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乌鸦酱深呼吸一口气,刚要大喊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振奋起来继续和帅气纸片人贴贴,就被呼吸机喂了一嘴巴氧气。
乌鸦:“……”
乌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会哭的,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哭的!
有什么比最爱的纸片人就在手边但不能嗨老婆不能攻略不能贴贴——噢,贴贴还是可以的,亲亲抱抱举高高都行。
只不过是祖孙情那种。
痛煞我心。
“你一个人咕哝什么呢?”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乌鸦耳朵里,她抬起头就是一顿高强度反应:“哪来的无神琉辉!让我嘴一个!”
脑花:“……”
糟了,已经开始能理解真人之前抓狂他CV印象偏远的事了。
乌鸦看了一眼,看见脑花脑门子上的缝合线之后兴致缺缺转头就睡:“什么啊,是脑花啊……”
“——”
不对。
乌鸦反应过来,两眼呆滞。
脑什么花?什么脑花?什么什么脑花?
卧槽!有脏东西!
“有人偷塔!救——唔唔唔!”乌鸦扯掉氧气罩和真乌鸦一样岔开嘴就要大喊大叫,脑花一个眼疾手快就捂了上去,生怕把外面的三个召唤进来。
脑花酱为这不省心的队友痛心疾首。
“你倒是对个暗号再喊啊奇变偶不变空山新雨后天王盖地虎总能对上一个吧!”
“唔唔唔!”
“还不会?挖掘技术哪家强衬衫的价格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总行了吧?”
“唔唔唔!!”
“这样不行,那就宫廷玉液酒爱你孤身走暗巷……嗷!”
脑花嗷一声跳起来,甩着手上蹿下跳,好似和尚在做法:“你咬我干什么?!”
被物理封口的乌鸦啐出一口唾沫:“我呸呸呸!问了三句你倒是让我说啊!”
“……哦,是哦。”
脑花酱委屈地团成一团。
乌鸦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找上门来的队友,一言难尽地反复在脑花的脑门上观看。
乌鸦组织语言:“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脑花自觉地掀起盖头让队友看看他的脸。
乌鸦哽住。
心电图心率直线下降。
脑花一把抱住她:“挺住!你还有五个好大孙!”
心电图一跳三尺高。
脑花一把掐住她的人中:“稳住!我们的队友是真人!”
心电图再次下滑。
脑花一把撒手,和尚礼佛般虔诚对着乌鸦,面无表情:“阿门,死吧。”
乌鸦反而自己爬起来了,一句C 脱口而出:“草,你怎么是真羂索啊!还我杰哥!”
脑花高冷脸:“百岁老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乌鸦躺着板板痛哭流涕,但是她有她的倔强:“不!百岁老人怎么了!往好处想想,至少、至少我能摸到他们,活的,会动,哪怕是叫我老爷爷——那也是活的!会动!”
“别人想要还没有呢,多少人想要的机会还没有呢!这是大白卡车之神赐予我的抛瓦!”
脑花怜爱地看着她,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喊:“医生!医生!这里有人脑子坏了!”
“爬,我脑子好的很。”
乌鸦挪了挪,给手术过后的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问:“真人呢?”
“说起这个,不如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吧。”脑花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他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病历:“心力衰竭?”
“……”
乌鸦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我说,我是被纸片人可爱死的你信吗?”
脑花一秒点头:“信。”
C 大师乌鸦酱再次一句国粹脱口而出:“草!你倒是委婉一点啊!”
脑花笑:“警校组女友厨罢了,拿捏你在想什么还不容易。”
乌鸦:“呜。”
她咂咂嘴,开摆:“行吧,那我说说你随便听听,反正哀酱被我放了,没救了。”
“我是大概十年前穿越过来的,当了两年植物人,好不容易才复健过来。”乌鸦说:“然后去捞了一下萩原研二,美人我直接斯哈斯哈!”
说着说着就开始了。
脑花一句话秒杀:“每天听他喊你老爷爷吗?”
“绝交,绝交啊呜呜呜!”乌鸦痛不欲生张嘴闭眼的乱叫。
不过她只嚷嚷了一会儿,就变脸似的又继续讲起来:“问题出在三年前,我去和松田阵平坐摩天轮的时候……”
脑花敲出问号打断:“等等,你一个老头子做什么摩天轮?”
