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小翠两人安静地等了一会,不知老爷会去谁的屋里。两人均盖着盖头神色不明。
“老爷到!”小翠坐在屋里听见外头的声响,手里攥着帕子来回绞着。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反而安静下来。
来人一袭青衣,不缓不慢地掀开了小翠的盖头,只是他并非用的是寻常的喜棍,而是一个熟悉的老物件—责天尺。
小翠一看,来人并非是李员外。不多废话,直接出手。谢芜将灵力灌入责天尺中,利落一击。看着直奔面门而来的威压,小翠连忙躲闪,终究慢了一步,左肩被连带着臂膀被击到,镇的心脏剧痛,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上古神器责天尺,伤人不见血,看似文雅,实则威力巨大,你且听它的名字便知晓,责天,天若有错亦可责罚。
小翠试着运转妖力,却发现自己妖力被打散,一旦强行发作,必定冲击心脉,气逆而亡。她自知没有活路,便要寻短见。
谢芜扔出捆仙索,将她牢牢束缚起来,小翠不甘道:“是我小瞧了你,你怎么发现的?”
谢芜并不急着回答他:“那赵家村淹死而又复活的男人和你也是同样的路数吧,只是不知你二人是何关系,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夺舍秘法?”
小翠听他说赵家村的男人,神色微动。嘴上说:“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眼中难掩慌张。
谢芜见她不承认,开口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深更半夜中,李府两个姨娘被杀,可凶手却无声无息地跑掉了,府中也没有任何异样。若真是妖怪所为,为何二位姨娘遇难时没有发出任何叫声,除非……是死者所熟悉的人。凶手又定然会对李府情况十分了解,所以便只有你和珍珠了。”
谢芜顿了顿,继续道:“我原先是怀疑珍珠的,那日她恰恰睡过去,未免有些巧合。可后来我又听王姨娘说,那是你主动要求回去帮张姨娘准备宵夜。你作为他的婢女,不可能不知张姨娘为了保持纤细的身段,极少在晚上吃宵夜。恰巧那天李员外赏了茯苓糕来,为你提供了一个合适的借口。听闻老爷要纳你为妾后你脸上却并无喜色,就连沐浴梳洗也不曾让人侍候。我曾在古籍中看过一种夺舍秘法,需在人死的三刻钟之内完成夺舍。你表面上与寻常人并无两样,只怕是真正的小翠致命伤在身上吧。你不肯让人近你身,也是这个缘故。”
小翠笑了,神色癫狂,“是我做的,我本来想着杀她一个夺了身体就算了,谁知我那天发现这张人皮开始衰老,原来即便是夺了人的身体,也要吸食人的精血才能保养这具躯体。于是我便把那两个女人给……哈哈哈哈哈,现如今我落在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若是个男人就给我个痛快。”
谢芜却道:“赵家村不还有一个吗,带我捉了那个来再把你们交给官府。”
小翠急了:“不要抓他!”
谢芜道:“姑娘刚才不是还疑问我在问什么吗,怎么如今急了?”
小翠咬牙求他:“他并没害过人!是我那天在河边溺死了那个男人,然后求他夺舍,他不肯杀人,如今想必躯体已经衰老,求公子放他一命,我做过的事情自己承担。”
谢芜感慨两人关系怕是不一般,这妖怪害人不假,却还是有一分真心。但他不能擅自处置妖怪,去寻了李员外,暂时把这女妖关在柴房。
李明义见他成功捉拿妖怪,连连道谢。谢芜亲自押着妖怪关进柴房,随后同李员外嘱咐:“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柴房,在下还有一桩要事,马上解决后就会回来。”
李员外连连道好,这些天可把他吓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牢。现如今终于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此时赵家村,一个苍老的男人躺在病榻上。这人正是当初洗衣服淹死在河里的那人。不到一月,他竟从一个体格壮实的青年变成了一个花甲年迈的老人。
家里的人看他变成这样,又想起当时死而复生的事。起了疑心怀疑他是妖怪,于是把他赶了出去。这人竟真如小翠所说,没有伤害赵家村的人,而是自己搬去了村边一间没有人住的破落房子。
男人虚弱的喘着气,等死罢了。只是在死前,他还想看自己心上人一眼。
此时,屋子里进来一个脸上带着面具,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来到男人的床前,打量着男人虚弱的神情,徐徐开口道:“你究竟为何会鬼族秘法?”一边释放威压,一边静静等待答案。
“你是!咳咳咳!”感受到冰冷的压迫,男人话都说不完全。面具男子见此收回法力,只等他开口。
“我是妖族,自从妖族被魔族吞并以后,我们这些小妖便备受魔族欺凌。我的妻子偶然间从一位魔族将领手中拿到了半本秘法。上面记载了如何夺舍的方法,我们夫妻二人忍受不了在魔族的煎熬,偷偷逃到了凡届。”男人虚弱地说道。
又开口求饶:“现如今这半本秘法在我手中,我愿交还给大人。求大人饶我娘子一命,她做的事我会为他承担。”
“你们在人间犯了什么差错不是我来管的。只是你们用着鬼族功法在人间作乱,我是断断不能容的。”
从男人手里拿过秘法,萧景臣手心变化出火焰,一把将其焚烧殆尽。他知道如果鬼族秘法在各界流传开来,将会带来无穷的祸患。一把火烧了干净倒也算完。
萧景臣回过头,见男人虚弱不堪的模样,都不用自己动手也没几天好活了。哼,这夺舍秘法虽然会帮助修炼者获得人类的躯体,但也需要不停吸食人的精血来维持,否则无论多高的法力,都只能被吞噬掉以此供养人的皮囊。
萧景臣转身欲离去,就在这时,一个青色的身影推开了门。
萧景臣回身,只这一眼便被定住了身形。
结尾来个一见钟情,纯情小萧登场哈哈哈
说明一下,小鹿看的古籍不是鬼族秘法,就相当于个简略的记载,小鹿知道有这么个方法,但不知道具体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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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族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