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明镜因为断片,坦坦荡荡,跟往常一样,任图南却有点心虚,感觉像是有什么奸情一样。
一想起昨晚上白明镜盯着他,张口对他说的那几个字,“任图南,我想做。”就有点抑制不住的小激动,白明镜喝醉了还真是跟平时的样子不一样。
他对同性恋不是很了解,昨天晚上失眠就去搜了搜,找了部资源,欧美的,看的他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全是毛,感觉他根本硬不起来。
但要是他跟白明镜的话,任图南不住开始幻想他跟白明镜在床上的场景,联想到那时候看到的,白明镜脊背上的吻痕。
脑补的内容让任图南脸有点烧的慌,白明镜虽然长的挺妖孽,但是感觉相处起来人还是挺爷们儿的,要不是昨天晚上,还真的想不到白明镜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的。
一想到自己跟白明镜什么都做过了,但是自己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任图南开始有点恼火,看向白明镜漂亮的脸,脑子里胡思乱想,目光都有些灼热。
白明镜冷不丁的看到任图南的眼神,这种熟悉的狗看到肉骨头的神情,让他一瞬间以为任图南想起来了,走过来凑近任图南,任图南伸手摸向他的脸,白明镜嘴角微微弯起,“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任图南脑子里正幻想着一些儿童不宜的内容,就见着白明镜凑近他,眼睛的亮晶晶的注视着他,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摸一摸这张让人意乱神迷的脸蛋,触感柔软,温暖滑腻,有些失神的想着,他身上的皮肤是不是也这么滑。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任图南听到白明镜的话猛然惊醒,手立马撤回来,眼神躲闪着。
“没,没想起来。”
白明镜有点失望,眼睛里的亮光瞬间消散。
还好白明镜没有追问任图南为什么摸他脸,任图南在内心不住的谴责自己,美色误人啊。
想起自己以前听到过一种说法,普通美人只是符合你的性癖,顶级美人会直接改造你的性癖,白明镜这种美人,不仅改造性癖,连他的性向都改了。
“以后我要是喝醉了,不要把我扔在沙发上。”白明镜想起来有点不爽。
“你当时全身都酒味儿,不配睡床上!”任图南头一抬理直气壮的说。
“你再说一遍!”白明镜顾及着任图南脑袋这几天都挺轻声细语的,现在听到他这么说,眉毛一挑,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任图南看到白明镜那刀子一样的目光瞬间怂了,“以后不会了。”
白明镜嘴里“啧啧”两声,转身到房间去了,果然不能对他太好,容易蹬鼻子上脸。
任图南有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白明镜一个眼神就认错了,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哪怕是弯了也得把白明镜掌控在手里,怎么能爬到他头上。
最后他们也没出去吃,而是点了外卖,吃完饭白明镜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打开电视找了个游戏玩,丧尸类型的,看起来还挺重口,血肉横飞的。
任图南看了一会儿心痒痒的,白明镜瞟了他一眼,给他丢了个游戏手柄,任图南接过来一块玩上了。
白明镜的输出十分暴力,总共三条命,他根本不顾及会不会死,一路横冲直撞,基本玩到三分之二就没命了。
任图南打游戏就稳当多了,一直到最后一关都还有两条命。
到后面就是白明镜看着任图南玩,兴许的觉得不参与没意思,就自己到屋里面去了。
等任图南打完游戏进屋的时候,看到白明镜正躺在床上看书,他拿了浴巾去洗澡,出来瞧见白明镜还在看。
大概是这些天的接触熟悉了,任图南就很想跟白明镜凑近一点。
“你看的什么书,”任图南坐到床上探头过去想看看内容。
“《乌合之众》”
“讲什么的?”
“群体心理。”
“哦。”
任图南呆了一会,看白明镜明显没有停下的意思,有点不爽,把手搭上去,捂住字。
“别看了,聊会儿天。”
白明镜扒开任图南的手,在书上放了个书签,然后合拢放到了床头柜上,回过身看向任图南,“聊什么?”
“......”
任图南看着白明镜的脸,从眉毛眼睛鼻子再到嘴唇,脑子里浮想联翩,这人是真好看啊,又模模糊糊的记起他和白明镜接吻的时候那奇怪的硬物。
“你舌头上有什么东西?”
白明镜眼神一眯,“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舌头上有东西?”
“......”
“你别我怎么知道,你就说那是什么吧?”任图南不想说那天的事,含糊的说。
“你凑近点。”白明镜忽然有点坏心思,想逗逗任图南。
任图南有点紧张的用手指搓了搓被子,慢慢的凑近了一点,又不敢凑太近,白明镜看着他这个样子在心里笑出来声。
白明镜把舌头伸出来,观察着任图南的反应。
任图南目光闪烁,然后眼神从舌头转到白明镜的眼睛。
这人真的好骚气啊,居然还打了舌钉。
任图南有些害羞的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好骚啊。”
白明镜耳尖的听到了,眼睛一瞪,从被子里伸出腿给了任图南一脚,有些恼羞成怒的骂道,“你才骚!”
任图南被踹了一脚也没生气,还在嘟囔,“正经人谁打舌钉啊。”
白明镜气得不行,回忆了任图南干的事,冲着任图南嚷,“你做的时候叫那么大声!我说过你骚吗?”
