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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在古代当老板 第13章 饮华风云

作者:话梅小夭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19 20:37:09 来源:文学城

面对程二小姐的责怪不满,镜儿却没有一丝求饶,只昂着头,眉飞色舞间尽是高人一等的得意,脆生生地辩解道:“二小姐恕罪,婢子以为,这汤羹用料不菲,是夫人特意吩咐给您补养身体的,旁人的话,只来咱们这儿的王妃娘娘、贵夫人或千金小姐才有份儿,实在是东西金贵,分不出多余的了。”

苏稚宜听得此话,心下惊诧这个丫头的大胆无礼,又对上京城富贵人家对三教九流之人的待客之道的内幕多了几分揣测。苏府相较程家,确是差距悬殊,可苏稚宜却也不是任人登鼻子上脸凌辱的软柿子。再者,苏稚宜心中清楚得很,虽说苏家来看花胶是名贵的奢侈补品,只得宠的姨娘们有福气半年用一次;可这于读书世家程氏和富商唐家,花胶不过似日常用的茶水般稀松平常,算不得稀罕物,“用料不菲”不过是敷衍糊弄人的托词,无非是镜儿或是程家觉着自己配不上好东西罢了。就如话本子里写的,下人们的做法便是主子的心意,所以苏稚宜不得不猜测这丫头是否是得了程家授意,派来故意给自己下马威的。其实按着苏大小姐的脾气,若是有人在苏家有胆敢这样阴阳怪气,早就大巴掌扇过去了;可这里是上京城的程家,苏大小姐只得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下涌上心头的怒气,一脸愠怒甩话道:“我竟不知如今二小姐这里竟已是你在当家,道理一套一套的。按你说的,我怕是没这个福气消受了,你就好生留着招待你的贵客吧,告辞。”

苏大小姐放下手中的茶水,上好的白瓷杯在托盘上发出一声脆响,又优雅取下乌黑青丝间夺目的蔷薇花钗后才施施然起身,敛了衣裙拂袖而去。程靖柔就算再迟钝,也觉察出苏稚宜的不满;她们都知晓,身为大家小姐可以不甚在意吃食,却不可任由下人们借机欺辱到头上。程靖柔见苏稚宜动了怒,心下害怕她闹到母亲面前会给自己招来一顿训斥,急忙起身小跑几步追上苏稚宜,不住地说道:“姐姐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一道汤饮而已,怎么就扯到配不配上了?我这就叫她们再去上一碗来,姐姐吃完再走吧?”

见程靖柔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不放,言辞又这般恳切,苏稚宜不好一把推开这位娇柔的二小姐,便回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苏稚宜的态度冷淡却得体,不至于彻底撕破脸,耐着性子解释道:“妹妹误会了,不是我非要计较一碗汤羹。不怕你笑话,我家虽并不为生计发愁,但人参花胶这类的滋补品于我确实是稀罕物不假。只是这个丫头拿出身之事挤兑我,非要分个三六九等出来,我听了实在不舒服。”

程靖柔自问从未想着在礼数招待上怠慢远道而来的苏姐姐,便是瞧不上苏南,因着自幼的交情,她也无意将苏稚宜和她的丢人父亲混为一谈。镜儿的话害得自己莫名其妙担上区别对待的罪名,程二小姐心下气恼,更为了平息苏稚宜的怒火,程靖柔一掌扇到镜儿脸上,呵斥她放肆,惹得众丫头们一阵惊呼。镜儿被这巴掌的力道扇倒在地上,脑中一阵发懵,又怕丢了面子才狼狈爬起来跪好/只见小丫头原本平整的脸上浮现了几个红红的指印,连精心绾好的发丝都被打乱,珠花也哗啦啦散落一地,在这静谧的春日格外吵闹。苏稚宜不忍见程靖柔为自己动气伤身子,走上前去和春杏扶着她坐下,安慰她仔细手疼。

刚刚大展身手的程二小姐还不解气,一个眼神看向春桃,得了示意的春桃随即变身二小姐的嘴替,冲上前去大声骂道:“谁允许你对苏大小姐如此不尊重?为了点吃食,给咱们二小姐丢人现眼!花胶既然没有了就去和赵妈妈去说,难不成她会不拨给你?再去制碗一样的过来。”

