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计量单位 第2章 第 2 章

“滴！滴！滴！”床头手机埋在裤子里发出闷闷响声。

“谁啊？”陆承声音沙哑不像样，半眯眼下意识转头问床边的阿青。那铃声是从阿青那边的床头柜发出来的但却是自己的铃声，应该是昨天晚上闹太狠了手机随便乱放。

“陆哥。”男孩意识迷迷糊糊的，转身往陆承身边贴，捏着嗓子娇滴滴说：“你现在的声音好性感啊。”

虽然陆承知道自己从头到脚都是荷尔蒙爆棚，但被同性夸还是第一次。他也好心情跟着夹低音炮：“宝贝，你别闹，把电话给我。”

阿青拿过手机却不给陆承，他舔陆承耳朵，轻轻吹气：“哥哥，我能接吗？”

陆承心想：和我演聊斋啊。他翻身嗯了一声。

男孩有了替陆承接电话的权力，兴奋扒开内裤将手机贴耳边，欢快道：“你好，请问你是？”

那边听到男孩的声音沉默良久，最后蹦出：“陆承我*你大爷。”这让男孩怎么回啊？陆承眯眼大声回电话那头：“胖子我大爷早死了！”

胖子站在阳台，沉默抽烟。知道兄弟爱玩，但真看到他和男的混一起了心里还是五味杂陈，胖子不知道陆承是怎么从以前的品学兼优变成现如今品性堪忧。老婆刚好过来晾衣服，二话不说顺走他手上的烟，没好气道：“有时间在这里思考人生，不如去催你姑娘起床。”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抽根烟的时间都没有啊？”胖子无奈抱怨。妻子手里活麻利不停，嘴上说：“你得去问你姑娘他们老师，晚半个小时算不算迟到。”

“欸！”胖子也急了：“这妞今天咋回事？半小时还没起？”说完风风火火推开小女孩房门拉小女孩起床。

陆承这边也风风火火。

“凭什么我走？”陆承看阿青飞速套衣服，他有起床气，被人催着起床很不爽。

“啧，我男朋友快回来了，刚刚和我发消息说到楼下了。”阿青现在说话不捏着声音，意外听着粗犷。陆承莫名其妙想到女孩们老吐槽的“臭男人”这个词，他现在看男孩油头，格衫，粗嗓音，只觉得昨天那个用大腿拼命夹他腰求他那啥的小s货是自己错觉。

陆承现在看着他只觉得倒胃口，又躺回床上打算继续睡：“我不走，你男朋友你自己解决。”

“啧，你这人，是见不得别人好是吧？”阿青将被子掀开，低吼：“快走！”

没过一会陆承顶着鸡窝头，在电梯门口打哈欠。这时电梯缓缓打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拎着和一身妥帖西装双手拎着不搭边的土特产从电梯出来，特产盒子方方正正有大有小，全部堆叠起来显得臃肿。陆承看他东西多拿着累还替他分了几个。问他：“住哪户啊？陪你走几步。”

西装男人笑了：“我爱人住这层，电梯左边那户，您也是这层的住户吗？”这不巧了吗，陆承就是从那户出来的，对上男人的询问笑着答：“我不住这里，和你一样，也是来找人的。马上要走了。”

陆承觉得荒诞却不打算拆穿阿青谎言，帮西装男人把东西放门口后又回到电梯按一楼。在电梯快关上时突然听到阿青的声音，陆承鬼神差使按住开门按钮停在这层。

阿青又和昨晚一样撒娇：“叔叔，我好想你。”

西装男人像是无奈轻笑：“我也是，好几次开会因为想你走神。”

两个人没说几句粘腻轻喘的接吻声响起，伴随关门声停止，电梯里面的陆承终于放开电梯按钮关闭电梯门。

他木然盯着电梯数字倒数，没一会开始放空思绪，等自己回过神时视线对焦上电梯反光钢材上一张脸，他茫然盯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心想：不可思议，偷听小情侣说话居然是他这种海王会做出的事情。

快到年底了，陆承他们的装修公司为了冲业绩开始疯狂找单子，几个打电话，找客户的姑娘苦不堪言。小雨就的工作就是负责打电话推销装修公司，她嗓音甜，有部分客人听到她的声音会舍不得挂，这样下来小雨接单的几率变高。老板愿意给有能力的员工机会，年后打算给她试试设计师助理这个职位。

