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女医生推了推眼镜。
喻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听见那么超乎他想象地话语。他失神了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男人。”
女医生看了几眼喻宁,道:“先生,这不是过去,如今2055年了,男子生孩不是什么稀奇事。”
喻宁一听,仔细一想,才想起十年前看过一篇轰动全球的地球磁场变化,导致一部分男子可怀孕的新闻,他没犹豫道:“那打掉吧。”
“先生,男人生子不能打掉的。”
“凭什么?”
女医生此刻十分怀疑喻宁还活在过去,和她的爷爷一样。她耐心解释:“先生,人口急剧缩减,国家几年前规定怀孕男子女子必须生下来,以缓解当前的人口焦虑。您放心,有补助有房子,国家不会亏待你们的。”
不过,眼前的金贵男子似乎也不需要国家的补助。
“怎么才能打掉?”
“如果想打掉,先生将会背负上杀人的罪名被警方逮捕。”
“真是荒唐。”
喻宁从医院出来,在花圃又干呕了一次。手机叮咚了几下,他点开手机一看,是邢游发来的信息。
【游鱼:怎么样?】
【游鱼:检查出什么了吗?】
【游鱼:(捧脸)】
【宁a:你猜到了?所以才叫我来检查的?】
【游鱼:谁的?】
【宁a:死人的。】
过了一会。
【游鱼:真死了?死了谁当孩子爹?】
【游鱼:我可以委屈一下(猴子捂嘴)】
【宁a:没死,但也快了。】
在杀了段时予前,喻宁订了飞机票,前往意国打胎。
当今人口焦虑不仅国内有,国外更严重。一年下来的新生婴儿超过十万就已不错了。在提高生育率的手段上,华国还算温和。虽说国外相关法律是过于变态,但仅针对本国人民,对外国的人也是乐意他们到来打掉孩子的。这也算是国家之间的新型争斗。
下了飞机,他也没歇着,直往预约好的jiemeili医院而去。
医院里,随哈尔医生做了各项检查后,喻宁静坐着等他安排。没多久,办公桌那的哈尔医生出声道:“先生,你的身体条件不适宜打胎。”
“原因?”
“严重贫血、身体负荷疲累。”哈尔医生唏嘘,“风险太大了。”
见喻宁不语,哈尔问:“先生想冒险吗?”他又说,“我建议先生留下孩子。”
“我是男的。”
“先生真是老古董,当今男人生子比女人还多了几倍不止。男孕者早成为了主流。并且各国给男孕者的优待十分丰厚。如果我能生,我也会生下来,享受国家帮扶,不会为了买房子而累死累活的了。”
“我不需要。”
“那先生是决定冒风险了?”
“并不。”
哈尔想听听喻宁往下会说什么,可惜喻宁起身道:“我先走了。”
“好的,如果有需要,先生可以向我了解。”
“好的。”
喻宁在意国对付了一晚,一大早坐上飞机回华国。华国此时是晚上,喻宁也疲累,决定休息好了,再找段时予。
第二天午十二点,喻宁给段临打去电话。段临一秒接,语气听着欣喜:“小宁,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段时予在做什么?”
段临一顿,问:“他又惹你生气了?”
“是的,我必须找他解气。”
“小宁,能不能告诉我那次生日,你们做了什么吗?我也好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那么久。”段临小心询问。
“段叔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尊重你们。”
“你早查了,只是没打开看而已。”喻宁不耐,“所以,他在哪?”
“在上次的酒吧。”
“嗯。段叔我挂了。”
“小宁!”段临急切出声。
“还有事吗?”喻宁按了几下减音键。
“过几日白家千金婚宴,你会出席吗?”
“会的。”喻宁挂了电话。
喻宁摸着肚子,至今也不敢置信这里有了小生命。他是男人,他不会生的,且外公也不许他生。一旦他怀孕的事情被外公知晓,那他更难得到母亲留下的笔记。
来到YES酒吧对面的咖啡馆,喻宁等着段时予。过了些时候,段时予走了进来。他梳着大背头,两缕须垂下,还挺人模狗样。191的身高,人懒懒散散的,也颇为有压迫力。
喻宁收回目光,抿了一口咖啡。段时予坐在他的对面,笑道:“喻董事,找我什么事。”
段时予的眼神有笑意,有调侃,还有一丝意味不明。喻宁被盯得不爽,原本想说的话全在看见他脸时转化成了怒意,真想把咖啡泼他脸上。
“怎么生气了?过了那么久,还计较呢?”段时予支着脑袋,笑眼弯弯,“我最近才能出门呢。况且你也爽了不是吗?按理来说,我才是苦的那个,出力不太讨好,还被你差点打残了。”
喻宁听他说一字,脸色就冷一分。如是在没人的地方,喻宁不会克制了。
“啧,真不经说。”段时予翘起二郎腿,“说吧,找我做什么?我忙着呢。”
喻宁只盯他不言。段时予被盯得浑身不适,好胜心激起了一些,他也直视着喻宁。越看下去,段时予的思想越不纯洁了。喻宁的长相精致,一头长发利落扎紧,禁欲又性感。上床之后,段时予总回想起那晚的味道。喻宁的滋味真没话说,毫不夸张地讲,他以后再也找不出比喻宁更符合他胃口的人了。开了荤的男人时时刻刻都想开荤的,可惜他第一次开荤的对象是喻宁,且吃的很好,以至于他只想着吃他。
想起喻宁和他的过往,段时予再馋他身子也不能猪油蒙了心地忘记掉喻宁带给他的伤痛。
喻宁迟迟不开口,段时予生怕在盯下去就起反应了,于是招呼来店员,点了杯和喻宁一样的咖啡。
咖啡端上来后,段时予喝了一小口,苦得想说脏。
苦也有苦的好处,起码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已经驱散了不少。
在白柯发信息问他怎么还不回来时,段时予启唇道:“喻董,你不会只是单纯地让我陪你玩木头人不许动吧?”
