静的想明白。”

想明白？

不，是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顺其自然而已吧。就像无言以对并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没有再多说一些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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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瓘看到烟从『寂刹』里走出来时，显得有些拘谨和不知所措。

“别紧张，继续忙你的。”烟坐在钛棺上，轻声问道，“他还好吗？”

“回翾主，司马懿情况稳定，心态也很好。”卫瓘规规矩矩的回着话，“灸舞盟主说晚上会送1.0版本的药剂过来，给他试用。”

“坐实小白鼠？”烟扬起嘴角，沉闷的心情松快了一些些，“你活儿干完的话，就回去休息两天吧，周末有我在呢。这些天的数据也需要跟组织里的科学部互通一下，找找还有没有其他阻断的办法。”

“是，翾主。”卫瓘当下麻利的收拾好行装，向烟告别，“您有事叫我。”

“好。”甩手打开『寂刹』，烟送了卫瓘一程。这小子，果然还是畏惧自己，说走就走了，真有趣。

四下变得安静起来，烟甚至都能听到司马懿在钛棺里的呼吸声。不会是在打呼吧？那么好睡？！

“喂，别睡了啦，起来聊聊天。”烟敲扣着钛棺盖 ——「咚咚咚」、「咚咚咚」—— 誓有不给反应不罢休的气势，“喂...喂啊...”

“你好烦啊。”司马懿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压在盖子上，我怎么出来啦。”

“哦。”烟双手一撑，从钛棺上滑坐在地板，“好啦。”

司马懿从里面推开棺盖，坐起上半身的他并没有急着爬出来，而是愣愣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烟。

“诶，怎么不说话？”烟侧过头，疑惑的看着被自己吵醒的男子，“是有起床气哦？”

没等来司马懿的回答，却只见他捧起烟的脸，就这么深吻了下去。烟瞪大了眼睛，惊讶下幡然醒悟，她居然忘记了钛棺后遗症的事情。伸手想推开他，可当手掌触碰他两肩的刹那，那酷似孙权的容颜挑起了她的恍神。

“笨蛋，接吻都不会。”最后还是司马懿主动放开了烟，“你跟你男朋友不会是在谈柏拉图吧？”

这回一点都没客气，烟一巴掌盖在司马懿的脸上，使劲将他推回了钛棺：“再有下一次，我直接送你去轮回转世！”

司马懿捂着被拍痛的脸，笑得浑身颤抖：“呆瓜妹，你真的好可爱。”

“神经病！”烟握紧的拳头有朝着司马懿挥了过去，被他的大掌稳稳包住，“别逼我用异能打你。”

“啊呀，我好害怕哦。哈哈~”司马懿干脆爬出了钛棺，盘腿坐在烟的身旁，“呆瓜妹，查清我的身世了吗？”对着烟有些疑惑的眼神，司马懿补充道，“睡棺材里的时候，听到你的人说来着。我可能...不属于这里？”

“...嗯，可能吧。”烟仰着头，顶灯柔柔的光线并不是那么刺眼，“等事情都查清楚了，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调查期间，不方便透露细节，我理解。可是...”司马懿挑眉，“如果查到是个乌龙，你也会想方设计抹掉我现在的记忆吧？既然都要删掉，那现在告诉我听，又怎样呢？”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烟还是一副不愿意多聊的样子。

“删除记忆的话，我是不是连你也会忘记了？”司马懿看着烟的侧颜，这样的女孩子他以前也遇到过，可是那个人早就因为自己自私的坚持丢掉了性命。他的搭档如果还活着，应该会比眼前的呆瓜妹更飒一些吧。

“忘记我没什么不好，我太危险了。”烟歪着头，对上司马懿的凝视，“麻瓜就应该在麻瓜的圈子里。”

“我不是麻瓜，就可以缠着你了吗？”司马懿脱口而出的认真，让烟一时间哑口无言，“我们...要不要试一试？在一起？”

“不要。”完全没有迟疑的回绝，感情的事她根本处理不好，眼下这破棺材又给她招惹了新麻烦，“想都不别想。”

“欸！”司马懿笑了，也算是他意料中的结果，“我好吃又不粘牙欸！拒绝的这么干脆嘛？”

