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长浩踌躇不定,在门口徘徊了走了几圈,看着李风与干活的汉子迎着晚风架着牛车离去,屋内只剩陆茶一人时,才敢走进门。
相处这些日子他是摸清了,茶哥儿可爱时候就像块甜糕,暖得人心都会化了,生气时小脸自认为很严肃,瞪着杏仁眼狠狠望着他,如含一汪清泉。
愤怒之时扯到手臂的伤,殴打之余被陆庆生指腹狠狠死抓着伤口,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渗出血迹,染了半个袖子,还真是与猎完大虫下山时毫无差别。
卓长浩提溜一只兔子,这是他下山在路边瞧见,随手捡来的一块石头敲晕了带回来做晚饭的肉,要是茶哥儿问起,他就说是抓兔子用力过猛,令伤口开裂。
陆茶正在院中小茶园锄着地上的草,听着身后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欣喜道:“猎户,你看见外面围着那圈篱笆了吗?用来防野兽夜袭......”
他看见那人手臂的鲜血,都干在手心,却好一副冷面样子,不喊疼且无声无息走过来,跟块铁木头一般:“手怎么回事,伤口又开了。”
放在锄头,回房取出止血药粉和绷带,端坐在院中吃饭的板凳上,轻车熟路的揭开那道伤口,混着黑红的血迹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陆茶不得不用剪刀剪开布料,让整个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眼前,好不容易长好的嫩肉彻底撕裂。
卓长浩跟感受不到那条胳膊一样,耐心解释道:“抓兔子,没注意到左手,用力一甩就裂开了。”
“兔子以后也能抓,你看,疼不疼。”陆茶用湿帕子慢慢擦干上面流出的血。
卓长浩赤条条裸着半只胳膊,任他上下摆弄:“茶哥儿不疼的。”
卓长浩擦去额头上的汗,幸好现在茶哥儿是低着头,看不出他脸是苍白的,又道:“真不疼。”
陆茶将脏的地方擦去,清理上面衣服碎屑,撒上止血粉,等血完全止住,用金疮药薄薄涂上一层,缠了一圈绷带将伤口裹严实。
“不疼,我才不信。”坏心眼的陆茶想让猎户长长记性,指头戳在他伤口中央的位置。
“嘶——”
卓长浩忍着疼,只漏了一声冷气,只是两人脸贴脸贴得太近了,这点声音尽收陆茶的耳朵,再看那张凶狠的刀疤脸,还能瞧出三分可怜的意味。
陆茶突然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既嫁给你,我们就是夫夫,你不用瞒着我什么,直观的表达自己的感觉,好不好。”
陆茶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只是猎户比他还要傻。
陆茶大抵能猜出他的心思:“你是不是不想我担心你,才说的不疼。”
卓长浩顿了顿,眼神移开看向别处,明显是被戳中心思不敢再看茶哥儿。
他正是怕茶哥儿担心他才一味忍着。
帅哥、歪头、隐忍,纤长的睫毛眨啊眨。
陆茶喜欢他,靠这么近,情愫促使他不断靠近再靠近。
他避开受伤的胳膊,缓缓将双臂放在卓长浩的胳膊上。
在那人上山时他无助的担心,茶饭不思的想念,再拖下去,他们二人的感情何时能有进展。
陆茶摒着夫夫二人合该行乐的念头,道:“长浩哥,听说亲亲可以止疼,要亲吗?”
大胆放肆的言语放在他身上,丝毫不怕猎户会拒绝他。陆茶往他嘴唇贴去,漂亮的眉毛蹙起,在内心询问,会躲开他吗。
两唇相贴,悸动互通,咚咚咚的心跳声同频率跳动,陆茶身上绿茶的清香全然渡给底下受着亲的卓长浩,他仿佛吃了一颗小绿茶,在他嘴边亲吻随后,随后抽离。
陆茶只亲了一下,心脏跳得飞起,太刺激了。
那抹艳色的唇沾了口水,格外的漂亮,犹如涂抹了粉色的口脂,温热渐渐离去,是陆茶一吻而止,准备抽离的举动。卓长浩在一刹落寞地想,那股香味没有了,随即,他做出了大胆的举动,手比脑子快摁住起身的陆茶,重回刚刚两人亲密的动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