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凳的习惯是,开空调睡觉,设个定时,一般早上不到5点,空调各人逗关老,不冷不热的状态下,他一般可以继续睡到早上7点多钟。
但是,今天儿,还没到点儿,老板凳逗遭热醒的。
老板凳睡得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哈眼皮,瞄了一眼窗子,外头那个天色,看起不像是7点多的样样儿。
老板凳的手动了一哈,掌下一种软/嫩嫩,滑丢丢的手感。
老板凳没有多想,他瞌睡还没醒,随口问老一句:“赵儿,几点老?”
安静的房间里头没得人回应他,只有一个毛蹭蹭的脑壳在他胸口上蹭了几哈。
老板凳的手再动了一哈,还是那种软/嫩嫩,滑丢丢,但是摸起来还有一种气球软弹的触感,像是个屁股。
老板凳脑壳低了一哈,穿起睡觉的短袖不晓得好久遭推到了胸口上面,有个毛蹭蹭,头发剃得像个短触触的脑壳,在他胸脯肉上蹭过切蹭过来。另外还有一个白生生,嫩得不得了的爪子抓在他的另外半边胸高头,看起来半点想要松手的打算都没得。
勒个手看到起,啷个楞个眼熟!?像是睡在外头沙发上那个狗胆胆崽儿的爪子!?
老板凳想翻身起来,发现腰杆遭压得严严实实的,仔细一看,批娃儿一双大长腿压在他腰杆上,还有根硬邦邦的,不晓得是个啥子鬼东西顶在他肚子上头。
老板凳拉开了店距离,终于发现顶在他肚皮上的东西是啥子——是少幺爸那根嫩得像仔姜一样的嫩雀儿!
我闯老你妈个鬼哦!?
老板凳瞌睡都遭黑醒老,抬起一脚,逗把少幺爸踹了出切。
老板凳翻身起来看,批娃儿瞌睡深,遭踹到床脚都还没醒,而且还是打你妈个光巴胴,连条摇裤儿都没穿就爬到他床上来睡老!?
老板凳抬脚往少幺爸光溜溜的钩子上头踹了两脚:“批娃儿!!!起来!!!”
勒两脚直接把少幺爸踹醒了,他摸到遭踢得青痛的钩子,坐起来,雾笃笃的看了一眼老板凳,然后又看了一眼床,抠了一哈脑壳,说:“我啷个睡到床脚来老!?”
老板凳鬼火冒:“睡你妈的个床脚!老子还想问你啷个跑到老子的床上来睡起!”
一听勒话,少幺爸逗像是睡醒了一样,他叉起腰杆逗站了起来,冲到老板凳一顿日决:“我日妈逗没有看过你楞个财的老财迷!日妈楞个热的天,只有你勒个卧室是装老空调的!老子睡到二半夜热起不得了,睡求不着,只有往你床上迢噻!”
少幺爸决一路,那个嫩姜雀雀儿在胯脚甩来甩起,再加上那一身白花花的肉,晃得老板凳眼睛胀,他伸手揪起少幺爸的耳朵把他丢出卧室切:“小屁/眼儿虫!给老子爬!”
少幺爸根本不得虚,光起个钩子站在卧室门口,隔到门叉起腰决:“老屁/眼儿虫,老子晓得你打的啥子算盘哈!你答应老子住下来哦,还把老子安排在客厅睡,原来逗是想要把老子热起迢,老子把话放到勒点!老子是绝对!!!不得走的!!!”
老板凳开老卧室门,盯了少幺爸一眼,说:“小屁/眼儿虫,你再批跨两句,老子把你那根雀雀儿揪下来喂狗你信不信!?”
少幺爸胯脚一紧,但是嘴巴上还是习惯性的嚼:“老子虚你迈! ”
老板凳抄起手,虚个眼睛看他:“小屁/眼儿虫,老子喊三声,你各人切把摇裤儿弄来穿起哈?幺……二……”
“三”还没出口,小幺爸就光起个钩子窜得多远,拿跟叉棍把昨晚过水晾起的新摇裤儿叉下来,不要命的往各人钩子上穿。
“批娃儿!”老板凳决老一句,把卧室门关得阵仗翻天的。
老板凳起来冲了个冷水澡,去弄早饭的时候,少幺爸坐在沙发上,套起昨天那身短袖,松垮松垮的,露老半截肩膀出来。
老板凳也不晓得勒个批娃儿是啷个长的,那个身上不管哪点露起出来,都是白白生生,嫩得像根笋子一样,啷个看都啷个觉得胀眼睛。
老板凳去厨房烧水煮面弄早饭的时候,少幺爸不晓得好久窜到他身后,伸个脑壳问:“今天也是豌杂面迈?”
