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说要让bug野蛮生长 第17章 戏中戏

如岑书宁说的一样，明天就好了，牧阳连续说上十句话，岑书宁会挑着回一两句不清不淡的回复。

牧阳觉得岑书宁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岑书宁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

邹贺洋已经坐在教室里，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的进来，兴冲冲搭话，“牧阳，听说你要追一个女生？”

牧阳皱眉，“没有，那听说的？”

邹贺洋支吾，“就，大家都在传吧。”面对牧阳伶俐的视线，眼神闪躲，自己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就算是八卦，不能出卖兄弟。

牧阳有些疑惑，试探性吐出个人名，“苏家梦？”

“我擦，你这不是认识吗？”

牧阳有些头疼，怎么就造成这一串的连锁反应了呢，早知道就不去好奇了，再加上岑书宁对自己态度冷冷的，哀叹一声，干脆双手环抱着头，一问三不知。

这到邹贺洋眼中就成了得不到而暗自懊悔，更加坐实牧阳喜欢人家。

一到课间，邹贺洋又不知道溜哪去了，牧阳上一节课备受煎熬，邹贺洋得不到回复，就一直自问自答，牧阳干脆站到后面去，老师一问，就说醒瞌睡的，才躲掉邹贺洋的连环炮。

邹贺洋离开后，牧阳才敢回到位置上，想来想去，昨天的事情还没和他讲，在脑中组建语言，“岑书宁，岑书宁。”

连着叫了好几声，“嗯。”

牧阳也不客气，于是一股脑全吐出来了。

岑书宁听着表情变了又变，“所以说你是个渣男？”

牧阳反驳，“这不是重点。”

岑书宁其实猜的个大概了，昨天可能就是安排在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出现在现在了，是bug吧，但是已经修复了，所以没多少价值。

岑书宁淡淡的看着面前讲个不停的人，也没打断，只是一心二用着，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进行剧本，但又要把握尺度，不然太过分又得重来。

想到此处，阳光升起来了，鲜活的牧阳，有点刺眼，重来的话，牧阳应该也死气沉沉的吧。

“岑书宁，你听着没？”牧阳瞧出来他走神了。

“嗯。”岑书宁回应他，“所以你现在得走剧本了。”

牧阳不懂，等着岑书宁继续说。

“比如说，谈个恋爱。”

牧阳似懂非懂，“谁？”

“你和她。”视线随着细长的手指移向那张证件照，岑书宁薄唇微勾，缓缓吐出那个名字，“苏梦家。”

牧阳此时眉毛皱得扭曲变形，表情很是丰富，难以置信看着岑书宁，岑书宁始终是那副表情，看不透。

“为什么？”牧阳想撂挑子不干。

岑书宁好笑，“不是你要窥探天机吗？”

牧阳打退堂鼓，一个劲摇拨浪鼓。

岑书宁看时机差不多，适当给点糖哄哄，抓住牧阳的衣领，凑上前强迫牧阳看着自己，“又不是真让你谈恋爱，走个过场就好了。”

岑书宁语气轻松的就像在讨论太阳从那边出来一样简单，但牧阳脑袋瓜子更痛了，“啊？”

“而且她也不喜欢你。”岑书宁松开手，有些嫌弃，“她看中的只是你的脸和成绩。所以很好上钩的。”

“那我不就真成渣男了吗？”牧阳成了苦瓜大王，没有人比他脸色更像苦瓜了。

牧阳死脑筋，岑书宁到不在意，“今天去和她成为朋友，明天就可以谈恋爱了。”

半晌牧阳才发出声，“认真的？”

“嗯。我会帮你的。”牧阳有所动容，岑书宁宽慰的拍了拍牧阳的头，“下个课间去约她吃午饭。”

牧阳还是想拒绝，岑书宁冷漠的哦了一声，“无所谓啊。”仿佛一直说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精分，态度冷冷的，像极了昨天的疏远感。

牧阳在心里嘀咕，明明说明天就好了，怎么更变态了？在选择当渣男和被岑书宁疏远之间，牧阳想选第三者，小心翼翼开口，“有没有其他方法？”

“没有。”其实是有的，但就是想看牧阳吃瘪。

果然是否定的答案，重重叹着气，下定决心，“行，那一顿打果然挨得不冤。”

于是下个课间，五班门口牧阳先是把陈语叫出来，费了一顿口舌，又让陈语把苏家梦请出来，一起来到楼梯口。

牧阳开始自暴自弃，当着陈语的面也不掩饰，“中午能一起吃午饭吗？”

苏家梦还没说话呢，陈语到先激动起来，捂着嘴傻笑一蹦一跳跑开、给他们留下空间。

苏家门不太明白，又问你一遍，“是要中午一起吃饭吗？”

