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三鞭凶恶的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他对这个烈性的女人越来越感兴趣,情绪也越发的兴奋,今天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他大步跨来伸手一把扯掉田雅心的大衣,一手抓着她的双手不让她还手,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低头埋在她的颈肩强吻。
被人这样欺辱,恶心的田雅心反胃只想吐,她急得满眼泪花,满心屈辱,不停地挣扎着,拼命想躲开,想逃走,想离彭三鞭这个王八蛋远点,一直大喊着,“救命,救命……”
她祈祷着张启山能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哪里,能快点找到她。
田雅心的衣服都被彭三鞭大力的撕破,她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只是身上受伤的位置,於痕擦伤格外刺眼。
眼看着要上衣就要失守,田雅心也还没找到新的自救方法,在她快绝望的时候。
解决了完所有小鬼子的张启山赶了过来,刚走到车门外几步远的张启山就透过玻璃就看到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几乎是一瞬间,他投射出手中的大刀九刺破门上的玻璃朝彭三鞭飞刺过去去。
彭三鞭被大刀逼迫着退开,看到张启山进了就拿着鞭子向张启山甩开,张启山为了护着田雅心不受伤,双手举起她在在空中打了个转,躲开彭三鞭的鞭子。
同时张启山一脚踹开车厢门向田雅心飞奔过去,田雅心体无完肤,惨不忍睹的模样令张启山心如刀绞。
田雅心的衣衫被彭三鞭扯得破破烂烂,身上也被摔打的伤痕累累,脸上红肿一片,嘴角的血,还有脖子上的掐痕,气的张启山想立刻杀了彭三鞭。
张启山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脱下大毫给她披上,他此时很抱歉很愧疚,心疼的看着她,“我来晚了。”
看到张启山出现的那一刻,田雅心安心的露出一丝微笑,“你来了就好。”
彭三鞭看到张启山犹如看到仇人一般,挥舞着长鞭攻击张启山。
为了避免田雅心再受伤,急得张启山只能举起田雅心在空中翻转一圈,脱离鞭子的攻击范围。
“你在这坐一会。”张启山扶着田雅心坐在一旁的角落的木箱子上。
转身就去迎战彭三鞭,两人你来我往的毫不保留,出招速度快的闪电,田雅心的双眼已经看的眼花缭乱,车厢里的箱子被破坏的四分五裂,货物也都散乱一地。
彭三鞭最终不敌张启山被打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张启山砍了他的双手,踢碎了他的命根子,打烂了他的嘴,凡是彭三鞭的那个地方碰过雅心,都被张启山毁了,就留了他一口气。
张启山只要一想到雅心在他手里受的伤,受得侮辱,就气的他想把彭三鞭碎尸万段。
最后还是田雅心看不下去,拉住了张启山,她不希望他为自己沾上人命官司,“我们走吧。”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启山怎么暴虐的一面,不过她并不害怕,反而挺解气的,张启山在她心里的身影也高大许多。
她一个外科医生见过的血淋淋的场景还少吗!
张启山扶着田雅心离开之前,趁她不注意一脚把地上的大刀踢向毫无反抗之力的彭三鞭,他怎么可能放过彭三鞭。
田雅心腿疼的走路很吃力,张启山直接抱起她离开,并对她承诺,“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绝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
张启山真心不希望雅心再陷入危险,他会努力的保护好她。
盯着张启山菱角分明的下颚线,田雅心心中涌起一股微妙的甜蜜感,或许真的可以考虑考虑这个男人,她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张启山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只觉得脸上烫的很,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尴尬。
张启山加快步伐把田雅心送回他们的包厢,众人见田雅心如此惨,脸色齐齐大变,担忧不已。
齐八爷见到雅心的凌乱的头发和受伤的脸颊就明白她刚刚遭受了什么,他的心顿时心如刀割,再次后悔自己怎么没学功夫。
他连忙从自己的行李中找出金疮药递给丫头,“夫人~”
丫头看到田雅心如此凄惨的模样,心疼的哭了,从八爷手中接过药瓶。
尤其是尹新月哭的不能自抑,若不是雅心,今天受罪的人就会是她了。
真心不爱哭的田雅心也听不了女孩哭,她努力展开笑颜安慰两个哭唧唧的女人,嘶,脸真疼。
“别哭了,我没事,就是衣服烂了看着有点惨,启山来的及时,彭三鞭还没来得及对我那啥啥,我衣服裤子还好好的了,你们别多想,就只当我是被狗咬了。”
田雅心在心里催眠自己,不就是被狗舔了几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又不是她的错。
他们五个被她这话惊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三个大男人连忙用咳嗽掩饰心里的惊恐:医生懂的还真多。
两女直接被她的这个虎狼之词惊的忘了哭。
尹小姐觉得自己哭着要嫁张启山已经是脸皮很厚了,结果这个女人更过分,那啥啥,是能挂嘴上的吗?
只是田雅心的喉咙被掐的受了伤,声音变得有些的嘶哑,脸上的伤也很疼。
张启山和齐八爷两人眼中齐齐露出心疼又宠溺的眼神,眼神里还夹杂着几分无奈:雅心太善良、太善解人意,都不惜自黑来安慰朋友。
田雅心又道,“丫头,帮我换身衣服吧,这衣服太脏了。”
但是张启山却多想了,以为她心里还是在意刚才发生的事,以为她刚才安慰他们的话只是在逞强,越发心疼她了。
不用她们开口,三个大男人自己主动离开了包厢,留下丫头和尹新月帮忙。
张启山三人在车厢外商量火车上刚刚发生的事情。
“日本人居然跟彭三鞭勾结,就是为药而来。”张启山道。
“彭三鞭呢?”二爷问道。
张启山摇了摇头,表示彭三鞭没了。
“这样也好,免得以后麻烦。”二爷秒懂他的话,讲了他这边发生的事情,“另外两节车厢里也都是日本杀手,不过现在没事了。”
张启山道,“还好只有几个时辰就能到长沙,我想日本人不会蠢到再伏击我们一次吧!”
