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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炙这天一早就跑去找教官跑了障碍跑，靠着优秀的成绩直接成为第五位比赛成员。
军训日常训练很快，最后一天三校竞赛也很快地到来了。
三校竞赛比拼内容还挺多，射击、障碍跑、长跑。
一中女生代表队队长是温潭，男生代表队队长是许陌言。
“诶，哥哥。”温潭忽然叫住他。
“什么事？”许陌言直接就懒得抬头，“有话说话，没话就闭嘴吧。”
温潭还真有话：“我俩打个赌。”
“赌注。”许陌言勉强提起了些兴趣，顺手帮她把快要牺牲落地的帽子戴稳了，“我看看有没有意思。”
“我俩比比谁带的队厉害。”温潭笑着，“谁输了就请对方全队吃饭。”
“成。”许陌言抬手招呼宋易水，“阿水想吃什么好的？”
宋易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默认你已经赢了是吗？
温潭正要再说什么。
“许哥温姐！！”
有人喊了他俩：“开始抽签了！！”
温潭上场抽签，抽到了序号二，第二号出场比赛，位置不错。
“小宋！”许陌言他第二次招呼宋易水，“过来抽签。”
宋易水很清楚自己的手气有多差：“不了吧，我手气很差。”
“几号都能赢，抽什么有什么区别？”许陌言说，“怕什么？”
少年笑着：“快点来。”
宋易水过去，随手抽了一个号。
非酋不负众望所归，一号。
许陌言笑笑，揽住他的肩：“一号多好啊，我们是要拿第一的。”
“第一个上，我们的成绩……吓死他们。”
许陌言说：“好不好啊？”
少年懒洋洋地就安抚了人心：“加油啊。”
第一场比赛——射击。
比赛成员需要射击十个固定靶，五个移动靶，按照命中环数算分，可以选择比赛加分项拼装枪械以获取额外加分。
宋易水说：“我第一个上。”
“可以。”许陌言说，“加油啊。”
走近放着训练用枪的台子，宋易水举了手：“报告，我选加分项。”
过了半分钟，他面前的台子上就多了未拼装好的枪。
比赛除了命中率算分之外，总体用时也是计分的元素之一。
拼装枪械太慢，之后命中率高也没多大用处，平均下来还是中庸。
周边观看比赛的同学们一眼就认出来这位选了加分项的是前几天当过射击训练助教的帅哥。
帅哥穿着迷彩服，短发乌黑，桃花眼带着点淡淡的寒意，唇色浅红，鼻尖似乎还有一颗小痣。
他腰细腿长，身材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很不错。
靠啊。
是真漂亮。
许陌言喉结动了动。
宋易水活动了下手腕，向着计时的教官比了个“OK”的手势。
比赛正式开始。
枪声似乎是背景音。
许陌言正在和徐炆他们安排着截下来的上场顺序。
“接下来上徐炆，然后是张炙，接着是严焕，我最后。”许陌言说，“小宋选了加分项，我们要保证的是命中率。”
“还有时间。”徐炆说，“许陌言，你前几天还脱靶，这回真的可以吗？”
脱靶的战场枪靶子形象过于深入人心。
许陌言笑了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颈：“其实说个真的，我还挺会射击的。”
徐炆点点头，然后说：“那你是在欺骗我们宋易水。”
“什么你们宋易水。”许陌言说，“我能最后，你们前面稳着点，不准再搞加分项。”
严焕举了手。
许陌言看过去。
“不是，我想请问——你们一点都不担心宋易水出点什么意外拿不下大头分？”
许陌言笑了，似乎相当的昏君：“不担心。”
恰逢此时，教官吹了哨。
宋易水放下枪。
正在统计全部分数。
整整一百六十分。
去除加分项，平均环数……9.33。
场上静了好一会儿。
“我去。”张炙没忍住，“这是普通学生的水平吗？”
“宋易水真的不是什么国家派来训练的特工吗？”
宋易水看向队伍这边，对上许陌言的一双眼。
他终于坦然一笑，像个胜利讨赏的小孩子。
“诶我赢了”这样的神情出现在那个看起来冷淡的男生脸上。
许陌言笑着想。
好可爱。
宋易水拿下大头分，后面的三个人命中率不如宋易水，但也拿了许多分。
轮到许陌言。
许陌言进入场地，感受到一道担忧的视线。
他回头看去，看见了宋易水。
宋易水还记得前几天射击训练的时候许陌言的脱靶概率。
许陌言挥挥手请他放心。
然后对着计时教官比了个“OK”。
三，二，一。
枪声接连不断。
许陌言盯着远处的枪靶子。
十五枪结束，观众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放下枪，给自己鼓了个掌。
声响在寂静的场地格外明显。
人们看向他。
顷刻，掌声如雷贯耳。
最后计分。
144！
平均环数9.6！
许陌言在掌声中回来，一下子就黏上了宋易水。
宋易水嫌弃一般把他推开，评价道：“骗子。”
“哪里……是宋助教教得很好。”
另外三人没眼看，差点呕吐。
另外两所学校的射击结束还早，女生那边忽然有些声响。
“什么动静？”
许陌言问。
“温潭上场了啊。”宋易水说，“她是女生那边长得最好看的，不少男生逮着她看呢。”
“我们也去看看。”许陌言说，“我瞧瞧我闺女技术如何。”
女生比赛这边，一中前面几个女生有的脱靶有的发挥一般。
而现在在场上这位，温潭。
选择了加分项。
她正准备拼装枪械，被她哥的一嗓子给吓了一下。
“潭潭！输了记得请吃饭！”
温潭瞪了他一眼，朝着计时的教官点头。
拼装结束，温潭抬枪对准远处的靶子。
砰砰砰——！
最后核算得分。
一百五十三分。
去除拼装枪械二十分，她是女生这边至今为止第一个上了一百分的人。
平均环数8.87。
许陌言鼓着掌喊她：“哇——好厉害啊潭潭！！”
温潭朝他竖了个中指。
许陌言拉着宋易水躲开，中指对向了他们背后跟过来的严焕。
严焕：……
我容易吗？我还要被喜欢的姑娘竖中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