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嫌弃我,当初不是喜欢得厉害吗?”杨鸣抓上他转身即将离开的手,起身用力反转过来冲他额头落下一吻,“注意休息,再见Honey。 ”
宋洵摸着额头觉得有些无聊,明明之前在一起时都没有那么亲密,现在分手了舔着张老脸上前讨要亲密行为——无耻。
顾朔坐在桌前查询着明天关于“死车队”的比赛流程,不知道是电脑屏幕醉人还是本身就困的原因,他这一坐就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他醒来时床上的人早已叠好被子穿上外搭。夏浔余光瞥见他醒来学着他的语气调侃道:“你不上床,是为了守身如玉吗?”
“是,守自身对上你这块洁白无瑕的玉可以吗?”他伸着腰嘴里不过脑似的跑起“块车”,“现在几点了?不要刚开始比赛就结束了。”
“七点多。”夏浔看了眼腕表。
“好,待会去你那里拿衣服,”顾朔起身胡乱地扭动了下身体——睡姿不对导致的浑身酸痛,等他活动开了,“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洗漱用品。”
说来他也是个奇葩,明明一个人却喜欢单独准备两人份的东西,他从一旁的衣柜中翻出备用牙刷与杯具。
他将东西递给夏浔说:“只有这里了,你今天就先凑合着和我一起用同一个牙膏。”
接过用具夏浔跟他来到训练营中的公共洗漱区,他面对眼前人数众多的环境心里莫名产生一丝抗拒。
“队长,昨晚睡得好吗?‘美人’在怀应该睡不着吧。”
人群中起头发出看戏的声音正中“瓜民”下怀,纷纷效仿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调侃队长。
“……”
“今天你们是想多训练几小?”顾朔微笑着说,“对了,我今天不在队里你们会由老十一带队,高兴吗?”
老十一是队里出了名的严格,在他刚上任队长职位期间就曾心高气傲地向顾朔发出决斗申请,当然最后他还是以4:2的实力差距输得心服口服成为甲队的二把手。
大家伙知道今天是触到霉头了闭上嘴,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你就这么管理他们?”
夏浔小声地说着,只因队员的处事风格上竟与他们的队长如出一辙。
“晚点再说,我们还有事呢?”
顾朔帮他挤好牙膏,提醒他接水洗漱。
他动作较快提前去准备他那架“老车”。夏浔则是顶着队里打量的目光前去训练营门口,坐上他的车离开。
到了楼下他孤身一人上去穿好衣服,本想着赶时间套好直接下去,结果刚迈脚就被紧身的衣服轮廓劝退穿上外套。
待他下楼发现顾朔没有换衣服问出口:“你为什么不需要换衣服?”
“不好看的,等会到地了我换给你看。”顾朔说。
“死车队”的比赛现场进行在三环外道。他来到后场将车交给夏浔自己从夹层中抽出衣服,他的连体衣样式花哨白间透蓝活像个晕染开的油画。
夏浔看着嘀咕道:“花孔雀。”
当俩人赶到场上时裁判员刚好念到他们的名字——双煞组合。
“好名字,下回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夏浔吐槽道。
突然他被工作人员请到后场,听着比赛规则竟觉得有些新奇——类似于拯救公主的老套戏马,他被安排当那手无寸铁的“公主”,在被机车“王子”救后与他一同冲破赛点。
结果候场的公主中只有夏浔一人是男生,其于的无一例外都是真正的女主。
他站在距离终点大约二十公里台面上,场方为了让公主们可以看到自己心爱的王子,为所以站台上的人贴心准备了一部望远镜。
顾朔的起势并不好,他被众多车流挤在后头独自吃前头的尾气。
排在前面的是两辆造型别致的车,他们大概是搬照了某种动物的身体结构设计出的车辆,这么相比较下来顾朔的“老车”貌似好像回归正常水平。
夏浔时刻关注着场上顾朔的表现,突然间他将望远镜的倍数调高。
他发现顾朔并没有在专心开车,反而是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扫描整个路段的情况。
外三环的路其实没有彻底完善,仍然存在一些便捷的通道,他想着确定顾朔这是要走捷径直达这里。
他嘴角上扬调侃道:“他真的很会抓Bug 漏洞,无论是游戏还是人。”
顾朔飞驰着抓住时机从一旁的缺口处落下骑行在钢铁支架上,他极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落下支架,终于在“铁路”的末端他一个翘头飞跃来到了车队前头赶超第三的存在。
顿时间,场外的看客发出强烈的惊叹。这是举行比赛以来第二个摸清规则挑战规则的人,许多人因此放弃了之前压的赌注,改换压号顾朔。
顾朔死咬着前一,二不放,结果下一秒就被狠狠的阴了一顿。前头两车左右减速试图伸手干扰顾朔的正常行驶,没成想被顾朔一个加速躲去。
“你大爷的!”
