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主动,是占有。——《楷楷蜜录》
郁凉竹想白时楷直接畅快点,给个痛快,可白时楷却无奈地反驳。
郁凉竹睁开眼,“你……”
“嗯。”白时楷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相反,他觉得这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
郁凉竹心里一乐,看白时楷吻她的技巧,还以为白时楷之前有过实操呢。原来两人都是一样的呀。
最后一丝紧张感消失不见,正当郁凉竹要出手帮助时,她感觉到腿间莫名流出一阵暖意。
和刚才的不同,这个感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大姨妈!
“等、等一下。”郁凉竹想起身确认,“你先起来。”
“郁郁,你是想要我死吗?”白时楷额头青筋暴起,不让她乱动,“箭在弦上了,怎么能不发?”
“不行,我、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白时楷一愣,他刚才也感受到了暖意,以为是郁凉竹在情动。
郁凉竹用手推他,“快起来啊。”
白时楷没办法,只能支起身子。
郁凉竹抓起地上她的衣服跑进厕所,往腿间一看,果然和预想得一模一样。
她的大姨妈提前了!
重要时刻,紧急关头,大姨妈造访。天呐,她郁凉竹是什么很衰的人吗,怎么什么无比荒谬又倒霉的事都能让她遇上。郁凉竹哭着撞墙。
郁凉竹打开一丝门缝,犹豫着要怎么见白时楷。
“郁郁。”
白时楷突然发声,郁凉竹被吓得磕到了门边,痛得她直吸凉气。
“怎么了?”白时楷将门打开,摸上郁凉竹的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郁凉竹有苦说不出。
白时楷揉揉郁凉竹撞上的地方,对上她深感抱歉的眼神,宠溺一笑,“没事,意外嘛。”
郁凉竹被白时楷拉着坐到沙发上,“我大姨妈不怎么准时,但一般都是延迟的。谁想到,这次好死不死就提前了,对不……”
起字还没说出口,郁凉竹就因白时楷的眼神给咽了下去。
哦,她想起来了,白时楷不让她跟他说“对不起”和“麻烦”。
她想到一件严重的事,低头抓起白时楷的手,“你碰到了没有?”
白时楷反包住她的手,“沾上了一点点,已经洗掉了。”
白时楷不敢和她说,其实他整个右手全都是,毕竟那个时候他的手正好覆在那个地方。
他怕说出来,会给郁凉竹留下阴影,影响以后两人的以后。
“好了,没事。”白时楷抱住郁凉竹,“咱们还有很多很多机会的,别放在心上,嗯?”
郁凉竹叹气,不可抗力因素,她也没办法。
“饿不饿?我去煮饭?”
两人的心情就像玩了把过山车,从刺激到平静。
郁凉竹抬起头,“还是我去煮吧。”
白时楷没反驳,郁凉竹想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会同意。
“那我去洗床单。”
“嗯,好……不行!”郁凉竹反应过来,床单上有大姨妈,还是她去吧。
“这有什么。”白时楷说,“我可以洗干净的。”
这不是洗不洗干净的问题,是……心里羞耻。
尽管白时楷好说歹说他不介意,他以后也会帮郁凉竹洗。但郁凉竹就是不松嘴。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这次,决定不行。
白时楷拗不过她,“好吧,那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他低头亲亲她的嘴。
这时郁凉竹又反应过来一件事,她垂头看向某处,好像已经下去了?
“看什么?”白时楷捧起她的脸,“不许乱看。”
郁凉竹:“你,不用洗个澡吗?”
白时楷:“……不管用的。”
“那你怎么……”郁凉竹用眼神示意。
“想象。”
“嗯?”
白时楷揽过她的腰,“想象我已经进去了,懂了吗?”
郁凉竹愣了半秒,迟疑点下头,“哦。”
“郁郁,你又欠我一次。”白时楷亲她的唇珠,“我都记着呢,以后郁郁、都要、加倍还给我。”
郁凉竹觉得两人还是拉开些距离比较好,毕竟火似乎并没彻底熄灭,复燃可就完了。
白时楷没得到郁凉竹的回应,不允许她离开。
郁凉竹没辙,频频点头,“成,成。我以后还给你。”
白时楷笑了,他没说,如果郁凉竹真的要还的话,可是很难还清。
毕竟他还有整整四年,明知不可为却控制不住的臆想。
郁凉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齿咬住下唇,不断抠手。
她在想,今晚白时楷要回家吗?如果他不回,应该安排他睡哪里?沙发?
郁凉竹排除这个选项,她的沙发又短又小,容纳不下白时楷。
和她同床的话,会不会尴尬啊?
“想什么呢?”
白时楷洗好碗筷出来,看见郁凉竹的眼睛转溜来转溜去,一脸纠结。
他抽几张纸巾擦干水,握上她的手,发现她的手腕红了一圈。
“疼吗?”白时楷轻轻摸过那圈红。
郁凉竹摇头,“没事,我就这样,平时自己抓几下都会红成这样,过一会儿自动就会消了的。”
白时楷抬头看向她,“敏感肌?”
