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寺边所在的村上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叫黎发萌,可能出去打工挣了点钱,返乡转而和他老婆一起搞起了农业,栽种和收/购蔬菜。
然后骑个三轮摩托车,拉到市场上去卖。蓝玛瓶看他有个微耕机,耕下地,田间地头运点货非常方便。
蓝玛瓶原来就有开手扶拖拉机的梦想,这个微耕机操作起来跟手扶拖拉机差不多,蓝玛瓶远处看到那乖巧的机器,立即就迷上了。
听黎发萌介绍,微耕机有一高一低两个前进档,而且还有倒档,非常方便。配不同的轮子,可以耕地、短途运输、水田作业,反正好多用途。
蓝玛瓶一看农场用得着,详细询问了一小时要烧多少汽油,汽油多少钱一升,一小时可以耕多少地,耙多少田等。
回去一算,比请人或者借别人的牛来耕地、犁田、耙田合算,最主要是平时不麻烦,不需要像养牛一样需要经常喂草。
而且用好后,假设就是不减人,那么耕地作业的速度也会提高不少,如果自己闲的时候,还可以租给别的农户使用,收点租金。
蓝玛瓶立即就想购买,向黎发萌一打听,正遇好时候了。
现在农民购买农机有补贴。买微耕机,实际上可能花一半的钱就能购到。蓝玛瓶把购买地点问好后,立即欢天喜地去购买。
哪知一到那地方,五金机电老板要了她的身/份/证,一看,说道:“从地址看你不是农村户口、身/份/证号码不是本地的,我查下,哦,这段号码是三水县的,少数民族县。也,那你在雾昌市就拿不到农机补贴。”
蓝玛瓶一听,卡壳了,歧视我是外县人,老娘以前也因是外县人受他人白眼,塔么什么政策也搞这个?
“外县人怎么不行呢?“
“农机补贴由当地财政出钱,金额都是有限的,你们外县人把雾昌当地补贴的钱拿完了,当地人购机时无补贴了,那不乱套。你要得到农机补贴,要回三江县购机才行。“
蓝玛瓶心想:“回三江县去购农机,还要租车拉到雾昌,运费加起,相当于全款购机,那是又费马达又费电。那不行。“
蓝玛瓶不死心,她眼珠一阵乱转,计上心来。
她就对老板说:“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能不能想点办法。雾昌购房有限/制,我看好些都在改变证/件,弄伪离/婚证。你把我这串号码改成你们当地的编码,不就行了。把这几个数字遮住复印后,手填当地的编码再复印就行了。“
“你说起好松活哟。这是违规的,他们安的罪名是骗取农机补贴。我可不敢。还有写出来的字跟印刷字一模一样,你有这技术?“
蓝玛瓶一撇嘴:“才千多块钱,好大的罪名喽,你吓麻雀喽。我写不出来,肯定你有办法噻!你直接说,要好多钱,我懂得起。”
机电老板眼珠转了转,打量了蓝玛瓶好半天。
一看她的穿着打扮、发型、化妆也不像是农/民,她是不是来钓鱼式执法的?老板说道:“哦,美女,我想问一下,你购微耕机去干什么呢?”
蓝玛瓶微笑道:“老板啦,是这样的,你说我不是农村户口,那你完全说对了。我原来还不是雾昌市里事业单位的。“
真是来钓鱼执法的!听到是事业单位的,老板吓了一跳,又想,钓鱼的不会明说,这才放下心来。望着她没做声。
“现在不是流行下海经商吗?我现在可能算是一个庄园主了,包了很大一片土地和林地,雇了几十个农民。
你应该清楚,现在农村留下的,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年轻的和中年男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些小媳妇。
这些人/体力差不说,工资还要得高。我想买点机器,减点员,减少点支出。”
机电老板又看了一眼身/份/证,伸出大拇指,满脸堆笑:“哦,是蓝老板啦,失敬,失敬。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霸道!霸道!你这么漂亮,结果还搞农业,难得,难得哟。”
蓝玛瓶立即妩媚地一笑:“我大学学的是的农业,其他不大/会,没有办法,只有做与农业有关的工作。“
“农业有搞头哟。“
“男怕学错行,女怕嫁错郎。实际上女也怕学错行,男也怕娶错娘。我看老板你也是年轻有为,开这么大一个农机公司,佩服佩服。那你看我这机器……”
机电老板不住点头:“看不出来,还是大学学历的美女老板,了得,了得。
那你那个年代,大学/生好希罕的。我那个时候成绩差,只考了个雾昌的机电中专。
后来不死心,考了几次大学,都没有考起,佩服佩服。学/姐,好,这样,你我都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
我也不兜圈子了,就给你透个实底,那补贴就要少百分之二十,你看行不行。“
“老板,你就给我多打点折吧。“
“这不行,办这事风险挺大的,我听说全国已经有好几起骗取农机补贴被判刑的案例了。“
“有这么严重?“
老板怕把她吓跑了,连忙说道:“当然我说的不是你。办这事,有好多后台操作的,要涉及很多人和部门。我跟你说,我这百分之二十也是得不全的,还要给农业局、农机推/广办、财政等部门意思意思,还要给改/证的图文社分点。”
蓝玛瓶一看扣除百分之二十,不算多,说行。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很是高兴,把身/份/证、户口本交给了店老板。
他立即用一台岛国产的可西奥数码相机把身/份/证、户口本照了像,插上线,把照片转到电脑上:“我还要找图文社把它们处理一下,把户口、身/份/证给你改变成当地的,那个是技术活,我还弄不来。
妥了,你只需要付钱,我就把机器给你了。机器一共3000元,补贴1500元,你返我百分之20,那就是300元,那么你给我1800元,你把这表填了,你的身/份/号码改成当地的,机器你就可以拉走了。”
听到蓝玛瓶问话,他说:“享受补贴的产品,质量都是一流,你大可放心。保修期呀,一年。农村道路路远不好走,上/门保修不太可能,我这就是农机的4s店。
小问题你打电/话给我或者给我的维修师傅,排除人为故障,搞不定的问题你再拉来,我的维修师傅给你修,一年内换件什么的是免/费的。但是如果是人为故障,比如机油用完了,你还不加,这种情况你就要付修理费了。
但是你拉来和拉回去的运费要自行负责。这个我先跟你讲清楚。”
蓝玛瓶:“拿回去怎么用?我可是一点都不懂。”
机电老板:“你看说明书,看不明白给我电/话,简单得很。
这是我的名片,到时电/话联/系。里面也有维修师傅的电话。
对了,你还要掏三十元,购个汽油桶。你不要哇?你有塑料桶哇,不行不行,必须是铁的,这样才不会产生静电。
我给你30元一个。绝对是最低/价。不然加油站不允许你加油的,怕静电引起火灾。蓝老板,你听我的,我在这开店多年了,我就是骗,怎么也不会骗一个像你这样的高学历美女老板吧,你说是不是?”
