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扇我一巴掌，好香 第8章 检查腺体

对于信息素综合征的质疑，秦骨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否定。

话头简单一转：“知知，我爸妈都是腺体方面的医学专家，正好等会儿让他们帮你看一下腺体。”

秦骨说完，专门加了一句：“不要钱。”

叶不知没想过还能这样，下意识不好意思地摆手拒绝：“不用了秦骨，谢谢你们对我的好意，但是不用了，谢谢。”

叶不知快碎了，他一个小小的i人，平时还是个社恐，要不是秦骨的父母都在，他现在都想给秦骨嘴缝上。

两个大人看叶不知脸一瞬间红透，也赶紧表态，不看热闹了。

“知知，秦骨说得对，腺体问题不是小事情，你如果不相信我们，我去给你拿证件。”童阅一下就把重点故意说偏。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从来不好意思占别人一分便宜的叶不知，在三个气定神闲的人面前，快把自己紧张和羞愧蒸发了。

“是的，腺体问题不是小事，秦骨跟我说，你腺体平时会疼痛，腺体是很敏感的器官，在跟你传递身体的信号，小叶，你都是高中生了，不要讳疾忌医。”

秦兵时刻记得叶不知还只是个小omega的身份，不过对患者，他基本都是这样耐心。

腺体疼痛也是腺体癌初期的显性特征，这句话秦兵没说出口。

“好，那谢谢叔叔阿姨。”叶不知点头答应，其实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两个家长纯粹的好意。

而且之前小诊所医生的话说了，他可能有患腺体癌的风险。

叔叔阿姨都是腺体科的名医，有这样的机会叶不知也确实珍惜。

癌实在不是什么好词语，跟腺体的刺疼附着在一起，让叶不知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叶不知因为跟秦骨闹矛盾，已经好几天没有闻到过秦骨的信息素。

安分几天的腺体又开始出现阵一阵的刺疼，现在被提及，更是为了故意彰显存在感一样，狠狠地疼了一下。

“乖乖，不怕，不只是因为你是秦骨的好朋友，我们也把你当朋友，你很招人喜欢，就算没有秦骨，阿姨也想给你看看腺体的情况。”童阅轻声细语地安慰，看出叶不知的不自在。

“遇到的每个腺体不舒服的人，我们都愿意用我们所学的，去尽力帮助他。”秦父跟着附和。

叶不知眼眶一热，想哭。

除了奶奶，很少有人愿意这么温柔地哄着他。

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促使他要飞快地长大，成熟，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很少有人把他当小孩子一样温柔对待。

“谢谢叔叔阿姨。”叶不知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这份好意，至少现在还没有，他只能不停地说谢谢，来表示自己由衷的感激。

这已经不知道是叶不知今晚说的第几个谢谢了，两个大人都露出点心疼的神情，但也接受了。

同时递给秦骨一个眼神。

就在秦骨抱着三只小狗回家那晚，在秦骨说出那句让人震惊的话后，他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谈了好一会儿话。

主要还是聊叶不知，话题也是以两个家长的告诫为结尾。

尽管家族里面没有omega，但两个医生都知道omega的身体结构，在一段感情里有多容易吃亏。

叶不知还小，如果秦骨是真心喜欢人家，那就更要克制好自己的信息素，多帮着多宠着点自己的伴侣。

秦骨会意父母的眼神，自然地给继续给知知夹菜。

这世界上，没人会比他对知知更好。

叶不知感觉到自己被特别关心照顾，那股不自在又涌上来，他既感激又想跑，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希望全场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在他的身上。

连秦骨那么光明正大地给他夹菜，叶不知都没有再拒绝。

“知知，喝点汤，这个好喝。”是叶不知喜欢的汤，秦骨专门让阿姨炖的。

“谢谢。”叶不知乖乖端着碗喝了。

两个家长互相对视一眼，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秦骨从来没有过这样温柔的时候，印象中，秦骨从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照顾一个人。

