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日常 第21章 蜕变

就在拓真司离开学校的第三天，立海大也开始有不好的流言产生了。

这天，当切原无精打采地结束完日常训练时，角落里窃窃私语的前辈们引起了切原的注意，本来切原不大爱管这些人的事情，草草地看了一眼就决定走人的，但当他听见里面夹杂着‘拓真’这两个字时，他不禁放轻了脚步，尽量不让人注意自己，悄悄的躲在旁边偷听了起来。

喂，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拓真可是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呢。”一个不知名的前辈这么说着，其他人都放低声音笑了起来，还有人故意问：“哪个拓真啊？”

“你傻了吗？当然是那个自以为自己厉害得不得了的拓真啦，之前的训练也没看他怎么好好完成，成天和切原那小子混在一起，要么就是跟在幸村背后转，天天拍马屁，结果还不是被刷下来了吗？”这回说话的那个切原倒是认识，就是之前被他们打败的那个小林正太郎。

“一点实力也没有，还成天仰着脑袋，平时都不理会我们这些前辈。哼，亏他这次跑得早，不然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就是，没那个实力还拽什么拽啊。听说他还是什么富家公子，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拖关系进了立海大啊。”

“管他呢，反正他也只请了一个月的假，等他回来我们再……”剩下的声音小得可怜，切原没有听清楚，但他大概可以猜出他们打算干什么。

他不由地想到了他们分别的那天，拓真最后反反复复念着的话：“我必须走……”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切原一直想不通，他有想过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丢脸，拓真自己受不住，所以他要离开；他有想过是因为柳前辈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拓真喘不过气来，所以对方要离开；最近的流言蜚语一传出来，他也有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当上了正选而拓真没有当上，所以他才选择离开。但现在切原站在这个角落里，他的血液因为过度愤怒而沸腾，眼睛已经开始再次充血，可他的头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他突然就明白了拓真非走不可的原因。

当一个人从高高在上的王座上摔下来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想乘机踩上两脚。

角落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可切原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他踢飞了角落里的一个易拉罐，刚刚还聊得起兴的人们全部都回过头来，色厉内荏地喊着：“谁，谁在哪里！”就是这种人，他向前走了两步，血红的双眼对上了他们左右飘逸的目光，他又向前走了两步，只是勾了勾嘴角而已，他们却一个个的吓得发抖……

拓真，就是因为这种无能的杂碎而不得不离开吗……

切原缓缓地举起了网球拍，对面的人全部都惊恐地大叫了起来，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变成什么怪物把他们全部吃掉一样……

一片惨叫声中，切原开了口，明明声音不大，却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网球场见，我要一个一个慢慢的解决。”

……

立海大发生了什么事拓真暂时还不知道，此时的他，正陷入了水深火热的训练之中。

拓真景的话是正确的，能请到冰帝的榊榊监督来指导他教学确实是他的幸运。

不过这幸运还真是不怎么样……

拓真司刚刚结束完四百米冲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喝口水就被人拉着去接球了。

“快一点！不要磨磨蹭蹭的。”榊太郎将球打到拓真司的对角，看着对方气喘吁吁的去接球，忍不住喝道：“不要这么没力气！再跑快一点！”

你跑个试试！拓真司差点没有跳起来和他理论，可事实上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脚跟灌了铅似的，移动不了半分，要是球可以自动飞到自己面前来就好了……这么胡思乱想着，拓真司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把黄色的小球给勉强击回了网，精疲力尽地倒在了网前。

就是这样榊太郎也没见得有多满意，他走过来，用高级定制的皮鞋踢了踢倒在地上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拓真司，话语里满是嫌弃：“怎么弱成这样，迹部可比你强多了。”拓真司可以对天发誓，对方绝对是故意的，别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不远处的拓真景！

我还能活着回立海大吗？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拓真司不禁悲从中来。

……

“咚”随着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最后一个人终于倒在了地上，“解脱了……”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切原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球场的另一侧，相当罕见的保持着理智，没有大喊大叫。

“真是令人震惊啊，切原那家伙。”仁王吹了声口哨，“我以为他会无差别攻击呢。”

“看样子长进了一点。”桑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以为他需要过很久才能保持住自己的那一份理智呢。”

“但是下手倒是更狠了。”丸井吹着泡泡糖，指着躺在地上的那几个人，“他们全部都是被击中了要害吧，但又一时半会倒不下去。”

柳生推了推眼镜：“这叫什么？恶魔吗？”

“继红眼状态之后的第二种模式，恶魔化。”柳在本子上唰唰的记着，表示很满意。

“之前我还担心这孩子会不会在比赛的时候太过于兴奋而误伤场外人士呢，看来现在不用担心了。”幸村笑着，把目光投向了若有所思的真田，“弦一郎，你怎么看？”

“还需要再磨练磨练。”真田拉了拉帽子，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刚刚和他一起比赛的是哪几个？”

“我看看，”柳赶紧翻看记录本，“二年级的小林……”

“不用念了，柳。明天让他们全部走人。立海大不需要这种队员。”真田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下了结论。

网球场上，切原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却只看见一群前辈回家的画面，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地方。

“喂，你们要不要再打一场？”因为被忽视而相当不爽的切原回过头，冲倒在地上的前辈们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