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决的意识被不甘心填满,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大哥被小人暗算至令还是个重度残疾,不甘心失去第一名有的登报声明机会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阮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他望向领奖台处的俩人跟着广播走到第二名的位置。
他余光瞥向顾朔说:“你的实力不错。”
“实力是一回事,有没有命跟你们玩是另外一回事,”顾朔从容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奖牌,转身带在一旁人的脖颈处温柔地说,“这个漂亮你带着,刚刚好。”
“你好,我是时报局记者维拉,请问你对双煞组合的看法,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还有……”
维拉从人群中挤过遛进颁奖台,她举起手头上的话筒怼到顾朔嘴边。
独家时报局作为基地信息交流的“二把手”,所培训出的记者也处于论点潮头。
维拉是局中新生派的记者出行采访业务能力强,为人做事又快、准、狠,她本应转正后升为一级记者出行外部,但碍于自身条件不符合一级记者的要求——身高一米四八,她最终也只能卡步于二级。
工作人员看见颁奖台边采访的人发出呵斥:“喂!那边那个的在干嘛!谁让你进来的。”
“请问,你对这次胜利有何感想?”维拉似乎对人们的驱赶已经见怪不怪,她目光盯着眼前接受采访的人不断发出提问,“请问,你对你身边这位特殊的‘伴侣’有何感想?你们之间是以什么身份进行的比赛?”
她说着伸出采访的手被工作人员拽住向后拉扯,一个踉跄间维拉险些摔倒,不过很快就保持住平衡。
“等等,我们接受她的采访,”顾朔有些看不下去出声制止工作人员粗鲁的行为,转而给出台阶,“我想出个风头,有事记在我头上就行,不要为难她。”
夏浔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微笑小声调侃道:“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副面孔,不错可以继续保持。”
“夏浔,我发现最近你学坏了,跟我学的?”顾朔伸手摸上他的头随意揉了把,“如果你喜欢,我的确可以保持刚刚的良好态度,只对你。”
“啧,放开手。”
夏浔用手狠狠地掐住他后背处柔软位置,往死里扭起一片肉眼神发冷。
感受到吃痛他笑着反手掐住那在自己背后做妖的手,将它握在手中与其强行十指相扣。
“采访记者,对于你刚刚最后的问题,呐,你看。”
阮柏有些无奈:“你们这……”
“那对于之前的那些问题?”维拉怼上话筒。
“你怎么看?”他问向夏浔。
夏浔挣扎着却没有挣开被扣上的手:“我没什么看法,不过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动手了。”
“他大爷的!去你的恋爱脑gay老!”阮决此时站在不远处都快要被气疯了,要不是身边两位姐辈压制着,他恐怕现在已经在大闹领奖台的路上,“银桅姐,我能不能上去打他一顿?”
银桅扎着一头红卷高马尾面相生得柔情,但那双修长犀利的眼形配上她刚毅的性子无故给人透出威严。
她平静地说:“我认为你不一定都能打得过”
秦术附和道:“的确,我刚刚搜索出那人的身份,他是甲区乙队的队长,按照实力来说你的确打不过。”
秦术面容稚嫩看去不过十六初七的年纪,然而实际却二十有一,她酷爱铃铛发出的声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安神,她在后脑勺编织的条辫上系扎着迷你铃铛在奔跑中发出铃铃声。
阮决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将怨气吞到胃里独自生闷气。
顾朔扣着夏浔的手不经意间磨了磨,他的手指细长有肉感掌腹内侧生有一层薄蚕,此时磨蹭着彼此的手心感觉不错。
他揣摩着想:这个是训练时留下来的?还真是深不可测。
“我不想放,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吧。”
他语气柔和地说顺手接过此次比赛的重点目的——金属材料就一个巴掌般大,质量较重成色也比想象中的要好。
夏浔余光瞥见即将离开的阮柏将他叫停:“阮柏,你等等。”
“怎么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要走了,”阮柏语气生硬,他并没有打算认真回答这人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比赛的结果已经定下他所要考虑的是两年后新一期比赛项目的准备,“再见。”
他看着面前的人说:“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说完他转头与面前的采访记者维拉进行商讨,把这次独家专访移交给阮柏。
维拉听此有些迟疑她对于阮柏这个人有点印象,在之前一次档案管理期间她无意看到关于“7.12”的记录,上面清楚的显示出阮家三兄弟与他们成立的“关胜”帮派。
不过最后文件下部却被印上撤销的盖章,貌似后来没有人在提起这件事,局中也对此闭口不谈。
她思索片刻接受这份冒险的采访走到阮柏面前将话筒对上他:“请问,你对这次比赛有何看法?”
