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末路（原名黔之驴之美女老板） 第14章 女儿到来钱用完，下海才知赚钱难

014女儿到来钱用完，下海才知赚钱难

蓝玛瓶立即跑去书店，购了几本育儿的书，胡乱在街上吃了点饭，回到家中，小睡一会，做了老公喜欢吃的菜，倒上小酒等他回来。

吴得西回到家，感觉今天的气氛有点儿不对，一脸疑惑。蓝玛瓶叫他在对面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几滴。

蓝玛瓶一本正经跟他说：“今天有要事商量，反正我们也没有小孩，你妈也催得紧。我看你也有这个意思，很想要小孩。

你看，不是我一直生不出来，我们两个有过小孩，你是知道的。我现在生不出小孩，这事你也有责任！

我们两人，现在是貌合神离。继续生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现在咱们离婚吧！离婚后，你还是去找个妹儿，给你生娃二。圆你吴家的梦。”

吴得西一脸心虚，是不是在外面打野食的事被她知道了：“哎，老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毕竟算是半路的青梅竹马吧！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相信爱情的，小孩谁不想！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想要个小孩，我们干脆去领养个小孩吧！”

蓝玛瓶接上话说：“你说得轻松，领养了，万一，我说的万一我们又有了自己的娃二怎么办？”

吴得西想了一下说：“嗯，有这个可能，我听人说，有的家庭自己的娃二就是要靠养子拖出来，那既然养子在先，且自己儿子是拖出来的，还不是只有养起。

钱不够的话，一是努力去挣钱，要不就吃孬点，穿孬点。原来我们兄弟姐妹还不就是这样养大的。”

蓝玛瓶还是沉着地问：“那你妈那关你怎么过呢！”

吴得西见说的都是孩子的事，一下就放轻松了：“老年人嘛，那就多跟他说点好话嘛。你也对她态度好点嘛。嘴巴甜点。就说不管怎样，我们会给二老养老的，请他们放心，如果再领养个小孩，她慢慢就会转变的。”

蓝玛瓶听他说得还算是有情有意，经住了考验，就说：“嗯，死鬼，还算你有良心。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证要高兴死你。”

吴得西可能这才有点明白这桌酒菜有文章：“什么好消息？快说来听听。你升官了？获奖了？还是中彩票了？”

蓝玛瓶身子一咧，解开上衣扣，从贴胸口袋中摸出检验单，手一伸，递到老公胸前：“你看，这是什么？”

吴得西把单子抓过去定睛一看，然后双拳一举，额头、脖子的青筋崩出，颤声大叫起来：“啊！我们有小孩啦！我要当爸爸了！”

吼了两嗓，突然他停了下来，看了蓝玛瓶一眼，端起酒杯，猛地一口喝下，满脸疑惑地说：“你刚才说要跟我离婚，这娃二是不是我的？”

蓝玛瓶看他态度突变，蓝玛瓶懵了：“狗X的还怀疑我，你以为你在外面做的丑事我不晓得！娃二不是你的就算了，那咱俩还是离婚。”

吴得西连忙用巴掌抽自己：“哎，我该死，我该死，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蓝玛瓶一把拉住他的手，他也一把把蓝玛瓶搂住，抱起蓝玛瓶进了卧室。两人都非常激动，孩子又把他们两个的心拉拢了。

两人好久没有认真做过这事了。这次，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新婚。

梅开二度，过了一会，他又来搂蓝玛瓶，双手把蓝玛瓶搂得太紧，蓝玛瓶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亲爱的，快点滚下去，你把我压死了不要紧，不要把娃二压着啦。”

他滚到了旁边，蓝玛瓶说：“现在娃二在肚皮里面把我们两个看着呢，今后要注意点，以后办事，要轻点，还有不准用这种姿势了。”

吴得西睡意来了，眼皮要闭，嘟哝着：“那万一不舒服怎么办？”

蓝玛瓶撑开他的双眼说：“不准睡，这我不管！到后面几个月，还不准和我睡一床。”

吴得西听到这话，双眼睁开：“哪我怎么办？”

一看他着急的样子：“狗X的你们男人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女的这么辛苦，你们还在想那美事。怎么办，老子跟你讲，一，不准出去鬼混；二，下班早点回来服侍我；三，着急了各人手搓或者去弄个假的来解决。

如果你要是在这期间出轨，老子就带着你的娃二远走高飞，叫你鸡飞蛋打。

如果把老子惹急了，吴哥，晚上睡觉你就小心剪刀，老子一剪就把你的**剪了，看你还拿什么办事！”

