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曹公子将此事公之于众。”江吟雪道。
夜秋洛毕竟在这江湖上混了十余年,当然知道江吟雪为何如此,让自己对他说了一遍,还要让自己对那些村民说第二遍,这常言道:这高手嘛,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果真如此。
“也罢,再说一遍也无防。”夜秋洛道。
随之,夜秋洛向众人道出了此事。
“那依江公子所意,应何如?”老丈问道。
江吟雪道“听闻这位曹公子所言,那村的祭祀习俗的确是残忍了些。”
“江公子,拿一对童男童女做祭祀品,确实是暴虐无道啊。”老丈道。
“对,就是,竟然拿生人来祭祀,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众人们也随声附和道。
“但是曹公子的手段的确残忍。”江吟雪接着道。
“江公子,这位曹夜焉公子,依老夫看,也就十有六七,做出这种事,属实是有些丧心病狂了。”老丈道。
“是啊小小年纪就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村民们又道。
夜秋洛在一旁听着,心道:这阿谀奉承没谁了吧。比起那些村民的阿谀奉承,这个老丈的见风使舵,则更是令人觉得虚伪至极,令人作呕。
凭着天下大乱,区区村民都可以在我这称霸了,若非江吟雪那斯在此,自己打他不过本公子非叫此外变得和那村一个模样,狗都给他分尸了他,蚯蚓都给他竖着劈开。夜秋洛心想着。
此人能灭一村,就能灭两村。老丈心里清楚的很。
“江公子依您看,这杀人屠村,几十条人命,应如何论罪?”老丈道。
老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江吟雪当然是看的出来他到底想如何处置夜秋洛。
江吟雪向夜秋洛的方向微微斜睨,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又好似酝酿已久,心有成竹。
此时,大部分村民心里也都在祈祷着希望夜秋洛可以死掉。
老丈依你看,应何如?”
“曹夜焉有罪,但罪不至死。”江吟雪又道。
“不如就罚他刺鞭二十。”老丈道。
“那便听老夫的,罚他刺鞭十二。”江吟雪道。
显然江吟雪是有意为之,村民也知道刺鞭的威力,不好多言。
见村民皆哑口无言,江吟雪莞尔一笑,抬眼看向村民。
“现在便开始吧。”江吟雪道。
夜秋洛十分诧异,二十刺鞭可让他饮恨西北,而十二刺鞭却勿休矣,只可使其重伤,难道说这个江吟雪不想让他死,或者说他想让他活下来,另有所图。不过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夜秋洛甚慧者矣,三两下便猜到江吟雪可能有事需要他帮忙。
几个人搬来了刑架,把夜秋洛固定在其上,打手还是那个大汉。
只见那大汉活动了几下那因执行了三日的鞭刑而酸痛的胳膊,便拿起了刺鞭。
那刺鞭是牛皮做的,上面拧进一些带着倒刺的铁丝,在众村民的注视下发出阵阵寒光。
大汉举起刺鞭,划过长空,伴随着一声巨响,鞭子上已然尽是血迹,倒刺上是肉眼可见的肉沫。
夜秋洛疼得撕心裂肺,表情却十分轻松,无颦眉蹙頞之情,亦无咬紧牙关之态,除了微微握紧的拳头。
台下的“观众”都看傻了,待到了第三鞭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心里只顾自己死活的灵魂作祟,希望鞭子重一些再重一些,希望他挺不过十二刺鞭。
待第六鞭落下时,夜秋洛呕出一口血来,刺鞭不待夜秋洛稍微过神第七鞭又落下,此时夜秋洛的脊背已鲜血淋淋,殷红的血染着金衣分外耀眼。
第十二鞭落下时,天空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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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枝叶亦变奈人何 春翠夏绿秋黄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