阮柏面上表露出一瞬间的僵持随后无声地对着夏浔吐出几个字,从唇部轮廓上看应该是——感谢你,我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他需要这个采访?”
跟着夏浔下场来到后场,他摸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出口询问道:“你们医者从事范围还包括从面上表情读懂人心?那我可要小心点。”
夏浔瞥了他一眼对他此时的智力产生怀疑,他脱下腕表放在顾朔手上挑眉示意他看。
片刻后顾朔将腕表还给他,表上的内容其实对他来说没什么新奇感,他目前更加关心夏浔为什么会有高层的信息网权限——表上的内容属于撤销记录,不对外开放。
“你……他欠了你一个人情。”
话到嘴边又打弯似的换了种形式说出,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多想夏浔身上的异常点,只能将他留到后面再做讨论。
只因这次得到的金属材料他还不知道合不合适实验,纯度高不高?
夏浔说:“不用他还。”
阮决理智喂狗直冲冲朝着夏浔走来说:“你们别在这里恶心我,死男同。”
他想:既然队长自己打不过,那他身边就位不知名人士还打不过吗?
阮决一拳挥向夏浔却在半空中被他攥住。夏浔冷着脸一个借位便将他摔翻在地,他本想直接扭断这人的手臂,让他为自己鲁莽的行为付出代价,可经过短暂平静后最终还是决定撒开手放过他。
“阮决!”
秦术与银桅将地上的阮决扶起,努力平稳住他的情绪。
现在众人的气氛一度陷入冷场,吸引来时报局中级别较低的记者进行暗拍。
银桅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率先开口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有错在先,我在此向你和你的搭档说声抱歉,愿你接受这份道歉。”
“我……”
阮决刚想说话就被秦术捂住嘴强行禁言。
“……”
“没事,”顾朔发现夏浔行为举止间的异常伸手攥住他拉向自己,“我们接受了,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对了,你叫阮决对吧,收收你的性子,你哥那边可能需要你。”
说完他转身带着夏浔离开,走着他感觉手头上的人越来越沉于是放慢脚步在他耳边轻轻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夏浔有些无力地说:“没……”
他半撑着顾朔只感觉现在有点头晕身上发冷,或许是这次新研发出的药物副作用过强,前不久又受伤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是伤口裂开感染了吗?”顾朔将他带进更衣室安放在长椅上,语气中带点担心,“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早知道你伤还没好就不让你逞强了。”
见状他摆手拒绝顾朔脱衣查看的提议,说着:“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转过身去等你换完衣服我送你回家。”
顾朔也不强求转过身,他没有夏浔那么含蓄自顾自地脱衣换衣一气呵成。
“你好了吗?”夏浔问。
闻言他发出一声轻“嗯”,回过身接过夏浔递来的衣服余光瞥见其耳廓处泛起一点红,不经联想到什么嘴角上扬。
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想要问出个因果说:“夏浔,你觉得我的身材好吗?”
“什么?”
夏浔觉得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心里却在想:他是不是发现刚才自己看他换衣服了?应该不会吧?
“就想问问你单从感觉上看,你觉得我的身材好吗?”
他将自己单薄炸毛的白背心前头向上撩起露出里面流畅凹凸有致的肌肉。
“之前在戊区你见过的,觉得怎么样?”
思索片刻夏浔觉得这件事应该用客观事实来说,不过他一时也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述,最后只能吐出两个字:“可以。”
“这么冷淡的吗?”
顾朔撇了撇嘴也没在扯这个话题,毕竟目前最关键的是带他回家休息——这人就是个生活废物,但对别人倒是极好的。
阮柏这边面对维拉的采访拿出一个U盘说:“这里面是我收集到的证据,可以证明当年的事件绝对不是我哥造成的,我希望你可以将它报道出去,拜托了。”
说着他向维拉恭敬地鞠躬。阮柏不确定她是否会真的帮自己,毕竟“7.12”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哪怕现在重新起案调查最后的结果恐怕也会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