老板凳用挑面的长筷子铐老少幺爸脑壳两哈:“老子勒点不是面馆,煮啥子吃啥子,不要批跨!?”
少幺爸勾起脚,用脚趾姆抠了一下腿子上遭蚊子咬过的地方,撅起个嘴巴不安逸昏老:“老子逗是问一哈,又没有说不吃!”
老板凳伸手捏了他那个撅起多高的嘴巴:“老子觉得下回把酱油瓶瓶儿挂在你这个嘴巴上头,喊你切打酱油老!”说完,老板凳又踹了他一脚:“过开些,莫挡到老子煮面!”
少幺爸抠了一把衣服底脚的胸,不高兴的撇了哈嘴巴,转身逗走了。
老板凳勒个时候才看到起,勒个批娃儿逗穿老一件短袖,一条摇裤儿,露了两条大长腿,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在屋头走来走切的。
“格老子的!批娃儿!”老板凳在心头日决了他一句,转头盯到锅头的面,心头鬼起火。
“日妈只顾到盯那个光腿腿儿老,差点把面煮泥老!”老板凳一边决抄起面往碗头一丢,又煎了两个蛋卧到上头,顺带把昨晚上打包带回来的卤鸭脚板儿那水过了一哈丢在面上头,才端老出切。
少幺爸倒是没挑,希里呼噜的几哈逗把面吃得干干净净,那个鸭脚板儿也啃得干干净净的。
“饿痨饿相的!”老板凳盯了他一眼,挑完各人碗头最后一根面,把筷子一放,“切洗碗!”
少幺爸嘴巴一撇:“我呀!?”
老板凳:“未必然是我迈!?老子昨天晚上跟你说的啥子!?全部搞忘老迈!?”
少幺爸叹老一口气:“好嘛,我切。”说完,他端起两个碗逗往厨房走。
老板凳点了一根烟,把他喊道起:“回来。”
少幺爸端起碗回头看他:“又要爪子? ”
老板凳抄起沙发上的短裤,砸到他脸上:“给老子把裤子穿起!光穿你妈个摇裤儿在勒点晃来晃切,像个啥子话!?”
“你日妈真的是,一天屁话多!”少幺爸嘴巴上嚼,咕哝得凶,各人还是乖乖的把短裤穿起,去厨房洗碗。
早上勒一歇忙过切,老板凳也懒得管少幺爸,各人回了卧室去睡回笼觉。
临到中午的时候,兄弟伙打了个电话过来,有事找他出切。老板凳满口答应了,然后起床去厨房煮了点稀饭,弄了两个凉菜,把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少幺爸喊起来吃中午饭。
吃饭的时候,老板凳说:“我一哈要出切,不晓得好久回来,晚饭你各人看到办。”
少幺爸喝了一口稀饭,头也不抬的点了个头。
吃完饭,老板凳开门的时候,冲到在厨房里头刷碗的少幺爸吼了一声:“冰箱头有冰糕,你各人拿起吃。”
“要得!晓得老!”少幺爸扯起喉咙喊。
老板凳出去没得好哈儿又转身开门:“小屁/眼儿虫!不准乱开空调!”
少幺爸扯了一哈嘴巴:“晓得老!老财迷,你日妈烦求得很!”
老板凳瞪了他一眼,甩门走了。
打电话的几个,是老板凳的几个兄弟伙,约了个茶馆谈合伙做生意的事。几个人摆龙门阵摆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有个兄弟约起说切喝个夜啤酒,唱个KTV。
老板凳惦记到屋头还有个少幺爸,找了个借口推了,骑起各人那个摩托往屋头赶。路过商业街,两边都是灯火辉煌的商店,卖衣服的,卖鞋的,啥子都有。
老板凳在一家商场门口把车停了,进去逛了一哈,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差不多十点的样样儿老,手上提了几个纸袋子。
在回去的路上,老板凳在街沿口的那个卤菜摊摊儿切了一斤烧腊,挂在摩托车把把上头,另外一个把把上头挂起的是商场带出来的纸袋子。
老板凳把车停在梯坎底下上了锁,抬头一看,梯坎上的那个屋头,灯火通明的,那个小崽崽儿,没走,还在屋头的。
老板凳开门看到的是,少幺爸坐在沙发上,抱起个抱枕,一只手抓起鸡爪子啃得香得不得了,另外一只手抓起几张餐巾纸把鼻子揩得稀里哗啦的。
老板凳最开始以为他是感冒老,还在想屋头哪点放得有感冒药。结果后头才发现,勒个批娃儿根本不是感冒,而是看电视看得感动得不得了,两个眼睛水一包起,鼻水也跟到流。
老板凳还以为是个啥子电视剧楞个感人,仔细一看,我日你妈个仙人板板哦,根本不是啥子电视剧,而是电视台那个放老你妈几十年的烂节目——雾都夜话。
“勒~不是~电视剧,勒是~真人~真事~”
一听到勒个旁白,老板凳逗觉得脑壳大。
他想起各人以前那个幺姨爹,也是楞个,闷你妈二两白酒,下你妈一盘花生米米,撬起个腿腿儿,巴倒屋头的电视看得得有盐有味不说,还要翻来覆去的看,害得他连西游记都看求不成,而且还是重放都看求不到的那种。
七老八十岁的老头喜欢看点家长里短,扯筋nia皮也逗算老,你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批娃儿咋个也喜欢看勒些?
