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狼崽子调教手册 > 第11章 猜忌

狼崽子调教手册 第11章 猜忌

作者:君山银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4 20:31:44 来源:文学城

照山白推开与君阁的门时,桓秋宁正在铺床。

他见到床榻前安置了一个琉璃珠子串成的帘子,以为照山白要打地铺,所以自己美美地抱紧了蚕丝褥子。

来人身上沾了雪,毛领子上晶亮的碎雪一入室就化了,融成了透明珠子。一如往日,他关上门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条白丝缎子,蒙在了眼睛上。

非礼勿视。

夜风破窗而入,与君阁内灯火摇曳,灭了几盏。月光落在斑驳的树影中,昏暗不明,天地寂静。

桓秋宁单手撑在榻上,侧脸看向房梁。十三已经蒙上了黑布,正准备伺机而出。

他心想得先找机会把十三放走,怕是再过一会,照府就该来人了。

桓秋宁从袖中拿出了一把红扇,惬意地转着手腕。

红扇上的金丝线勾勒着扇边,檀香纤骨,赤色的香云纱覆在扇骨上,如日薄西山前天边的火烧云。

扇面上无字,只有缕缕金丝,如池上残日,荡漾于红海中。

桓秋宁执扇掩面,轻轻地拍了拍鼻尖,他不说话,只是抬眸凝视着照山白。他在等照山白的第一个眼神。

照山白径直到书案前,将木桌上的几封信小心地放在了金丝匣中。

十三低头看着照山白,他顶了顶腮,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十三稍不留神,戒指中淬了毒的细针竟然射了出去,眼看就要飞向照山白!幸亏桓秋宁的反应够快,他三两步轻掠到书案旁,将毒针夹在了指尖。

桓秋宁单手背后,险些撞到照山白。他低头浅笑:本想探探对方的虚实,没想到自己先“投怀送抱”了!

事已至此,不如先乱一乱这位公子的心智吧。

桓秋宁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说:“丞公子,这么晚了还有心情整理诗书,雅兴。”

隔着眼上那条绸缎,照山白也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桓秋宁,他闭上眼睛,平静地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细针上的毒药灼烧着指尖,桓秋宁眉头微蹙,脸上依然挂着笑。把毒针藏在了衣袖中后,他掐着自己的手指,把毒逼出来。

桓秋宁明明忍着锥心之痛,眼神却温和地落在了照山白的身上,他用勾栏中人**的腔调道:“我想死你了。”

两人只隔了半臂的距离。照山白握着书卷的手一顿,屋内萦绕着清新的竹香,他第一次觉得这种香会乱人心智。

“此处没有旁人,公子不必装腔作势。”照山白侧过脸从桓秋宁的身边走去,他走到窗边,抬手关上了窗户。

“......”十三知道自己差点闯了祸,纵然想笑也得忍着。他盘腿坐在房梁上,看他十一哥如何调戏良家少男。

桓秋宁穿的是蓝白色的衣裳,指尖的血滴无处可藏,他只能掩藏在扇面上。红扇遮面,他百无聊赖地说:“丞公子,我的一颗真心就在这,你不看怎么知道是假的呢?”

“......非礼勿视。”照山白深吸了一口气,安闲地坐在木桌旁,桌上有荆广刚送来的热茶,他倒了一杯,放到桌子的另一端,说,“夜里风雪重,与君阁内没有暖炉,热茶温身,公子请。”

桓秋宁在与君阁中小住了半月,每夜子时照山白会去二楼的书房休息,走之前他总是坐在书案旁,或读书,或作诗。他从不主动与桓秋宁开口说话,全当看不见这个人一样。

今夜他怎么破天荒的主动开口了?桓秋宁微微挑眉,心想他果然还是有所察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人绝对别有用心。

“丞公子,你这是在关心我?”桓秋宁盯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桓秋宁以为照山白会绕弯子套他,没想到他却斩钉截铁地问:“公子今夜可曾去过太医院?”

“深夜去太医院?莫非丞公子觉得我有疾?”桓秋宁厚着脸皮问,他抬手将茶杯藏于衣袖后,佯装一饮而尽,说,“好茶。”

照山白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法跟眼前人正常交流,不如直接让荆广去查他。

他刚起身,就听见荆广在门外轻声说:“公子,廷尉的人来了,说是杀害陆决的凶手藏在了照府内。”

桓秋宁与十三对视,他抬指敲了敲手中的茶杯,微微点头。倏然,一道剑光从上空冷冷地闪过,短剑如一道狡黠的月光顺势而来,杀意凝在剑尖。

桓秋宁伸手将照山白揽了过去,短剑划破照山白的右肩,血染光剑,径直刺来。他卧倒在床榻上,开扇挡剑。

血剑破扇,身后之人微微笑着,那双眼中波光流转,带着艳丽至极的美感,或邪或魅,摄人心弦。

桓秋宁反手将剑刃别开,红扇在指尖转了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照山白,语气戏谑的问:“丞公子,你要杀我啊?”

