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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幻被他吼懵了：“我怎么了？”
“为什么总要说让人讨厌的话？”
“让人讨厌的话？我只是说出了可能发生的事情。”李乘幻觉得委屈，他从来没想过针对谁，就是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而已，倒是舒回一直对他吹胡子瞪眼的。
“懒得理你。”
“我也不想理你。”
两个人又开始一人看向一边，搞得像小孩子吵架一样，梁元生也没办法，只能拉着李乘幻出去，留下舒回和“司徒南”两人。
“司徒南”看舒回还在生气，便说道：“付雅玟没事，凶手只杀老江湖。”
“那为什么李氏兄弟也会被伤？”
“他们只是被伤，并没有死。”
“司徒南”这句话点醒了舒回，死的确实都是在江湖上有些混了不少年的人，年轻一辈顶多是受重伤，李乘影脖子都被割开了，补一刀就死都没死，这凶手确实是有针对性地在杀人。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次“司徒南”没再用他之前可能得罪过人的说法来搪塞，而是换了一种说法：“因为你很特殊。”
“哈？”
舒回不懂，“司徒南”也不打算解释，起身就往外走，舒回跟着追问：“特殊啥？因为我不会武功？”
“司徒南”也不回答，舒回跟在后面问了一路，走一个拐角处突然停下来。
“司徒南”虽然不搭理他，但是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见他停下来，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我突然想起来我刚来这里时在房间里发现了张信纸，上面的话我没看懂。”舒回俨然已经非常信任“司徒南”了，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把消息透露了出来。
“司徒南”语气里带了些迟疑：“你不会是想拿给我看吧？”
“对啊，我看不懂，就想让你给看看，说不定你能看明白。”
看舒回说得极其坦然，让“司徒南”产生了一种他不是卧底的错觉。
其实舒回的想法特别简单，因为那张信纸不是他放的，就和他无关，而且他没有真正卧底那种特别明晰的派别观念，从来就没有把武林中人当成过对手，所以防备之心基本没有。
“你也真是…很厉害。”
“司徒南”委婉地“夸赞”了一下舒回，舒回听出了他的贬义，不服气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现在是你要给别人一个交代，我是在帮你！”
“司徒南”重新开始前行：“谢谢。”
“那你刚才那是什么语气？”
“我的错。”
“你怎么……司徒南，你别看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乐意给你看。”
……
两个人走一路吵一路，准确来说是舒回单方面的争吵，“司徒南”对他是句句有回应，但句句让人生气，弄得舒回都想在后面给他一脚了。
到了卧室，“司徒南”看着站在身后咬牙切齿地舒回，轻笑了一下：“别生气了。”
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舒回还是脸红了一下，他不自然地快速眨眼：“要你管。”
“司徒南”打开房门，看向他：“进来吧。”
“不去看信纸吗？”
“记得内容吗？”
“记得，上面写了什么……”
“司徒南”捂住舒回的嘴，颇为无奈：“进去。”
舒回进去后，“司徒南”将他引到书桌旁：“写。”
舒回写下：沧溟月远，菩提渡雨。
“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南”看了眼：“梁元生？”
舒回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个房间好像本来是准备给梁元生的，不过禅剑客和我们换了，所以我才去待了会儿。”
“那你挺走运的。”
“司徒南”摘下面具，柔美的脸庞也掩盖不住他的幸灾乐祸：“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吗？”
“为什么？”
“因为他发现信纸不见了，所以一直一直跟着你。”
“司徒南”说的很含蓄，却听得舒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恐地看着“司徒南”。
“司徒南”将纸拿到一旁的蜡烛旁点燃烧掉，漫不经心道：“别担心，他已经发现你没什么危险，所以没有杀你的计划，当然你最好也别主动再提这件事，不然……”
舒回搓了搓胳膊，狐疑地问道：“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故意吓我吧？这八个字有什么特别的？”
“虚峒派以前叫沧溟门，他们将月亮最小，看上去离自己最远的时候视为祭祀吉日，在那一天通过他们门派内那棵据说有千年树龄的菩提树祭祀净化，至于祭祀净化什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梁元生说的那个故事。”
“那个故事？传闻有个朝廷派来卧底的姑娘在大雨天……”说道这里，舒回猛得抬头，“他想做什么？那些人不会都是他杀的吧？”
“这些天他一直待在上庄。”
舒回若有所思：“是哈，那山庄外死的那些人肯定不是他杀的，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
“将十几年前那场大雨带来的罪孽超度。”
“司徒南”看着舒回，声音轻轻的：“他知道朝廷又派人潜入武林了。”
舒回心虚地低头，他怎么这么憋屈了，感觉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他是朝廷的人，结果他还是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演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都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啊？”
舒回假笑着套消息，但是他在“司徒南”的注视下根本没办法伪装，对方那种只需一眼就看穿他的眼神实在太讨厌了。
“不是只有朝廷会派卧底。”
“这样啊，哈哈哈哈哈。”
“司徒南”取下面具后唯一的好处就是舒回对他有了亲近的**，容貌这种东西有时候比钱还好用。
舒回余光打量着“司徒南”的脸，越看越心惊，上面是怎么好意思让他男扮女装卧底过来迷惑对方的？他看是“司徒南”迷惑他还差不多，反正他对着这张脸是连撒谎都做不好。
“司徒南，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司徒南”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干脆地回道：“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