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为什么非要提小羊啊喂!
他又气,又觉得有点好笑,干脆一口咬上他的唇,骂骂咧咧: “你亲不亲?不亲就从我身上滚下去。”
应拂雪忍笑: “好好好。我不讲话了。”
最开始可能只是唇。后面就是耳朵,是脖子。两人聊胜于无的浴巾早就松散开来,皮肤贴在一起,于是微凉的空气很快被点燃。
柳言师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直接到有些**的接触。他咬着自己的指节,忍住某人在身上作乱的手和唇,小声喘着: “合约里有写这一项吗?”
这话不知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应拂雪咬他一口,应该是腰侧。柳言师把痛呼咽下去,手指被虎牙咬出了很浅的小坑。
“别咬,”柳言师说,“有点痛。”
应拂雪于是改咬为舔。仅剩的理智让他说: “合约没有写,但你现在是我真正的男朋友。”
舔舐的动作有些色过头了,柳言师不自觉想躲,却被应拂雪掐着腰,箍在原地。
他臊得耳垂都要滴血,又不能和之前那样滚进被子里,把自己围成一小坨。于是,柳言师只好用手臂把眼睛挡住,主打一个自欺欺人。
他曲腿,说:“……你也别舔。”
应拂雪顿了顿,不再舔也不再咬,只是爱不释手地揉捏了几下。
外面的雪无声下着,里面到处都是暖烘烘的。柳言师微微出汗,觉得屋子里实在有些热了。
曲腿的动作让他的膝盖碰上某种不寻常的热度,柳言师恼了: “你干嘛!”
这回,应拂雪实打实地轻笑了一声,抬头堵住他的唇。吻了一会儿,他按捏着柳言师的唇瓣,说: “正常反应你也要管,真是好大的官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柳言师“呜”了一声,别过脸: “那怎么办?”
应拂雪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接收到某种侵略的信号,柳言师害怕般往床头退了一下,脑袋又撞上|床板。他痛得“哎呦”一声,说: “你别来了吧……”
第一次他没意识,所以做成什么样就稀里糊涂随便吧;第二次他……
他没想到应拂雪能准备那么齐全,直到真正做出那步的时候,迟钝的大脑才开始高速运转。
通感令他前面后面都……那种感觉,简直太超过了。做到最后,他几乎没什么意识,浑身都是麻的。
他觉得,如果带着通感再做一次,他一定会晕过去。
柳言师做出了让步:“不然你用别的东西也行。前后一起,我有点……”
有点撑不住。
应拂雪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应拂雪按着他的腰抓他回来,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只揉揉他的脑袋: “揉揉就不痛了。”
揉完了脑袋,应拂雪亲亲他的脸,说: “不用别的东西,我帮你解决。不进去。”
柳言师: “那你呢?”
应拂雪: “我自己解决。我们有通感,不会太费劲。”
柳言师: “……”
通感是这么用的吗!
然而下一秒,他就没有办法思考太多。戴着戒指的手上,似乎还有一点点练鞭子留下的茧。平时握在手里不算什么,可现在握在别的地方,那就真是要老命了。
应拂雪甚至把左手的婚戒也戴到了右手无名指上,专门磨他。
柳言师快要哭了,腿忍不住踢蹬: “戒指摘掉!”
应拂雪非常嚣张: “不摘。”
太可恶了!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么多花招?
柳言师咬着自己的指节,大脑发懵。抑制不住的喘息从口中漏出,为了不那么狼狈,两颗虎牙这时咬得就很重,也很痛。
但这点痛感比起身上的酥麻,简直是微不足道了。
应拂雪抽掉他的手指,换上自己的: “咬我。”
柳言师瞪他一眼,一点儿也没客气,叼着那点细细的皮肉,不仅咬了,还要拿虎牙磨。
一根手指被咬着,其他几根就闲下来,应拂雪拍拍他的脸,笑着说:“牙口挺好。”
不出意料地又被瞪了。
凶巴巴的,偏偏眼角还有一点亮晶晶的眼泪,怎么看,都没什么威慑力。
舌头无意识扫过指尖。应拂雪眼眸暗了暗,指甲盖轻轻刮柳言师的舌面。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应拂雪伸在他嘴里的是大拇指;此刻调戏起他的舌头来,就会比单纯的食指指节要轻松很多。
柳言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眼前发白,呜咽了一声。他抖着嘴唇,想骂,可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湿巾的塑料包装纸被打开,身上很快就多了一份有点凉的触感。应拂雪给他仔细擦完身上弄脏的地方,还抽走了他身下的浴巾。
柳言师眼神放空,些微疲倦的满足感令他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任凭对方摆弄。
应拂雪起身下床,克制地吻他的眼角,说:“满意吗?”