他们儿子是什么为人当父母的最清楚，大概爱情真是很伟大的力量，让两个小辈自己折腾去吧。

饭后，叶不知紧张地坐在板凳上，秦骨就站在他的身前，童阅和秦兵都站在他的侧后方。

他没有在发情期，就没有像其他omega那样为了保险再贴着信息素贴，为了节约钱。

腺体被暴露在医生的视线下，叶不知无法避免地感到紧张，他很害怕。

一股轻微的安抚信息素悄然出现，像是稀释了好多倍，不再是烟熏火燎的味道，甚至没什么味道，只是感觉很温暖。

alpha信息素飘着往叶不知红肿的腺体裹去。

很温暖，叶不知身体跟着放松下来。

童阅自然也感受到了儿子的信息素，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秦骨。

这样做算是耍流氓，嘴上说着会注意分寸，这还当着他们的面呢，就开始欺负叶不知了？

“腺体比一般omega要红肿很多，平时都疼吗小叶？”秦兵一进入工作状态，神情就严肃起来，浓眉紧皱，但语气却变得更温和。

“平时有一点疼。”叶不知道，下意识把症状说得轻一些。

“嗯，是刺疼吗，还是钝钝的疼？”

“是刺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大半年前。”其实有一年多了，叶不知也知道不该跟医生撒谎，可是他也说不清自己在别扭什么，像个犯错的小孩儿一样，不敢跟大人们说实话。

秦兵心里一沉，这么长时间？

知知在高中时患有腺体病吗？他上一辈子都从未听说过。

童阅原本笑着在跟叶不知轻声说话，减缓他的紧张，但一听到是半年时间，神情也严肃起来。

腺体算是AO群体身体里最精细的器官，也最娇气，腺体癌的治愈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这还是在现代医学努力下得来的结果。

“知知，对不起。”秦骨沉声道歉。

叶不知已经慢慢适应了，但顾及家长在，没有开口问秦骨为什么突然跟他道歉，他怕秦骨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叶不知也发现了，秦骨这个alpha跟他正好相反，是完全不在意别人评价的人。

童阅也有点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口口声声说除了叶不知谁都不娶，但作为同班同学，又是自己喜欢的omega，怎么人家腺体疼了大半年秦骨都没有发现。

童阅记得自己几个月前他们也回来过，那时候就该带知知来检查一下。

腺体病是拖不得的。

“小叶，我现在会伸手触摸你的腺体确定情况，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讲，可以吗？”秦兵带好医用手套，声音愈发放得轻。

“可以的。”叶不知坐得端端正正的，乖巧道。

腺体被触摸的感觉很奇怪，手套冰凉，叶不知下意识瑟缩了下，随即又伸展开来。

叶叔叔很专业，比他在小诊所找的医生专业很多，也温柔很多。

小小的一颗红肿的腺体，摸着已经有些硬块的触感，但还好，硬的地方不是很多。

随即童阅也戴好手套，跟着确认了一遍。

秦兵拿出自己的医疗背包箱，从里面拿出一支腺体检测剂，故作闲散地跟又紧张起来的叶不知聊天。

“听秦骨说，小叶在学校人缘很好。”秦兵笑着道，一张硬朗的脸，陡然变得温柔。

“大家都很好，秦骨也是，他是班长，帮助我们学习很多。”叶不知诚实地回答，声音有些发抖。

主要是腺体检测剂的细长针头，看着就好吓人。

叶不知做过这个，小诊所的医生并不会安慰他，简单直接地就让他把腺体露出来，针扎进去的那一瞬间，那种疼痛，叶不知记忆格外深刻。

尽管秦兵已经给叶不知说了腺体检测剂的作用，叶不知还是克服不了恐惧。

秦骨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包裹住他的腺体，叶不知本能地伸手拉住一点秦骨的衣角，想要寻求保护。