老板收了钱,递出个汽油铁桶。又低下头看着表轻声说:“蓝老板,你表上填的这个电/话没有错吧?好呢。嗯,到时万一有部门来电回访你情况,你就回答说你是农/民,改的号码你记住,别说错了。购/买了一台微耕机用来耕地的就行了。
你不是说开得有农庄吗?我看你今天忙,下次,你有空时来我这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先进点的农机产品,我估计你的农庄都用得着。
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你放心,再购的话,就算是老顾客了,绝对优惠。”
蓝玛瓶找了辆小货车,顺便到加油站加了桶汽油,买了瓶机油和齿轮油,把机器拖了回去。
她叫来老公,一起看了半天说明书,按说明加了机油,齿轮油,油箱里加上汽油,拉了半天,可怎么也没有把机器发动。
给机电老板致电,老板不厌其烦地说了半天,按其操作也没有启动。
再看说明书,照单操作还是没有启动。蓝玛瓶打电/话,跟机电老板抱怨了半天,叫来人修理,机电老板说前面已经交待清楚了的,不上/门。而且说维修师傅这时也走了。
蓝玛瓶气得不行,打电/话给机电老板:“你卖我一个什么破机器,老/子看你就是一个骗子,我一会就找消费者协会的人找你,你信不信?”
机电老板带着哭腔道:“我只有一个维修师傅,今天家里老人突然得急病,他回老家去了。”
一会,蓝玛瓶又致电:“老板,你想清楚,快点派人来。我跟你讲,我开过商贸公/司,工/商/局的人我熟悉,你信不信明天我就叫工/商/局的姊妹伙来查你。”威胁没有起作用。她得到的答复还是同前。
蓝玛瓶再一次致电:“狗X的骗子,专卖伪劣产品。一拿到手就启不动。你们到底来不来人?不来的话,老子要去告你伙同他人骗取国家的农机补贴,我一会还要找/人来把你的店砸了,一把/火/点了,你信不信?”
机电老板要哭了:“蓝老板,我的姑奶奶,师傅真的回家去了,今天是回不来的,我真的没有办法。这样,美女老板,我给你破例,你明天拉来,运费算我的,要得不?”。
看到老板说的是真话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正着急时,蓝玛瓶突然想起了黎发萌。
她忙喊人去叫来了黎发萌,示意吴得西递给他一支龙凤烟,然后顺势把那一包烟都塞给了他。叫他教一教,怎么使用这个机器,现在这机器的毛病是不能启动了。
黎发萌检/查了一下,拉了一拉,初步估计就是闷油了,拧下火花塞,擦干,拉动几次,排余油,装上重新发动,“突、突、突”机器转了起来,机器终于转起来了。
谢过黎师傅后,蓝玛瓶不好意思了,说道:“你看我们这些门外汉,真的是太傻了。黎师傅,你莫见笑。刚才我还乱骂了机电老板一通,现在看来还真是骂错了。”
看到机器真的无问题,吴得西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跟他说:“按说明书弄了大半天都不能启动,我也很生气。
现在好了,看来是我们懂得太少。你刚才乱骂那个机电老板,还威吓别人,现在还是跟别人道个歉吧。”
蓝玛瓶:“我跟他道歉,你看下说明书,你看里面有没有类似的内容?如果不是黎师傅,你按说明书操作怎么没有发动?”
吴得西:“机器遇到的问题肯定是千奇百怪,不可能几页纸都写得清楚吧。你看人,吃的喝的都差不多,但是好多怪病,医生都没有看见过,更别说治疗了。”
蓝玛瓶:“哎呀,我懒得跟你争,我不给他打,要打你自己打。”
吴得西要了电/话,给机电老板打了个电/话,说机器在别人的指导下现在已经发动起来了。
但是遇到的这种情况,怎么说明书上没有相关内容?
