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案牍 第2章 重逢

一·重逢

夜夜猎风中，室内，两人对坐，嘴里还说着什么。

默默走近，伤似在讲故事。

故事的主角叫于秋。

……

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天上黑压压的一片，还时不时地打着闪，响着雷。

一个小女孩走在静无人声的路上。突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女孩顿时被淋成了落汤鸡。

那是于秋。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曾知道，只知道她的心情很糟。

伤心的时候去淋雨，哭了才不会被发现面上的泪水。

忽然，她跪了下来，哭喊着，大叫着。

她不知道她在雨里淋了多久，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刺骨地疼。

直到她的头顶出现了一把伞，她才回了回神。她一直没说话，愣愣地站在原地。

两人惧是沉默。

“你……”打伞的人开口了。

于秋抬眼看向打伞的人。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穿着白裙子，扎着双马尾麻花，离奇的是那张脸还好熟悉。

按说这里该是无人区才对，怎会凭空出现一个人？

“我吓到你了吗？”女孩开口问道，“抱歉，我在森林里迷了路。”

于秋没有回答她，径直往森林深处走去。

“你疯了吗？”女孩见于秋往森林里跑，当场感觉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夜晚森林里很危险。”

“如你所见。”于秋仅说了四个字，就让女孩感到不对了。

果然于秋说完之后就晕了过去。女孩赶快上前去，一边撑伞一边打了个电话。

“妈，北部森林南口。”说完她挂掉了电话，蹲下来看着于秋的脸，笑道：“小朋友，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疯掉呢。”

“我是苏也啊，于秋。”

苏也把她的头抬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又道：“九九……你不记得我，我很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宾利开近了。苏也妈妈下了车，看向了苏也怀里的女孩：“这是……”

“妈，这是于秋。”

妈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但却开不了口。

“妈，不用担心，她已经把我忘了。”

“我……”妈妈犹豫了半晌，才道：“阿也，我没有生气。”只是当年的事，是她有错在先。

当年若不是她在中间挑拨，苏也也不会嚷攘着去玩，而且当年的车祸……

苏也把于秋抱了起来，白裙子的裙摆上沾上了些许湿泥，“先送她去医院吧，我们就别去了，让苏温去。”

苏温：……？？？

“这六年她都吃什么了，轻得跟片纸似的。”

苏温和于秋走后，母女俩留在原地，惧是沉默。

“妈，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阿也……我……”她知道当年的事是她有错在先，母女俩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妈，你不用自责。”苏也庆幸于秋在那件事之后忘记了她，她真的很开心。

最后是留下她一个人。所有的苦痛她都一个人担着。

“九九，希望你以后的生活，可以开开心心的，不会再受任何烦恼。”

“我想一直站在你身后。”

但苏也不知道的是，于秋忘记的，不单单只有她和她的记忆，而是……

一切。

于秋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了

她也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醒来后只

觉得头有些发麻，脑子有些乱。

突然门开了，进来了一个护士。

于秋问：“我昏迷了多久？”

“七天。”

七天啊。已经这么久了吗。

她下意识的去拿床头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并不在那里，回头一看，她的手机在对面的桌子上。

“七天没回家了，妈妈该担心了。”于秋喃喃道。

护士明了，去对面拿过她的手机，又问道：“你有过抑郁症病史？”

于秋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回：“不知道。”

她现在脑海里，浮现出了好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于秋坐了起来，环望一下，却发现了两台机器。

一台呼吸机，一台心率监测机。

她沉默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找到姜女士的电话拨了过去。

“妈，我在市医院。”

另一边听到后仿似顿了一下。

你在瞒我什么啊。

打完电话后，护士给她起了针，她披上外套，下了楼。

刚出电梯门口，突然心一紧，阵阵疼痛浮了上来。

为什么……我的心……好疼……

她忍着疼痛来到了门诊楼大厅，坐下等姜女士。

不一会，于秋就看到了姜女士，正欲起身，却感到一阵头晕。

对面见势，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妈……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疼……”

姜女士一听，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直到她看到干秋病床边的机器。

“阿秋，你那天见到谁了。”

于秋并没有立即回答，犹豫了会，才开口：“我……我不知道。”

“但是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叫阿也的女孩喊我九九。”

“阿秋。”姜女士不知道说什么，“你忘了她吧。”

“但是我感觉……她好像对我很重要。”

“你不需要知道。”

因为你一旦知道了，所有人都会后悔。他们所做的一切也会变成徒劳。

从前，有一个叫阿也的小女孩遇到了她的九九。最后一人离开，一人走不出来，患了抑郁症。

“你好好休息，大概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姜女士说完就出去了。

医生把姜女士带进办公室，拿起桌上的临床数据，问道：“患者往日做过催眠？”

姜女士点头。

“严重心脏病史？”

姜女士又点头。

“受过很大刺激？”

姜女士再一次点头。

姜女士开口：“她得过抑郁症。”还有严重的厌世情绪。

“所以你就给患者做了催眠？”

“是。”

“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患者有明显恢复记忆的征兆，是不是那段记忆……”

心脏病不是先天性的，那就只有后因。

“是。”姜女士打断医生的话。

医生点了点头，道：“这种情况目前无法进行药物治疗，家属注意一下，尽量不要让她受太大刺激。否则按照她这个情况……后果会很严重。”

姜女士听了一怔：“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她做过催眠，这就是你们做的最错的选择。”

自作孽，不可活。

“但你若执意要治，心脏搭桥手术的成功率仅有10%，而且就算成功了……”

“最多撑不过五年。”

姜女士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给于秋做催眠的时候。

那一年，于秋才十岁。

只是她没有听苏也的话尽早给她做催眠，而是硬生生的拖了一年。

一年里于秋患了抑郁症，加之时长心悸引发了心脏病。

检查的时候，姜女士已经后悔了。

“医生，不做催眠可以吗？”

从医生办公室里传出一阵对话。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太小不能进行手术治疗，但是不进行手术治疗也不进行催眠的话，那段回忆会要了她的命。”

只是终究还是姜女士低估了于秋的承受能力，低估了于秋对苏也最真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