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计量单位 第4章 第 4 章

尽管宇安比陆承矮半个头，但半拉半拖还是很费劲。陆承没办法只能将人背在身后，他警告身后的人：“再敢吐我身上你就死定了！”宇安点头答应,也不知道陆承看没看见。

或许是呕吐的酒味过于浓烈，路上遇到的客人都选择避开散发刺鼻的气味两个人，顺其自然给他们俩开路。这次陆承在昏暗的光线中走的异常平稳，宇安环紧了陆承的脖子小声说：“我难受。”

陆承低头看脖子前膈着宇安一直没撒手的酒瓶，酒瓶的钝角膈着陆承下巴，他不得不别扭仰头：“把瓶子放了！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该！”他现在已经没多少暧昧心思，接着骂：“不会喝酒就别喝这么多。”

身后先是安静，没一会宇安小声轻笑，歪脸凑陆承耳朵边说：“对不起，谢谢你。”

宇安柔软脸颊就这么贴在陆承脖子上，那一小块皮肉就像被湿润毛巾覆盖住的枯土，陆承好不容易歇菜的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开始浑身有劲，心想：游戏嘛，玩都玩了，就别浪费了。

宇安摸到厕所洗漱台的一瞬间立马低下头，把胃酸全吐里面了。陆承好心情的看了一眼被酒精熏红脸的宇安，悄悄退后将厕所门反锁。他现在像捕猎的肉食动物，缓慢危险的靠近自己的猎物。

“怎么办啊，我被你吐脏了。”陆承坐在洗漱台上，手臂往后撑住整个身体大长腿交叉。他总是这样，一到捕猎的时候就会散发慵懒的安全信息，让猎物靠近自己。

宇安没顾及关水龙头，连忙抬起头看陆承，白色的衣服上污渍很明显。他抱歉道：“真的对不起，我重新买一件衣服赔给你吧。”

陆承摇头，眼神暧昧：“比起没衣服穿我更受不了难闻的气味，你用你衣服沾湿了给我擦身上脏的地方。”陆承说完脱掉自己的衣服，这一脱他恍惚了，颤抖着手摸着平坦小肚子。内心疯狂呐喊：“老子的腹肌呢？老子好不容易练的腹肌！”

这边陆承还在找腹肌，那边宇安已经晃晃悠悠脱掉衣服，开着水龙头将衣服浸。他转头问陆承：“是腹部那块有异味吗？”

陆承正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游戏！假的！现实的一身肌肉还是有的。听到宇安的提问陆承抽空抬眼看了眼。

宇安喝酒的缘故，全身跟着脸一样红，洗漱台靠墙的镜面藏着暗光，上半身在柔和的灯光下显的白嫩粉红。他佝偻腰避免冰凉水花碰到，转头向看向陆承的眼睛亮的显眼。

或许是昏暗光线中飘散着浅浅酒味，陆承有一瞬间的愣神，他看着宇安内心软了下来。

陆承将宇安拉到自己身边，将水池里飘着的湿衣服放宇安手里，笑着提醒他：“开始吧，好像全身都有味。”

什么叫全身都有味道？宇安只当陆承生气了在为难自己，认命开始擦。陆承斜着半个身体，视线跟着宇安，看看对方温顺的眉眼，他伸食指去碰。

宇安立马僵硬后退，迟疑问：“你干嘛？”

陆承没把宇安的警惕当回事，他暂时收回手继续刚才斜靠姿势，轻笑：“看你长的帅。”

宇安脸更红了，他觉得奇怪，但没想太多认真擦陆承觉得脏的地方。

衣服特有的粗糙质感，不带任何意义的擦拭却让陆承有点坐不住。游刃有余情场老手总是喜欢新人入场。

陆承突然抓住宇安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靠，对方顺着他的双腿不得不岔开站。宇安觉得奇怪排斥反抗想离开：“你干嘛，我怕痒。”

“别动，我双手没支撑了你要乱动我会摔墙上的。”陆承逼迫着宇安靠近，人畜无害的笑：“你坐下，靠近些更省力。”宇安觉得奇怪但还是坐下，但只是一瞬间，他脑子就炸了。

作为一个直男不懂什么是gay，也该懂男人特殊时期的反应。睁大眼睛不可思意：“你，你！”

陆承奋力起身，一下找到支点抱住人，宇安顺利变成了猎物。陆承嘴对嘴开始亲，在宇安的反抗下开始变成吸，啃。宇安丢了衣服用手臂撑开两个人的距离，他吃力喊：“你干嘛！”