机电老板一个劲地陪不是,说一定把意见转告生产厂家,如果说明书里面有的话,你们没有看到,就给我们指出来。说明书里面如果没有内容,那应该把这些内容加在说明书里。
机电老板又小声套近乎地说:“哥,听你说话,你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麻烦你跟美女老板说一声,我向她道歉。麻烦她就不要跟那些部门打电/话,不要叫人来弄我了,更不能说什么骗取农机补贴,好不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做的也是小本生意,真的也不容易。”
机器启动之后,蓝玛瓶来了兴趣,向黎发萌请教了下,又认真读了下说明书。
不久蓝玛瓶就学会操作了,而且还上瘾了,老公吴得西要开,她都不让。第二天尽管手臂酸痛,她又认真操练起来。
几天后,蓝玛瓶真的会开了微耕机了。她一开起来,干劲上来,好些耕地的重活,这些天都是蓝老板亲自上阵,都用微耕机干。
微耕机打开开关,关风门,启动时一拉就着车,比手扶拖拉机开减压,手摇启动方便、省力、安全。
开了一段时间,累了,瘾也过足了。
但蓝玛瓶感觉到,人还要跟在机器后面走,走久了人也累,离手扶拖拉机还差得远,毕竟手扶拖拉机驾驶员是坐在车上的,再有,看起来微耕机的力量也比手扶拖拉机的柴油动力差。
蓝玛瓶教会吴得西和另两个堂客后,她也不再对微耕机感兴趣了。
经常给蓝玛瓶拉饲料、农药、化肥的洪师傅年纪不大,抽烟喝酒样样都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听说跑运输有好多年了。
他都是把山里的东西往外拉,然后找回货就往雾昌市拉。有了几个钱,穿着也还时尚,脖子上挂块玉,手上还有串珠。
他先是帮人开车,现在这个小四轮就是他自己购买的了。他时不时在装卸货的空闲时间里,跟吴得西一起喝口茶,相互递支烟,一起天南海北地神吹。
他经常给吴得西吹嘘他在发廊、洗脚城、夜/总/会与失足青年/女/性之间的那些事,哪个宾馆、酒店、大排档东西做得好吃……把吴得西吹得心/痒痒的。
吴得西也想起过去的一些美好回忆,但他还是留了一手,没有把他的隐秘和洪师傅分享。
两人还一起聊了都喜欢的那些岛国大人片。这样两人臭味相投,还算吹得拢。
蓝玛瓶见洪师傅拉货收费尽管比他人便宜,但她感觉还是有点贵。她悄悄算过,看样子他在本农场的货运中,赚了不少的钱。
如果自己买个小货车,专门用于拉货,这样的话,拉货也还能赚点钱。
蓝玛瓶从小就羡慕那些开手扶拖拉机、开汽车的。
有钱了,蓝玛瓶心想也该园一下自己多年的梦。微耕机像手扶拖拉机,目前已经算园梦一个,蓝玛瓶微耕机的操作技术在看花农场还无人能比。她的梦想还有一个,就是学会开汽车。
蓝玛瓶就动了心思,打听过,学开车要去驾校,全是男的,不方便不说,还要拉到其他场镇去训练,那看花农场怎么办?
如果洪师傅愿意,跟他学会开车后,听说找/人在当地或者外地买得到驾照。这样学费也省了不少。
洪师傅尽管年纪不大,关键是要在我这里收账。他要是不教,老娘就停他一部分的生意。
蓝玛瓶笑嘻嘻说道:“洪师傅,我看你开车手艺好好呦,盘子抹得那个顺溜。我想跟你学开车,你愿不愿意收我这个学生?”
洪师傅一听是蓝老板想学车,真正的老板,管付/款的,不能得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到这,他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说道:
“蓝老板要学车呀,哪有不教的道理。你选我就说明你有眼力,虽然听说你是大学生,不过我也不差,本人是雾昌最大的正规驾校毕业的,黄浦32期,不是半路出家的呦。
学手艺,有些道理,你要懂的。我这个驾驶学/习/班,一期不会,二期免/费。要想手艺精,就和师傅亲。徒/弟学到手,师傅去讨口。这些谚语你应该听过。你、我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哟。”
见洪师傅答应了。蓝玛瓶还是江湖了一把,她双手一抱拳,说道:“师傅在上,受小徒一拜。”
“呵呵呵,免礼,免礼。”收了个美女老板徒/弟,洪师傅还是很高兴。
等车卸完,师徒就在看花寺前坝子上操练了起来。什么离合、刹车、方向、油门、一档、二档、倒档、喇叭、转弯灯搞得蓝玛瓶头昏脑涨、手忙脚乱、香汗直流。
洪师傅说:“原来听我一个当教练的师/弟说,和女学/员坐在正副驾驶席,摆些内涵丰富的成人龙门阵,时不是再来点零距离贴近,他觉得当教练很有意思,很好玩。
但是教她们开车的话,不光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还叫嚷得声嘶力竭。有时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起来是不得不信。
我跟你说,现在我就后悔了,怎么答应教你开车。你说你一个老板,哪有你不会的?可是学起车来,怎么就这么笨,我真的搞不懂。”
蓝玛瓶面皮通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洪师傅,莫这样说嘛,我多练练,多练练。相信我会熟能生巧的。”
练习了一会,见她实在吃力,洪师傅让她休息一会。
洪师傅走时说,下次多准备几根竹竿,我们要拿来做标件,下面我们
练习走直线、直角转弯、侧方位停车、倒车入库,侧方位停车……
这天,蓝玛瓶又开练了,可进展缓慢。
蓝玛瓶有点羞愧地说:“嗞,怎么回事?我自我感觉平时挺聪明的,但是学开车怎么就显得特别笨,不是忘记这里,就是忘记那里,好难学。信心受打击了。”
洪师傅一脸的无奈:“嗨,我教起来也好吃力。只有这样说了,就是不要慌,不要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技术要一步一步地练。我反正要做你家的生意,时间还长,我们慢慢来。
我看你就是觉得自己能耐,想一口吃成胖子。我说的好些话你都记在脚板心上了,还经常乱来。”
开车教学,有时必须手把手的教。难免手脚、身/体有接/触,洪师傅说,美女老板莫怕笑,手把手教最有效。
都说教练爱乱说,洪师傅也不例外。
他经常说些带颜色的话,比如说,你换档时每个档位所在的位置要记好,莫乱/摸,不要把我的换档杆摸/到了。
“我握的是师傅车子的换档杆呀?”蓝玛瓶听到这话,没有明白,她害怕师傅又骂她笨,问话就没有说出口。
突然某一天,换档时,往右下方瞧了一眼后,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心里骂道:“26!”