喻宁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压下内心的退意,拿出一份检查报告扔在段时予身上说:“我怀孕了,你的。”
段时予翻看检查报告,看了几遍后,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苦的,不是错觉。
两人寂静无声对望。段时予眼里的纠结喻宁也看得出了。
他和他一样,不想要孩子。
在开车来的路上,喻宁又才了解男子有孩子的话是要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结婚孕养的。
他和段时予,不会结婚的。在喻宁的人生规划中,他会娶个女人。
男人,从不再他的择偶范围内。
而段时予,则单纯的没玩够,且他大学还没毕业,不想那么早围着家庭打转。
“我想打掉,身体差,没打。”喻宁挑选的位置是个角落,说话也不大声,不怕会被人听见。
“所以?”
“一起想办法打了。”
“……”
最终,他们没有谈妥,不欢而散了。段时予是不想要孩子,可不管是打胎或是流产,对喻宁的身体都不好。以往的段时予倒不在乎喻宁身体好不好的,可他的遭遇是他没带套害的,他理该为其付责任。起码要找个不伤身体的方法。
段时予回到032包厢,烦闷地抽烟。
白柯和孟然坐在他的一左一右。白柯笑道:“怎么了?”
这包厢里只要白柯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孟然,他们是段时予最好也是最信任的朋友,他也没打算瞒他们,吐出烟道:“喜当爹。”
白柯站起来,大惊失色道:“你初次什么时候交出去的!”
“……”
未等段时予说话,白柯又道:“说好大学毕业前不交代出去,你倒好,背着我们先舒爽了!”
“……意外。”段时予取出一根新烟点燃。
烟雾缭绕,孟然呛得咳嗽,他坐离段时予远了点,问道:“谁啊?你们打算怎么办?”
白柯坐下,直勾勾地看段时予。
“喻宁。我们都不想要。”
包厢死寂。
良久,白柯破音道:“谁?”
段时予啧了一声:“喻宁。”
“女的?”孟然呼吸急促。
白柯呆呆:“是我认识的那个喻宁吗?”
“你们认识的那个喻宁。”
又一片宁静。段时予抽完了第二支烟,准备抽第三支时,白柯激动地朝他竖起大拇指道:“牛!”
段时予夹的烟掉在地上,重新抽出一根烟,不悦道:“大惊小怪。”
白柯紧挨着他,脸凑得极近:“怎么和他睡一起了?说说吧!”
“意外。”段时予推开他的脸,“没什么好说的。”
孟然此时才回过神,强颜欢笑道:“什么时候打?”
“难,他身体不好。”
孟然道:“贫血的原因对吗?”
“不懂。”段时予想起喻宁离开的背影,心口更闷了。
“等哪天贫血症状好了点,肚子也大了,到时打胎也难。”孟然叹气。
段时予心不在焉地听着:“嗯。”
“想分享。”白柯掏出手机,“行吗时予,只说喻宁,不提你。”
“不行。”
“不好吧。”
段时予和孟然同时出声。
白柯遗憾:“好吧。”
三人玩到了第二日的凌晨两点,段临打来了电话。段时予刚接通,段临就骂道:“逆子,你怎么可以那么对喻宁!你想了,可以找别人!但绝不能是喻宁!以前你捉弄他,我相信你有分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好,胆大包天,要了他的身子。如果管不住下半身,就趁早割了!二十分钟到家,不然家法伺候!”
骂完,他挂断了电话。
“你爸生气起来真吓人。”白柯背后发冷,“二十分钟到家太为难你了,就算你飙车,也要三十分钟才能到。”
段时予的表情难看。
白柯自顾自地说:“你爸怎么对喻宁那么好啊。”
孟然神情也不是很好,他道:“你尽快回吧。”
“让他等着。”段时予不爽,“从小把我当透明,现在装什么严父,真恶心。”
孟然和白柯不说话了。
写刺激的挺爽??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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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