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被人叫醒,脱离了梦境,独自身处梦境中的湛霜,由于安定药效的原因,苦捱两个小时,才从梦境脱离。
醒来后,一回想起傅行舟在梦境中的行径,湛的霜脸就爆炸一般,通红了起来。
“你醒了,小湛。”见到他醒来,让人把他带来的傅行月道。
傅行月凉薄的声线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地从房间一角响起。
“行……行月哥。”湛霜所有的羞涩与甜蜜瞬间被冲淡,回归到了现实,想起他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他被傅行月派人药晕了带了过来,湛霜心思千回百转,不停思考傅行月到底要把他怎么样的同时,面上却丁点不表,装出楚楚可怜状,道:“我……我姐夫呢?”
“行舟他现在应该在家。”傅行月道。
“行月哥。”湛霜装作单纯央求道:“你让他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傅行月被隐匿在黑暗中,湛霜看不太清他的脸,只听他嘶嘶笑道:“行,不过要稍微晚一会,在我让他来接你之前,你可能要在这里稍微待一会。”
傅行月说话的同时,湛霜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周围,观察完,他发现他此时正身处一个空旷的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他被人绑住手脚,躺在这个房间唯一的一张床上,傅行月坐在房间西南角靠窗位置上,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在他身后开了两扇巨大的落地窗,但此刻这两扇巨大的落地窗都拉着厚重天鹅绒窗帘。
阳光被窗帘阻隔,无法进入,屋里黑漆漆一片。
此情此景,还被人绑着,湛霜很难不多想,傅行月要找人强行标记他。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地攻占的他的脑海。
“行……行月哥,你要做什么?”湛霜装做刚发现处境,敛下眼中阴狠,状似惊悚地颤抖,实则愤怒的发颤,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在床上。”
“小湛。”傅行月道:“别问这么愚蠢的问题,看看周围,你觉着我是因为什么把你绑在床上的。”
“你……”湛霜心悸,傅行月阴狠,手段诡谲,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他怕傅行月真的来真的,颤道:“别……不要,行月哥,你不能这样对我,被我姐夫知道,他会和你生气的。”
用傅行舟压他,丝毫用处没有,在他坐着的椅子旁边,有一个红色按钮,他按下侯在门外的人就会进来。
“小湛,我为你准备了一些好东西。”傅行月道 。
“什么?”湛霜明知故问。
“你马上就知道了,小湛。”傅行月嘶嘶笑道:“你可得好好享受。”
说话间,傅行月冰冷地按下了椅子上的按钮。
得到他的命令,俄顷,一队人就鱼贯而入。
由于他们进来时将门打开了,千丝万缕的光线涌了进来,湛霜借着这丝光线,得以看清,一队由十名虎背熊腰的保镖组成的小队,围在了他床前。
澎湃的信息素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又腥又辣,各种气味萦绕在湛霜鼻间,闻得湛霜不停干呕。
被这些信息素无情地鞭笞着,俄顷,湛霜身上就占满了许多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味道。
“你想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恨你,行月哥,我恨你一辈子。”湛霜以为傅行月想让这些人轮流标记他,一贯精通演戏的他,再也演也演不下去了,他就如一条濒死的鱼,在床上不停挣扎,捆住他手脚的银链在他挣动间被他弄得哗哗作响。
傅行月并没有这个打算,他侧头问:“可以了吗?”
原来在他身侧,重重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
闻言,这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湛霜才看见他,一个男性omega,他脖颈上带着防咬项圈,清隽秀美的面孔坚若亘古不化的寒冰。
湛霜从未见过他,怔怔望着他,间他道:“可以了,行月。”
傅行月很听他的话,闻言,一挥手,道:“成,那你们出去吧。”
得了指令,围在湛霜窗前的十个保镖,怎么进来的怎么走了出去。
湛霜还没搞懂傅行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见一个保镖匆匆走了进来,禀道:“七爷,九爷来了,正在楼下,说要见你。”
“这么快,有两个小时吗?”傅行月感慨了一下傅行舟找过来的速度,然后回头道:“我下去再拖十分钟,谢决,你动作快一点。”
“是。”谢决刚点头应下,门口就传来一阵吵嚷声。
“滚开。”傅行舟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姐夫!姐夫!”听到他的声音,湛霜也顾不上傅行月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扯开嗓子,冲着门口方向大喊。
仅有一门之隔,傅行舟很轻易地就听到了湛霜的声音。
怕傅行月将他怎么了,他心急如焚,此时一个不开眼的保镖过来劝,“九爷,七爷让你在楼下等他。”
傅行舟已经横亘在爆发边缘,这个保镖的劝阻更是火上加油,傅行舟动怒,强硬地推开所有保镖,宛若一头发怒的雄狮,怒发冲冠,一脚踹开了禁锢湛霜的房门。
数十名保镖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走了进来,其中领头的禀道:“七爷,对不起,我们没能拦住。”
傅行舟极少喜怒于色,身为他兄长,傅行月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他就如一头发怒的公牛,进门口,双目赤红,牙冠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行舟。”傅行月挥手示意他的保镖这没什么的同时,寒暄道:“你来了啊!”
傅行舟一点跟他寒暄的心情都没有。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被以像展开的青蛙,四肢大敞,绑在床上的湛霜。
在他来之前,湛霜由于挣扎,手腕脚腕处的皮肤已经被绑着他的银链磨红。
虽然傅行月没让人强行标记他,但刚才被十人围住,用信息素鞭笞的恐惧是实打实的存在的,发自心底的情绪,比他演出来的更真实,他就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眼眶红彤彤的,满眼惊怕,不停颤抖。
加之傅行月有意为之,各色各样的信息素正从他身上飘散出来。
关心则乱,傅行舟落入了傅行月的陷阱,真以为他将湛霜怎么着了,没注意到湛霜衣着完整,怒不可遏,失控地冲过来一拳打在了傅行月脸上,口不择言道:“你做了什么?我**,你做了什么!”
谁也没想到傅行舟的反应会如此剧烈,傅行月挨了一拳,轰然倒地。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大惊失色。
“七爷!”
傅行月的保镖反应过来,一边大喊,一边集体围上来,想将傅行舟拉开。
但被傅行月阻止,他挥手示意所有人站定别动,冰冷地目视,已经快疯掉的傅行舟跨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砸在他脸上。
“如你所见,行舟。”在傅行舟第八拳挥下时,傅行月一把接住,阴冷道:“这全当一个教训,希望你能吸取这次教训,行舟。这次我只找了十个人玩他,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只找十个人这么简单了。”
傅行月故意说得夸张,但实则他没做到这种程度,傅行舟不知道,闻言之后,迅速崩溃,他捂住眼睛,往后退。
“为什么?”难以置信地心疼皆化成泪水从他指缝中渗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明明已经跟你讲过,我会把他送走,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还要这么做。”
看见他流泪,傅行月和湛霜同时大惊失色。
“行舟?”
“姐夫?”
他们一起出声,但傅行舟忽略了傅行月的声音,只望向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