“你有病！”烟指着钛棺，“睡这东西的副作用是刺激男性荷尔蒙，你是被影响了啦。”

“借口。”司马懿鄙夷的光明正大，一点面子都不给烟留，“怂成这样，活该感情生活处理的一地鸡毛。你真是没有长大的呆瓜妹。”

“司马懿！”烟原地炸毛，“你知道个屁！”

“我没有家人，又鲜少朋友。”司马懿安抚着暴躁的烟，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我可以陪你四海为家浪迹天涯，没有任何顾忌。”

“谁要你陪啊！”烟拍开司马懿的手，“累赘！”

“你前男友不是累赘？现男友也不是？”司马懿不怒反乐，“那说明还是我这个累赘比较适合你。”

“滚啊，哪来的自信。”烟摸不透司马懿的心思，只能出言威胁，“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哦，那你来捏啊。”司马懿握住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从哪里捏起？胸？还是...”一路向下滑，眼看就要路过了小腹，就要到不可描述的地方。

“找死。”烟挣开司马懿，反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别挑战我的忍耐度。”

“别脸红。”司马懿一点都不害怕，即使他在烟的眼底真的看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杀意，“哈哈哈哈哈，小呆瓜。”

“哼。”松开司马懿，烟往旁边挪了些，坐着离他远点，“我已经很烦了，拜托你安分点。”

“在两个男人之间举棋不定，打从你怀疑的那一刻起，他们都不是最匹配你的人。”一针见血，司马懿似乎知道所有的故事一般，“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排除万难也要跟他走到底吗？爱他人之前，先要学会爱自己。”

想要反驳，可半张的口说不出一点，烟咬着下唇，脸撇去了一边。

“欸，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啊？”司马懿可不会放任冷场，“丢了工作，你养我？”

烟的眼刀又杀了回来，瞪着笑容满面的司马懿，她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等等灸舞送药来，你吃了没问题，就可以滚出门了啦。”

“哦。”司马懿还是看不惯烟苦着脸，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笑一下啦，呆瓜妹。”

“你好烦啊，要你管！”烟又挪着身子坐的更远，“我的事情不需要你...”

话说一半，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烟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开门，不再与司马懿呈无聊的口舌之争。门外的灸舞双手插袋，看戏的眼神在烟和后面的司马懿之间徘徊。

“八卦。”算是给灸舞的回答，烟侧身拉他进门，“亲自送药来，你今天很闲哦？”

“还好啦，你不也亲自在看人嘛。”灸舞掏出口袋里的药片抛给司马懿，“想着等下带你一起去吃夏家吃晚饭。”

“今天是雄哥掌勺？”问了一句废话，烟倒了一杯水，递给司马懿，“这药一次几片？一天几次？时效多久？”

“药袋背后有写。夏宇现在全身心的扑在装潢上面，哪有空管伙食。”灸舞的话里，意味深长，“要带他一起去吗？你的人...”灸舞环顾了下四周，“都不在欸。”

烟只觉得头疼，灸舞却在看完司马懿吞下药片后揽住烟的肩膀往外走，丝毫不给她跑路的机会：“走啦，逃不掉的啦。”回头还不忘招呼司马懿，“快跟上，带你吃顿好的，绝世美味！”

『夏家·出租屋』

绝世一定是绝世了，美不美味见仁见智。

司马懿看着餐桌上一碗碗黑乎乎，黏唧唧，稠哒哒的菜品，心下凉了半截。勉强咽了下口水，根据他对桌边其他人的微表情观察，这一顿怕是会要了他的小命。真是还不如睡在那口棺材里，至少能活着。

“嘿，小帅哥，别客气。你中了毒，是要好好补一下啦。”夏雄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早就对叶宇香口中孙权的样貌充满了好奇，这下终于通过眼前的男子解密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儿子的感情之路变得蹉跎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再去看看我的蚯蚓水蛭炖菌菇，这汤是我新创的，你是有口福啦。”

“哦呃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谢...谢谢。”无法拒绝夏雄的热情，司马懿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陪笑着。余光瞥见大快朵颐的灸舞，更是充分明白年少有为的过人之处。