“很害怕吗？只是一下，跟蚂蚁刺你一下，叔叔技术还不错的。”秦兵没有急着操作。

检测剂要抽取一点腺体内的原始腺液，观察腺体是否已经开始癌变，癌变的程度，然后才好决定后续的治疗方案。

“我不怕，叔叔，你做吧。”叶不知昂着小脸回答，但这话显然没有说服力，他嘴唇都白了。

秦骨心疼得恨不得替叶不知做。

如果不是害怕极了，现在要强的叶不知怎么也不可能主动伸手去牵住他的衣服，但也只是扯住了一小块衣角而已。

“知知，信我，我爸也给我做过这个，他技术好，用过的人都说好。”秦骨胡说八道。

但其中也有真的部分，在秦骨还没有学会精准控制信息素的时候，在科研隔离室，这种腺体抽取的观察，秦骨几乎一月一次，很频繁。

秦骨信息素释放得逐渐多了，烟熏味很明显，开始有些刺鼻。

秦骨本人也上前一步，轻轻地用手揽住叶不知的后脑勺，将叶不知往自己腰上揽。

两个家长不赞成地看着正在占人家便宜的儿子，但也确实见效，高匹配的alpha安抚信息素，让叶不知紧绷的肌肉都松缓下来。

秦兵跟叶不知说着学校里的闲杂事，在叶不知正要开口回答时，尖针精准刺进腺体。

叶不知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在腺体的疼痛还没有蔓延开来时，针已经被秦兵抽出去了。

整个过程又快又准，确实没有叶不知想象中的那样痛。

“好了乖宝。”童阅一把将自己没有性别分寸的儿子薅到一边，帮叶不知摁着腺体上止血的棉签，“没事的。”

童阅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跟阿姨这个人一样，很热烈，可叶不知只感觉到温柔。

他短暂地放任自己享受这个拥抱。

像自己也有妈妈一样。

秦兵打了一个电话，将叶不知的腺□□标本做了加急处理，很快就有人上门来取走标本。

说是大概明天上午就会出结果。

天擦黑，叶不知再不舍，也要回家了。

秦兵和童阅叮嘱了他一大堆的腺体注意事项。

叶不知临走前主动拥抱了一下童阅阿姨，轻声说“谢谢”，有些许哽咽。

他真是太幸运了，能碰到叔叔阿姨这样好的人。

秦骨要送他回家，下楼后，两个人短暂地没有话聊。

“秦骨，我跟你道歉，前几天在食堂我太没有礼貌了，我现在知道了，你只是好意。”叶不知先开口打破沉默，知错就认。

“不用，我都忘了。”秦骨又装起来，其实每晚都在复盘，一复盘到叶不知当时讨厌他的表情，就破防，再想，再破。

“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那天晚上下雨，谢谢你送我回家，还有小狗，你把它们照顾得真好。”

叶不知是典型的记好不记坏的人，只要察觉别人对他的好是真的，那他就会忘记所有的不好。

那天晚上秦骨替他撑伞是真的，但叶不知自己的伞是怎么坏的，他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秦骨恰巧相反，是叶不知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的人。

“那你还要跟我绝交吗？”秦骨装得稳稳当当的，开始翻旧账。

“不绝交了，以后都不了。”叶不知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秦骨有那么大脾气。

“还不理我不跟我说话吗？”

“不了。”

秦骨被哄舒服了，心里妥帖了，走路都开始有点要踢正步的趋势。

一路闲聊到快到小院。

“知知。”秦骨又开始这样故意放轻了声音叫他，叶不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回想到在做腺□□抽样时，秦骨对他释放的信息素的味道。

对了，叶不知后知后觉，当时叔叔阿姨可都在。

他短暂地石化了一瞬，尴尬自脚底往头上涌。

完了完了，叔叔阿姨会不会觉得他是很不正经的omega。

温暖的火一样的安抚信息素，缓缓地飘荡到叶不知的腺体周围。

腺体欢快地吸纳着这些安抚信息素，根本不受主人控制。

“秦骨。”叶不知喊了一声。

“知知，腺体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偏偏秦骨一副公事公办，像是只是为了帮他缓解腺体痛的模样。

“知知，那个约定，还继续吗，你知道的，我也需要你。”秦骨面无愧疚地撒谎，让叶不知以为他的信息素综合征也比较严重。

但其实他也没有撒谎，他确实需要知知，秦骨不能没有叶不知。

“继，继续吧。”叶不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