洪师傅开始教学还算规矩,一来二去,他的手脚就有点不干净了。
蓝玛瓶想到他说的:要想手艺精,就跟师傅亲。就任凭她师傅胡来。
她心想,看样子,男人就喜欢偷腥。我只要守住防线,偶尔让他碰下,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还别说,洪师傅占了几次便宜后。他教学就更认真,更有耐心。
洪师傅还跟蓝玛瓶讲,他的媳妇点都不乖,迟早他要把她休了。
洪师傅经常还说,我也不想跑货车了,太特么辛苦了。老板娘,有钱了,你要懂得享受。干脆你把我包了得了,你也不用费心费力学车了,那都是车夫干的事。你干脆买个好车,我当你的司机兼秘/书兼暖床男,你意下如何?
一次开门练倒车,他转头也看着后窗,顺势把手放蓝玛瓶腿上,被吴得西看到。过后蓝玛瓶两口子在屋里吵上了。
洪师傅听到后,练车时,在车里嘟哝:“老板娘,你评评理,我又没有收你一分钱,咱俩是师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汉碰一下女儿算得了什么?你失去啥了?而我呢,还要赔上时间、赔上柴油、赔上消磨。”
“哎呀,师傅,你别跟吴得西一般见识。他就那样。”
“还是老板娘懂我。要不是你们运费支付及时、不拖/欠,好多妹子都扭着我,要我教她们开车呢。可能在你老公眼里,你是仙女,只能看,不能碰。”
吵架后,吴得西醋坛打翻,想了又想,对蓝玛瓶说道:“你不用学车了,我去学。我学车,肯定不找你那骚喝喝的老师学,我自己上驾校去学。”
蓝玛瓶学车是儿时的梦想,怎么舍得轻易放弃,她找了个借口:“我们后来可说好了,农场事务,你主内,我主外。
现在这么忙,你走了,农场这么大一摊怎么办?每天那些堂客的活路由哪个来安排?
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洪师傅是有点爱乱说。我看你脑壳也是进了水了,一点儿道理都不懂。
你想,我们是吃小亏捡大/便宜。你算过没有,如果上驾校,学费、在外生活费、交通费、住宿费,听说还有给教练的烟酒费加起来,那可是一大笔。
这次我学倒车,师傅怕我油门踩大了,冲出坝子,他是准备去提手刹。
看起来可能像是他手按我大/腿上,不过,真的没有碰到。你就相信我这一回,你老婆我是绝对不允许他乱来的。”
吴得西对老婆的回答,半信半疑。
他想到,现在真忙,两人的确都走不开。而且老婆这样学车,不花什么时间,花销最少。目前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老婆跟洪师傅继续学车是最佳选择。
打这后,洪师傅教蓝玛瓶时,明里还是收敛了不少。
但洪师傅开车在外野惯了,可不愿意浪费这大好机会。
教学时,他偷偷观察,确认吴得西不在近前,或者两人在农场外的道路训练时,又开始动手动脚。
还教/唆蓝玛瓶:“美女,你莫看你老公对你一幅巴心巴肠的样子,其实那是假像。
我吹我在外面跟失足妇人缠绵,他听得是津津有味、口水滴答。好多次他的撑花都撑了起来,嘿嘿,你要把他看紧点喽。“
蓝玛瓶也很想知道老公的其它隐秘,假意说道:“是不是哟?“
“我还骗你?我是你老师也!你没在农场的时候,我好几次看到他和在你那里上班的几个堂客嘻嘻哈哈、伸脚动手的,就差睡一铺了。”
见蓝玛瓶听得出神,他继续道:“你外出采购、收钱,只要你不在,吴得西经常跑到几个堂客屋里去混饭吃,那些堂客尽拿好的给他吃。
堂客的男人都在外打工了,娃二也上学去了,老人也没住一屋,他们吃饭后,不知道关在一屋做了些什么哟。“
蓝玛瓶有些气愤:“真的?“
“我还骗你?你想,这些堂客,好久都没见过他男人了。个个都像饿老哇,一个二个都绿眉绿眼的,正等着吃你吴得西这块唐僧肉呦。
我既然是你老师,我啥都教。我跟你讲,你最好每天晚上把他抽干,他就不敢到外面逗猫惹狗了。”
见蓝玛瓶脸色阴沉,他凑过来低声说道:“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什么?“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农场不是也有活路忙的时候吗?也要招些临时工吗?吴得西就跟其中一个叫肖金妹的堂客打得火热。
很早前,他就跟我谈起过,一天在这个山里转来转去,没有看到一个乖点的。但他口水滴答地指着肖金妹说,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个农村堂客长得好乖哟!看他样子,他恨不得像饿虎一样的扑上去,把她撕了。
肖金妹又不是你招的正式工,好多杂活,吴得西经常就找她来做,我听说,肖金妹的工资拿得比别人高。”
洪师傅越说越带劲,把蓝玛瓶的肺都差点气炸了。
蓝玛瓶心里,五味杂陈:“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吴得西,你特么规矩都不讲了。”她突然产生跟洪师傅也啪啪一把来报复吴得西的想法。
想到这里,蓝玛瓶也有点激动。她猛地把车开到一个僻静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主动,两人就搂抱在一起,相互啃咬了起来。
两人的衣着都凌乱了,这时洪师傅右手向后乱晃,准备打开手套盒,取出里面隐藏的保险帽。由于他眼睛没有盯着手套盒,一把拉出了好多东西。
里面有几张照片散落出来,蓝玛瓶眼尖,内心慌乱,一把抓过照片,一看是个水灵的年轻女人。
一张照惊醒梦中人,蓝玛瓶突然爆发了,发疯似地向洪师傅锤打起来。
那一定是洪师傅的其他女人,她看起来那么年轻,人还水灵,不是自己所能比的。
她明白了,洪师傅想跟自己办事,完全是想借机偷腥,寻求刺激,实际上就是想借教学之机占自己的便宜。
想到自己如今是个女老板了,今后前程远大。而这个男人仅是一个小小的小货车车夫。我怎么能跟这样的人乱来呢?真是鬼迷心窍!蓝玛瓶差点扇自己两耳光。
过了一段时间,蓝玛瓶转念一想,老公与肖金妹的事,她也有所耳闻,这事还得慢慢来,等我布下天罗地网,抓个现行,老娘再来修理吴得西和那个贱人。
管它的,已经被别人吃了豆腐,还差点突破底线,想起都有点不合算。学车半途而废那岂不是更不合算。还得继续厚起脸皮找洪师傅学车,把技术学到手,实现自己儿时的梦想。
之后,两人再次相见,洪师傅见蓝玛瓶象没事人一样,也不敢多问,就规规矩矩教学。
三月的一天,洪师傅的车又开到看花寺前坝子,这次不同往次,洪师傅没有大呼小叫了。
洪师傅把车一停,十分殷勤地小跑到副驾驶门边,拉开门,牵出了一个美人。
蓝玛瓶一眼就认出这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人长得十分水灵,看起来还有几分精明,比照片上看起来更乖。洪师傅自我介绍,这是他媳妇。
原来这次他媳妇是搭车走亲戚,货车先到看花寺卸货,然后再送他媳妇到亲戚家。
蓝玛瓶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得多的美女,醋劲上来。心想:“塔么的一个车夫,甜言蜜语全是屁话,他家里有个漂亮媳妇,还来诱我,还想动我,经常把老娘诱得面红心跳、腰下涌水。
一个485车夫,他居然还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渣男真塔么不是个东西!”
