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酒了,你别勾引我了。”
他早知道直接喝晕过去了,关键他喝得不多不少的微醺状态,全身的神经都在此刻变得敏感至极。
林枝行突然道:“你不想□□吗?”
金嘉勋:“?“
他想说的话被硬生生全部堵住。
林枝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有这样的想法。
主要还是他长得实在是太让人有**了,也是主人级别的脸蛋和身材。
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金嘉勋诧异的眼神却仿佛她罪不可赦。
他疑惑又震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枝行道:“我知道啊。”
他到底有什么奇怪的,他不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嘛,思想这么保守?
林枝行继续道:“那你喜欢我什么?你难道喜欢我成绩好吗?你不就是觉得我长得好看,想睡我。”
金嘉勋:“?”
他很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真是小看林枝行了,她看起来那么优雅端庄,怎么说起话满嘴跑火车。
金嘉勋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道:“比起想睡你,我更想你爱我。”
林枝行震惊又疑惑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金嘉勋冷冷道:“你什么表情?你觉得对我来说找个女的睡觉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或者说我早就直接这么和你提,而不是要你和前男友分手和我谈恋爱,我想我会少很多麻烦。”
林枝行心想,你少废话。
别在她面前表演高级趣味。
金融男都是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吗?
她理解不了形而上的抽象的东西,一切都要具体到实在可感知的行为。就比如爱,这个虚无缥缈的动词 ,就必须不断依赖催产素多巴胺这样的化学物质维系。
她又问道:“所以做不做?就今天。”
金嘉勋读懂了她表情里淡淡的疑惑。
他脑袋昏昏沉沉,心想果然爱是很难的事情,他爸妈教不会他,他们之间也很难一步登天。
那就一步一步来。
他抬手指着浴室的方向,命令道:“你洗澡去。”
林枝行眨了眨眼,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好好好,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的。”
她道:“不过,你有新衣服给我穿吗?”
金嘉勋道:“衣帽间随便拿。”
她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柜子的手表,整整齐齐排列在最中央。
真不知道这里安保怎么样,能偷一块都发财了。
然后就是一排又一排按照款式颜色分类好的衣服,摆成了强迫症最舒服的模样。
林枝行随手拿了一件没有任何设计的白衬衫,居然都是名牌,显然衬衫大的离谱,可以完全覆盖到大腿。
她洗完澡出来,他套了一件黑色套头卫衣,和要出去执行见不得人的任务一样。
“你干嘛去?”
“你说呢?”
林枝行不解。
金嘉勋:“虽然我养得起,但我怕你不养,抛夫弃子,然后我一个人得精神病,在家里崩溃发疯。”
林枝行:“……”
———
他们抱着又着亲了一会儿,他停下手,“我在想我们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林枝行道:“快吗?”
她坐在床上,垂下纤细洁白的双腿,“不行就算了。”
“……”
他咽了咽口水,有点无奈道:“你……”
金嘉勋想不明白,明明应该是一朵清纯淡雅的木槿花,但是每次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带着莫名的诱惑。
林枝行真的很痛,她抓着他的手都要掐出血来,那种撕裂的感觉,就连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都没有那么痛过。
崭新的衬衫已经被她的指甲撕烂了,上面都是汗水。
林枝行的痛得生理性流泪,她感觉自己好无助,她一直在求饶,喊疼。
但显然到这一步,说再多都没用。
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没有做过吗?”
林枝行擦了擦眼角涌出来的泪,“你问了吗?”
他理直气壮道:“你什么都要我问了才说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林枝行道:“不然呢?你不该自觉地想一下吗?你有真的把我当回事吗?”
“你自己说得那么厉害,你又谈过恋爱,谁知道……”
他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你不要只知道口嗨,又不负责任。”
都没搞完呢,就被她喊停了。
林枝行扭到一边,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问题,但是她就是心里不服气。
首先她之前年纪还小 ,其次她真的没有那么喜欢他。
至于他这长相和身材,有什么理由拒绝,她要享受,谁吃谁都不一定。
金嘉勋看着和河豚一样嗔怒的林枝行,他还是先低头了,“你别生气了,对不起。”
林枝行心想,原来少爷也知道道歉啊?她还以为金嘉勋的人生永远都不会说“对不起”三个字。
刚这样想呢,他丢过来一个首饰盒子,盒子上一串她不认识的英文,但从这个包装的质感来看,应该只会出现在恒隆、环贸这种商场。
打开一看是一串莹润的珍珠手链,反射着淡淡的紫粉色珠光。
“晚上买的忘记给你了。”
说着他把垫在他身下的衬衫抽出来随手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又去浴室洗澡了。
人走了,但是留下了财物。
林枝行只觉得更生气了,她忽然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她拿起手链就朝地上砸去。
刚刚抬手,她就被一股不可抗力控制住了。
她脑海里已经出现他和他爸在港汇顶楼的高级餐馆吃完饭,逛到一楼,看到某个橱窗,直接进去买了揣兜里带走了,连礼品袋子都不要。
一下子刷了好多钱啊。
她出于纯粹的不想浪费钱的想法,控制住了自己的手,然后把手链塞回盒子里。
她想不明白,自己家也不算穷,至少付得起她二十万一年的学费,但为什么会这么贪财。
可能就是因为不穷才想变得更有钱,就像成绩好的人更想活出世俗意义的成功,最爱整容的不是丑人而是小漂亮。
金嘉勋洗完澡回来,“让我过去。”
林枝行像虫子一样蛄蛹到一边。
“你还生气吗?”
