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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闵晓雯的想法后，第二天林虞就对她的学习计划进行了调整，添加了一部分法学相关的学习内容，先让她多少有点基础。
高考固然重要，但毕竟也只是一场考试，应考那一套并不能生搬硬套到实际运用中，她希望闵晓雯能做得更好。
郑一诺看到后，心理又不平衡了，“你竟然又给她开小灶，都是徒弟，凭什么老是偏心她啊！”
闵晓雯也学会反击了，“就凭我没花师父的钱，我比你省心。”
一句话戳中痛点，郑一诺立即熄火。
等他们停止斗嘴，林虞才简单解释。
“晓雯已经选好了未来的发展方向，所以要提前打基础，要是大学之前你也想好以后想做什么了，我也会给你制定相应的学习计划。”
“为啥要在大学之前？”郑一诺不解，“这么重要的事，读了大学再想也不迟吧。”
林虞笑笑没说话。
她虽然为图方便，当了这两人名义上的师父，可没打算真当个保姆照顾他们到底，等上了大学，他们也都是成年人了，以后该干嘛干嘛，她不会再过多插手。
闵晓雯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白了郑一诺一眼，“行了，你打算一辈子当巨婴啊，做你的题去！”
接下来几天，林虞每天都要抽出部分时间，去郑一诺的出租屋，鼓捣那堆扫地机器人的残次品。
她还再次贴钱，买了一台当前市场上最新最顶配的扫地机器人回来，拆机后做对比。
孙平这家工厂虽然名义上是自研自产，和产业龙头相比，他们的扫地机器人涉及的技术含量其实并不高，也就是勉强能用的水平。
传感导航等模块都存在不少缺陷，有些甚至是只需要多增加几个零件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也留着没管，也不知道是研发水平不过关，还是出于成本上的考虑。
林虞毕竟是有一些炼器的基础在的，她神魂远强过普通人，再复杂的构造在脑子里转一下就清楚了，计算能力堪比超级计算机，弄清楚扫地机器人的工作原理之后，她就开始尝试进行改造。
也不是要增加什么了不起的功能，就是在这家工厂的产品现有的基础上进行调整，争取让每一项功能都实现到最好的程度，同时也尽量降低改造的幅度和成本。
她改装时郑一诺就蹲在旁边，不转眼地盯着看，有时帮忙递一下工具，处理一下零件什么的，看得还挺起劲。
张平已经带着小弟们从工厂离职，去帮她处理开健身房的一系列工作了，不过他还特地留了一个小弟在工厂，方便随时把厂子的情况传递给林虞。
据那小弟反馈，这家工厂到现在还是没能顺利复工，先前那笔订单算是彻底飞了，新单子一时之间也没接到，厂里已经遣散了不少工人，连管理层都有人走了。
听着情况很严峻的样子，林虞琢磨着她也要抓紧时间了，不然等工厂真倒闭，那就是白忙一场。
于是，接下来的又一个周末，林虞带上她亲手改装的扫地机器人，打印好所有相关文档和设计图纸，又去了一趟工厂。
郑一诺仍然跟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破洞牛仔衣裤，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林虞身后，又有了之前那股六亲不认的劲儿。
林虞看到他这模样，莫名有点手痒，“你在瞎显摆什么？”
“给你撑场面啊，免得你被人看轻了，”郑一诺甩了甩他出门前特地吹过的头发，“不过我有预感，等他们看到你手里这扫地机器人，都得低声下气管你叫……姐。”
察觉到林虞的视线有点危险，他硬生生地把最后的“爹”换成了“姐”。
“用不着，你少惹事就行了。”
这次进工厂时，门卫大爷在岗了，将他们拦了下来，“外部人员进工厂要登记啊，你们来做什么的？”
“大爷您好，”林虞贴近窗口，“我想见你们李总，能不能麻烦您通传一下？”
大爷看她斯斯文文的，表情也跟着缓和下来，“要见李总啊，你们是哪里来的，提前预约了没？”
“没有预约，”林虞拿出一台备用的手机，调出一段视频，“不过您只要把这段视频拿给李总看，他应该就会见我们了。”
视频是她昨天晚上做最终测试时拍摄的，扫地机器人还是套着原来的壳子，看起来和这家工厂生产的其他产品没什么不一样，但无论是清洁吸附能力，还是导航避障能力，都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林虞甚至还顺手做了降噪优化，让它运行起来更加安静。
这些改进都清清楚楚地展示在视频中，只要李总不是个半点技术不懂的门外汉老板，就不可能看不出它的价值。
林虞长相本来就让人容易亲近，态度又很真诚，门卫大爷没多推脱，拿着手机进厂里去找李总了。
郑一诺还有些担心，“这大爷就是个门卫，能在老板面前说上话吗，这么重要的事，要不还是找个靠谱点的人传话吧。”
林虞却成竹在胸，“你就没看出来这大爷长得和李总很像吗，就算不是父子，应该也是近亲。”
就像修真界的门派时常有隐姓埋名的“扫地僧”一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清洁阿姨门卫大爷们，往往也是不能轻视的存在。
果然，大爷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还把李总也给带了过来，指着林虞两个，“手机就是他们给的，我看这俩孩子长得好看，又有礼貌，是干大事的。”
“好好好，爸你先去忙啊，我跟他们有正事。”
