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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女尊王朝 > 丽人末路(原名黔之驴之美女老板) > 第99章 法官罢审

099法官罢审

决定起诉医生和医院后,龙大妹把能收集到的病历,委托朋友找了些专科医生进行研究。找到存在的种种问题后,龙大妹拿着诉状,信心满满,向法院走去。

立案法官接过状子一看,这案子有点奇特。上面诉说的是雾昌中心医院病历有错,诉求是要求改正病历,并要求赔偿误工、精神损失等两千元。

这不跟律师一元钱起诉铁路局的案子差不多吗?立案法官抬头瞟了龙大妹一眼,他心想,你难道没有看见后面等着立案的人排成长队吗?你这不是给我们法院添乱吗?

立案法官面露难色,道:“你这个案子,比较希罕。我们呢,见得少,我真不知道如何立案。“

龙大妹着急了:“你们怎么这么说话?这个事情我先给卫计委反映了的,卫计委不理,是他们支使我来找法院的。“

现在上面出了什么“有案必立“的狗屁规定,把我们累得半死,完全是不顾我们的死活!立案法官心里骂道。

他心想,这个医院的案子,都很麻烦,证据太难懂,谁也不愿沾到。嗯,还是让当官的来决定吧。就推脱道:“那你还是上楼找找我们庭长吧。看他怎么说。”

庭长接过诉状,认真看了看,问了下情况,没好气地抓起电话:“你们怎么搞的?又推到我这里来了?不是医疗伤害,没医残、没医死,就按医疗服务合同纠纷立案。“

立案法官有点不高兴了,心想:看来本院又要全国出名了,一例奇特案例又要产生了。

俗语说:长工打牛,牛打田坎。

立案法官满脸不悦,口气变得有些不大客气:“庭长发话了,那就给你立案。但跟你讲清楚,你这案件,才区区两千元,是小案值案件,我们法院收不到你几个诉讼费,本案不得上诉。”

你们如果乱判决,难道我就有冤无处申了吗?龙大妹不解,忙问:“为啥不能上诉?”

立案法官脸沉似水:“这是新规。诉状我们收下了,你等传票吧。“他不耐烦地向龙大妹做了个靠边的手势:“你让让,来,下一个……”

得知龙大妹告医院的消息,蓝玛瓶开始还不以为然。后来听到严律师解释后,她慌神了。

她立即掏出手机,给温摘星打了个电话。温摘星一看来电显示,马上一捂小肚子,假装内急,抓起卷筒纸,一溜小跑到了楼梯间。

听筒传来蓝玛瓶焦急的问话:“温医生,温医生。我上次跟你说的,把病历中那份头颅核磁共振检查报告撤出,你没有忘记吧?”

听到蓝玛瓶爆豆式的问话,温摘星不解地问:“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那份核磁共振报告哎呀,我按你说的,没有放在病历中呀。怎么啦?你这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蓝玛瓶气急败坏地说:“怎么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看你办的是些什么事!怎么会漏洞百出?龙大妹把你和医院告了!”

“啊!”温摘星一惊,手机差点没掉地上。他楞了半晌,说道:“他们真的去告我了!我当时真的......”

他正要大发牢骚,“听你的忽悠......“这几个字还没有出口,蓝玛瓶却把电话掐断了,温医生手机中传来一阵手机挂断的嘟嘟声。

……

按照以前的排班顺序,毛法官接到这个审判任务,她拿过诉状和证据一看,心想这个案件有意思!

嗯……医院经常店大欺客,律师也仗势欺人。一沾这个医院的官司,当官的经常给我们施压。医死人了,还非要我们判它胜诉或者少付损害费。一来二去,一般的正直法官遇到医院的案子,就像遇见瘟神一样,选择逃避。

这个案子,案值不大,诉求也简单。从证据分析来看,从原告提供的证据来看,胜诉应该没有问题。

小案值案件,反正不能上诉,全看我表演,医院就是不满意我,到时我一锤定音,这事就妥了,医院也拿我没有办法。

我就利用这个案件,判原告胜诉,也让咱们法官小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反正这个案子不能上诉,区区2千元钱,对财大气粗的医院来说,那还算钱吗?

