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岁月长河里,我几乎没有遇到这两父子了。
我依旧过得平静又温馨的日子,经常往返瑞士和中国。
父慈子孝,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平安喜乐,便是人生的大幸。
即便没有联系,但我还是偶尔从娘家得到有关另外那两父子的零星消息。
裘子越大学毕业后接手了他爸的公司。
他变得沉默寡言,睿智冷静,雷霆万钧地把公司重新拉回正轨,经营得蒸蒸日上后,却依旧孤家寡人,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意图。
而裘钦在五十岁那年确诊胃癌晚期,在医院苟延残喘地治疗,不知未来。
好几次有人劝我去看望一下,好歹是曾经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伴侣。
我缄默了好久,还是风轻云淡地摇了摇头。
我和他约定过。
儿子出人头地,结婚生子,无须我参与。
而他们的生老病死,便与我毫不相干。
人活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何苦无谓的执念。
我和现任丈夫创立了一个儿童基金会,经常义演募捐,以帮助那些留守儿童和贫困老人。
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个一千万的匿名捐款,没有任何联络信息,只有一张纸条。
-------愿天底下的母亲,被岁月温柔以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