乌鸦不服气:“冷酷盖琴酒都能坐云霄飞车我这个Boss坐个摩天轮怎么了!”
“草,有理。”
“不过,当时那个场面吧,比较那什么。”乌鸦两只手指扒拉空气比比划划,试图用肢体语言描述战况,她说:“我之前,就是刚醒那会儿,身边是有酒厂的人的,去摩天轮的时候也有,就是这会儿身体不行了躺板板了才没多少。”
“……我好像意识到了是什么场面。”脑花说。
“是吧?是吧!”
乌鸦就差兴奋到跳起来了:“你知道吗当时要不是松田阵平就在我旁边我就差当场喊一句护驾了!”
“枕在贝姐怀里琴酒为我扇风哀酱喂我吃药波本给我做饭苏格兰给我弹琴那就是天堂!”
“嘶。”
脑花摸摸下巴,扭头看了看窗户外面,窗纱撩动风稍,晴空大好的一天,但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
“看什么,有咒灵吗?”乌鸦连声问道。
“不。”
脑花说:“我合着现在也不是晚上,怎么有人会做梦呢。”
乌鸦震怒,“白日梦怎么了!努力一下说不定可以呢!至少我成功一半了!”
脑花沉默。
他想到了外面等待着的三个,又联想到了今天没来的另外两个,啃着柠檬承认了:“……确实。”
他昧着良心硬转话题:“所以,你真的被可爱死了吗?”
“怎么了?就是!”
“那是松田阵平啊!松田阵平!”限时松田厨高高挥舞双手,声嘶力竭的呐喊,有种不顾死活的厨力。
还没等脑花对惨遭祖孙情的梦女表示同情,就见病房门口悄悄支开一个缝,从门缝里钻出一头小卷毛来。
松田阵平探出头:“爷爷找我有什么事?”
“嗳——”
早就在一声声关怀中迷失自我的乌鸦酱晕晕乎乎地就应了,等应完才心绞痛的反应过来,捂着心口大口呼吸还要强装没事:“没事,没事,我在和这位师父聊天,聊到你了,是在聊天。”
脑花看着蹦极般的心电图欲言又止。
“噢。”
松田阵平警戒地在房间内环视两圈,出去之前特意看了一眼留着奇怪刘海的袈裟和尚,对乌鸦说道:“我们几个就在外面,爷爷不舒服的话喊一声。”
“我们会立刻进来。”
“好好好,爷爷最喜欢你们了。”乌鸦忙不迭表示道。
松田阵平耳朵一红,咕哝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拉上门出去了。
病房又恢复到了窗纱吹拂,多肉茂盛的不温但很冷馨的场面。
脑花和乌鸦对视。
物理意义上的大眼对小眼。
一秒。
两秒。
“噗。”
“噗哈哈嗝。”
脑花合十的双手掌心对齐,好似刚刚拆开的粘鼠板就对折合上了一样黏住,用力到发白也没抑制住喉腔里的笑意,甚至打了个嗝。
但是大禅师保持了他我佛不渡二货的形象。
乌鸦面目扭曲:“妈的,要笑就笑。”
脑花笑得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鸦忍了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垂直破防,哪怕刚刚做完手术浑身无力也要抄起枕头就砸过去:“你吵到我眼睛了!”
脑花依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霎时间整个室内都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真人呢?”乌鸦终于日常悲痛中拔.出.来,问及脑花口中那个找到了的队友。
“啊,说起这个,我有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脑花酱老神在在地样子,一时之间让乌鸦也没能紧张起来,只是以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他。
“有话就说。”
“噢。”脑花应了一声。
他问:“我们在商量一件事,我来问问你。”
“医生说你快寿终正寝了,鉴于我们的友爱情谊,我和真人有一件郑重的问题要向你提问。”
乌鸦额头青筋皱起:“有屁快放!”
“那么,——提问!”
脑花发出果戈里的声音,在模仿果戈里大赛中痛失参赛资格,他问:“你是更想吃吃诅咒之王的手指呢,还是被吸血鬼咬一口呢?”
乌鸦:“?”
乌鸦:“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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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类人Coser汇合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