一看蓝玛瓶生气了，吴得西连忙赔着笑脸：“老婆大人，要得，要得，听你的，弄个假的，弄个假的。这样要得不，假的还要花钱去买，你肯定舍不得，我手搓，我手搓。”

“就会跟我耍贫“蓝玛瓶笑了，语气缓和下来：“我后来找了同事介绍的专家劳医生，他跟我说了，我这种情况还是非常有风险的，一是错过了最佳年龄，二是有堕胎史，加上最近麻将打多了，睡觉差，身体疲乏等原因，可能容易流产。

需要静养，少干体力活，多躺着休息，特别是你不要惹老娘生气，你看怎么办呢！我都准备不上班了。但是不上班又要被扣钱。”

他想了想，象做了个决定似的：“那我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我妈，我把我妈接过来服侍你就是，我的皇后，你看怎么样呢！”

第二天，他妈和他爸就带着大包小包，草药单方，心急火燎来了。

吴得西妈来的时候，转变那个快。把蓝玛瓶都看傻了。原来对蓝玛瓶都是长脸和冷脸，现在一脸笑得稀烂，嘴都合不拢！“玛瓶啦，哎呀，你辛苦了，你就安安心心的保胎，别把我孙子伤着了，你什么事都不要做，什么事都交给我了，你要吃什么？你都告诉我，我给你弄。

老头子，你还站着干什么，你看你鞋底有点脏，快点去换了，快点把地拖一拖下。还有不准在屋里抽烟。”

但是私底下，蓝玛瓶偷听到他妈跟吴得西说的悄悄话：“这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现在只允许生一个娃。要是生的女儿就麻烦了。你们把她抱给别人养，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如果生了这一个，再生一个，她这个年纪，她的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吴得西实际很想要个儿子，只不过假装一脸无所谓，回复他妈：“我们家又没有什么大的基业需要继承和发扬光大，生女儿有什么关系呢？”

吴得西妈有点急了：“傻儿子，你知不知道，无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哥哥生了个女儿。你若再生个女儿，连家谱都上不了。我们吴家分的这一枝，就要在你手里断掉了！你还好意思这样说。

儿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去医院找人检查一下她怀的是不是儿子，是儿子的话就留着。是女儿的话，我们把它做掉。而且要趁早。”

吴得西不敢告诉她，已经刮过一个小孩了，不高兴地说：“妈，你脑壳里面想些什么？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还要去做了？还有，法律、法规你清不清楚，对胎儿进行性别鉴定是犯法的，哪个医生敢做？你准备给人家多少钱？人家愿不愿意为这点钱丢掉饭碗？”

老太婆一看也没有办法，不说话了。只有耐心静静的等待了。

等待的日子也太难熬了。

这段时间她对蓝玛瓶还真的是好。蓝玛瓶完全有点皇后的感觉，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茅房有人搀，揩屁股有人递手纸。

紧张的时刻到来了，蓝玛瓶发作了，终于要生产了。送到医院，蓝玛瓶立即就被送到产房，不许他人进入。吴得西和他妈都焦急地在产房外等消息。

产房门开了，护士出来说是顺产，可惜也带来了让大家都失望的消息，生的是个女儿。

老太婆听到这，多时的努力化作了一场空，脸也拉长了，脚步也软了。可能她也是伤心过度，没有能提起神来指桑骂槐。

勉强在这里住了两天，吴得西妈就说这两天心脏一紧一紧的，老提不起神，头晕，睡不着觉，抱小孩怕摔倒了，又说家里老头子身体不好，饱一顿饿一顿的，蓝玛瓶看她也是心不在焉的，再怕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怕吵起来。

吴得西妈在自己家里，特别是自己生了个女儿，蓝玛瓶心里也很紧张，也巴不得她早些回去，还口是心非说:叫她和老人公保重身体。

吴得西妈一听这话，一溜烟儿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蓝玛瓶心想，自己的的命好苦啊！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怀上了，但是结果是个女儿。

看到吴家上下这样对待自己母女，真的好想赌气这个小女娃二扔了。可是这个孩子，也经常嘤嘤叫，手脚乱动，脸色也不对。可是叫的声音怎么这么弱小，出气声音也非常小。

“大夫，大夫，我这小孩声音怎么这么小呢？”

“来，让我看看。”

“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麻烦你给她好好检查检查。”

医生检查了一阵，放下听诊器。

“我们检查了，你女儿体重、个头，都比不上同龄婴儿。我们进一步检查，发现你女儿心脏有点小问题。”

“我的幺儿，好宝贝！你也好可怜，你来到这世界本不易，妈前段时间还想把你扔掉？想把你抱给人家？现在看来是妈太很心了，妈本来就造孽，看样子，你比我更造孽，一生下来心脏就有问题。我们娘俩只有同病相怜，相依为命了。”