听春桃训斥镜儿一通后,程靖柔的心里才算出了气痛快了些:自己是程家嫡女,兄长程宴川是上京城万众瞩目的贵公子;程大人和唐大娘子又对唯一的女儿极其重视宠爱。上京城谁人不知,程家二小姐一出生就养尊处优,伺候的下人们对她自然对她言听计从,各个儿费尽心思揣摩自己的想法讨她开心,从不敢忤逆。这个镜儿回话如此莽撞,肯定是留不得了,日后定要找个由头打发她出去。没成想镜儿好似与苏稚宜杠上了,好话歹话都不愿听,梗着脖子顶撞道:“春桃姐姐息怒,咱们前几日招待陈家大小姐、宋氏商行的千金、还有几位官眷夫人们之时,小厨房用花胶炖了好些银耳百合和红枣牛乳,剩余的还要紧着二小姐用,婢子不敢为这点事情叨扰夫人;更何况这等好东西若放在寻常人家,怕是见都没见过。要是苏大小姐不高兴,您就打我骂我消消气吧!”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镜儿受了一巴掌又挨了骂,已经是程家周全了自己的面子;苏稚宜再生气,也不好为了一道补品出手不依不饶责打主家的仆役,缓和了语气温柔道:“靖柔妹妹,这事儿就这样吧,我就先回去了。你用了这小食歇个午觉,这红豆花胶又配了牛乳和陈皮,是补血养颜的好东西呢!”

程靖柔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她自小养尊处优,无人胆敢对她和她朋友如此不尊重,这个丫头不听自己的命令,反而多次顶撞害苏姐姐误以为自己看不起她,怕是要故意生事。程二小姐尝了口炖得软糯香甜的花胶红豆,擦拭唇角后漫不经心地将手边的杯子一把摔在地上,杯盏随着茶叶四分五裂。饶是苏稚宜见惯各种理家手段,这突然一摔的巨大响声也是吓了她一跳,只听平时温柔的二小姐沉声道:“好啊,你那么喜欢上赶着挨打,我成全你。我叫你做的事情,你去都没去就自行做主了;我今天若是不罚你,大家有样学样,不知府里以后还有无人将我放在眼里?去这瓷片儿上跪半个时辰,好好反省。”

这边春桃和春杏听了二小姐的命令,招呼几个丫头上前一同将害怕得连连求饶哭喊的镜儿狠狠按在零碎的瓷片上,直至她的双膝处血肉模糊站不起来才放开手回到程二小姐的身边。

不顾镜儿快要晕过去的哭喊,程靖柔叫春桃取了冷水泼在她的脸上,又用帕子塞住嘴,这才严厉敲打其他下人们道:“你们也都过去看着她,这就是顶撞我的下场,权当我教你们规矩了。我只说一次,在我这里的丫头愚笨些不要紧,但最重要的便是听我的话,按我的吩咐做事。有了镜儿做例子,你们好好想想日后该如何行事。”

候在外间的小丫头们无不战战兢兢地点头称是。原先她们以为二小姐不过娇纵些,只消说些好听话讨她欢心便可多得些赏赐;如今看来,自家二小姐得其母程夫人传授管家御人之术,自是手段了得不好惹,便也收起糊弄之心。

此时,外面传来赵妈妈沉稳的声音通传唐大娘子到,候在外面的丫头们原本因着在好奇偷听屋内的动静有些懈怠,但见当家夫人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前来,她们换上了认真恭敬的神色,各个屏声静气起来,训练有素地向她问安,周遭突然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簌簌的声音。唐大娘子早已听得屋内的动静,对发生的事情也推测了个七七八八,并未迁怒粗使丫头们,只抬手叫她们起来,边走边吩咐道:“赵妈妈,午间日后毒辣,今儿又比往年热得早。给当值的姑娘小厮还有干粗活的婆子们添盏薄荷茶,再把遮阳的棚子加紧都抬出来,给在咱们院外伺候的避暑纳凉吧。”

下人们感激唐大娘子的体恤,心里却是敬畏更多:不为别的,在程家服侍的丫头小厮都知道,程夫人对他们的月银赏赐绝不会少,但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只要出现纰漏,不论出身背景都会按着规矩惩罚,谁出来求情都没有用,是而他们对这位生意场上的铁娘子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办事。

见当家的唐大娘子进入饮华轩,早有心思敏捷的丫头一把将碍眼的镜儿连同那堆碎瓷片拖到一旁,免得她挡住当家主母的路。程苏二位小姐也起身向唐大娘子问好,趁着程靖柔搀扶她母亲上座的功夫,苏稚宜也接过春桃手里的茶盏奉给唐大娘子,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好教养。唐大娘子满意品了口茶,看也不看下首的镜儿,只温和问道:“我刚从外面过来,就听这里闹哄哄的。别害怕,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尽管和我说,我亲自发落那些刁奴!”