他们有可能不但不生气,还可能认真把这个案件作为典型案例,组织学习,让现在的商人医生们长长记性,收敛收敛,今后少要乱来。

思考停当,毛法官告诉书记员,叫龙大妹到法院来取传票。

龙大妹到了法院,给楼上毛法官办公室致电。书记员正好不在,毛法官只好叫她在大厅等候。

“要不要打手机把书记员叫回来,让她去送呢?”毛法官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亲自下楼去送传票。她也起了好奇心,想亲眼见见这位为了改正病例,敢于民告“官“的女人。

从电梯出来后,一见大厅来人不少,她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有女人往她这边张望。

毛法官眉头一皱,扯开嗓子,在大厅里喊开了:“龙大妹,龙大妹,哪个是龙大妹?”

原来,龙大妹等了一会儿,见没人下来。这时,又听到立案柜台那边有争吵声,还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就凑过去看热闹了。

龙大妹听到叫声,应了一声,立即转身向毛法官那边跑去。

毛法官上下左右打量了下龙大妹,她心想:“嗯……这妇人不像是刁民啦!看来,她所述之事应该是真实的。“

核对身份证后,毛法官掏出笔,龙飞凤舞般地在传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将传票、庭审注意等文件递交给了龙大妹。

见她签字后,毛法官想起龙大妹没在电梯口恭候她,心里不快,就口气严肃地说道:“你听清楚了,你们必须按时到庭,否则,后果自负!”

龙大妹放下笔,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致谢后,她拿着传票离去。

医院法律顾问史律师接到传票,拿到起诉书和龙大妹提交的证据后,到医院档案室,找到了她需要的全部证据。

立即找雾昌中心医院脑外科、神经内科等专家查看。见是医院法律顾问要真的打官司,专家就实话实说了。综合专家意见,史律师感觉龙大妹起诉书中说的不假,病历还真存在严重的问题。

最后,史律师见查找出的问题说得已经差不多了,壮着胆提了个问题:“你们能否给我说句老实话,温医生有没有可能在病历中故意乱来?“

几位专家见病历是本院温医生所写,此人还是院长的同门兄弟,是医院花大价钱招聘来的硕士,几位专家相互望了望,笑而不语。

史律师思考良久,还是不放心,又委托朋友把病历拿到雾昌、陪督精神病医院去查看。

得到回信,说病历中存在的问题比龙大妹诉状中所提到的问题还更严重。特别是神志、意识是否清楚的诊断,存在重大问题。一个硕士学历的医师,这些医学术语,都搞不清楚的话,实属不该。

还有就是遗嘱前后,为什么大量注射两种激素,持续时间还那么长,后面病人还再次病危。不知道医生当时是什么目的。

他们还说,从病历和各项检验报告看,病人是典型的精神病,分类上属脑器质性精神障碍病人,只不过是间歇发作。

史律师感到温摘星医生的问题严重,立即把这一消息立即告诉了严律师。

严律师正在准备二审应诉,听到史律师的消息后,他也告诉史律师,龙二娃不仅上诉了,他姐姐龙大妹还向中院递交了个申请,要求二审延期审理。

龙大妹的理由是,告医院的医疗纠纷案与遗嘱纠纷上诉案件存在关联性,前案的判决结果,可能影响上诉案的正确判决。

几个人聚在一起,都感觉龙氏姐弟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而且龙氏姐弟这招非常狠毒。

医疗纠纷案,若原告胜诉,病历的真实性、合法性就成问题了,医院的病历证据就是无效证据,就需要排除。这样一来,龙老头具有正常民事行为能力的结论就不成立了。

医疗纠纷案,若原告败诉,根据侵权责任法,所有龙极菲的病历就得全部向龙氏姐弟公开。现在温灾星沟子里的屎都没擦干净,相信原来没有公开的病历里面,问题会更多。

再有他们以证据关联性为由,申请二审延期,中院延期审理的话,改判或者发回重审还真有可能。

几人一商议,有了一致的意见。

那得想办法让中院法官不批准二审的延期审理。

医院纠纷案子那更不能准时审理,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力争让二审案件审结后,才开始审医疗纠纷案。

这样,二审期间,他们不仅拿不到医疗纠纷审理时的所有医学证据。就是医院败诉,龙氏姐弟就只能以找到决定性新证据为由,申请再审了。

嘿嘿嘿,进入再审,在Z国,司法救济获得成功基本是空话。那样,龙氏姐弟想要翻案,就像杜甫诗句中所描述的,是“难于上青天了。”

主意打定后,几个人散去,一下子就忙活开了。

现在好了,不是蓝玛瓶一人在战斗,她现在有同盟军了。为了二审胜诉,为了医院案子胜诉,一审法院、医院和蓝玛瓶仿佛手拉起了手,结成一条统一战线了!