后来再练车时,蓝玛瓶斜眼盯着他看,洪师傅有点尴尬,不停眨眼,避开她锐利的目光。
蓝玛瓶对他说道:“洪-师-傅,你那个媳妇这么年轻,这么乖,你不珍惜。
你一天不光在外面打胡乱说,还对你的学生伸脚动手,你对得起谁?嗯!我看你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我发觉你这个人,心有点大呦。“
见他不言语,蓝玛瓶冷笑道:“我呀,准备抽空找你那小媳妇,哦,不,找我师娘,摆摆龙门阵,拉拉家常,吹吹牛,谈谈天?”
洪师傅很是紧张,忙摆双手,一脸哭相,说道:“要不得,要不得,老板,我看你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好吹的。我今后再也不敢乱来了。不敢了。”
现在洪师傅也听说过蓝玛瓶的为人了,都说她是个翻脸就不认人的狠角色。
在农场上班的那些堂客,原来都是能文能武的娘们。坐着能骂上一天不带重复,打架能拳脚交加,撕衣扯发。
现在都被她收拾得巴巴实实、服服贴贴的了。加上在农场能领到工资,还不用背井离乡,这些堂客越来越怕被解雇,她们就是心怀不满,对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特别是他还听说过,身体一向壮实的查幺妹,没有吃喝,什么不洁的东西,突然大病了几天,十分蹊跷。有传言说这事可能是蓝玛瓶对查幺妹乱说实施的报复,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过洪师傅通/过与蓝玛瓶的接/触,他还有点怀疑这个传言的真/实性。他认为,自己这个美女徒弟的菊/花没有传言的那么黑!
当听到她准备与他媳妇摊牌时,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个蓝玛瓶这一招狠。
夫妻不和,有人挑拨。如果她一搅和,看来自己和自己那亲爱的小媳妇的好日子可能就要到头了。
看他哭丧着的脸和害怕的样子,蓝玛瓶心满意足,也就没有过多难为他。
她想,随便怎么说,他毕竟算是自己的师傅。自听到蓝玛瓶一席话后,洪师傅感觉读了几十年的书,这下他彻底老实了。
吴得西看她老婆这段时间车开起来还像那么回事,洪师傅也还规矩,逐渐放下心来。这时,蓝玛瓶、吴得西、洪师傅三人的关系看起来有了几分和谐。
哪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卸完饲料、肥料和生根水、石炭合剂等货物,突然天降大雨,装卸的人都在屋檐下躲雨,洪师傅蹲在屋檐下抽烟,他说这时候山路湿/滑,有些危岩路段还容易落石、塌方,他准备等雨过天晴后再离开。
蓝玛瓶见洪师傅车又来了。手心开始发痒,她想趁机操练几把。
蓝玛瓶搓着手走到洪师傅跟前,微笑着说道:“洪师傅,你好几天没有来了,我手都有点生了,今天,让我操练一下吧。”。
洪师傅忙吐了口烟,起身说道:“司机都怕这种天气,这么大的雨你还有车瘾啦!不过这也是好事。
我看你现在的手艺也差不多了,雨天视线不好,后视镜,前窗,左右车窗全是水珠,到处都是亮光,严重影响视线,这种情况你以前没有遇到过,是得见识一下,也学学雨刷的正确使用。“
“好。“见师傅同意,蓝玛瓶很是兴奋。
“那你练练吧,好好感觉感觉。给,钥匙,你自己来,慢点就是了,前后左右看清楚了再移动,我在边上看着你。”
车门没有上锁,蓝玛瓶打着雨伞向货车走去,正准备上车时,可能脚底沾了泥,踩在踏板上的脚一打滑,她左手扔伞,另一只手想抓紧提手,提手上也满是雨水,蓝玛瓶没有拉住,一下子从踏板上向后倒去。
眼见她就要倒地,说时迟,那时快,洪师傅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从身后把蓝玛瓶抱在怀里。
由于地滑,两人还是都倒了地。谁知为了救人,洪师傅的双手抱住了蓝玛瓶的前凶,他把蓝玛瓶扶坐起来后方才松开。
蓝玛瓶上衣扣子也被扯掉了两颗,粉红色的半球露了一半出来,蓝玛瓶羞红了脸,连忙扯衣服把它遮住。
这一幕,被装卸的堂客们看见了,也正好被一只脚跨出门槛的吴得西撞见。
这还得了,吴得西脸上挂不住了,他“啊”地大叫一声,两眼喷火,头、颈青筋爆凸,他猛地抓起门旁立着的扁担就要冲过来,他咬牙切齿怒吼道:“你个骚棒!老子一扁担打死你!你们,你们给我让开!“
蓝玛瓶连忙爬了起来,大吼道:“吴得西,你龟儿疯了,你要干啥!快来人啦!要出人命啦!”她一边叫喊也冲过去拦吴得西。
看那阵势,真的要出人命啦,堂客们也害怕了,也冲了上来,有的抱腰,有的拉手,有的抓扁担,吴得西是又蹦又跳,大声叫骂,扬言要打死洪师傅。
洪师傅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雨水往他身上浇。他也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双拳,怒目圆睁,鼻翼翕动,做出准备还击的架势。