老板凳觉得,各人真的有点搞球不懂勒个小批娃儿。
少幺爸本来电视看得正起劲儿,看到老板凳站到各人面前,把电视机挡了个全,一脸不高兴昏老:“老□□儿虫,你挡道老子看电视老!”
老板凳车身就把电视机给他关求老,提起手头的袋子就去了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装起一大盆绿豆稀饭。老板凳伸手挨了一哈盆盆,温温热,看来是晚上才新煮的。旁边的盘盘头是昨晚上打包回来的鸡脚爪儿,分量看起没得昨天晚上嫩个多,不晓得是少幺爸吃剩的,还是专门留的。
老板凳想起来勒个批娃儿吃啥子逗是饿痨饿像的,只要进了他嘴巴头的东西逗应该没得余留得,生怕各人少吃了样楞个,所以勒个单独装起的鸡脚,应该是专门留出来的。
一想到是这种情况,老板凳嘴巴上不由自主的挂了一抹笑。他回头看了一哈在客厅拿遥控板重新开电视的少幺爸,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个批娃儿。”
老板凳把带回来的烧腊装盘,跟稀饭和卤鸡脚爪一起端了出去。
少幺爸一看到那个烧腊,眼睛都在发亮,直接上了爪子去抓。
老板凳伸手把他的爪子一打,吼了一句:“哪个兴的上爪爪,没得规矩得!”
少幺爸嘴巴一撇,不高兴。
老板凳把手头的筷子递给他:“拿到。”
少幺爸嘿嘿嘿,冲到老板凳笑了两声,筷子夹起多大块烧腊逗往嘴巴头莽。
“黑好吃迈?”老板凳开了一瓶啤酒问他。
少幺爸一边嚼嘴巴头的烧腊,一边点头,还夹起一块烧腊逗往老板凳嘴巴头递。
老板凳愣了一哈,有点意外,他手头提起啤酒,看到那块烧腊没张嘴。
“吃噻?勒个烧腊真的味道黑可以哟!”少幺爸吞了嘴巴头的肉,催促着老板凳。
老板凳瞄了他一眼,张嘴把那块烧腊咬了下来。
少幺爸看到起笑业老:“是不是嘛?真的味道黑可以哈!?”
老板凳当然晓得勒家烧腊可以,他不晓得好多年好多天在勒个摊摊儿上头买烧腊。
原来是给他屋妈老汉儿买,后来就是给他老汉儿买,再后来就是给他各人买。而距离上一次给除了不是自己的别人买,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少幺爸不晓得勒些事,他只晓得老板凳看到各人笑,认为是因为烧腊好吃,黑得意的往老板凳的碗头又夹了几块。
啤酒喝了一大半,老板凳抄起脚边边的纸袋子,丢到了少幺爸的衣兜头,说:“告一哈,看看合不合身。”
一听勒话,少幺爸一脸兴奋的表情,他咬到起筷子,高高兴兴的把纸袋子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两件新短袖,还有一条短裤儿,而且还是摸起来手感黑不错的那种。
不等老板凳开腔,他各人揣起衣服蹦到卧室头切换了,穿个新衣服,洋歪歪的站在老板凳跟前,叉起个腰杆说:“日妈勒才真资格的老汉儿哈!”
老板凳脸上的笑更深了,他冲到少幺爸说:“袋袋头还有个东西。
少幺爸抱到袋袋抖了两哈,倒出来一个塑料瓶瓶,上面写起几个大字:“洗面奶。”
少幺爸抓到那瓶洗面奶,有点不好意思,他抓了一哈脑壳,黑们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老板凳喝了一口酒:“勒哈你不用拿我那个香皂洗脸老哈。”
少幺爸觉得心头有点不滋味儿,他费劲儿的抠了一哈各人的脑壳,拿手戳了一哈老板凳的手杆,说:“老板凳,我给你说个事,你莫要生气哈?”
老板凳眉头一挑:“啥子事?”
少幺爸吞了一哈口水,脖子一缩起:“那个哈,我拿了你的香皂洗了我的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