十三破窗而出,门外的荆广追了上去,二人将房顶的瓦片踩得“吱吱”作响。照府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明如白昼。

照山白顿了一下,肩上的痛感渐渐蔓延,他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极细的伤口中流出了血,在白衣上渗出,很快晕染红了一片。

桓秋宁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道:“丞公子既然在屋里藏了人想要杀我,又何必演这一出苦情戏,伤了自己,多疼啊。”

照山白用手按住伤口,他抬头看着桓秋宁,欲言又止。

桓秋宁握住了照山白的手腕。刚才十三明显动了杀意,那一剑是冲着照山白的心口去的。千钧一发之际,若不是他及时拉住了照山白,这会照山白已经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后背上起了一层薄汗,桓秋宁稍稍透了口气,他看着照山白的伤口道:“这伤不能捂着,容易发炎。丞公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我心疼啊。”

寒风破窗而入,照山白眼上蒙着的那条白缎本就系的不紧,竟然被刚起的一阵风轻柔地解开了。白缎顺着他的鼻峰滑落,蹭过下唇,稳稳地落在了桓秋宁的掌心。

白缎上留有一丝眼角的温热。

照山白的语气不再温和,干涩的嘴唇张张合合,他冷静道:“我认得你。那日在祠堂,我说你是杜卫的人,你没杀我。今夜我说你去过太医院,你依旧没有杀我。抛开你的身份和任务,你蛰伏在照府,另有所图,对吗?”

桓秋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处的一道疤痕。滑落的汗水浸透了掩盖在疤痕上的粉脂,他没注意到手臂上的那道疤,竟然露出了一段。

想必那日在照氏祠堂,照山白就看到了这道疤。

桓秋宁低头笑了笑,腹诽道:照丞啊照丞,你未免有点太细心了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偏偏我现在还杀不了你。

“丞公子难道不知道我图的是什么?”桓秋宁握紧了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一脸真诚地问。

照山白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了门上。桓秋宁抬手指了指他的心口,轻飘飘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几分难过,“丞公子的心是铁做的吗?”

桓秋宁不禁失笑。若不是对镜自赏过,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张皮再配上这样的语气,就算是铁树也能催的他生根发芽。

“够了。”照山白抬眸直视着桓秋宁,“如果你想对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动手,就算是你是陛下送来的人,我也能把你送走。”

桓秋宁盯着他的喉咙看,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抬手扼住他的脖颈,要了他的命。然而他舒了一口气,微笑着说:“丞公子不必多虑,我想要的人,只有你。”

“......”照山白实在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字同他讲,索性闭上眼,不听不语。

近在咫尺,桓秋宁打量着眼前之人,心中若有所思。他恍然发现,今夜他在照山白面前用的自称不是“爷”而是“我”。

满春楼出来的面首,一贯喜欢用“爷”自称,桓秋宁学的有模有样,才能不被旁人发现端倪。

他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在照山白面前失去了一层伪装。

*

陆决死的第二天,苦菊在诏狱中断了气。廷尉的手段凶残,他用尽了牢狱中的刑具,也没能让苦菊改口,到死指认的只有杜卫一个人。

苦菊的身份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她自幼父母双亡,常年跟随年迈的祖母生活。为了给病重的祖母治病,她入宫为奴,赚的银子却被宫里的女官苛扣殆尽。钱送到家中的时候,祖母已经病逝有一段时间了。

她只是一个浣衣的奴婢,没有接触上京中达官贵族的机会。柳夜明站在诏狱中看着她,心中乱成一团,他甚至觉得这个奴婢可能根本不认识杜卫,咬他一口只是因为碰巧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

又或者她是照宴龛的人。

这件事情的矛头全都指向丑妃,他照宴龛没道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她死了,鬼开不了口,真真假假从她身上是查不出来了。

杜卫在宣政殿上跪着,是死是活就等着他柳夜明带着审讯的结果过去,他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甩着手走进了另一间审讯室。

狄春香含着血沫,趴在地上半醒人事。

柳夜明摆了摆手,令手下把她抬起来,绑在了后边的木架子上。他道:“给她灌点水,清醒清醒。”

手下往狄春香的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她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缓缓地抬起了眼皮子,轻声道:“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无话可说。”

柳夜明转了转眼珠子,心想这人可是狄太仆的外甥女。虽然这些年狄氏一族在朝中势力渐弱,但是狄氏毕竟是太祖的旁族亲戚,从前那可是贵王。太仆这些年为朝廷,为陛下尽心竭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狄春香这条命,必须得留着。

他呵斥手下,“碍眼的东西,我让你给人家喂点水,你泼她作甚。去,给她喂点水喝,要温水。”

狄春香浑身如针扎一般疼,耳鸣声扰得她思维错乱,她张了张嘴,道,“谢过大人。”

柳夜明见人清醒了一点,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里边包着三个永安钱。他把钱放在掌心,拿给狄春香看,“得嘞,咱们不提饺子的事儿了,咱们聊聊这个。”

狄春香神色大变,她咬着嘴唇淌着泪,哭声道:“我说。”

小宁儿:最近在读《演员的自我修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猜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