这年还没过呢，小雨觉得自己升助理这件事稳了，也不打电话去找后路了。她涂好口红带上图纸去找陆承：“陆设计师？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图纸有没有问题？”

陆承现在已经清醒不少，正在电脑打字和客户聊需求。听到小雨的声音头都没抬按电话铃：“小王，谁让你放人进来的？”

小王是陆承的设计师助理，他就去接个水的功夫，哪知道会有人闯陆承办公室的门啊。小王连忙跑进来拉小雨走：“姐，我师傅工作的时候连老板都不能进去，您就别打扰他了。”

小雨幽怨出门后对小王撒泼：“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小王笑眯眯安抚他：“我师傅就是对工作认真才能这么年轻当上设计师，我们这装修行业多卷啊，不努力真没办法混。”

小雨幽怨还是那句话：“他这人怎么这样啊？”小王这下听懂了，还是笑道：“姑娘我知道你和我师傅玩过，可那又怎么样，多少女人就冲我师傅那脸和身材可劲往我师傅身上扑。我师傅帮不了你什么，你要想学东西，公司一堆图纸你照着画，多画几遍就能学的差不多了。”

小雨听的面红耳赤，到底没多说什么，乖乖回自己岗位打电话去了。

没过一会陆承喊小王进来，小王顺手泡了杯咖啡进去。

陆承接过咖啡，将显示屏转向小王，问他：“你知道这款梳妆台吗？”

小王凑近看屏幕，思索半天：“欧洲桦蕨的？”

陆承搅动咖啡同样思索：“是，也不是。梳妆台款式的确是这个牌子前几年设计款没错，可我记得欧洲那边没有这种木料，图片上的梳妆台用的木料，瞧着像是国内的，对于国内家具公司来说这种木料好加工易取材。”

“师傅怀疑，这是我们这边的人造假。”小王皱眉：“这也太恶劣了，是抄袭啊！”

“小王。”陆承笑着看他：“你还是年轻，看事只看到一面。既然人家做得出盗版梳妆台，那说明他们的家具有和桦蕨有的比。后天帮我安排个时间，我约老板谈谈看能不能和这种有实力的家具厂商合作。

小王如梦初醒：“不愧是师傅啊，连木料不同都能看出来。我多久才能和你一样成为设计师啊？”越说到后面越丧气。

陆承抱手环胸往椅子后靠，仔细打量自己徒弟：“你总盯着我看，自然觉得自己能力不行。把你丢出去和其他人比绰绰有余了，只是需要历练的机会。”小王不自然挠挠头：“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啊？”

话说一半留一半，陆承不画点饼怎么让小王这小子好好替自己干活。他把喝完的咖啡推给小王道：“行了，带着杯子走吧。”随后站起来抚平衣服褶皱，长抒口气：“好了，我得去哄人了！”

小王看师傅孔雀开屏的模样，自己却连姑娘手都没拉过，心里吐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最后陆承发消息告诉胖子，那块镜子不用再买一套，本来就是国内产的，到时候找到生产产家就能解决，只是需要时间。

“胖子！”胖子顶头上司敲桌面警告他：“开会呢，别看手机了。”

胖子点头哈腰道歉，心里直嘀咕：不能解决问题的会议就没必要开。

他们这组负责的一款恋爱游戏开始卡进度，之前的女程序员实力太强被其他公司高薪挖走了，就傻逼上司还觉得游戏进展顺利都是因为有自己坐镇指导。

现在就很尴尬，他们顺着那位女程序员留下的代码不敢动，但游戏测试进展停滞不前。傻逼上司愤怒拍桌：“我们这款游戏，要竞技没竞技，要解密没解密，就是单纯的对话刷好感，怎么就不能推进下去呢？程序出问题那你们就去发现问题啊！”

一个戴眼镜的程序员胆战心惊：“以前这个项目的技术总管，心思细腻，懂女生需要的情感需求，所以她写出来的代码顺的情节是合理能推进的。她自己在测试的时候就没出现过问题。”

上司扶额：“难道是因为你们这群直男不会谈恋爱，不懂女人心，所以玩不下去？”

另一位常年冷脸沉默寡言的程序员突然出声：“不仅仅是女人心，也得懂男人心。游戏里面最难的部分是面对性少数群体的恋爱体验。”