见吴得西被众人拉住,他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脚一跺,说了声:“哼,老子好心好意,免费教你老婆练车,今天,老子舍身又把你老婆救了。”
他又用力指了指腰下:“你们看,为救你老婆,刚才老/子胯裆都崩破了,好心当了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老/子不奉陪了。”
他猛地回头,拉开车门,坐上车,“轰”一声巨响关了车门,雨刷开到最高档,发动汽车,轰油离去。
后来洪师傅叫他媳妇到看花农场来收所欠的运费,来时还带了两三个男人一道,车窗开了个缝,烟雾从车窗缝直往外冒。
那几个男人坐在车内抽烟,玻璃贴膜颜色深,看不清面孔。
“哼,还想来收钱,”吴得西一听是洪师傅家里的,火气上来了,还想刁难和挑衅。
没有想到洪师傅老婆也是个狠角色,见吴得西脸沉似水,不理不睬的,就开始大声数落蓝玛瓶两口子忘恩负义,免费的油、免费的车、免费的教练,教你们学手艺。
我问过了,他救你媳妇时也就碰了一下她的兜兜,那不是为了救人吗?护士救人还亲嘴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洪师傅难道没有吗?把你媳妇拉出来,我俩比比,到底谁的大?谁的嫩?他难道非要搓你家的吗?你居然还想举扁担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有很多,说得很难听。蓝玛瓶从屋里看到车内还有几个男人,来者不善,农场尽是些妇人,怕万一闹起来吴得西和她要吃亏。
她又想,洪师傅毕竟算是她师傅,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个女人是瘟神,最好是早些把她送走。
蓝玛瓶走出寺庙,一边劝吴得西不要说了,一边向洪师傅媳妇说好话,把洪师傅的运费付了。
洪师傅媳妇拿钱后,一边走一边回头“呸”了一口:“妈拉个屁的,两个烂人,完全是两个忘恩负义的烂人!”
从此,洪师傅的车再没有运输过看花农场的货物,他也再没有跨进看花农场一步了。
从此,洪师傅的车再没有运输过看花农场的货物了,他也再没有跨进看花农场一步了。
蓝玛瓶心想:尽管洪师傅算是我的教练、师傅,看起来我是没有支付他什么费用。但是他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他也在我家吃过些饭,喝过些酒,这样应该两抵了。如果我让他上了身,那我这单“生意“还亏本了呢。
生意人这样一算,心里也就释然了。但是吴得西和洪师傅老婆却从另外角度看待这一问题,他们心里的疙瘩肯定一时解不开。
……
后来蓝玛瓶开上车后,人夸她车开得溜,山路也跑得快,转弯抹角取角度取得好。问她跟哪个师傅学的,蓝玛瓶吹牛说的是自学的,有时她说是跟“白“师傅学的。
这时她还觉得多多少少有点亏欠洪师傅。遗憾的是,两家看来是结怨了,暂时没有良方来补救。
吴得西可能因为所学、所见,比较实际。随时间的延长,思路逐渐与蓝玛瓶的有了差异。
看到发财还比较容易,蓝玛瓶就比较激进了。她前面做的所谓投资,风险都很大,基本没有亏本。
现在做生意,采购的都要显示自己有的是钱,货款有保证。为了多赊点账或者货物,都流行穿金戴银,坐点好车。
销售的,都想显示自己销路广、网点多,市场尽在掌握之中,赚钱多,销售自己的货品都有钱赚。也流行穿金戴银,坐点好车。
蓝玛瓶现在有点钱了,生意上也有需要,儿时也有梦想,想购车的想法让她燥动不已。洪师傅愤然离去了,蓝玛瓶不清楚,他是否有所保留?
蓝玛瓶这时想去正规驾校把所有课程完整地学一遍。一想到去驾校学习带来的种种不便,她又把这种想法否决了。
有天,当她乘坐从雾昌到区乡的班车时,蓝玛瓶专门挤到司机旁边,看了会他的操作后,她就试着发问。
一看穿戴整齐,白肤红唇,满面带笑的美女主动聊天,司机来了精神。
蓝玛瓶说:私家教练有事离开了,然后详细述说了自己学了些什么后,司机回忆了一下驾校所学后,说你学得差不多了,可能就差实际操练了和经验积累了。
现在给看花农场拉货的师傅换了一个,姓陈。由于与客车司机交谈的时间不长,蓝玛瓶怕不保险。见陈师傅到来,又拉着他详细问了一遍。陈师傅听完后,回答与客车司机的回答几乎一致。
蓝玛瓶想上车操作一下,陈师傅刚跟农场打交道,他不清楚眼前这个美女老板的具体情况,他思考再三后说道:“每个车都不太一样,熟悉也要一段时间。只在你这个坝子驾驶也看不出你水平。现在警察对无证驾驶查得很紧,你没有驾驶证,上公路万一被逮住,我怕被罚死。”
蓝玛瓶想想陈师傅说得在理,就没有坚持。她想,现在即便购了车,没有驾驶证也不敢上路呀!嗯,那得赶紧搞本驾驶证。
蓝玛瓶问陈师傅: “我听说驾驶证拿钱都能买到,有这回事吗?”
陈师傅笑了笑,说道:“是,要购就趁早。我听说明年要变规则,要涨/价。但是要找熟人才行。”
蓝玛瓶忙问:“那你有熟人没有?”