陆承双手从宇安碍事的胳膊下滑过又抱紧了人，宇安奋力抵抗，陆承靠近宇安耳朵喘着气用魅惑的低音炮说出魔鬼的话：“杆你。”

“砰！”

一声巨响，陆承看到玻璃碎片从自己头顶纷飞，接着就是黏稠血迹滑落入眼睛。

“哔！游戏失败。三秒后自动弹出游戏。”机械的系统声音响起。

“你打我？”陆承抹掉眼皮的血渍，不可置信的看着宇安，他现在拿着刚才膈着陆承脖子一路的酒瓶

“一”

“这游戏不是十八加吗？”陆承捂着血流不止的头疼的咬牙。

“二”

宇安眼神里有看变态的惊恐，还自己伤了人的慌乱。最后二话不说立马开厕所门跑了。

陆承头疼的要死，眼睁睁看宇安逃跑背影咆哮：“你大爷！跑什么！叫救护车啊！”

“三”

系统喊到三的时候陆承头皮破裂的疼痛感消失，双眼陷入一片昏暗后没多久手臂附近的游戏设备开始小频率震动。

陆承被震动弄醒后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死胖子！你这什么破游戏！。”

胖子淡定坐在一旁喝茶：“淡定。”陆承撇了他一眼：“你就下线了？”

“嗯，我有老婆孩子，玩这种沉浸式恋爱游戏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胖子将冒虚汗的陆承拉起来，上下打量：“你看起来不太妙，咋了？”

陆承浑身疲软，还没从刚才被打爆头的痛感缓过劲。胖子倒了杯水递过来问：“怎么样，我们公司的沉浸模式逼真吧。”

“逼真倒是逼真。”陆承喝完杯内水长舒一口气，问：“这个游戏面向的是成年人吧？”

胖子点头：“对，未成年人没有经济来源和购买力，主要是家长喜欢投诉公司这很麻烦。我们公司为了利益最大化打算做面向成年人的恋爱游戏。”

“胖子你知道你们这个游戏有多血腥吗？”陆承指着宇安刚刚一瓶子砸下去的那块，瞪着胖子，一字一句道：“主角，给我砸了，一个大窟窿！当时流了一地的血！”

价值观导向和安全问题一直是都游戏能否进入市场的重要考核内容，胖子听他说到这么严重，急忙跑过来看他脑门：“诶哟还痛不痛啊，看来游戏的疼痛感知得再削弱一点。但不应该啊，我们游戏内的主角性格设定都很温柔，你做了啥得罪主角啊？”

客厅茶几上开封的烟只剩一根，陆承将最后的烟抽出来点燃，他神情有些不自然，比划着夹烟的手说：“嗯，就是想来一p被拒绝了。”说完把烟叼嘴里。

“不是，哥们，你才玩了多久啊?游戏内一天不到吧！就想这个？”胖子无语。

陆承自己说完也觉得心虚，但嘴硬辩解了几句：“玩游戏不就是体验在现实生活没法做的事情吗？我就不信没有几个人平时不会意淫一夜情这种事情。”

胖子抱手看自家兄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腻呢？啊？油腻普信男！”

陆承白胖子一眼：“我这么帅，还有腹肌，那里油腻了？有的是一堆姑娘倒贴。”

“哎，看来这个游戏不能靠你了。”胖子叹气往沙发坐。

陆承抽出嘴里的烟，皱眉说道：“我和女孩接触，嘴上哄哄，时不时买点小礼物，人也差不多到手了。这gay我是真不懂，大家都是男的，眼神对上了不就是速度与激情的事情吗？”

“欸，别把男生都划到你这个标准啊，我和我家老婆谈一年才拉上手，谁跟你似的饥不择食。”

胖子锤陆承表示抗议，随后又安抚道：“再说了，你不恋爱不就是不愿意负责吗？我们这款游戏又不让你负责又能让你体会到恋爱的美好。你为什么不趁这次机会好好试试看恋爱的甜蜜啊？最好把你改造改造，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陆承犹豫了，要换做以前肯定要习惯性辩驳胖子：恋爱的终极目标就是睡觉。或许是上了年纪，在床上赛事到中途总是陷入莫名空虚。他面上不显，心底却开始笑话自己：“一把年纪了倒挺好奇纯爱是什么。”

是的，陆承先生宁愿相信自己是浪子回头也不愿意相信是自己身体不行。

“行吧。”陆承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思考：“不过你们这游戏不够人性化啊，咋不给我匹配一个女孩啊？”

