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光与暗潮 第1章 相遇

“热烈的夏日总是让人眼前一昏，当凉风吹来时那便是青春”

2016年夏爵阳，静静悄悄的凉风中迎来了新生报到。“今天是我们学校新生的第一次报到！所有人给我准备好所有东西，来迎接新生”

这是我们学校最经典出席的人，老茂，是我们学校的秃头校长，这样说话大家都习以为常。“唉呀，我服了怎么要弄那么大阵仗来迎接新生啊”晓嘉无奈的说道“每年都给他们弄虽然是在其他人眼里没什么但是又得让我们这群舞蹈生表演，上年我刚来就让我和你去表演你不烦吗？”“就那样这学校也不是一般人能上得了的学校”抱起椅子往操场走“沈牧，你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干什么”“还能干嘛先学啊傻子”说话间沈牧已经跟晓嘉拉开了好一段距离“快点走”晓嘉撅起嘴不情不愿的跟着沈牧走了

“唉呀唉呀搬不动了闺闺你帮我”晓嘉摇着沈牧的手臂“滚”“好吧”

晓嘉在想“为什么我和我的死闺会相遇呢”突然，一锤飞了下来“啊啊啊啊，痛痛痛，你干嘛”“快点走我们要来不及了”“好吧好吧”

“大家好，我是高二三班的樽野，很高兴能在这里和你们分享我的学习经验…”没错是樽野，天生就是学霸偏偏还长了一张帅脸一出场全校惊动，唉，帅哥就是厉害。等到了学霸樽野的演讲完毕后今年出席了一位新人

“ 大家好，我是高二四班的爵阳，在骄阳般的夏日里很高兴迎来了我们的一批新生请大家听好，在高中三年里你们需要认清自己的学习程度才能更好的提升成绩，我是你们的学长平常学校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找我”

学霸的出现引起了学校的轰动。“学霸学霸”“这道题怎么做？”“还有这个还有我还有我”在一片混乱中樽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也没多想

“ 唉，我服了，今年怎么又有樽野演讲真的是每年都一样”晓嘉叹息道“谁不是呀，现在学业这么紧，还不能有点时间放松”两人双双倒在桌子上，上课时间到了。

教室的吊扇慢悠悠地转着，窗外的凤凰树在夏风中沙沙作响李老师踩着老旧的皮鞋走进教室，镜片后的眼睛好似总带着笑意，却总能用三言两语让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他手中的教案夹还带着墨香——那是他总爱用毛笔写备课笔记的习惯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讲的是《论语·为政篇》。”李老师故意清了清嗓子，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在学古文之前，我想先听听你们对“青春”的理解。”

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一阵窸窣声晓嘉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急躁的线条，沈牧依旧低头翻着课外书，爵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那是他有时身体紧张时的习惯。等待被提问时李老师推了推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目光扫过教室，最后停在爵阳身上：“高二四班的爵阳同学，昨天演讲时你说‘要认清自己的学习程度’，那你觉得，青春该用怎样的态度去‘认清’自己？”爵阳抬头，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急忙站起身，校服领口还留着褶皱：“我、我认为青春应该像竹子一样，不断拔节生长，但也要扎根土地”他常常不自信让他说话越来越小声。“好，请坐。”

李老师点头赞许，却忽然转向樽班里学习好的同学，“那这位同学你觉得青春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同学回答：“青春就是流光溢彩的彩虹，让人眼前一亮，让夏天的留影越来越长就像是化学反应中的…”“停！”晓嘉突然举手，中性短发在阳光下泛着银灰色，“李老师，能不能别总揪着学霸提问？青春又不是只有学习！”

她的声音带着挑衅，却意外引来一片附和。沈牧倏地抬头，目光与晓嘉交汇，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弧度。

李老师哈哈大笑，摆手示意安静：“说得对！青春当然不止学习。那沈牧同学，你来说说你心中的青春？”