陈师傅有点神秘地回答道:“我没有。不过,我刚托人帮我舅子办了个本。”
蓝玛瓶想了想,钱全部给他,万一这事黄了怎么办,和陈师傅接触也不多,就说道:“那你也给我办一个。钱我先给你一百。取本时,我再给你剩下的。”
陈师傅有点不愿意:“蓝老板,这不是做生意哟。我也是托人办事,规矩都是先交钱,后拿货。”
蓝玛瓶不高兴了,得让他知道点甲方的厉害:“你拉货,还不是你先垫运费,后来结账。我这样办,还不是跟结运费一样。你去打听打听,我欠过谁的运费?”
陈师傅没有办法了,说道:“算了算了,我先垫起,但是余款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本哟。”
蓝玛瓶也怕他不尽力,说道:“本来应该结货款时一起给你,看你这么小心眼,算了,我先多付点,这是二百,余下的,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蓝玛瓶把照片、身/份/证等交给他,过了两周,陈师傅就把驾驶证交到蓝玛瓶手中。
按照约定,蓝玛瓶还是信守了承诺,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蓝玛瓶:“陈师傅,你看是不是嘛,我们办事绝对守信用。对了,我现在有证了,把你小四轮拿我开下呗。”
陈师傅眼睛瞪老大,说:“这要不得哟,莫开玩笑。你才拿了驾照。”
蓝玛瓶:“你一个男人,有点啰嗦,你到底让不让吧?”
想到还要在农场接业务,他没有办法,有些不情愿的把钥匙递给蓝玛瓶。然后连忙跑到副驾驶座:“我这个车没有副刹哟。”
蓝玛瓶十分自信的回答道:“没有关系,我前后学车都好几个月了,算是老司机了。你就放心吧。”
结果,开上公路走了大约四百米,在一个弯道,来了一个车,有点占道,蓝玛瓶心里一慌,用/力过大,方向过/度,陈师傅来抓方向都没有来得及,结果右前轮还是掉进边沟。
轰的一声,把两人吓得够呛。陈师傅一个劲说,车不要乱去摸,每个车的车况不一样。他后悔得不得了,他嘟囔道,又要修不少钱了。
蓝玛瓶下车一看,还好开得慢,问题应该不大。就叫陈师傅在这里等着,她去叫人。
她把干活的人都找来,抱些石头,木板,铲些土,把沟填平后,货车慢慢就回到公路上。
修理、调校的钱,看蓝老板没有表示,陈师傅也没有好意思找蓝老板要。
蓝玛瓶看到车是正常开出来的,装作不知道还需要修理,这小事故就这样慢慢被人淡忘了。打这以后,蓝玛瓶再也不敢摸别人的货车了。
现在蓝玛瓶学了开车,车瘾也上来了。租车来开,不光要交不少押金,还要检查油位,押身份证,押驾驶证,麻烦。陈师傅有车,上次下到边沟后,她也不太好意思张口了。
蓝玛瓶两口子又在谈论购车。吴得西的想法是,那要花不少钱,干脆现在还是租车用。
他看蓝玛瓶真想买,只得说购/买一辆小四轮用于运输和回家就行了,学车时不是说的今后购个货车吗?
蓝玛瓶那天为了销售银杏树,把几个树木老板说动了,蓝玛瓶也顺便坐了次豪华轿车从陪督市回雾昌。
豪华车就是不一样,那个快、那个稳、那个舒服就不提了。音响更是高级。看到沿途路人羡慕的目光,心里的享受真的很是过瘾,真的觉得自己顿时就高贵了不少。
打那天开始,蓝玛瓶就做起了自己的豪华轿车梦。在购车选择上,吴得西,在现在蓝玛瓶的眼中,完全是小农意识,稍富即安,不懂排场,不懂面子,不懂农场形象。
老公说的话,她知道在理。可是想起路人羡慕的目光,心里想购辆好车的念头就强烈占据了她的脑海。
最后蓝玛瓶跟吴得西讲,说农场近切需要购买一辆生意用车。现在生意越做越大,还是需要购一台好车来撑撑门面,用于谈生意、接送客户、娱乐、签订合同、收款等。
吴得西说:“不大个生意,哪用得着什么好车。”
蓝玛瓶:“我跟你讲,现在这个社/会,对方一看你没有车,或者是个烂车,生意都不想跟你谈。”
为到底购小车还是货车,两口子还闹了些不愉快。后来吴得西犟不过蓝玛瓶,吵不过蓝玛瓶,只得点头同意。
那个年代,Z日处于蜜月期,日本国以所谓“经援”的名义,让Z国购了大量的日本车。雾昌市经常有钻探石油、天然气的钻探车队路过,是清一色的日本卡车。
在雾昌,白浪镇黑武库洞建设的时候和后来停工引进法国技术,上了个大化肥项目,建设施工单位也清一色的日本热也车,都说质量不错,力量大,没有柴油黑烟。
那个时候美、德、法、意的车都太贵,维修费用更高,一般人用不起。
国产还没有什么轿车,合资车选择余地太窄。改/革开放后,先富起来的一批老板或者有钱人,购车首选的是日本车,用过之后感觉还行,比当时的国产车要强出很多倍。
当时日本车在雾昌市普通老百/姓和小老板心目中,那就是外国高级轿车的代名词。
不像现在,汽车文化、汽车知识深入人心,才知道日本车仅是比国产车好一点的、比国际上好些车差不多的、相对低端的家庭用车。
在国内所有国际品牌都能购到,国产品牌也越来越接近合资车品质,同价格替代品众多,现在还把日本车拿来充当豪华轿车,拿出来显摆就有些搞笑了。
购日本车,还是间接支持日本右/翼和军国主/义的行为。日本也认为Z国人贱,一边吼叫日本人滚出钓鱼岛,一边大购日本货。现今,再购日本车,应该是一件让国人耻笑的事情了。
雾昌到看花农场的路尽是山路,一般轿车开起来比较吃力,也容易挂底盘,还是SUV车最适合。
蓝玛瓶印象和听闻里,美国车敞篷基普很出名,刮民党用的多,是当时的紧罗罗标配车型,据说费油得很。英国车奔特、罗丝罗丝太豪华,只听说,未见过实车。德国打不溜牌不好看。