“所以。”傻逼上司深吸一口气；“是谁让一个恋爱脑的腐女做技术总监的？”

会议室其余人内心：是你啊傻逼。

“叮！”胖子手机又响。傻逼上司现在火气很大，指着胖子给命令：“性少数群体的任务艰巨交给你了，女性向的找公司的其他女同事来帮忙！就这么定了！”

胖子苦不堪言：“我连我老婆心都猜不透，哪还猜同性恋啊？”

当陆承点开胖子的聊天内容，“我完了”三个字很简略。陆承这个时候从小雨身上起来皱眉打字回胖子：你爷爷我都帮你解决问题了，你完啥。

“陆设计师，你帮我看看设计稿嘛！”小雨不想让陆承分心看手机，撒娇贴着陆承嘴角细吻。

“小王不是和你说了吗？”陆承不愿意在专业方面敷衍：“你看着公司以前的设计图多画，先把图纸给画规范了。”

小雨不肯：“不嘛，老板年后提拔我做设计助理，客服那边新招了实习生已经没有我的位置，我做助理如果实力不够会被公司辞了。”

这话让陆承听的发笑：“你怕实力不足被公司辞退，那老板问你要不要做助理你答应的倒是不含糊。”

“这不是有你吗，我想做你助理！”小雨笑的甜美，她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没几个男的能抵挡她撒娇。可她低估了陆承对专业的认真以及对女人的阅历。

陆承听完小雨的话提裤冷眼看她，鄙夷道：“小姑娘放长线钓大鱼懂吗？你也太没耐心了。”陆承膈应小雨的同时也不愿意自己带的队伍内有这么一个废物。

“你！”小雨神色扭曲，要不是她没学历没实力谁愿意跟陆承这种烂东西混一起。小雨觉得就算自己不要脸，他陆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她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小隔间怒骂离开的陆承：“陆承，你就是个混蛋！”

陆承头也不回走了，别人看他神情泰然自若，好像骂的不是他一样。

“叮！叮！”又有人给陆承发消息，陆承担心错过客户或者是施工队的消息，习惯性看一眼手机。是之前和他有过一腿的女客户，又发暧昧消息。陆承刚被女下属算计心情不好，不打算理她。

“叮！叮！”又有消息，陆承有些不耐烦，低头看是胖子的消息。

胖子：陆哥，我们好久没玩游戏了，这周末一块玩游戏呗。

陆承面对兄弟比面对女人耐心多了，回胖子：你媳妇给你玩？

胖子：去你家玩，嘿嘿。

“嘿嘿你个头”陆承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给胖子发了同意的表情包。

到了周末，陆承看胖子往自己家搬半人高的游戏设备才发现不对劲。他打量这设备问胖子：“这是游戏？”

现在的游戏体量要么简便，仅手掌大小，要么依附于其他电子产品，类似于端脑，手环等。没想到胖子直接搬来这么个大家伙，他靠墙打量胖子：“是要我当你们游戏开发的小白鼠？”

胖子笑咪咪：“一堆人想抢先试玩我们公司的游戏呢，怎么能说是小白鼠呢？”

开发就开发吧，胖子这些年因为顾及家庭已经很久没和他们这些朋友出来玩。就当是简单回忆一下往日同台竞技的年轻岁月吧。陆承往那机器里坐问：“怎么玩啊？”

“不费脑子，你只要充分发挥你的人格魅力就好了。”胖子认真点头

“人格魅力？”陆承思索：“我要靠人格魅力让boss归降？”胖子也坐到自己的机器里，听到陆承的话艰难点头：“也算是你理解的那样吧，你用你的爱去感化他们。”

陆承听胖子的描述觉得很诡异，他认为只有弱者才用人格魅力，真正的强者都是杀！杀！杀。游戏内部机体利用流动液体硅胶模拟按压触感，身体慢慢嵌入柔软的机体内，视觉前跳出年龄登记。他来了兴趣，有年龄限制起码能证明不会幼稚无聊。

胖子突然来了一句：“你可别对我媳妇说我玩过这游戏啊。”陆承只当他害怕被老婆说嘴，轻笑：“出息。”

最后说完这句，游戏机体的脑机接口贴上陆承后脑勺，他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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