“可以这么说。”
白时楷看见她脸上的抓痕,吻上她手腕上的一圈红,拥住她,“我下一次一定轻点。”
郁凉竹扔掉手里的抱枕,双手环上他的腰,“你每次都是这么说,哪次做到过?”
白时楷回忆两人的亲密,“还真是,谁让我一碰到你就把持不住,也不能怪我嘛。”
“那还是我的错咯?”
“不,是**。但我愿意成为你燃起的那把**之火的奴隶。”
“什么奴隶不奴隶,现在是新社会,我们是新时代青年,要做自己的主人。懂吗?小楷同志?”
“小楷同志?”白时楷被她这个称呼逗笑,郁凉竹很少叫他的名字,之前还没确实关系的时候,倒是总“慕唯舅舅”地叫他。
“郁郁,你要不给我取个爱称吧?”
“爱称?”
“嗯,对啊,就是咱们两个情侣间的叫法。”
这郁凉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她抬起头,问他,“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满了吗?”
“嗯,四月份就满了。”
郁凉竹惊诧,“你也是四月份的?”
“也?”白时楷说,“郁郁和我同龄?”
“嗯。我四月三的。”
“哇。”白时楷摸上郁凉竹的脸,“那我和郁郁只相差九天。”
“你四月十二?”
“Yes。”白时楷将郁凉竹揽进怀里,“相差九天,我们的感情肯定会长长久久。”
郁凉竹轻嗯一声,她现在想的是,两人同年同月但不同日,算姐弟恋?
“咳咳。”郁凉竹将拳抵在唇边,“既然如此,我那就叫你小楷?楷楷?阿楷?”
“都可以,你希望叫哪个都可以,都好听。”白时楷指腹摩挲郁凉竹的手腕,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在他身边,真的属于他,不虚幻的梦。
两人安静地温存,突然,郁凉竹听见阳台有东西轻砸的声音,她扭头看去,“下雨了?”
白时楷淡定地点点头,“是的。”他对郁凉竹说,“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听雨声是越来越大了。”
郁凉竹看向他,“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沾沾自喜?”
“有吗?”白时楷耸耸肩,“郁郁肯定是看错了。”
郁凉竹翻了个白眼,“说认真的,你今晚留宿的话,睡哪里?沙发太小,睡不了。”
“那你家有客房吗?”
郁凉竹摇头。
白时楷懊恼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你家没我睡的地方,外面雨那么大,开车也不安全呐。”
郁凉竹看他极其拙劣的演技,“或者你去开房?”
“不行,”白时楷拒绝,“那还不是要开车,太危险了。”
似乎是要增强白时楷这话的可信度,外面传来一个响雷。
白时楷内心狂喜,简直是天助我也。
郁凉竹皱起眉头,“和我睡,安全吗?”
“什么意思?我又不能趁人之危。”就算他很想很想,实际情况也不允许他乱来啊。
“我不是说你会吃我豆腐,”郁凉竹说,“我是怕你自己给自己憋爆炸了。”
“……”白时楷霎时间找不到话反驳,“我意志力很坚定的。真的!”
郁凉竹满脸不相信,嘟囔,“刚才还说看见我就控制不住嘞,前后矛盾,楷楷。”
“楷楷?”白时楷欠揍地笑,“这个名字好听,郁郁再叫一遍。”
郁凉竹一把推开他的脸,“说正经事儿呢,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我真的可以的,相信我。”白时楷做出发誓的动作,然后又凑过来,“再叫一遍呗,真的好听。”
郁凉竹不搭理他,把抱枕扔到他脸上,“去你的。”然后就趿着拖鞋回了房间。
她越发赞同顾慕唯的评价,白时楷就是个幼稚的小盆友。
想起下午在超市买东西的时候,两人正在挑选是选排骨还是鸡肉。
“你说,哪个更好?”郁凉竹扭头,没看到人。
低头时,才发现白时楷正蹲在地上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玩积木,小男孩的妈妈在一旁看着。
“哥哥,我要这个。”小朋友要白时楷手中的一块积木。
郁凉竹以为他会给,结果白时楷直接摇头,“不行,这个哥哥也要用。”
小男孩只好换另一个,结果白时楷还是不给。
小男孩情绪上来要哭,千钧一发之际,白时楷将他积好的积木拿到小朋友面前,“噔噔,奥特曼之父,像不像?”
小朋友表情愣了一瞬,随即爆哭,“你毁了我的奥特曼之父,呜呜呜。”说完就转身抱上了妈妈的大腿,“妈妈,这个哥哥是怪兽,快消灭他。”
郁凉竹在后面止不住地憋笑,白时楷嗔她一眼,郁凉竹俏皮地吐吐舌头。
小男孩被妈妈安抚好,白时楷上前,“对不起啊,小弟弟,我没想到会积成这么丑。”白时楷转动手中的积木,“再给哥哥一个机会,好不好?”
小男孩抽泣地撇过头,要拿回自己的积木。
白时楷递给他,不知道扭动了哪里,刚才还四不像的积木陡然变成了一个姿势,还真就变成了奥特曼之父。
小男孩看得一愣一愣的,“哥哥,你是会魔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