蓝玛瓶生怕医院史律师懈怠,不光支付了多人在餐馆,在茶楼的花销,还私下给她递了些辛苦费,请她多多费心、多多关照。

……

高个那天从龙极菲家跑出来后,开始托人悄悄地四处打听。现在他也摸清了一些蓝玛瓶的底细。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想到蓝玛瓶过去的所作所为,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她的前夫和她离婚后,起码从表面上看起来,那算是穷困潦倒。现在,仅在一个什么小地方当守夜人,而且是个临时工。龙老头和她结婚前,体壮如牛,活蹦乱跳。司再婚后没几天,转眼却一命呜呼。

看来与这个堂客走太近,是大大地不利男方。前夫潦倒,后夫短命。看来,蓝玛瓶八字大呀!不但不会旺夫,还会败夫、克夫。而且,收集的信息显示,她与好多男人关系暧昧。

她还经常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舞厅和广场这些个不三不四的场所,和不少男银贴身跳起嘣嚓嚓。

嗯,这货就是个水性扬花之人,那看来……跟她玩玩,解决一下生理需要还是可以,对她那可千万不可来真的。

不过信息也显示她似乎有一些关系网,如果她的关系网真的可资利用,与她分手,暂时也非良策。那我还是走一步看一步,逢场作戏,随机应变吧。

......

蓝玛瓶这几天火又上来了。

这边要应付龙二娃的上诉,和房和璧的账目还需要弄点儿证据来填平。那边龙大妹又跟医院搞起来了,此案还与自己提起的遗嘱继承案件密切相关。

真是顾到东又顾不了西,忙了这边又忙那边,愁死人了!哎!这段时间,弦绷得太紧了,是得找找法子放松一下!

打麻将,不行!打麻将要动脑,现在心浮气躁的,输钱可划不来。

她一时性起,心急火燎地给高个打了个电话。

高个摸清了蓝玛瓶的底细,这时他看到蓝玛瓶来了电话,本不想接。后来他来了兴致,想看看她今后如何表演,就故意说道:“我的瓶儿,算了吧!再不能上你家去了。“

蓝玛瓶以为他是要拒绝自己,嘟起嘴,不高兴地问:“怎么了?”

高个听着手机,眼瞪老大,耸肩道:“怎么了!上次,我可是吓了个半死。你走后,睡梦中我迷迷糊糊看到窗帘在动,好像后面有个老头在偷窥。

那天,我是屁滚尿流从你老头那屋爬出来的。直到现在,我人都有点恍惚,’小兄弟’情况也有些异常,垂头丧气的,今后可能是抬不起头喽。”

蓝玛瓶淫/笑道:“健哥,亲爱的。瞧你那胆小的。说得那么玄,那今天就不去我老鬼那屋了。“

蓝玛瓶心想高个这人有点不梗直,花招多,开/房的话,可能又找些歪歪理由说没带钱,就说:

“你把你那皮卡开过来接我。你别怕,你“小兄弟”垂头丧气,别怕,我有办法。以前,我跟一个老中医学了几招,不用服药,就可治好你下半身的毛病,你试了,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高个迟疑了会,还是答道:“好嘛,那我们去哪里?”

“我最近听说有种玩法,非常流行,还有利身体。“

”什么玩法?“高个不知蓝玛瓶又有什么花活,忙问道。

”我们开车到山上去,找个空气清新,僻静无人的林子,我就在车上治你兄弟的病,在皮卡减振的助力下,保证让它由垂头丧气变成钢铁坚硬。”蓝玛瓶银笑道。

……

这天,史律师根据商议,由她负责游说法官知难而退,进而拖延医疗纠纷案的审理。准备停当,想好套路,史律师立即就来到了法院。

毛法官正在办公室,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雾昌中心医院法律顾问史律师进来了,她轻步移到毛法官桌前,略一弯腰,微笑道:“毛法官好,是您接了龙大妹告我们医院的案子吧。”

见她表情,毛法官警惕地望着她,道:“是啊,怎么啦?”

史律师收起笑容,轻声说道:“哦,是这样的。这个案子看起来很简单嘛。可以说,谁胜谁负都无所谓。是不是对谁的损害都不大?”

毛法官见她话里有话,没有回答,她住椅子上一靠,抱膀望着她,看她怎么说。

史律师嘴角上翘,露出微笑,继续道:“这个案子,可这是个案中案啦。”

毛法官不解,从鼻子中发了声:“嗯?”