“帅哥帅哥。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美看到美男子就止不住的机车笑，“别怕别怕，我们叫了外卖披萨。”

“我说美美啊，兰陵王不在，你克制一点。”叶思仁忍不住开口提醒自家的花痴女儿，“下巴托着了。”

“哈哟！老爸，我这是在招呼客人啦！”夏美捧着自己的脸，星星眼翻涌着浓浓爱意，“我对我家小兰兰的心，日月可鉴！”

“鉴鉴鉴鉴鉴鉴鉴鉴鉴鉴鉴鉴鉴...”叶思仁无奈的只剩点头，不好意思的看向司马懿，“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早知道有客人要来，我就把大儿子抓回来做饭了。”

“没关系，我也是被抓来吃报复的。”司马懿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他抓住烟一勺又一勺不停往他碗里加料的手，“死丫头，故意的是吧。”

“对啊。”烟斜睨一眼，司马懿吃瘪的样子让她心情瞬间好了点，“多吃点，别都便宜了灸舞。”

“你自己怎么不吃？！”咬牙切齿，司马懿拿起勺子也往烟的碗里猛干，“有福同享！”

“享你个大头鬼！”烟咧着嘴，拼命把自己的碗往司马懿那边推，“你要死啊，再往我碗里塞，我打爆你的头！”

“来啊来啊！”完全不把烟的威胁放在眼里，司马懿连着两个碗都送回到烟面前，“要死一起死。”

“我特么的...！！”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夏流突然一声叹息。烟瞬间回神，望向桌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忧心忡忡。当然，除了依旧埋头干饭的灸舞，一门心思没有被打扰分毫。

“呃...”烟扔掉了手边的一切，干巴巴的岔开话题，“夏天，emmm...夏宇他们不回来吃饭吗？”

“夏天和夏宇在忙着监工，兰陵王在老屁股。”寒轻拍烟的肩膀，以示安慰一般，“阿香说回去那边有点事要处理，修应该陪着一起走了吧，你不知道吗？”

“诶？”烟还真的不知道，毕竟这些天她也都没有露过面，更没有接听任何人的电话，“手机好像是有响过。”

“唉。”又是一次，夏流慢悠悠的站起身，似乎有感而发，“年轻人的世界吼，我是老了啦。”

“阿公！”烟绕过桌子，走到夏流身边，“阿公，我去给你买波霸奶茶配等下的披萨好吗？”

“糊里糊涂的结束，一个两个嘴比骨头还硬。”夏流摇摇头，拍拍烟挽着他的手背，“哇共哩刚啦，我是有老年痴呆吼，我忘记是很快的啦，你们也有吼？”语毕，背过手，快速往门外跑，“哦嘿，灸莱找我猜拳啦，我要去赴约看漂亮小护士欸！”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岳父大人真是...”叶思仁试图缓解气氛，搓着手叫烟回来坐下，“烟啊，无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还是一家人。有心事不要憋着，即便我们帮不上忙，也可以是合格的倾听者。”

烟收回目送夏流的视线，撞上了站在厨房门口同样担忧的夏雄。此刻，她只觉得自己无所适从，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却搭上了所有人的喜怒哀乐：“我处理的很糟糕，对不对。”

“好孩子。”夏雄红着眼眶，上前给了烟温暖的拥抱，“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

“阿公好像在生我气诶。”烟把下巴轻嗑在夏雄的肩头，“怎么办，雄哥。”

“那还有夏宇的一半啊，慌什么。”夏雄拉着烟回到桌前，指尖挑泪，说变脸就变脸，“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跪下求他原谅啦。”

“哈？”

“哈什么哈？哈蟆在田里。”

“......哦。”

“一起下跪？...噗哈哈...哦咳咳咳咳咳咳。”全程看戏司马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不止，“结婚敬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话说到夏雄心坎里，这让她对司马懿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Level：“诶，小帅哥，你很懂经哦。”

醒悟过来的烟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涨红了脸，看着还打算继续跟夏雄胡扯的司马懿，直接赏了他一个肘击：“闭嘴啦，就你话多。吃饭！”

“对对对对对，小帅哥，你怎么不吃啊！这些对你们男生也是超补的诶！”成功被转移注意力的夏雄哗哗哗地往司马懿碗里添菜，不出片刻，黑色小土丘成型，“快吃快吃。”

