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良玉东墙 > 第5章 与友会师

良玉东墙 第5章 与友会师

作者:江右盐使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5 03:41:07 来源:文学城

薛璧无奈地扶了扶额,将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许琢圭噤声。

随后拉起她比划的那只手,引着她悄悄往门的方向走,和门外的人相互奔赴。

老话说的好,当你在偷听门内的人,门内的人也在偷听你,你偷听的对象是门内的人,门内偷听的对象是你,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双向偷听。

门内安静下来,最关心的就是门外的人。

有个少女道:“奇怪了,方才还有声音的,现下怎么什么都听不到了。”

男子作势推开她:“起开,让我来!”

正在这时,薛璧一把拉开厢房的门,立马倒进来两个人,一旁还立着两个人,偷听的拢共四个。

他一把拎起摔进门的少女,一脚踩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分工明确。

谢瑛讨好地笑:“谢谢薛哥!”

她的脸圆润可爱,额心生了竖排的两颗小小的朱砂痣,本就生得乖巧,此刻堆着讨巧的笑,更让人怜爱不已,责备不得。

魏春秋捶地抗议:“这是区别对待,是明晃晃的歧视!”

他生得其貌不扬,眼裂极宽,薄唇一抹,只额间一根挂着铜钱的松石抹额分外亮眼。

大魏有嘉云盛世,是故大魏子民,多有悬挂嘉云币的习惯,但像这样明晃晃挂在抹额上的,少之又少。

薛璧对他好言相劝:“滚。”

要论长相,四人中,还数是门外偷听,依旧保持仪态端庄的一对男女最是好看。

其中的少女着硃磦阔袖上襦,一袭深缥齐胸裙,项上戴长命锁银项圈,头梳高髻,后压用一根结得很大的发带,垂在耳边像只兔子一样。

她生得秀项延颈,皓质胜雪,一张脸施粉则太过,唇不点而朱,眉如翠羽,眼如横波,微微蹙眉,略显傲气,却看得人不住想要接近。

立于少女身侧的男子看着弱冠之年,一身墨绿缺胯袍,领口处完全敞开,脖颈围了一圈巾子,里头的内衬只露出来个领子。

他长发不束,只将头发往后编起,露出一张表情戏谑的脸,高挺的鼻子两边是一对开扇极好看的丹凤眼,眨动两下,尽显风流。

谢薮抱胸揶揄:“不是说好了今日我们几人聚在一起,庆祝昔日的长安五侠客全员回归么?薛哥怎么见色忘友?”

许琢圭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登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也难怪薛璧今日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与人有约。

薛璧扯了扯她的袖子,解释道:“没有的事。”

谢瑛面露疑惑:“怎么会,我们还特意做了请帖呢!”

魏春秋从怀里掏出一封请帖,也说:“就是就是,我们还特意做了请帖呢!”

长安五侠客的四人目光各异地瞪了他一眼。

魏春秋求饶道:“好吧,我给忘了,你们别瞪我了。”

谢薮趁机道:“既然遇都遇上了,不如我们就一起。”

他别有深意地问许琢圭:“你怎么看?”

引得在他身侧的费妙因都不悦地睨了他一眼。

许琢圭回眸,正好对上薛璧鼓励的目光,放松道:“感觉会很热闹呢!”

一行人坐下,许琢圭自然是和最熟悉的薛璧座位挨着,魏春秋坐在薛璧右手边,谢瑛则在许琢圭左侧,费妙因靠着谢瑛,谢薮特立独行,一个人坐在了最远的位置上。

等菜的间隙,谢瑛把众人都介绍过一遍,谢薮是她同父异母的阿兄,两人皆出身皇商谢氏;妙因娘子则是礼部侍郎费舍之女;看起来最普通的魏春秋,居然来头最大,出身外戚魏氏,是当今皇后的侄子。

当然,能和这群人做朋友,薛璧的身份自然也不简单,是功勋卓著的威武大将军薛宪之子,只是父子二人关系不好,薛璧十六岁那年就离家自立门户了。

出于好奇,谢瑛友好问:“听口音,许娘子不像长安人,你是哪里人啊?父母可还健在?”

比起这群高门大户人家,许琢圭的身世就显得平平无奇了:“我是岳州巴陵人,自幼在青草湖畔长大,我阿娘是湖畔的渔女,只不过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话题结束得很快,谢瑛十分愧疚:“对不起……”

许琢圭反应过来,忙道:“你不必太在意,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想说的是,她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阿娘的离世,但在谢瑛听来,却不是这个意思。

谢瑛更愧疚了:“我不是有意要提你的伤心事……”

魏春秋为其背书:“我保证,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薛璧也把手放在了她肩上,同情地望着她。

许琢圭慌了神,连连表示:“我,我没事的。”

可收效甚微,大家还是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

费妙因直问:“听说江南地区的鲈鱼甚好,不知与长安的比起来如何?”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问题并不很感兴趣,只不过是想转移话题罢了。

许琢圭立马接话:“是这样的,岳州水质清明,激流也多,游鱼竞流,鱼肉品质自然也就更鲜美些。”

她有些惋惜:“在我们那里,新鲜的鲈鱼时常会被用来做鱼脍,但在长安这边,似乎并不时兴这样的做法。”

“鱼脍?”魏春秋用手肘顶了顶薛璧:“你在岳州待了两年多,有没有尝过这个?”

薛璧投降道:“放过我吧,我可吃不来这个。”

说罢又特意倾过身子,向许琢圭解释道:“我没有说鱼脍不好的意思,只是我自幼便不爱吃鱼,就更妄论生鱼了。”

许琢圭表示十分理解,道:“其实在岳州本地,也有很多人吃不惯鱼脍,喜食鱼脍的才是少数。”

魏春秋又凑过来问:“那你们是在长安认识的?还是在岳州认识的?