蓝玛瓶把她女儿紧紧抱在怀里，不禁流下了几滴眼泪。

蓝玛瓶跟吴得西讲：“这是个女儿，你妈不要，可能你也不想要，没有关系。你如果有什么想法的话，就早点说。”

吴得西用手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说老实话，心里是想有个儿，但是看到咱女儿，好些都像你，我还不是很喜欢。”

蓝玛瓶：“我相信这是你的真实话，现在咱们那点工资也请不起保姆。你妈走了，那我只好把我妈请过来，帮忙服侍月子了。”

彭山花听说吴得西还算比较本分，也愿意来服侍自己的女儿。

彭山花毕竟是她亲妈。看蓝玛瓶辛苦，生活不易，加上心情不好。除了带孩子，忙活之外，经常还开导蓝玛瓶。

你不要和这些人计较，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运就是这样啊！你看你的爷爷哪辈红火，吃穿不愁。但到你爸这辈，好多磨难，早早的就离开了我们。

我除了希望你过得好，我还相信时来运转。

你看你，要不是等到政策改变，像我们这种出身，你上得了中专？还进得了公家单位？所以人要知足。要多往好处想。

妈当年如果不这样想，可能早就抛下你们两兄妹跟别人跑了，或者跳江自杀了。

......

生了女儿，蓝玛瓶就没有上班，也无时间、无精力去打麻将赢钱。现在，家里吃饭人增多了。而且，蓝玛瓶产奶球大而不实，奶水还不太够。为了多产奶，吴得西使出浑身解数，按、压、挤、揉手法用尽，使出吃奶之力，大力吮吸，效果依然不佳。捡了几副中药，也吃了不少民间传说的特效催乳单方，还是于事无补。只得给她女儿补充些奶粉了，两口子那点工资，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

女儿心脏毛病治疗一段时间后，菩萨保佑，看起来也渐渐趋于正常。蓝玛瓶想，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啦，还是得给女儿吴越晓断奶，然后赶紧回单位去上班挣钱。女儿吴越晓干脆就让妈带回老家去养，老家还有哥哥在家，也有个相互照应。

由于雾昌市离三水县路途遥远，蓝玛瓶也不可能经常回去看望女儿。现在生活一时又没有办法，只好骨肉分离。蓝玛瓶只要一想起她那可怜的女儿，就禁不住眼泪直流。

女儿走后，蓝玛瓶经常想念女儿。回趟老家，路费太贵。没有办法，只能在预约的时间用单位的座机联络一下。听到从镇上公用电话那头传来女儿嘤嘤的声音，蓝玛瓶涕泪横流、泣不成声。世界上，哪有母亲不想念自己小娃二的道理。

彭山花有时打电话来，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听得出来了，是经济紧张了。女儿正在长身体，还要喝奶，要吃米粉。钱是越来越紧张。已经欠下不少的债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面对债务和预算，两人这点工资完全是入不敷出。亲戚中也没有谁是大款。想到女儿一天一天长大，今后还要购新衣、上幼儿园、读书，费用更是难以算计，想到这些，蓝玛瓶是心事重重。

是得想点办法，另辟财源。

孟二妹还真帮忙，找了他朋友，蓝玛瓶就挂靠一家公司，象征性的交了点管理费，蓝玛瓶东拼西凑，借了些钱，盘下了一个熟人的商铺，销些烟酒、文化用品、杂货。这时，VCD流行了起来，她还出租出售、出租些音像制品。

彭山花带着女儿回老家后，蓝玛瓶停了产假，回到单位继续上班。请了一个小妹照看生意。

白天小妹看店，蓝玛瓶晚上去顶一阵。防人之心不可无，怕小妹趁自己不在时做手脚。蓝玛瓶接班时，清点、查账特别仔细。持续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小妹有任何问题，小妹就被蓝玛瓶正式留了下来。

经营了几个月，再一核算，除了人工、租金、水电、税金之后，还不算蓝玛瓶夜班的付出，所剩无几。这样搞下去，不光找不了钱，有可能还要倒贴。

蓝玛瓶想，小妹的工资都比自己上班高，那还在单位上什么班？不如停薪留职，自己亲自上阵算了。

就是不停薪留职，现在单位也在搞精减，蓝玛瓶经常请假，白天在单位无精打采，睡眼惺松。一到下班，精神抖擞，就守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去了。

看见蓝玛瓶有了第二职业，开了店铺，都以为她赚了大钱，心生妒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流言蜚语也渐渐增多。蓝玛瓶也清楚，自己被精减或者说是强制停薪留职，随时可能到来。

