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我裤子上沾了血会被班里同学嘲笑,尤其是男同学一定会想入非非的。但是之后再没人提起过,男同学都还是很绅士的,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之后我离开了教室,班主任给我找了个富余的校裤来穿,我的实验搭档曹沐鑫表现的好像就没发生过这些事一样。
回到教室,归允秋走过来,撅着屁股趴在我桌子上,我说:“你起开,别打扰我写实验报告。”
他盯着我,一脸认真并关心的对我说:“妖妖,以后再有医院大巴车过来献血活动,我建议你一定要多参加。”
我不惑的问:“为什么?献血会让人新陈代谢变快是吗?”
“不是,因为你血多,上面和下面总流血。你需要把你的精血都释放出去,憋着多难受啊。再这样憋下去容易精尽人亡,如果你憋得太难受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献身过来救你。”
听这话,我觉得怪怪的,感觉都是男生讨论的事,又恶心又羞涩烦死他了,推着他哄他走。
这天又是上实验课,我们化学老师生病了换了个代课老师,这个老师有严重的口音,舌头和牙齿总打架,把液氮说成叶段,把蒸馏水说成真漏水,我们全体听着这堂课都云里雾里很不耐烦。当代课老师讲完,同学们开始自行动手操作,没多久安静的教室又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后面的力丰跟旁边一个胖胖的男生一直在手舞足蹈的比划姿势,一会说他俩是霹雳组合,一会又说他俩是熊猫侠组合,以一种展示肌肉的动作挥舞着说:“I am Superman,超人——King-Box,劲霸男装。”时不时摆出飞行手势,时不时摆出咸蛋超人发射光波的样子要发动攻击开战对打,还拉着旁边的女生一起参与进来组CP(Couple),嘴里说着一顿突突突突模仿发射导弹的音效。
归允秋看他们玩的挺嗨,把一支笔竖着顶在头上,嘴里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后,用极为幼稚的语气装可爱的跟他们对话:“天线宝宝,来啦。”
我觉得这帮男生神经兮兮的,大脑进水小脑养鱼,观察着眼前正方形的透明油纸上倒着白色粉末,碳酸钙CaCO?。
我问曹沐鑫:“你说这堆粉末跟面粉这么像,谁分得清啊?”
曹沐鑫怂恿说:“那你尝尝啊。”
我用手指沾了点粉末,好奇的正想往嘴里送,刚把舌头尖伸出来。对面的韦淼大笑着说:“任瑶,你这是要吸粉啊。”
我停下动作,不解地问:“什么叫吸粉?”
曹沐鑫嫌弃地看着我,故意做出恐吓我的样子,表情狰狞的说:“就是吸毒。白粉。”
我听完咯咯咯笑了起来,韦淼马上模仿起吸毒的模样,用手指沾点碳酸钙往鼻子底下一蹭,两眼一眯做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发出惊呼的声音:“嘶啊,爽啊,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feel,爽啊。”
周围几个同学看着他表演,都觉得他模仿的特别夸张、特别搞笑、特别形象,有的捂嘴笑,有的趴桌笑。曹沐鑫也放下一本正经的面孔,倒了点粉末放胳膊上,把脸上的鼻子凑到胳膊前,也模仿起吸食后陶醉的姿态。
“他们还有拿针注射的。”韦淼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知道毒品害人害己这么可怕,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吸。”我捂着笑痛的肚子说。
“控制不住啊,吸一口,人就完了,意识没了。”
韦淼又讲了一些拿针管注射不卫生,什么艾滋病血液交换之类,听着恶心死了,居然还有个同学好奇地问:“在哪个部位注射能卫生点呢?”
我们哄堂大笑,齐刷刷说道:“你还想试试咋的?注射哪个地方都不对啊!”
这堂课我光跟韦淼和云云聊天了,根本没好好做实验,这个老师有口音讲的我根本听不懂,到了快下课要写实验结论的时候,我一点都不会写。然后我就瞄着旁边的曹沐鑫写的公式文字,他真的不够义气,见我偷看抄袭,举起左手遮挡住报告。
我当时就有点火大,这特么跟我刚来上实验课的幻想完全不一样啊,我还以为抱住了一条稳稳的大腿。碍于同是实验搭档,我谦卑的说:“沐鑫,借我抄抄吧。”
“那你下次得好好做实验。”
“这个代课老师讲的我听不懂他说啥。”
“前几节课你听懂了,也没好好做。”
“下节课全都我来操作,洗瓶子、称量、搭管、点酒精灯,我全包了,您歇着指导就行。”
听完这句打包票的承诺,傲娇的曹沐鑫才放下左手,我马上凑过去奋笔疾书,贪婪的抄写起来。
就这样到了期末考试,我的化学成绩是所有学科成绩中最高的。但是我的总体分数是班里的倒数第十名。
归允秋又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笨蛋妖妖”,听的我只想抡起袖子来跟他干仗。但碍于第四校花的形象名声,我还是忍住了冲动。
老师让每科的第一提交一张近期照片,好在家长会上展览。我的实验搭档曹沐鑫化学考了第一名,可是他没有近期照片,于是力丰就用手机集体照给他找了一张并截图操作了一下,又用黑白打印机给打出来了。
黑白照片挂墙上是什么意思,我就不多说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