“你放屁,我做的时候根本不叫!”任图南听到这忍不住反驳。
“你才放屁,你不仅叫,你还骚话连篇,又是叫哥哥又叫老公的,我tm哪次说过你!”
“你,你有什么证据吗?”任图南听到什么哥哥老公的,脸轰的烧红了,仰着头硬刚,内心充满怀疑,他怎么可能那么骚包。
白明镜顿时感觉一口气闷在心中无处发泄,他怕出什么不雅照,从来不允许任图南拍任何露脸照片和视频,现在他真没证据。
“你,你,”白明镜气的都结巴了,把被子扔到任图南脸上,“你恢复记忆前都去客房睡,滚!”
任图南扒开被子,瞧见白明镜憋红的脸,看到他那样气焰也没那么嚣张了,“我,我不去,我不跟你睡恢复不了记忆,我现在是病号。”
白明镜深呼吸了一下,逐渐冷静下来,“我现在很生气,跟我睡,你就不怕我干点什么吗?”盯着任图南忽然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任图南看到白明镜这个笑容一时间心跳加速。
“二十二岁,这个时候的你应该觉得自己是直男的吧。”白明镜一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从被子里钻进去摸上了任图南的大腿。
任图南一脸震惊,这个表情让白明镜有点兴奋,动作愈发得寸进尺。
任图南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开口,“不要!”
白明镜看着任图南不知所措的样子,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来,内心想着,自己以前不记得有这种恶趣味的,这么折腾任图南真是太有趣了,摸着摸着就发现不对劲了。
任图南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咽了咽口水,“白明镜,你不要...”
白明镜眉毛一挑,凑到任图南耳边,用充满挑逗和诱惑的低声说道,“不要什么?”
“不要停!”任图南现在觉得很舒服,说完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
白明镜听到这话立马把手抽出来,一脸不爽的看着任图南,咬牙切齿道,“任图南你tm是不是装失忆逗老子玩?”
任图南睁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有点委屈的讲,“我真失忆了。”
“......”
“你不是直男吗?就这么直的啊?!”白明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任图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又闭上了。
他也很诧异,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的就屈服在白明镜的淫威之下。
白明镜现在不想搭理任图南了,把被子一盖躺倒了床上。
任图南看白明镜不理他了,讨好地把灯关了,学着白明镜躺得规规矩矩的,等了一会儿想再跟人聊点什么。
“再聊会儿吧。”任图南手抓着被子,根本不想睡觉。
白明镜望着天花板,无奈道,“你想聊什么?”
“我也不知道聊什么。”
“......”
“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你演戏应该看过不少剧本。”在黑夜里,任图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狗一样。
白明镜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眼睛瞟了任图南一眼,眉毛忽然一挑,温声细语的说:“好啊,我给你讲个以前我遇到的真事吧,我感觉蛮有意思的。”
任图南挪了挪屁股,朝白明镜靠近了一点,开始认真的聆听。
“有次我拍戏不是在影视城,而是导演租的一家大型酒店,那个酒店富丽堂皇,但是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我们剧组拍戏经常忙到很晚,基本上收工的时候都是凌晨两三点了,大家回去休息的时候总是有一些怪事。”说到这白明镜顿了顿,吊了下胃口。
任图南像是单纯的小宝宝迫不及待的追问,“什么怪事啊?”
“我们拍完戏就住在酒店里面,白天拍戏的时候人多就还好,等到大家收工了,回屋子里面休息的时候就能听到,窗子上面有人用手指头敲打的声音,关键是我们住的楼层都是很高的,根本不可能有人爬得上来。”
“你知道莫斯电码吗?”
“知道一点。”
任图南觉得有点冷,把露在外面的脚收了回来,藏到了被窝里面。
“一开始呢,大家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都是很忙的,都是躺下就睡着了,谁会关心外面的动静,但是我们有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喜欢看侦探小说,对于莫斯电码啊之类的比较懂,他跟我们说,每天晚上的那个敲打的声音不是随随便便敲打的,是在表达什么。”
白明镜扭过身看着任图南,“你知道每天我们听到的敲打声是在说什么吗?”
任图南咽了咽口水,感觉有点紧张,“说的什么?”
“那个工作人员跟我们讲,那个敲打声说的是......”白明镜凑到任图南耳边,“救命。”
任图南听到这里忍不住抖了抖,表情难看起来,这是白明镜的亲身经历啊,好可怕啊,怪不得恐怖小说喜欢写剧组的故事呢,原来是真的!
白明镜讲完了露出个神秘的笑容,“好了,讲完了,睡觉吧。”
任图南心里面发毛,感觉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想追问一下白明镜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先别睡,这,这是真的吗?后来你们没出事吗?”任图南抓着白明镜的胳膊,有点慌张的问。
白明镜一时无语,任图南还真信啊?
“假的。”
“......”
“其实就是空调漏水,那老板又不愿意掏钱维修。”
任图南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你故意的,你吓唬我。”语气还有点委屈。
“对啊,我吓唬你。”白明镜倒是实在的承认了。
“......”
“你好坏啊。”
白明镜面无表情,“嗯,我好坏。”
任图南撇了撇嘴,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