与其那样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出去，还不如自己先停薪留职更体面。

蓝玛瓶想，现在暂无其他生财之道，干脆自己把雇工开了，自己把小妹的那份工资也挣了。

这天蓝玛瓶溜出单位，来到店中，东拉西扯、转弯抹角跟所雇小妹把单位的情况说了，发了一通牢骚，说人工成本高，开店根本不赚钱等等等等。

小妹灵光，听出了蓝玛瓶话中之意。她沉吟半晌，双眼噙泪，说：老板，我也刚好有话要说。我正准备跟表姐到深圳去打工，好多挣点钱，然后回来和男朋友结婚、定居，就不出去打工了。正不知如何跟蓝玛瓶讲呢。

蓝玛瓶办完停薪留职手续后，小妹离去。蓝玛瓶当起了正式的经理，同时又当起了邱二。

蓝玛瓶当起经理后，巴不得最早开门，最晚闭店，把可能的生意都做完。

哪想到就是开小店，也不容易。小店旁边，商铺林立，竞争激烈。

坐在店中，某些时间段，无人光临。好几次，瞌睡来了，眼皮象铅块一样的沉重，头一偏，就扒在柜台上睡着了，醒来才发现少了几样东西。把蓝玛瓶气得吐血，她站在店前大声骂街道：“哪个狗X的死龟儿，不得好死，来偷老子的东西。下次被我逮倒，老娘一定要剁他的手，然后送官。气死老娘啦……”

也许是生意没有选准项目，也许是生意不好，也许是运气不好，加上东西被偷，女儿又在远处不能相见，所有的不如意，使蓝玛瓶心情极为烦燥，除了像个泼妇一样，站在门面前漫无目的的乱骂一通外，也别无他法。

吴得西呢，上班地点远，有时要上夜班，对生意也没有什么帮助。这样起早摸黑，经常都是以盒饭对付，时间长了，中途还不能打瞌睡，人累得要死。

有次她以手撑头，想睡，可又怕睡着了，正前后摇晃打着瞌睡。突然手掌一滑，“咚”的一声响，脑袋正砸在柜台的玻璃上，好玄没有把玻璃撞碎了。

顿时头上撞了一个大包，还好没有破相。此后，蓝玛瓶只要坐在柜台前，都一定要在玻璃上铺张毛巾，防止类似事情再次发生。

还都在小店里打转，只要小店一开门，一刻都不能离人，蓝玛瓶这才知道做生意也真的辛苦。才知道在行政事业单位工作的安逸和舒服。尽管钱是不多，但是工作轻松，时间固定，休息好。真的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呀！

一天孟二妹路过，蓝玛瓶拉着她聊了起来，谈到经营情况不佳，孟二妹讲，你也太老实了，你这样搞那有不亏损的。

孟二妹悄声说：我也搞了一段时间的生意，发现老实经营根本就赚不了钱。比如说我，原来进广州的时装来销，成本高，当地消费能力不强，发货速度也慢，赚不了什么钱。如果一时没有卖出去，还要倒贴。

后来把广州的时装拿到陪督搞山寨，速度也快，换用便宜的材料，成本极低，赚惨了。

孟二妹还讲：你的这些生意我也略知一二。比如烟，那有不乱来的。以产主要是销假烟，现在假烟不敢卖了，但是可以悄悄进点外省的，有点名气的烟来卖，还便宜不少。你看我们省自己出产的香烟，牌子不硬，除了很多打工仔、农民工、棒棒、老人等低收人群外，本省人都不喜欢抽，拿出来也没有面子。

但是做这种事情，一定注意要与烟草专卖的人搞好关系，逢年过节都意思一下。

他少来检查两次，你就赚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那就来不及了。

酒的话，那就拿点山寨酒，俗话说的A版、A品。牌子虽然不正宗，但是酒的质量也不能太差，要达到一般人喝不出来的水平才行。我听说，还有就是进点中等质量的酒拿来勾兑成名酒，当然包装要最接近真品的那种。这样不容易出麻烦，也不会喝伤人，喝死人，有可能喝酒的人还说这酒真不错。

这样才赚得了差价。这样也不容易引起管理部门和消费者的注意。反正做这些事，都需要与管理部门、执法部门的人搞好关系。万一有消费者认出来烟、酒有问题，你一定要当机立断，舍财免灾。

听君一席话，用读十年书。蓝玛瓶茅塞顿开。她按孟二妹的方法试了下，还真有效果。不过看到那些管理、执法部门的人，轻易都能收到那么多的所谓“灰色”收入。她感觉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特么的，我也是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怎么就没有什么实权，怎么就没有人进贡呢？看样子还是关系不到位。没有能分配或者调动到这些油水单位、油水部门。