苏稚宜不好明说主人家丫头的不是,只恭敬回道:“谢谢大娘子关心,靖柔妹妹对我极好。妹妹小厨房做的饭菜都是我喜欢的,房间也是极尽舒适华丽,您费心了。”

唐大娘子拍了拍苏大小姐的手,看向程靖柔那边,春杏便将镜儿是如何用一碗红豆花胶生事,讽刺苏稚宜家世一般的事如实转述给了唐大娘子。听了这话,貌美妇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脸歉意说道:“是我管教下人不严,叫你受委屈了。”

苏稚宜寄人篱下,哪里担得起贵夫人这样一句道歉,连道不敢。唐大娘子平复了心情,对刚刚的事情未置可否,却惊讶问道:“你是镜儿?这名字的音冲撞了二小姐,负责你入府的总管婆子们没发现吗?”

不给跪着的镜儿说话机会,赵妈妈急忙出来跪下,认错道:“回夫人的话,此人是一月前入府的。李总管把这批新入府下人们的身契名册交与我之时,我叫他给这个丫头重新起个名字,许是他手下负责此事的婆子们大意了。”

唐大娘子微微眯了眯眼,细想了道:“咱们程府规章写的清清楚楚,新来的仆役丫头们取名要避开各家夫人小姐们的名讳,免得走动来往时无端生出是非,你们都忘了?你没有及时和我反映此事,李总管未能尽到督管之责;这么大的问题,李总管手下的婆子们都不在意,竟没有一个想起来改名字避开二小姐名讳的。不要和我说什么琐事太多忘了,若都找借口懈怠,难道整个程府连个能做事的人都没有了吗?”

赵妈妈知晓唐大娘子的脾气,主动承担责任才是关键,便急忙跪下承认道:“此事是我的失职,请夫人责罚。可夫人明鉴,我绝没有一丝不敬您和二小姐之心,真的只是一时疏忽。今日傍晚我便把给这丫头改好的名字呈给您,日后必定用心做事,再不出这样的纰漏。”

见赵妈妈站出来认错且并未推脱顶撞,唐大娘子这才面色稍缓,满意道:“你知道就好,快起来吧!按道理,你们这些做总管管事的教导下人不严,是要扣月银的;可今日是你们放银子的好日子,我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少发谁的工钱了,这样吧,你和李总管各自写一篇检讨,明儿一早交给我,李总管手下的婆子们每人打二十大板。你带着掌罚的人亲自去他的管事院盯着,好好敲打敲打他,在我这里做事,最重要的就是眼里有主子,这样的事情不能有第二次。还有,看这个丫头张狂没规矩的做派,连小姐们都不放在眼里,本职之事都做不好,不知是谁同意她入府伺候的?去告诉他,若没能耐管束婆子丫头们,我不介意换个人坐他的位置,去吧!”

赵妈妈在小丫头们中间很有威信,平日对她们也是颇为照顾,可她对这个已经不能叫镜儿的丫头很难生出好感。原本她安安分分在小厨房侍膳当差,犯了二小姐名讳的事也无人过分计较,可她不知天高地厚地上来就挑衅苏稚宜,招来自家主母和二小姐的怒火。不过李总管和几个管事婆子都因为她受了责罚,小厨房的好差事一定保不住了,自己这些被连累的同僚同样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等赵妈妈带着府里掌罚的嬷嬷到了管事院说明来意,李管事和几个婆子的脸色都很难看尴尬,为首的吴婆子忍不住分辩道:“赵妈妈,我们冤枉啊!这帮丫头来之前我特意问过她们的名字有无冲了主子们,她们都和我说没有,不是更应该狠狠责罚那丫头的欺瞒之罪吗?”

赵妈妈听后瞬间沉下脸呵斥道:“住嘴!便是问过,你们誊抄名字的时候就没注意到‘镜’字没能避开二小姐名讳?这丫头当众奚落苏大小姐出身小门小户,犯了主子的忌讳,夫人没追究你们管教丫头不严的错,你反倒教训起夫人来了?”