他侧过脸看向她,刘海上还沾着水珠,高挺的鼻梁把他整个人都凸显得高贵冷峻。
他就这样安静得看着自己,她都能看到落在眼下的浓烈的睫影,睫毛之下浅色的瞳仁里涌动着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林枝行发现自己不仅贪财,还好色,天天说别人以貌取人,其实自己才是外貌协会会长。
如果看到珍珠手链还要让自己犹豫一下该不该生气,那看到金嘉勋帅气的脸,他瞬间觉得好像是自己问题比较大。
如果金嘉勋又丑又没文化,那他的钱也是又臭又蠢,林枝行就会变成一个高风亮节的好女人,对资本主义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我生气啥?”林枝行起身,自嘲道:“我自找的。”
他语气依旧淡淡,带着三份轻佻道:“那还做吗?”
————
林枝行就是很后悔,为什么要去挑拨一个男人的**。
于是就是第二天没有听见手机闹钟,硬生生睡到了中午12点。
她以为自己的生物钟非常规律能让自己每天稳定在六点半醒来,没想到还是败给了激素。
她嗖一下从床上坐起,“完蛋了,迟到了,我还有工作没final掉呢?”
金嘉勋靠在床边,对她道:“我给你请假了。”
“?”
金嘉勋:“我还把你今天要交的竞品分析写完了,你不用去坐班了。”
“?”
她打开手机,果然一堆消息。
陈美琪:“林枝行你人呢?都几点了?”
陈美琪:“你的作业呢,什么时候能交?”
陈美琪:“哦哦,没事了,你休息吧。”
陈美琪:“【呲牙】【呲牙】”
林枝行心想,这样岂不是全公司都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了?她目光呆滞像一条死鱼,重新摊回床上。
金嘉勋回头问道:“怎么了?”
林枝行张开自己的死鱼眼,“没什么,就是觉得社死了。”
金嘉勋垂下双眸,带这些挑逗的意味看着她,“你在公司的电梯里亲我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了。然后我把那句话原模原样还给你,和我谈恋爱很丢人吗?”
林枝行“嘶”一声,小心翼翼试探道:“那个,你爸妈知道了吗?”
“我爸当然知道,不然我问谁要钱,难道你指望我一个月1500块的实习工资给你买迪奥吗?至于我妈……”
他停顿了几秒,“知道了我还能完整得坐在这和你说话?”
他拎过来一个手提袋,放在床边,“起来了换这件,我还给你买了两套睡衣,你随时可以过来,但是你一进我家你就要洗澡换衣服,懂吗?”
“真讲究啊你!”
林枝行有些嫌弃得把被子盖在自己脸上,发出了从深渊里传出来的呜咽声,“我不来,我还要离职。”
金嘉勋不惯着,“不用你提,我现在就给你主管打电话把你开了。”
“不行!”
林枝行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抓着他的手臂,“你先给我实习证明,要敲章的。”
她不闹了,爬起来换衣服。本来今天就起晚了,制定好的机会都没有推进。
她看着看着衣服包装袋,和包装袋上巨大的logo。
她心想,少爷还挺贴心。
里面是一条灰色的连衣裙,剪裁得体精致,穿上的那一刻整个人自然而然就笔挺起来。
林枝行打量了自己一番,她忽然觉得,并不只是营销区别,便宜的东西和贵的东西好像确实有差别。
金嘉勋的余光扫过她,裙子就这么完美无缺得被她穿着,把她凸显更加知性优雅,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
他心尖微颤,感叹起自己的眼光可真不错。他第一眼看到这条裙子的时候就感觉属于她。
“你不要穿低于这个价位的衣服好吗?”
林枝行微笑回头,“以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