“对。”牧阳表面波澜不惊，暗地里号啕大哭，我不是渣男呜呜呜。

“好啊。”苏家梦甜甜的笑着，“你是要追我吗？”

牧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

“我答应了。”

“啊…谢谢？”突如其来的爱情，给牧阳整懵了，这是正常的恋爱节奏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不正常啊。

回五班的路上，苏家梦始终与牧阳保持着距离，牧阳有千百的疑问，也只是憋进肚子里。

到了五班门口，“我进去了？”

“嗯。”牧阳看着高冷，实际上已经宕机了。

苏家梦朝牧阳甜甜一笑，挥挥手，“中午见。”

牧阳盯着人群的目光，麻木的走着。

“岑书宁，她答应了。”牧阳失去了灵魂，厌弃自己。

“哦。”岑书宁不意外，谈一分钟应该也算谈，“那一会可以分手了。”

牧阳双目空洞，或许是受够了震惊，说话也有气无力的，“那中午饭还吃吗？”

“随便你，吃完饭分也行。”

过了半晌，“哦…”

……

“你不买饭吗？”苏家梦放下餐盘，第三次询问。

牧阳在发呆，听着摇头拒绝了，“我一会回去吃饼干。”

“嗯。”苏家梦没在劝，安静的吃饭，牧阳视线盯着过道继续发呆。

久久的沉默。

“那个…我早上是说着玩的…”牧阳不敢对视，语气也磕磕绊绊的，要是不答应该怎么办啊…

“不行哦。”苏家梦放下筷子，撑着手笑嘻嘻的看着牧阳。

牧阳又变成苦瓜大王了。

“我不喜欢你，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情，办完我就答应你。”

牧阳在思考，苏家梦眉眼弯弯，语气带着威胁。

“不然我就去陈语面前传，让全校都知道你是个渣男。”

牧阳下意识吞咽，支支吾吾试探的问，“什么事？”

苏家梦变成温柔细腻的声音，“周末就知道了。”

吃完饭又甜甜叫着，“男朋友~帮我倒饭呗。不会嫌弃我吧？”

牧阳如临大敌，讪讪一笑，“怎么会呢，举手之劳。”

又被苏家梦挽着胳膊，牧阳下意识躲着，但又被威胁了，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拒绝，就这样被挽着，除了手臂，身体其他部位都离得远远的，凹向另一边，坚硬的像是在走舞台秀一样板正。

路上苏家梦还嫌被关注度太少了，一遇上认识的人就去寒暄几句，逢人就说，这是自己男朋友，牧阳想跑也跑不了。

总算上楼梯了，“姐，我能把校服脱了吗？”

“怎么叫我姐？我这么显老吗？”

牧阳也不知道，“下意识就…”

“闭嘴，我不爱听。”很霸道。

“哦…那我能脱衣服吗？”牧阳不是真的热，他只是想自暴自弃把校服蒙头上。

“不准脱，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感冒。”苏家梦语气像是老妈子附体，再讨论下去，可能会让牧阳明天把秋裤也穿上。

“我不冷的…”牧阳弱弱反驳。

“不准。”苏家梦长得很娇小，一米六的身高，连牧阳的肩膀都不到，但牧阳就说下意识的怕她，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到教学楼，被熟人认出的次数更多了，不出意外，整个高三都会知道牧阳早恋了，这便是苏家梦的主意，也是说牧阳真老实，要是一开始就拒绝，也不会有什么人会信的。

在和第n个人装作恋爱的喜悦后，苏家梦脸上已经挂不住笑了，直接趴下佯装睡觉，谢绝来客。

昨天岑书宁那番话说的莫名其妙的，所以今天牧阳来找她时，她看见眼前颓废的男生，也猜得出来这不是一件情愿的事，大概是打赌输了，所以也没负担的就顺口答应了，正好院里人手不够，免费的劳动力可香了。

但是，牧阳好像有点可爱啊，苏家梦娇羞一笑，人看着也壮，要不假戏真做？

……

“我有疑问。”何应佳举着开幕式名单，指着运动会领舞的名字，“为什么是牧阳啊？”

班长定睛一看，好像是不太对，环视全班，“好像是岑书宁填的。”

“啊…”何应佳摸着下巴，“那我们班得最后一名吧。但是也挺想看牧阳跳舞的，”

班长也应和，“是啊。那就这么交上去了？”

“啊，交了是不是就不能改了？”何应佳觉得自己手边差个保温杯。

“对啊。”

“交吧，别让他反悔。”何应佳老气的拍拍班长的肩膀，老干部的口吻，“辛苦了，”

“没事，都是为同学服务。”班长演完戏，瞧着牧阳垂着头进来，有些心虚，低下声音，“那我去交啦？”

何应佳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