他闷在头盔里暗骂了一句开始防范俩人,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俩人是一伙的,其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奖励。
他左右摇摆车辆躲过身后俩人的围堵,在下一个环道转弯时因为不能减速他只能进行极限压弯坎坷通过。
顾朔看着即将到来的对接点被迫放慢速度,但好在比赛规则中明确点出“王子”在接到“公主”时会被暂停十分钟,期间他可以去会会这俩人。
“你没事吧?”夏浔下到站点迎接,他帮忙取下顾朔的头盔说,“那俩个人一起的,他们刚才想干嘛?”
顾朔压下自己的怒火提出方案:“不知道,我们先观察一下。”
那俩人故意停靠在距离顾朔不远的位置摘下头盔。
头盔之下竟是相同的面容——孪生兄弟,俩人眉眼清秀五官立体看去多少有点大家公子的风范,只不过其中左边的人右眼下有一颗痣。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顾朔与他身旁格格不入的“伴侣”露出轻蔑的表情。
顾朔对俩人的耐心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迈步上前询问道:“请问你们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其中一人回道。
“就是你俩兄弟喜欢二夹一,拉别人下水,”顾朔说着上下打量了眼俩人,单从气质上看他假定右边这人是兄长,“你是哥吧,就这么教坏自己的弟弟,你很称职啊。”
这番言论似乎触及到了左边人的逆鳞,让他怒吼着有动手的势头。
“你凭什么怎么说!”
右边的人明显比较冷静确实是兄长,他用手拦住易冲动的弟弟呵斥道:“阮决!不要冲动。”
他说:“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叫阮柏。”
顾朔听此并不打算松口放过面前的人逼问道:“那你说说看是什么麻烦?”
“顾朔,时间差不多到了。”夏浔站在他身边提醒道。
阮柏笑着挥手说:“场上见。”
阴阳怪气令人讨厌的嘴脸,晦气。
当他再次踏上起跑线与那俩人夹开两辆车,相对来说后半程的二十公里对于大多数参赛选手来说都是散步游行的项目,主要通过速度与激情收获身后公主的芳心——除开热血飞车党。
面前的屏幕上显示出三秒倒数。
随着一声“哔”顾朔将把手压死与阮家兄弟玩起飞车,他仔细观察路况想找到一处缺口好实现距离上的拉开。
夏浔看见前方道路出现的断层提醒道:“顾朔小心!”
以顾朔目前的速度他不可能直接刹车,不然会导致车辆出现“死亡翻滚”而侧翻。
他目测断层的距离不远可以赌一把冲过去,现在早已不是比赛的激情而是为了活命的肾上腺素飙升。
待他连同夏浔压边过线沉重的落在地上,心里长舒一口气。
夏浔回过头发现身后的俩人似乎并不在意路面的断层,直冲这边飞越而来。
他喊着提醒顾朔:“快走!他们跟来了。”
顾朔闷声说着:“我去,他们俩是不要命了吗?”
他对于奖金其实并不看重想要的只不过是奖金连带赠送的金属材料——他不是不能将第一让给这俩不要命的人,只要他们能把那个废铁一般的金属材料给自己就行。
“哟——”
俩人很快追上顾朔采取二夹一的形式包围。他们身后的女伴从手臂上机关处发射出麻绳,俩俩配合着试图击垮顾朔的节奏。
夏浔稳下身姿从衣服外套中掏出一把弹簧匕首,握紧上挑割断绳子。
阮家车队被这股反作用力向外推开险些害得自己失去平衡。
最后一公里处顾朔再次压紧油门一鼓作气朝终点冲去。
〖第一名双煞组合,第二名黑马齐飞组合……〗
场外投资正确的看客欢呼着举起手头上的码票,庆祝自己赌对了天意——看客可以买下场上车手的参赛码作为自己的票号,按照买钱的多少乘于当天汇率倍数,最后转化为到手的钱。
“哥,我们又输了。”
阮决说着一拳捶在车油盖上,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多日来的努力失败给这突如其来的门外汉。
“生气了?”阮柏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在心里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和阮决绝对不可能像大哥那样有天赋,凭借一己之力创造出飞车界的辉煌。
他语气柔和地说:“回家吧,大哥在等我们了。”
“可是……”
“二当家,我们走吧,今天结束了。”
说话的是阮柏车后坐上的人,她升起头盔劝慰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二当家我们回去吧!”
“银桅姐,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