吴婆子哪里敢担上不敬夫人的帽子,立即噤声,心里愤愤不平地暗骂这个丫头冒犯贵人给自己惹事。旁边那身形偏瘦的婆子赶紧走上来,一脸窘迫地卑微恳求道:“夫人教训的是,我们今后必定认真做事,要打要骂都认;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如何处置自有夫人和二小姐做主。只今天是放月银的日子,我们一家老小都等着用银子,不知可否请您开恩……”

赵妈妈对这番认错态度很满意,语气不由自主软了下来,说道:“夫人宽厚,知晓你们的难处,月银照旧发放。可此事牵涉二小姐和苏大小姐,夫人不能不表态。不过夫人也说了,打完这二十大板后既往不咎,日后用心当差就是。”

一众婆子这才放下心来,她们当差做活无非是多攒些银子,挣些家底体几,若是因丫头的名字扣下赏银,她们必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此刻的她们已经脑中起草了一百种收拾那麻烦精的方法了。掌罚的嬷嬷早已备好了架子,赵妈妈一声令下后便传来了婆子们的哀嚎声。趁着打板子的功夫,赵妈妈语气不无郑重地从容交代道:“这次的事夫人出手了,你也得个教训。你作为大管家告诉府里,不论出身,所有宾客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子,要好生伺候;仗着有几分资历,由着自己的那点子私心,擅自将主子们分个三六九等的出来惹闲话。若是有下次绝不轻饶,你可明白夫人的意思?”

被敲打的李总管冷汗涔涔,老脸变得通红,只强撑讪笑着挤出了许多褶皱,眼睛都快消失于脸上的肉中,心里连连咒骂着麻烦精。纵使平时李总管因着曾经镜儿的刻意亲近颇为照顾,可此刻却不打算护着她激怒程夫人了,嘴上连连谄媚道:“在下明白,明白,夫人处置的对。请夫人放心,主子们自然都是一样的,是我一时糊涂了。”

这边赵妈妈处理完管事们,唐大娘子正拉着苏稚宜的手安慰她:“你放心,我必定狠狠惩罚她;有了她做例子,无人再敢冒犯你。”

至于那个正跪在瓷片上的小丫头,唐大娘子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命令道:“春桃,苏大小姐的出身不是一个下人能议论的,我这里不需要喜欢自作主张不听话的。半个时辰也过了,那从现在起,免去这丫头小厨房的差事,叫她去便所茅厕做最下等的粗活。不过既然没了三等丫头的身份,那就要搬到下等的厢房去任她自生自灭。来人,把她拖下去。”

跪在碎瓷片上的丫头简直吓傻了,她应该相信李总管的:她早知道程家主母不好惹,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她忍着恶心亲近快要年过半百的李总管,就是为了给送她入府的公子打探消息,如今自己已成弃子。她害怕再不能为公子做事了,陡然生出一股勇气,生生挣脱开婆子丫头们的手,忍着双膝的疼痛爬向唐大娘子脚边,哭求道:“夫人,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不敬苏大小姐了,必定用心伺候,您别撤了我的差事啊!”

程靖柔看着这个丫头,眼里终究划过一丝不忍,刚想开口,只听唐大娘子冷漠的声音:“你知道得太晚了,二小姐早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若是你听话再去制一碗花胶,我便找不到机会罚你,不是吗?”

收拾了残局,唐大娘子和女儿安慰了苏稚宜不要多心,又嘱咐她好生准备女学的计划书,正好明日拜访陈夫人之时带上请她过目,便让春杏送苏稚宜回到自己的客房。这时程靖柔才慢悠悠地大口享用着红豆花胶炖牛乳,发出惬意满足的声音后才吐槽道:“那个丫头真给我丢人现眼,没得让姐姐以为咱们家穷的连一碗汤都要计较,一股小家子气。”

唐大娘子喝了口茶嗔怪道:“可不是,丢人现眼的家伙,母亲帮你处置了就是。不过她更大的问题除了擅作主张,便是得罪了你苏姐姐。纵使那个脑子有毛病的苏知府不待见她,平日衣裳首饰的用度月月克扣显得穷酸了些,可她毕竟是柳皇后的外甥女,那些个下人算什么东西,也敢挤兑她?”