“薛哥在岳州待了两年,许娘子也是最近才从岳州来长安的,你们是不是早在岳州就认识了?”

谢瑛对八卦的嗅觉是灵敏的,但对地域的认识是不足的,她挪了挪位置,起哄道:“是啊是啊,岳州就那么大,你们总不能一次都没见过。”

就连在一旁听着讨论,一直一脸冷淡的费妙因,也偷偷竖起了耳朵。

几人的穷追猛打,就好像许琢圭和薛璧之间必须得有点什么才正常一样。

薛璧很认真地思索,最后得出了个无趣的原因:“我平日都是在楚王府附近打转,那里离青草湖并不远,是我不爱出门走动,这才错过了。”

一番话毕,谢魏两人顿时泄了气。

许琢圭刚想说自己也是极少出门,又听薛璧道:“也许是见过,但是一时记不起来了。”

一番话,谢魏两人又重燃斗志。

魏春秋道:“是嘛,那薛哥,你仔细回想一下,许娘子也是!”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很是执着。

许琢圭肯定地表示:“没有这回事。”却被当作是耳旁风。

谢瑛抛出观点:“两个人在岳州初遇,长安重逢,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宿命的味道!”也算是用上了通感。

费妙因也开始渐入佳境,参与到话题中去,同意道:“确实是这样。”于是简单几句,将宿命论抬至新的高度。

魏春秋不甘落于下风,旁征博引,几经推敲,仔细琢磨,推出了因果轮回,因缘际会等理论。

三个人目标明确,就许琢圭和薛璧之间的关系展开联想,延伸论点,气氛十分融洽。

只是似乎有点过于融洽,以至于当事人本人,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俨然成为摆设。

许琢圭对着薛璧,面露尴尬:“中郎将,你的朋友他们好像误会了点什么。”

薛璧有些抱歉,迅速叫停了面前三人的胡诌八扯,严辞道:“我和许娘子之间,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关系,你们莫要妄自揣测。”

然而,一番严肃的话并没有多引起重视,倒是魏春秋找到了反客为主的机会:“我们又没多想,倒是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他们几个有自己一套自洽的逻辑,无论如何都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从始至终未曾参与混战的谢薮敲了两下桌子,撑着脑袋,摆出了一副理中客的样子:“你们都在胡乱猜疑,说的都是些毫无根据的话。”

一句话,把所有人说得噤了声,眼睛都盯着看他。

费妙因不满地问:“那谢郎君有何高见?”

谢薮露出个得意的笑,直言不讳道:“听闻十数年前,岳州划地内的青草湖畔,还是一片烟花之地。

“那我就有个问题想问许娘子了,令慈带着你在那种地方,当真是清清白白的渔女吗?”

他的表情不屑,言语挑衅,不像是来友好交流的。

薛璧怒怼道:“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大可以滚出去。”难得地说了难听的话。

谢薮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们不好奇吗?”

好像他是正义的化身,民意的代表。

言至于此,许琢圭坦诚道:“嗯,我阿娘从前,是做过女昌女支。”如他愿地道出了真相。

倒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不论她的阿娘过去是什么人,都无法磨灭阿娘在她心中高尚的形象。

谢薮微微吃惊,随即又恢复一脸刻薄:“朝廷禁娼是在十三年前,而你看起来十六七岁,由此可见,你是在那种地方出生的。”

他哂笑一声,嘴像淬了毒:“有够低贱的身份。”倒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如此言论,最先崩溃的是谢瑛,她安慰许琢圭道:“许娘子,你别听我阿兄说的,他最近脑子出了点问题,一个不注意就爱胡言乱语。”

宁愿诋毁谢薮,也不承认谢薮就是这种言语尖酸的人,掩耳盗铃的行为。

谢薮蒙对了个最表层的答案,就沾沾自喜,忘乎所以:“什么胡言乱语,我这是实话实说,省得你们都捧着她,让她看不清自己。”

他意有所指地对着费妙因,道:“你说是吧?长安第一美人,妙因娘子。”

薛璧再也忍耐不能,站起身去到谢薮旁揪起他的衣领就往外扔,再风风火火地阖上了门。

脏东西处理完,薛璧走到许琢圭身侧,开口安抚道:“那种人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转而又对费妙因:“妙妙,你也是。”

尽管他在尽力补救,气氛却始终难恢复如初,甚至有划向冰点的征兆。

为使这场饭局不至于不欢而散,许琢圭故意提及:“方才我看中郎将的手相,似乎看到……”

谢瑛问:“看到什么?!是姻缘吗?”

魏春秋抻长了手,大大咧咧地现出了手掌:“我!我也要看姻缘!我是嘉云二十二年八月二十日酉正一刻生人,家中排行老三,我阿耶是……”

短短几句话,就把家底透了个完全。

许琢圭凑过去瞧了瞧,笑道:“看起来,你的正缘马上就要出现了。”

她挨得薛璧本就近些,凑向魏春秋后,两人的距离更是不足咫尺。

这句话,就好像是是对着薛璧说的。

魏春秋又激动地问:“是和谁?什么时候?哪个地点?我和我的正缘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许琢圭略略思索,道:“大概是和书有关,也可能是与笔,墨,纸什么的相关,多的就不知道了。”

魏春秋有点低落:“啊?怎么这样?”

谢瑛嘲笑道:“这哪里是在说姻缘,这是在你不学无术,劝你多读点书呢!”

两人争论了起来,就谁才是不学无术的那个,开展了激烈的辩论。

薛璧趁着他们“打情骂俏”,偷偷问许琢圭:“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许琢圭愣了愣,道:“我看到,中郎将曾有过一段情深缘浅的感情。”

此后,是良久的沉默。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