柳言师眼睛半闭不闭,给他一个头槌。
应拂雪似乎笑了一声,又好像没笑。两只手都已经乱七八糟了,他想摸柳言师的脸都不行。
应拂雪惋惜地碰碰他的额头,开门去浴室。
通感又不自觉地将应拂雪的感受传到他身上。
有点难受。柳言师只好缩着躺在被子上,把自己蜷成一团。过了很久,久到他撑不住要丧失理智的时候,应拂雪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累得浑身不想动,眼角还挂着泪: “应拂雪,你混蛋。”
“哦,”应拂雪揽着他的肩,波澜不惊地反问,“我又混蛋了?”
柳言师困倦地窝在他怀里,欲踹又止,觉得这样被抱着睡觉也不错。
主要是折腾这么久,太困了。之前靠着肾上腺素一连兴奋好多个小时,现在激素退去,困意加倍反扑。
在意识消失之前,柳言师听到一句: “晚安,言言。”
柳言师哼哼了两个字,大概也是“晚安”。
应拂雪亲了亲他的头发。
-
应拂雪每天都在眼前晃,时不时还要用美色勾引他几下,搞得柳言师接下来几天都无心复习。不过问题不大,一是他平时学得就已经很好了,二是,他接下来只剩一门考试。
考完,就可以放假了。
所以,当他在考场上转笔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在计划放假怎么出去玩。
要和这家伙去哪儿玩呢?或许应拂雪也有自己的安排?
不管,反正考完试商量一下就好了。
他正托腮想入非非,脑子里全是应拂雪。于是,老天爷像得知他的想法一般,那道熟悉的身影抱着试卷,走进考场——是应拂雪。
柳言师笔被吓掉了。
学院期末考试的监考采用流动监考,本系的导师不可能监考本系的考试,学院通常都会打乱导师院系,交换导师监考,以防作弊。
所以应拂雪监考符修系的考试,不奇怪。
但说曹操曹操到的这种感觉,总是令柳言师有点不自在。
考试还没有开始。台上,另一位导师正在清点试卷,而应拂雪递下来一张签到表,让大家自行签到;他自己则一个一个检查学生的证件。
正常流程而已。
眼看着应拂雪就要检查到他这里,柳言师不自觉心跳加速起来。
学生证……
来当交换生的时候,学院这边为了追求效率,就直接调用了农学院系统里的照片,用在学生证上。
而那个系统里的照片……
是高中时候拍的,高考准考证也是那个照片,已经很久远了。
柳言师觉得不漂亮。
至少没有现在漂亮。
之前考试,监考员检查证件的时候,他没有这么紧张。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自己认为证件上的照片不好看,那也胜过很多人。
而且,导师只是检查证件,核对身份而已。那么多学生,又怎么会关注小小的照片?
可是……
他知道的,应拂雪不会关注别人,但一定会关注他的。
柳言师一支笔笔盖打开又合上,如此反复几次,一道熟悉的香味钻进他鼻子里。
他刚想抬头,就看到应拂雪走到他面前。
柳言师开始不由自主地心脏狂跳。
放在桌角的证件被拿走,应拂雪故意端详一会儿证件,又看看柳言师的脸,停留了一阵。
柳言师不敢看他,只得红着脸示意他快走。
应拂雪挑挑眉,似乎没看够,又看了几眼才把证件放回去。
一切准备就绪,考试铃声响起。
这个铃声就像是打开了柳言师的什么开关,他很快正色,无心再管应拂雪如何了,开始认真答题。
台上,应拂雪撑着下巴。
是的,学生们大多都是水货,有的偷偷瞄一眼其他同学的卷子什么的,这种行为十分常见。反正也不争奖学金,求个及格而已,没啥大问题。
嗯,这种同学,就算期末考试及格了,毕业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因为学院卡毕设卡得极其严格。
毕设意外毁掉,就算是十佳好学生柳言师,都只能乖乖延毕。
都已经这么惨了,所以大部分导师在监考的时候,都不会太过严格。除非特别嚣张的,否则一般不怎么管。
应拂雪按例在考场转了几圈,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柳言师身上。
他正在低头写题。很丝滑,没有卡顿,可能学得真的很好。
就算学的是符修系课程,也很优秀呢。
这学期,柳言师认认真真上课,开开心心画符,确实赚了不少钱。
应拂雪有时候会看到这个人喜滋滋地把钱在床上一字排开,然后躺上去打滚。
虽然他卖药草赚得更多,但料理药草毕竟耗时耗力,还要谨防一些突发状况;不像画符。
画符比照顾药草轻松很多,精神上来了还可以量产。虽然柳言师不是符修系的学生,但他画得好,卖得便宜,自然有人买。
应拂雪看到他后面那位同学侧过身子,偷偷摸摸地瞥他的试卷。
雪:不准作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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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