“佛爷,你就该把彭三鞭碎尸万段。”齐八爷恨彭三鞭,更心疼田雅心遭受的一切。
“雅心是医生,她不会想看到我们杀人,即使那个人伤害过她,但只要没触及她的底线,她都不会想要人性命。”张启山从田雅心救尹新月这事上就看出她的性格。
“彭三鞭都对她那样了,还不到她的底线?”齐八爷想着那雅心的底线得有多低啊!
“雅心的生活环境跟我们不一样,打打杀杀对我们是家常便饭,认为杀个坏人并没什么,但对从小学医的她来说,人命关天,她只会救死扶伤,万万不会主动伤害别人,在她看来彭三鞭已经受到教训,便不会赶尽杀绝,所以我动手的时候,并没让她看到。”不得不夸张启山,他分析的太对了。
“佛爷,还是你了解雅心。”齐八爷都佩服他,自己多不如他。
田雅心在和平年代长大,一直被教育奉公守法要做个合格的好公民。
她作为医生,虽见惯生死,但不代表她能接受主动杀人,这是犯法的。
但她也不是圣母,若是有人触及到她的底线,她也会还击反抗,她信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生命是神圣的,不能随意对待,但她会让欺负她的人失去他们最在乎的一切,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这样看来她也挺狠的!
丫头小心翼翼的帮田雅心剪掉被撕的破烂的衣衫,深怕碰到她身上的伤口。
“啊~”田雅心伤口疼的喊出声来。
尹新月还真是除了吃喝玩乐,其它一概不会,她帮忙剪个衣服,都把田雅心疼的差点晕过去,吓得尹新月急忙放开剪刀,再也不敢碰田雅心一下。
张启山和齐八爷在外面听到田雅心的喊声,都急的目露担忧。
等到田雅心身上只剩内衣,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惹得两女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手抖的都不敢碰田雅心,担心弄疼她。
外面的张启山和齐八爷听到两女越来越大的哭声,心里急得不得了,担心雅心是不是更严重了,八爷嘀咕着,“怎么还哭起来了?”
田雅心忍着疼故作笑颜的道,“我还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你们应该高兴我活着才对!”
丫头和尹新月忍着不哭,默默流着眼泪帮田雅心背后上药。
田雅心准备站起来穿上衣服,结果被丫头按住了,“你别动,我们来帮你。”
丫头从田雅心的行李箱拿出一件衬衣帮她穿上,然后又套上毛衣,穿上大衣。
尹新月帮她的腿上的伤抹药,心里几番挣扎,还是选择跟田雅心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那你嫁张启山吗?”田雅心多嘴问了一句。
尹新月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事一码归一码,张启山,我不会放弃的,但是我会用别的方式报答你。”
田雅心无奈一笑,故意打趣她,“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其实尹新月也还没想好,但是她现在骑虎难下,放下的话,怎么能顺便收回了,她不想丢脸。
丫头见她受伤这么严重还能笑出来,也是佩服,她哪儿知道田雅心是在死撑了。
田雅心觉得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在她看来能让她流眼泪的事情大概率是不会有了,她觉得笑跟哭的效果差不多,都是一种发泄方式。
张启山他们把车厢查看了一遍,已经没有杀手出现。
等到田雅心上完药,他们也回到包厢。
此时的田雅心很疲惫,她全身都疼,也不能使劲儿。
张启山见田雅心眉头紧皱应该是身体不舒服,便走到她身边坐下,主动扶她靠在自己身上,对大家道,“还有几个时辰就到长沙了,日本杀手不会再来,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尹新月看到张启山对田雅心的贴心照顾,她心里有些许不舒服,但是考虑到田雅心刚刚救了自己,她也不想计较,便自己靠着椅背休息。
齐八爷黯然的看着在佛爷和雅心相依偎的幸福画面,心里一直在不停地告诫自己:齐老八,大度,雅心幸福就好……
火车继续前进,几个时辰一晃而过。
长沙火车站,张副官早已带人在外等候。
张启山扶着田雅心从火车站出来,张副官看到这画面,难道张家要有女主人了还没怎么还跟了一个小姑娘。
张副官恭敬的道,“佛爷,一路辛苦。”接过张启山手里的行李箱。
张启山道,“把二爷和夫人先送回家。”
“好。”张副官领命,把行李箱递给司机。
张启山扶着田雅心上了车后座,他刚坐上车,就看到尹新月麻溜儿的从另一边也挤上车坐在田雅心旁边,张启山也做不出把她拉下车的事情。
张副官转身去帮忙打开车门,对二爷和丫头道,他的语气中多了些客气,“二爷,夫人,请。”
齐八爷把雅心的行李箱拿给司机放好,就听到张副官问他,“八爷,您坐哪辆车。”
“只要不跟他们两个拖家带口的坐一辆车就行。”齐八爷愤愤不平的跟张副官诉苦,“出去一趟,有人得了一个未婚妻不说,还有个上赶着的未婚妻,有人甜甜蜜蜜的,我了,弄了一身伤,来拿棺材板都搭进去了。”
张副官好笑不已,“那您请自便。”
张副官也没想到佛爷出门一趟,竟然就多了两个未婚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呸,八爷我还真不稀罕坐你们的车,我腿儿着回去。”齐八也行李也不拿,直接甩手走了。
张副官无奈的看着齐八爷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