“啊，那个。”胖子挠头，尴尬笑道：：“我们需要有性少数群体玩家视角的游戏体验，公司内又没有和男生谈过恋爱经验的男员工，大家都没有经验。为了测试结果的准确度，我一下就想到你了。”

陆承倒在沙发上无语看胖子：“我不是gay。”

胖子凑近：“但陆哥你可以接受和男的在一起。加油，这款游戏能不能顺利推进下去就靠你了！”

“别给我压力，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少管。”陆承把凑过来的胖子拍开。

胖子人是忽悠住了，但也不知道陆承这种渣男能不能顺利通关纯爱游戏。

晚饭胖子请客，说是为了安慰安慰受工伤的陆承。

陆承吃烤串喝啤酒又开始乱吹：“嗨，这才哪到哪啊，要不是我没防备，怎么可能被砸到。”

周末不用担心第二天的工作，两个人又喝个烂醉。

大清早，陆承被客厅发出的滴滴声吵醒。他扒拉开跟死猪一样靠自己小腿的胖子，恍惚着下床走向客厅。

两大游戏机就摆客厅显眼位置，陆承顺着滴滴声响找到自己昨天玩的那台机器，上前打量机身心里疑惑：“怎么这么吵，该不会坏了吧？”

陆承是游戏实体机年代的人，还是没法适应这种像入侵大脑的沉浸式游戏，捣鼓半天没找出异响的源头。

他试探着坐进昨天自己玩的那台机器，滴滴声立马停了，游戏机器开始小声提示：“游戏刷新完毕，欢迎再次体验。”

“刷新什么？”陆承问游戏机，但机器没再发出动静。陆承理顺自己早起的鸡窝头看着游戏机叹气：“这机器怎么呆呆的？”

这一大早陆承都洗漱完了胖子人还没醒，他换了身干爽的短袖，重新坐进游戏机。

陆承的胜负欲难得被挑起，神色激动看起来像玩游戏的大学生：“上次是我疏忽大意的，等着瞧。”

开启游戏的一瞬间，他又陷入熟悉的黑暗。

“《恋爱计量单位》更新完毕，是否进入游戏。”机械的电子音在陆承耳边想起。

陆承：“是。”

酒吧嘈杂声涌入陆承耳朵，等眼前黑暗消散灯红酒绿的画面映入眼帘。

他发现自己不再坐着之前那个位置，换坐在酒吧门口的一个小沙发上。

这个位置很好，酒吧全貌进收眼底。陆承发现，这里原来有自己的驻唱歌手，但这么大的酒吧却只有一个服务员，穿着黑色卫衣的宇安则缩在一个小角落探头探脑。

他顺着宇安的视线望去，对方还是看着吧台那对聊天的中年男女。

陆承向幽灵一般的服务员点了两杯果汁示意对方待会送到宇安那桌。

宇安一身黑简直快融入昏暗的空气中，他正死盯着那对男女，突然感觉到自己左旁的沙发垫陷下去。旁边的陆承笑盈盈伸出手：“你好，我是陆承。”

“你好。”宇安回握，疑惑问陆承：“请问有什么事吗？”

“交个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陆承认为搞好关系的第一步就是相互了解。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方拒绝和你搞好关系。

宇安转移到另一个小沙发，陆承紧跟其后：“别这么害羞啊，认识一下我又不是坏人。”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还有事要做。”宇安不想去管陆承。

陆承朝宇安最近的沙发坐下，顺着他的目光玩味的说：“没想到你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其实我也快三十了你可以考虑考虑。”

陆承望向那边笑容猥琐的大叔想：“虽然胖子觉得他油腻，但他至少比那个大叔好看，还是有优势的。”

宇安像听到什么恶心的话皱眉看陆承：“你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老盯着他们看？”陆承上次进入游戏也是看到宇安老盯着那边，他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思考：“你该不会是来抓奸的吧？哥哥我最讨厌被人带禄帽子，你跟哥哥我讲，我帮你去骂那对狗男女。”

宇安没理他，陆承接着猜：“那他们是什么恐怖分子吗？你是为了保护城市安全？便衣警察？”

下一秒，酒吧门口有人悉悉索索发生骚动。

这时候几个穿着随意的男女走进来，眼神犀利的环视周围，客人们自动避开好奇打量却没敢上前。

队伍中其中一个女生从兜里掏出一个方正的小本，打开面向众人：“我们是祁江市治安大队，现在对酒吧进行例行检查，请大家坐在自己的原来的位置配合检查。”

欸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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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