史律师见毛法官好像在认真听,就向毛法官身边凑了凑,也不卖关子了,轻声道:“此案病历中的病人是个老头,老头近七十时,娶了个小他22岁的老婆。这个小老婆前面才到你们法院起诉,她老头重病期间写了个遗嘱,你们院的贾法官已经判决了,结果是她胜诉了。”

毛法官疑惑地望着史律师:“你说些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那我继续。你听完就知道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胜诉吗?“

”合理合法都会胜诉呀!“

”才不是呢。听说老头的这个小老婆,后台硬得很。传闻原来的老专员米专员是她干爹,你们法院的严法官,就是他律师的兄弟。这还是我知道的,反正我听说她关系网很广,不然,她肯定要败诉。至于......她有没有给贾法官塞包袱,嘿嘿嘿……”史律师继续道。

毛法官似乎明白了:“你意思是蓝玛瓶是龙大妹后娘,是不是?她不服贾法官判决,就来找病历的问题。如果你们医院病历真有问题,那么病历作为证据,三性中的真实性就有问题,就是无效证据,就需要排除。是不是?”

史律师向毛法官伸出大拇指,夸张地点点头:“嗯!毛法官,霸道。你想,你判原告胜诉。那个妇人就有可能找关系干扰你的判决。“

“……“

“还有,这样还可能影响你的前程。专员倒是退休了,人走茶凉。但有小道说她和现在的人/大副主任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哪种朋友才能达到“熟得不能再熟?”

毛法官身体动了动,没有答话,她心想:“难道这个女人还和那个人/大副主任有一腿?”

见毛法官没有言语,史律师继续说道:“你们法官还要人/大任命,是不?”

毛法官心里一惊,心说:“是呀,要是这个女人在人/大去使坏,自己今后可能还真的有麻烦。”

毛法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为掩饰自己的表情,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史律师见毛法官还是没有答话,继续道:“你判医院胜,小案值案件,尽管说起来不能上诉。但是看来原告申诉那是一定的。”

毛法官对史律师的判断有些怀疑,就说:“不会吧?”

“绝对会。因为他们不服遗嘱案一审判决,已经上诉。前面他们还到医院、卫计委反映过同样一件事,没有得逞,才跑到你们法院来起诉医院。从前面的表现分析,原告意志还是很坚定的,假设你判原告败诉,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你看,他们从向卫计委信/访、不服一审判决上诉、要求二审延期、现在起诉医院,一环扣一环,除了他们本身非常执着外,他们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在黑高参的指导下,今后说不定还有再审、申诉、信/访、抗诉或者跑到法院门口来堵你。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可能对你也非常不利。我听说全国已经出来好多例当事人刺/杀/法官的事了。”

毛法官垂下眼皮,心中开始犹豫。史律师说的还有些道理,我也是拿工资吃饭的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案值案件去得罪到处都有关系网的人,更没有必要去得罪横蛮不讲道理的人。

可现在这个案子的传票已经发出。怎么办呢?嗯,有了。兵法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看样子,我还是想办法不趟这滩浑水为好。

正如这史律师说的,判龙大妹胜,万一那个专员干女找些当官的来修理我,给我穿小鞋,我难受,法官上档升级的事可能泡汤,就是员额制改革也说不定要受影响。

嗯,专员干爹?含义丰富。人/大副主任!算是高官而且还是她的关系户,咱惹不起,那还应该躲得起。

自己昧着良心,判龙大妹败诉。那天看到龙大妹,根据她多年的阅历,从她的穿着打扮、面相、谈吐来看,她不像是个刁滑之人,现在死了爹,房产还被她后娘扫荡一空,也怪可怜的!

他们还可能申诉、信/访……那不没完没了?一个弱女子,动刀动枪的事,她可能不会吧?嗯……你也别说,都说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万一她心一横,把矛头对准我,我咋办。唉......