程靖柔嘴里含糊不清地附和道:“可不是吗?苏姐姐脾气暴躁,差点因为说她家世不好翻脸。我赶快料理了那丫头,她才消气。”

唐大娘子这才点点头,满意道:“你做的对,如今这时局,朝堂上的三公主作风霸道强势,已收拾了不少吃空饷捞油水的老顽固,不过半月有余,你们还要去她的女学念书;贵妃父亲依仗军功也是寸步不让。像咱们这样中立的人家,两边儿都恭恭敬敬的不得罪才是上上策。”

生性自由散漫的程二小姐听了些正事就头疼,闹腾着要回去睡午觉,唐大娘子也希望女儿不要活得辛苦累到,便也不再说教,宠溺地由着爱女去歇息了。这时赵妈妈从外面回来了,顺道叫了马车将夫人送回主院,路上赵妈妈说道:“按着夫人的吩咐,该罚的罚,该敲打的敲打,他们该安分了。不过我去库房给挨板子的婆子们取药时,她们说曾看见今儿惹您动怒的丫头曾借着收拾打扫的名头,鬼鬼祟祟进过咱们老爷的书房;便是大公子如今不在府里,她也曾溜进去过,只是他们见都没丢什么东西,就没在意。还有,几个婆子们说给那丫头改名叫灰毛,您看如何?”

唐大娘子点点头,随意道:“名字的事你看着办吧,叫鸡毛鸭毛的都无所谓。正好吩咐下去,老爷和大公子的书房只让平日贴身的下人们打扫,其他人不得靠近。不过你说这个灰毛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她说花胶不够才没给稚宜制成那饭后的甜品,可这个月初庄子里刚送来花胶和燕窝各二十斤,我和老爷那儿留了十五斤预备着日用加上招待宾客,靖柔那儿的五斤便是顿顿都吃,怎会到了月中就用完了?若真用完了,你猜那些花胶都去哪儿了?”

赵妈妈扶着唐大娘子上了轿子,自己进去后面色凝重地焦急道:“夫人说的是啊,那灰毛手脚不干净;这监守自盗可是大事,您要不要严查一下?”

没成想程夫人摇摇头制止了赵妈妈,毫不在意道:“她固然可恨,可现在不是时候。你细想,花胶制作繁琐,若是她自己吃的很难避开所有人,所以她肯定是拿去给什么人了。你悄悄地问问之前同她有交集的丫头们,看看她都与什么人来往?”

赵妈妈答应后便和唐大娘子闲聊起来,随意说道:“要说苏家的大小姐也是心大。刚我回来接您的时候,正撞见春杏姑娘送她回去,苏大小姐还问我灰毛身上带的玉佩是不是府里丫头们都有的,若是的话她也给陪着来的姑娘们买一些戴个新鲜。我说这哪儿能呢,就算是府里统一采买,也不会用鸳鸯纹样的。”

无意的一句话,使得原本靠着窗子闭目养神的贵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高深莫测道:“鸳鸯的?我倒是好奇了,是谁费劲心思把她塞到我府里,又教她亲近李总管得了小厨房的好差事?”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轿子稳稳停在院门口,赵妈妈引着唐大娘子回房卸下珠钗,又给她点上了苏大小姐送的安神香才说道:“您快歇一会儿吧!首饰阁的掌柜把账本送来了;华衣坊的管事儿说快要入夏了,夏日穿的纱裙早在库房里备好了,只等您的命令后就吩咐伙计们摆在铺子里。绣娘们手里的活儿忙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就可带着图样,过各府给贵妇人小姐们定制衣裳了,开支收益还照往常一样,统计好后月底呈给您看。”

忙碌了一天的程夫人眉眼间是挡不住的疲惫,又因着刚用了午膳有些困倦,她伸手揉着太阳穴强打着精神边吩咐边抱怨道:“知道了,一天天的都是事儿。和华衣坊管事儿的说,叫伙计们把夏衣尽快抬出来,还有秋日衣衫的衣料纹样可以开始筹备起来了,十日后我要看到设计初稿。对了,稚宜气恼别人因出身看轻她,这事儿我得帮靖柔解决了。我唐家的翡翠阁上月进了几支镯子,靖柔和衔月各拿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就送给稚宜,表明在我们程家眼里,她和姐妹们是一样尊贵的。我事情多,镯子的事儿就午后让春桃去办吧!”

说罢忙了一个早上的程夫人沾了枕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赵妈妈不敢打扰她,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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