法国车西虫、小狮子太小。意大利飞特微,风冷发动机还在屁/股后面,另外还是个方盒子,不好看。日本车车比较符合大众审美。
或许受当时历/史条件影响,日本的文化得到了蓝玛瓶的认同,空闲时日本影视:望乡、追捕、野麦岭、血疑等是她的最爱。里面人物的悲欢离合,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影视中日本整洁的城市、耸立的高楼大厦、快速移动的高铁、街上和高速公路上流动的车河、岛国妹的装扮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她在搞影视出售出租时,与老公一起审看过好多岛国大人片,里面岛妹丰富的体姿,迷茫的眼神、娇羞的声音,让她眼界大开。两人还学以致用,看后立即进行研习、切磋。
看到岛国妹大多都是单眼皮,她更为自己也是单眼皮而骄傲、自豪。
她想到今后有条件,一定到岛国去看一看、瞧一瞧、学一学。她对日本文化非常向往,研究也非常透彻,购车时心目中的首选就是日本豪车了。
她到各车商处闲逛,这摸/摸,那瞧睢。聊不了几句,都知道她是大学/生,下海办了企业,是女老板了。
听她的口气,一看蓝玛瓶的穿的、戴的,看来是有点来头,售车的都认为财神来了,点头哈腰,竭尽全力地为她介绍、推荐。
蓝玛瓶谢绝了好些售车人员极力推荐的美国、欧洲车,最后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千挑万选,还把陈师傅找去帮忙看了看,听了听,最后相中了一款日本吃仁杠维牌城市SUV车。
……
单位原来那个房子太小了,还没有独/立卫生间,洗澡只能用铝锅烧上一大锅热水,拉上窗帘,用一个大的铝或者木澡盆先粗洗,后精洗,多有不便。
上厕所、倒尿罐,还要到楼层最左边的公共厕所去,由于要全程通场,为了保全吴得西不是“耙耳朵”的面子,蓝玛瓶还是忍气吞声,承担了倒、洗、取回尿罐的任务。
早高峰时节,几家人可能同时到达厕所,当先后揭盖瞬间,复合的酸爽气味扑面而来,差点都能把人熏倒。
然后老远都能听到声音高低不一的交响乐响起。那是水龙头冲击声和竹刷把与粗糙的土陶尿罐壁剧烈摩擦发出的“刷、刷”声。老人讲,不使劲刷洗,尿罐壁很快会生出一层尿垢,尿臭气味更是臭不可闻,经久不散。
由于作息时间不一,每天任何时候,可能都有不按规矩出牌的人,提着沉重的尿罐在楼道上大摇大摆地走上一趟。当然提罐人这时也没有必要注意同楼层其他房间开着房门吃饭之人的感受了。
这样的感受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这不赚了点钱吗?得赶紧换套房子。
女儿吴越晓外婆彭山花近来身体也不如以前了,吴越晓还在老家读小学混天,总要接回来住的,家里可能还有保姆或者老人来住,换房子非常有必要。
两口子一商量,再找银/行贷点,把原来抵押款提前归还了,卖了单位房子。
有个老同事,来联/系蓝玛瓶,说有一栋楼,小开发商修建起好几年了,没有卖出去,现在银/行来追债,想便宜点处理了。
但是必须一次购五套以上,才能优惠,问蓝玛瓶有兴趣加入团购没有。蓝玛瓶一看这房子各方面都还合适,就与单位几位同事一起团购,买下了一间房,三间一厅一厨。
房子靠近复兴东路,交通方便,学区内的小学、中学都不错,今后小孩上学方便。
经过千挑万选,新车也到手了,专门请陈师傅把新车从4S店开到看花寺坝子的车库里。这车库是之前刚建好的钢棚里,大门装了锁。
主要是防止日晒雨淋,小孩乱整,小偷偷车。蓝玛瓶抓/住一切空闲时间,小心操练。
后叫陈师傅当陪练并一同去路试了几天的山路。感觉差不多了,蓝玛瓶把吴得西载上,慢慢开上山路,翻过大山,又慢慢开下山,又慢慢开回了新家。
新家所在小区的坝子里,散步的,聊天的,跳坝坝舞的人不少。车一进小区,蓝玛瓶有/意开着大灯和双闪,“嘀、嘀、嘀”按了好多声喇叭,众人都转头看着这辆日本车。
好些人都瞪大了眼睛,心想谁他/妈这么讨厌,开着大灯,喇叭按得山响。
当看到蓝玛瓶停车,熄灯,下车。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都向她射来。看到里面有两个原来对蓝玛瓶一脸不屑的同事眼里的茫然。
蓝玛瓶听到了议论声音:“你看这两口子,承包个农场才几年,都开上日本吃仁杠维豪车了、房子也换了。看样子发财还真的很容易。”
蓝玛瓶心里那个得意、那个满足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蓝玛瓶回过头叫了声:
“老吴,快点,把东西提好,回家了。”等吴得西提着东西下了车,她“咚”的一声关了车门,向前走了三米,蓝玛瓶眼皮一耷,下巴微抬,胸/脯一挺,嘴角轻翘,软/软地向后扬起右手按下遥控钥匙,“嘟嘟”两声,黄灯闪烁,“嗖”的一声,几个车门同时落锁。
等吴得西走上前来,蓝玛瓶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显得很是亲热,然后两人缓步向一单元走去。
一路她还响亮热情地跟一个邻居打了声招呼。邻居一脸惊愕,很是意外。
望着他俩的背影消失,小区坝子上围上来一堆人,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