毛法官想着心事,低头不语。看到毛法官犹豫不决,一时拿不定主意,史律师眼珠一转,见四下无人,忙从挎包里摸出几张购物卡,一下子插进桌上一本书中。

她摸着书,“呃”了一声,然后又用手把书拍了拍,微笑着对毛法官说了声:“嘿嘿嘿!医院惯例,您收好。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没等毛法官答话,她一溜烟就出了办公室。

毛法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史律师转身要走,她伸手要阻止:“呃,呃,你怎么走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见她一阵风似地离去,只好作罢。她又忙把那本书翻开,看到了那里面夹着几张大额购物卡。

毛法官心想,听说哪几位胆**官和庭长,断医院的几个大的医疗损害案子时,和医院打得火热,都赚得个盆满钵满。

现实如今眼目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点小意思,不要白不要。那些收得比我多得多的,还不是一天生活得好好的。想到这,她忙把卡片收入囊中。

或许是卡片起了作用,毛法官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许多。略一思忖,她下了决心,这案子我不审了,谁愿审,谁审。

不过,现在离开庭时间还早,我最好还是冷静点,这段时间多了解点情况,知己知彼,到时方能占据主动。

……

毛法官侧面打听了一下,又把贾法官的判决书查了查,知道了个大慨。看来蓝玛瓶这个女人真有点名堂,这样的遗嘱,这样的案子,贾法官都能判她胜诉,看样子自己还真的不能得罪这个妇人。

龙氏姐弟,尽管受了委屈,但是前面的应对,要说都是依法依规的。要是我是龙老头的子女,老娘还跟这个女人、跟医院还打什么官司,一定会找人修理修理她和那个医生。

虽然龙氏姐弟此前没有过激行为,可是这时他们的案子,还有希望翻盘呀。一旦他们陷入绝望,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动粗?兔子急了都要咬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明知山有虎,咱不能偏向虎山行。还是走为上计吧。这样的话,我就谁也不招惹,谁也不得罪了。毛法官大腿一拍,有了主意。

......

过了几天,毛法官、史律师通话,毛法官主动说:“我想了又想,看来我还是不审这个案子为好。但是我现在又不好退回立案庭。退早了,我不审,也有其他法官审。我听你说,他们好像提出了二审延期申请,就是等我个案子的结果,退早了,其他人审,肯定对那个蓝玛瓶的二审不利。“稍一停顿,她有点像下命令似的说道:“我想了几天,我有个初步办法,到时你配合我一下。”

史律师听到自己的游说和购物卡有了效果,很是高兴。不过她又开始鄙视毛法官了,一个法官,几句话,几张小卡片就轻易搞定,也特么太无底限了。

不过,都是司法界老手,史律师还是笑嘻嘻地回话:“**官,您指示,我照办。”

毛法官压低声音,道:“我还是开庭,你呢,到时候就说律师证、委托书什么的忘记带来,说后面补上,开庭时我就假装生气,认为你藐视法庭。然后,我就借这是个小案值案件,以前好像出台过规定,不归我们民事庭审判的。我就以此为由,休庭离开。你看这样如何?”

听到这,史律师拿着手机拍起掌来“好!”随后她讨好声响起:“毛法官,你不愧是**官。高,实在是高!高家庄的高!到时我按您主意办。”

高兴之余,史律师“哎呀“了一声,暗暗叫苦。她突然想起严律师和蓝玛瓶委托之事,忙说道:“毛法官,毛法官,有件事我还差点忘记了,我递交的病历证据,你千万不要组织庭前证据交换。“

“你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这案子我都不准备审了。我傻呀!还干这事儿。“

“好好好,太谢谢毛法官了。哦,对了,蓝码瓶还给我几张卡,委托我带给您,我一会就拿过来。“

毛法官稍一迟疑,说了声:“嗯……好。“

……

医疗纠纷案准时开庭了。庭审按程序进行。

当问及医院委托权限时,史律师回答是全权委托。书记员叫她出示委托书,史律师在桌上乱翻一气,找了半天说没有带来,说明天补过来。要她出示事务所的执照,史律师又在桌上乱翻一气,找了半天还说可能忘记了,没有带来,说明天补过来。要她出示律师证,她也说事多,忘记了,没有带来。也说明天补过来。

毛法官瞟了史律师一眼,假装一脸怒气,用力敲下法槌,大声宣布:“现在开庭!”

她刚一放下法槌,毛法官假意拿起起诉状看了看,突然,她好似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面带怒气,拍案而起,大声说道:“立案庭这些人在干什么,这样的小案值案件,怎么拿到我们民事庭来审理啦?”

庭上众人大吃一惊,一下子都把目光聚焦到毛法官脸上,不知道她还要嚷什么?

毛法官一边翻看卷宗,一边嘟嘟哝哝地念叨。随后,她合上案卷,把文件猛地往旁边一拨,一个转身,走下审判席,抬头挺胸,大踏步地拂袖而去。

雾昌市第十一法庭里坐着的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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