沈牧猛地被点到名，铅笔“啪”地掉在桌上。她缓缓起身，黑色裙摆垂如夜色，声音冷冽却清晰：“青春...是明知会摔跤，却仍要跳下悬崖的勇者。”说完便坐下，耳尖泛起薄红。教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蝉鸣声突然炸响。李老师若有所思地记下她们的回答，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勇者”二字，字迹苍劲如剑。

下课铃响起时，大家都在闲聊。

夕阳斜照进教室时，晓嘉突然趴在沈牧耳边低语：“你说，要是我们能像李老师那样自由写毛笔字，而不是被关在这堆试卷里...”沈牧没回答，却在作文本上悄悄画下一朵裂开的凤凰花——那是厦门夏天的象征，花瓣边缘带着锋利的锯齿让人感觉一种特别的美课铃响起时，走廊的风裹挟着凤凰花的香气涌进教室。晓嘉一把拽起沈牧的袖子往门外拖：“走，去街舞社练新动作！李老师布置的‘青春作文’我可不想憋在教室里老老实实的写。”“我真的好讨厌语文作文”“对了沈牧你知道吗爵阳从小就学摄影唉好厉害”“对哦我好像听过”

沈牧的黑色帆布鞋在瓷砖地上踩出轻快的节奏，路过樽野的座位时，瞥见他正将爵阳的演讲词与自己的笔记对照，钢笔尖在“认清自己”四个字下反复打圈她唇角微扬，却未停留，径直消失在转角爵阳还在收拾书包，同桌突然拍他肩膀，突然要吓死他：“学霸找你！”他抬头，樽野的身影逆着光立在门口，白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你关于竹子的比喻...或许可以量化成生长速率模型。”樽野的语气像陈述实验数据，却难得添了丝迟疑，“要不要试试用数学建模来验证？”“啊？你的脑子只有学习吗什么时候听到的”

爵阳问道，“路过听到的”掌心因攥紧相机带而发烫，不知道他为何奇怪的照过来但是还是点头：“好。”两人擦肩而过时，樽野闻到对方校服上淡淡的海盐味——厦门潮湿的海风总爱钻进少年们的衣角。

街舞社的落地镜映出沈牧与晓嘉的影子。沈牧的黑发扎成高马尾，随爵士舞节奏甩动如鞭，晓嘉的灰黑短发则利落如刀，街舞动作中带着挑衅的锋芒一曲终了，晓嘉瘫坐在把杆上，突然指向窗外：“你看，樽野在图书馆方向。”

沈牧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见樽野与爵阳并肩而行，前者正比划着坐标系手势，后者不时低头记录。她收回目光，在镜面涂鸦一朵裂开的凤凰花，花瓣边缘用口红描成锋利的锯齿。

“你说，为什么学霸总盯着那个普通班的？”晓嘉咬着矿泉水瓶盖，语气带刺。沈牧未答，只是将镜面擦净，仿佛抹去某种隐秘的预感。放学后，爵阳绕到校门口的树下取景快门按下时，却意外捕捉到沈牧的身影——她蹲在树荫里，指尖抚过地上裂开的凤凰花瓣，黑裙摆如夜色漫过青砖。他慌忙调焦，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在拍什么？”樽野不知何时靠近，呼吸声带着薄荷味的清凉爵阳慌忙藏起相机，却暴露了照片：“只是...记录学校的植物”樽野的目光凝在沈牧离去的背影上，良久，低声说：“裂痕，有时候比完美更值得记录。”暮色渐浓时，李老师办公室的毛笔字帖在风中轻颤。他写下“勇者”二字，墨迹未干时，突然听见晓嘉的声音：“老师，我们能用舞蹈交作文吗？”沈牧倚在门框，黑色发梢沾着花粉，像淬了暗火的星辰。

李老师大笑，挥毫添上一句：“青春何止笔墨，自有万千裂光。”“够了老师不要玩你的毛笔了…我不想写作文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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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