李总匆匆忙忙打发了门卫大爷也就是他父亲，快步走到林虞两人面前。
看出林虞是两人中做主的那个，他也没顾得上客气，激动地举起刚拿到的手机，“小妹，这个视频是谁给你的？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个人？”
林虞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他没敢往她身上想。
“视频是我自己拍的，”林虞举起手里提着的扫地机器人，“视频里就是这个机器人，也是我自己改装的，你要看吗？”
“是你改装的？”
李总震惊了一下，倒也很快恢复了一个工厂老板该有的稳重气度。
于是接下来，一切就都按照林虞预想的发展了。
她当着李总和工厂几位研发部技术骨干的面，全方位展示了改造后的扫地机器人的性能，顺便附带了一份详细的改造成本核算表。
“成本只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不到五分之一，但是性能……如你们所见，可以说是改头换面，甚至可以媲美高端市场的贵价产品。”
林虞给了他们一点时间消化，“改造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我亲自设计的，如果你们需要图纸，我也可以提供。”
工厂的人原本看她年纪轻还是个女生，对她是有几分轻视的，可林虞一通操作下来，愣是让他们挑不出一丁点毛病，彻底服了。
李总拉着几个技术骨干，进办公室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给林虞答复，“你要怎样才肯拿出图纸？”
他们倒是也想硬气一下，可是真硬气不起来。
技术改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扫地机器人算是精密机器，牵一发动全身，一处小小的改变都可能导致整个模块出问题，他们天天说什么搞研发搞创新，其实也就是同一套东西微调一下，顶多再换个新壳子，根本就不敢大改。
可这个年纪轻轻的女生就大刀阔斧地改了，而且她还成功了，这中间涉及到巨量的繁琐计算和反复的试错纠正，研发部的人光是想想都头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完成的。
现在她还愿意直接拿出图纸给他们用，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当然是选择收下！
林虞回答得很爽快，“我要钱，买断或者分成都行，随你们选。”
李总再次被她的果决震撼了一下，“买断怎么算，分成又怎么算？”
林虞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早就计算过扫地机器人的市场规模和前景，还有这家工厂的生产能力，也估算了她的图纸投入生产后，在近一两年内将给工厂带来多大的额外收益，再往后的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技术随时都在更新换代。
“如果你们选择买断，我要一千万，如果你们选择分成，我要这款扫地机器人获得的总利润的一成，不过要预付我一百万订金。”
她这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身后的郑一诺都下意识嘶了一声，来之前没听说是这么大笔的交易啊，师父还真是一声不吭干大事。
不过李总是见过大世面的，他看得出这些图纸将带来的巨大收益，只是微微皱眉，还想还个价，就被林虞打断了。
“李总是明白人，这个价格你们绝对不会吃亏，多余的话不用再说，我们今天就先走了，考虑好后联系我。”
反正现在遇到麻烦的不是她，该着急的也不是她。
林虞说完给郑一诺使了个眼色，两人都转过身，准备离开工厂。
“等等，我同意。”
李总到底还是没沉住气，在他们走出厂房前就把人叫住了。
“我愿意买断你手中的所有图纸，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林虞大大方方，“你说。”
“第一个条件，你可能知道，我们厂最近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一时之间拿不出一千万给你，不过我们可以签合同，一年为期分期付款，利息也不会少你的。”
林虞点头，“可以接受，还有呢？”
“第二个，我要独家买断你的图纸，而且你要签一份协议，保证一年……不，两年之内，不会给其他任何扫地机器人相关行业的厂商提供技术支持，不然这一千万要十倍返还。”
李总是个专业的商人，自然要随时考虑将己方的利益最大化。
只要不出意外，林虞这份图纸一定可以给他们厂带来巨大的收益，一千万买断费根本不贵，他都想到要打造自己的品牌冲击高端市场的发展方向了。
但是如果林虞转头就去找了另一家同行厂商，再给对方做一波改造，来和他们打擂台，两相厮杀之后，他们的前景也就没那么明朗了，所以必须切断这个可能性。
林虞也就是借机赚一波外快，没打算往扫地机器人行业深挖，这个条件对她来说无碍，“这个我也可以答应。”
“那行，我马上让人去准备合同！”李总立即笑眯了眼，还趁机刷了一波好感度，“林同学吃饭了没，我找人订了酒楼，一起吃个便饭吧。要是以后还有这样的合作机会，你一定要优先考虑我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