“...哦，哦呵呵呵呵呵呵。”盛情难却，伴着所有人可怜且同情的目光，以及烟的幸灾乐祸，司马懿缓缓咪了一小口。而，也正是这一口，仿佛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开玩笑？！这看着像粑粑一样的东西，竟然...竟然！！

“喂？喂喂！？”烟伸手在司马懿的面前甩了甩，他的眼神没有焦点，“我去，不会一口噶了吧？”

“天呐，老母达令要闹出人命了。”夏美机车的表情挂在脸上，咧着嘴，“盟主不会连我们一起抓走吧。啊~~~~~~老爸，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没有和小兰兰结婚生小孩。”偏头，倒进叶思仁的怀里。

“你要死啊夏美！”夏雄举起了汤勺，“在瞎说什么...”

“太好吃了。”司马懿迟了三拍的赞美，才叫震惊了所有人。一个个硕大的感叹号，闪在每个人的头顶。

“诶？”连夏雄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难道除了灸舞，她的厨艺又终于得到认可了吗？

“喂，呆瓜妹，这么棒的料理，你别看它卖相不行。”司马懿一边说，一边又往嘴里炫了几大勺，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真的很好吃欸！”

“...见了鬼了。”烟下意识的往寒身边靠了靠，“他不会是钛棺睡傻了吧？”

寒挽着烟的手臂，轻声安慰她道：“他跟灸舞能光盘的话，我们就安全啦。”

言之有理，烟赞同的点点头，并默默的给寒竖了个大拇指。

“完蛋了老爸，疯子多了一个。”夏美拍拍叶思仁，“老母达令又要霸占厨房了，快呼叫老哥回来救命。”

“美美啊，我们以后饭点也去帮忙装潢吧。”叶思仁脑海中的警报已经拉至满级，保命和偷懒，他选择前者。

“英雄所见略同！”灸舞倍感欣慰，他有了志同道合的盟友，“雄哥的手艺那是...”

“没错没错。”司马懿一个劲儿的附和着，嘴不停，手里也没闲着，开始跟灸舞抢食了。

幸福来的太快，崇拜者让夏雄快乐到忘乎所以，转身又进厨房，决定加菜！

“寒，我们出去接一下披萨小哥吧。”是非之地，走为上策。烟拉起寒，寒带上叶思仁，叶思仁拖着美美，四人窜得飞快。

“诶喂！！你们四个家伙去哪里啊！！”快到，夏雄的吼叫声都追不上。

“嗝儿——”回家的路上，司马懿满足的回味着。今天放纵了，卡路里射入超标，等下要多做几组卷腹消耗一下。

“你离我远点啦。”烟捏着鼻子，“讲话都是黑暗料理的味道，我真是服了！”

“哈——”见烟如临大敌，司马懿玩心大起，对着她不停的哈气，“哈——哈——”

“变态啊！”恶意趣味，烟扬起了拳头，“想挨揍是不是！”

“哈哈。”司马懿叉腰大笑，“你们是不是味觉有问题？那么棒的美味欸。”

“你跟灸舞才是味觉失调！”颠倒黑白，简直无语。烟抬脚想远离，却被司马懿一把拉住，“干嘛？”

“那边。”

随着司马懿的指引，烟转头看到了街边小巷里正看着他们的夏宇和夏天。视线碰撞的那一刻，是熟悉又陌生的古怪。

“愣在这里干嘛。”司马懿从后面推了烟一把，“去好好聊下啦。”

“要你多事！”烟愤愤的踹了司马懿一脚，他吃痛的样子还夹杂了一点笑意。

“不用顾忌我，我可是很大度的。”

“白目！”

“烟！”夏天拉着夏宇往他们这边赶，似乎也在怕和事佬不成功，被当事人脱逃，“老哥，你们有话好好说。”

其实在看到司马懿站在烟身边时，夏宇已然醋劲上头。别过头假装不在乎的模样，让烟也是进退两难。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依旧僵在原地。

夏天与司马懿在交换眼神后，双双默契的退到远处，将时间和空间让给了这两个同样别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