蓝玛瓶想：如果生意真的赚了大钱，今后老娘中止停薪留职的话，一定多去活动活动，红包开道，多塞包袱，争取调个单位，调到个油水丰厚的部门，在那里混到退休。嗯……今后，哪个单位油水最多呢？

一次蓝玛瓶在店里忙活了一阵，进店的人少了不少，习惯性的一摸口袋，小灵通拿掉了，她麻烦隔壁店帮忙看一下，就往家赶。这时，应该是吴得西调班在家睡觉的时间。蓝玛瓶用钥匙打开房门，见窗帘拉得严严的，吴得西却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也是黑的。

吴得西见媳妇回来，在黑暗中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蓝玛瓶打开灯，换着鞋，说：“我小灵通拿掉了。”

吴得西：“哦。”

蓝玛瓶感到有点奇怪，问道：“你起来了？屋子怎么关得这么严实？”

吴得西不动声色，对蓝玛瓶轻声地说“我刚才在看VCD。”

蓝玛瓶：“那怎么屏幕是黑的？这个时候你关门半户在做什么？”

吴得西扬了扬眉，对蓝玛瓶神秘地说：“我在看片子，外国的，好霸道呦！精彩惨了，你想看不？”

看他神秘兮兮的，蓝玛瓶也来了好奇心。抓起鞋柜上的小灵通，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啥子片子？你说得这么起劲？你打开，我也见识见识。”

吴得西打开了影碟机，出现在电视上的都是不能示人的画面，电视喇叭发出喘气、尖叫等怪异的声音，直看得两人面红耳赤，四目放光，两人冲上前去，搂在了一起……

事毕，蓝玛瓶盯着三吴得西问，你以前看后，是不是不受控制，在外面乱来。吴得西对天发誓说他原来也是听说，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实际上，以前，吴得西在外面可是花钱去观看过录像带。还曾控制不住，钻过风月场所。不过他第一次看，指的是在家里第一次看。

蓝玛瓶问他碟片哪来的？吴得西说是他同事在外面音像店租的。现在外国成人大尺度的碟片多的是，好多影像店都在熟客中悄悄出租，甚至发展会员，租金要比一般碟片高得多。可是，这种碟片租的人多，来打听的人络绎不绝，有新碟时，好些人还要预约排队。

还有这等事？这事提醒了蓝玛瓶。

蓝玛瓶四处打听消息后，也到广州走了一趟，打听了进货渠道，悄悄进了点大尺度的片子，怕被查，购了好多卡拉OK碟片的外壳，换包装后，一路提心吊胆地带了回来。

开始了熟人之间出租。后来找到固定的供应商，与供应商一起商量了固定的货运渠道，利用大货车带货回来，从来没有被查到过。

蓝玛瓶看到利润丰厚，还做了个重大决定，购买了一台当时非常贵的刻录机，用来翻版销路好的碟片，进行暗中销售。

蓝玛瓶知道零售风险大，就转而向电脑城供货。为了避免被打击，还把碟片伪装成其他货物，拉到邻县，然后再将碟片伪装，发回雾昌。

当时，家家户户都添置了VCD,都整了一套价格高低不一的多声道家庭卡拉OK系统，歌碟的销量更是惊人。

蓝玛瓶在广州还发现好些正版音像制品的仿制品，翻制成本非常低，质量也还过得去。外包装印刷质量不错，基本看不出是山寨。蓝玛瓶也进了不少外包装，在家刻录，获利颇丰。

经营思路一变，店里马上开始好转，也赚了不少的钱。后来打假、扫黄风声越来越紧，公开了几个大案，起到了杀鸡吓猴的作用。

蓝玛瓶审时度势，这样下去，接触的人太多，自己办的这些事，恐怕迟早会被暴露，非常不愿意中止。但是听到风声日紧，也得到内部人员传来的一些消息，看来这个生意继续下去是行不通了，只得放弃。

蓝玛瓶听到风声，提前便宜变卖了设备。行动稍晚，再卖的话，基本上是白菜价了。

听了孟二妹的妙计，赚了一些，但由于规模敢做大，总的说来，那还是比上班挣的钱多得多，也还算有了几个积蓄。一看大势已去，打假查伪扫黄声急，蓝玛瓶的生意江河日下，从此一蹶不振。

思来想去，蓝玛瓶为求平安，开始收敛。生意又回到原地，经营十分惨淡，见势不妙，蓝玛瓶最后只得关门转租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